第567章 沒你還有別人呀
新聞報道,這次大雪造成內蒙古大麵積受災,凍死很多牛羊。省城和濱海周邊很多大棚被壓塌,造成菜農極大經濟損失。
天災**,自然災害,人力不可抗。
祥龍找到我,跟我說他家養了很多羊,都是在草場放養,這回大雪把草場蓋上了,他家儲備的草不夠吃,需要買草,想跟我借點錢。問他借多少,他說兩千,等開資的時候還我。把身上僅剩的兩千塊錢給他,叫他馬上給家裏寄回去。
馬上就小年了,這兩天都在為小年做準備工作。有去年的經驗,今年工作做得很輕鬆,各部門都知道咋幹,不用吱聲都把準備工作做好了。
上回那個日本老鄉在公安局工作的侄子給我打電話,叫我給他留個十人包房,晚上過來吃飯,菜叫我給安排。問他是請客還是家庭聚會,他說是請同事,照著五百塊錢準備。
給安排了十四個菜,三分餃子,一共四百五十塊錢,另外贈送一個大果盤和一斤老酒。他們吃得很高興,臨走的時候看到前台展檔上擺著大禮包,覺得挺好,定了三十份三百八十八的,準備過年給同誌們發下去。
“馬哥,看來你是說的算的。”我笑著說。
“啥說的算,給人家服務的,過年了,給弟兄們送點福利。”他說。
人家既然不願意說是啥職務,咱們也別問,估計是個領導。
“有時間就過來,把嫂子也帶來,兄弟請客,咱哥倆兒喝點兒。”我說。
“好,有時間的。”他說:“我總在你們新店吃飯,那離單位近,但是說實話新店飯菜沒老店好吃,就是檔次高。”
我說:“新店也行,不愛在那吃就給我打電話,我提前給你準備出來。”
又客套幾句,他把大禮包的押金留下走了。
“認識呀老譚?”陳經理走到我跟前兒問。
“老鄉,我們北票的。”我說。
“早知道你在這幹?”她問。
“沒有,才認識的。”我回道。
“我還以為你們早認識呢,幹啥的?挺有錢呀,一下子定三十個禮包。”
“幹啥的真不知道,就知道是公安局的。”
“一看就是當官的。”
我笑笑沒吱聲。
“老譚,你說小年能賣十萬不?”她問。
“估計差不多。”我說。
“咱們要是賣十萬新店得賣二十萬。”
“應該能,新店大,二十萬不成問題。”
“聽說曉梅現在幹得挺好,她家前麵也開始跳舞了。”
我說:“是嗎?不知道,沒聽她說,她家跳舞也是跟你學的,你這個師傅帶得好。”
她笑了一下說:“還是老譚會說話。”然後問我:“晚上喝點兒?王總咱們仨。”
我推辭說:“不喝,最近胃不好,不敢喝酒。”
不是不想喝,而是不想和她跟王總喝酒,因為飯店現在傳言說他倆兒走得很近,有鐵子關係,為了避嫌,不叫王總多想,還是少在一起為好。
“什麽胃不好,你還有不喝酒的,是不是不願意跟我喝?”她問。
“哪能呢,真胃不好。”
“你那是胃缺酒,多喝點兒就好了。”
我笑,回了廚房。
好像今天就是喝酒日子似的,剛進廚房周蘭打來電話,問我下班沒,下班到她那吃火鍋去。火鍋還是很誘惑人的,一年沒吃了,有點想。
帶了兩個豬蹄子和一份羅漢肚打車到了周蘭那,一進門姚麗瑩就笑嘻嘻的來了一個熱情擁抱,然後在臉上親了一口說:“死人,跟人家睡完了就沒影。”
“別鬧,多嚇人。”我說。
她哈哈笑,把我手上的豬蹄子接過去說:“豬蹄子,我的最愛。”
周蘭已經把火鍋準備好,就等著我了。
我們仨坐下開涮。
“你倆兒在家涮火鍋,網吧誰看著呢?”我問。
“有人,網管在呢。”姚麗瑩說。
“怎麽樣?人多不?”我問。
“還行,生意挺好,主要我家手續齊全,有營業執照,現在對網吧大查呢,沒營業執照的都不讓開。”周蘭說。
“譚哥,我倆兒這網吧兌合適了,現在網吧的營業執照開始不給辦理了,以後歸文化部門管,再想開費事,聽說可難了。”姚麗瑩說。
“那你倆兒是撿著了。”我說。
“嗯,撿著了。”周蘭高興的說:“我現在這個營業執照少說值三十萬。”
“好,為了慶祝你倆兒撿著了,喝一個。”我提議道。
真是,啥人啥福,我咋就沒這好命呢,人家兌個網吧掙三十萬,三十萬,我一個月工資六千,不吃不喝得奮鬥四年半。
她倆兒也算是苦盡甘來,十年風塵煙花巷,一朝仰眉出塵來。
當初姚麗瑩還是個小姑娘,從勞務市場把她雇到酒店,碰到李劍寒,改變了她的人生,走上當小姐這條路。周蘭是老二媳婦,和老二離婚後開始做小姐,成了大姐大,在濱海打拚十年,現在收手,意外好運,也算是好人好報。
上回和她倆喝酒喝多了,在姚麗瑩房間睡了一晚,挺尷尬的,今天說啥不能喝多。
姚麗瑩啃著豬蹄子,一副貪吃相。
“譚哥,上回你咋跑了?”她問。
“啥是跑,不上班呀?”我說。
“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別瞎說,咱倆兒可是清白的。”
周蘭笑,說道:“誰知道了,你們倆兒一個說啥事沒有,一個說啥事都有,不知道聽誰的。”
“我比竇娥都冤。”我說。
“不用喊冤,今天給你補回來”
姚麗瑩這丫頭,說話不管不顧的,也是常年職業關係,說男女之事已經很平常了。
她把一個豬蹄子啃完,伸手想要去拿第二個,又把手收回來,端起酒杯說:“先不吃了,喝酒,留著最後吃。”
“就怕留不到最後。”周蘭道。
“嘻嘻,挺長時間沒吃了,有點想。”然後說:“喝一個,今高興,咱仨來個不醉不歸。”
在濱海除了我帶來的那些人之外,最親近的就是她倆兒了。
“譚哥,你過年回家不?”周蘭問。
“不回,過年飯店忙。”我說。
“不回家上我們這過年唄,正好我倆兒也不回去,咱仨一起過。”姚麗瑩說。
“看吧,我得在飯店陪員工,可能過不來。”我說。
“來吧,要不然我和蘭姐我倆兒也沒意思,你來了仨人過還有點兒意思。”姚麗瑩說。
“你倆兒在家看春晚唄。”我說。
“幹看春晚呀,到十二點不得吃餃子放炮仗?你來了還能給我倆兒包餃子,要不然我倆兒連餃子都吃不上。”說到吃餃子她馬上裝出一副可憐相,“來吧,求你了,看我和蘭姐多可憐,過年連餃子都吃不上。”
我和周蘭笑。
“不吱聲就算你答應了,告訴你譚哥,三十你要是不來我就上飯店鬧你去,我能啥樣估計你能想象,嗬嗬,嗬嗬。”
一臉威脅的表情。
吃完火鍋十一點多了,沒喝多,輕鬆打車回到寢室。
進了寢室發現馬姐在床上睡著了,桌子上放著一盒餃子和一個菜,餃子吃了幾個,菜沒咋動,還有個酒杯,拿起來聞聞,是白酒。
看她睡的很香,想叫起來又不忍心,不叫起來她在這睡還不方便。
可能是我進屋弄出響動,馬姐醒了。
“回來了?”她從床上坐起來問,一臉慵懶的表情。
有一種丈夫在外麵喝完酒回家,妻子睡到半道起來問候丈夫的味道。
“嗯,睡吧。”我說。
“迷糊的睡著了,你幹啥去了?問他們說你下班打車走了。”她問。
“上朋友那吃火鍋去了。”我說。
“你過來。”她衝我說。
我來到她跟前兒,她往我身上聞聞,說:“和女的在一起了。”
一愣,自己聞聞,啥也沒聞出來。
“也沒女人味呀。”我說。
她白了我一眼說:“還沒有,全是女人味,說,跟誰?”
“朋友。”
“我還不知道是朋友,怎麽個朋友?沒聽你說過呢。”
“就是夏天濱海大道打架的那個,省城的。”我說。
她想了想說:“聽說長得挺漂亮,可性感了。”
我點點頭,“還行吧。”
“你沒和她那啥吧?”她擔心地問。
“你聞聞不就知道了。”
“去,沒正形,和你姐也這樣,就算有啥我也管不著。”她酸溜溜的說。
“不可能有啥,她是我一個哥們兒的前妻,以前在一起幹了。”我說。
她相信了我說的。
“省思回來和你一起吃點呢,你還沒回來,我自己喝了半杯酒,躺在床上待會兒,沒成想睡著了。”
我說:“姐,知道你現在像啥不?”
“像啥?”
“像在家等丈夫回來的小媳婦。”
她臉紅了,說道:“跟你姐也開玩笑,給你當媳婦你要呀?”
“要,這麽好的媳婦誰不要。”我說。
她看著我,瞅了半天,然後說:“我這是咋啦,咋啥話都跟你說,以後得注意點了。”
“知道為啥不?”
“為啥?”
“你心裏有我。”
“去,沒你還有別人呀?不說了,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