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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夢醒之後

  連清過來找蘇嫣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小葵。小葵跟連清急急忙忙地把蘇嫣的情況說了一遍,就跑去找大夫了。


  連清聽完不由皺起了眉,快步走進了蘇嫣的院子。


  “不舒服嗎?”連清坐在床榻邊上,低聲問道。


  蘇嫣輕輕搖了下頭,聲音有些沙啞,“做了個夢。”


  連清頓時鬆了口氣,起身給蘇嫣倒了杯水,遞到了她嘴邊。


  蘇嫣抿了幾口,就不再喝了,她倚著引枕,看著連清給她忙前忙後,眼神格外溫柔。


  “怎麽了?”連清抬手將蘇嫣鬢間的幾縷碎發別到了耳後,狀似隨意地詢問道。


  蘇嫣一時間不知如何解釋,隻能選擇了沉默。


  連清見狀並未追問,而是笑了笑,溫聲說道:“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什麽事?”蘇嫣愣愣的反問道。


  “我喜歡你。”連清眉眼彎彎地如是說道。


  “什麽呀!”蘇嫣害羞得別過了頭,自顧自地低聲嘟囔道,“沒正經。”


  連清伸手揉了揉蘇嫣的小腦袋,垂眸笑道:“這樣才是我的阿嫣嘛。”


  蘇嫣聞言不自覺地彎了下唇角,她素來就知道連清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人,隻不過這件事情……


  她想與連清說此事,卻不知怎麽開口。


  畢竟重回少時這樣的事確實有些駭人聽聞,還是等到她準備準備再說吧。


  蘇嫣斟酌著說道:“我方才做了個夢。”


  “嗯。”連清期待地望著蘇嫣,似乎很想知道是什麽困擾著蘇嫣。


  蘇嫣語氣十分平靜地說道:“我夢見蒼澤死了,佟士冶去為他報仇。”


  結果把我給殺了。


  當然最後這句蘇嫣沒說,不然那就成驚悚故事了,雖然現在也好不到哪裏去。


  連清倒沒有如蘇嫣所想,直接開口質疑。他對蘇嫣的話若有所思,好像對蒼澤的事早有預料。


  “林先生方才去找過佟士冶了,但是他不肯說。”連清頓了頓,“我已經讓淩峭去盯著佟士冶了,應該會有消息。”


  蘇嫣輕點了下頭,不知道是因為蒼澤還活著,所以佟士冶不願意告訴他蒼澤的下落,還是佟士冶僅僅隻是單純的不信任林先生。


  他們二人都沒有執著於此事,蘇嫣率先開口問道:“你相信韓家老爺說的話嗎?”


  連清搖了搖頭,無論是韓老爺的話,還是那些證據,大概都是半真半假,真實情況仍然有待調查。


  “我也不太信。”蘇嫣頷首道,“那他為什麽非要告訴我們?”


  連清垂眸解釋道:“他背後怕是不僅有建威侯府和汝宏伯府,應該還有其他人給他撐腰,所以他才會這般大膽直接把事情告訴我們。如此一來,讓我們不想查也得查,否則就有可能會牽連到武定侯府。”


  “也會牽連到你。”蘇嫣默默補充了一句。


  “沒事。”連清淺笑,似乎全然不在乎。


  蘇嫣忽地轉而問道:“你寫完信了嗎?”


  “還沒有。”連清搖了搖頭道。


  二人對視一眼,同時歎了口氣。


  這信可真是麻煩啊。


  沒過多久,小葵帶著大夫來了,大夫把完脈,開了服安神的方子就離開了。


  蘇嫣本來就並不怎麽想喝藥,尤其這方子一看就很苦,蘇嫣就更不想喝了,但耐不住小葵已經去煎了。


  蘇嫣歎了口氣,把在旁邊坐著的連清趕去了書房寫信。


  連清確定蘇嫣沒什麽事後,也就順著蘇嫣的意思,去寫信了。


  蘇嫣從桌子上拿起昨晚寫了三頁的信,又續了幾句,才放進信封,讓小葵拿去給連清。


  宣王殿下給陛下的信,怎麽也比她給自家父親的信送去京城的速度快,也讓她蹭下皇室的“特權”。


  小葵回來的時候,手裏少了封信,卻多了一碗藥。


  “姑娘,快喝吧。”


  蘇嫣長歎了一聲,看著小葵不容反駁的表情,默默接了過來,一飲而盡。


  小葵拿過空碗,正準備離開,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轉回身來說道:“姑娘,午後紳公子來過一趟,我說你睡著,他就回去了。”


  “蘇紳?”蘇嫣抬頭詢問小葵道,“他來做什麽?”


  “他沒說。”小葵搖了搖頭,她也不清楚。


  蘇嫣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若是蘇紳有要事,他定會再來。若是平常的小事,他來與不來也沒有什麽大礙。不過,蘇紳此行恐怕是為了今天上午他們去韓家的事而來的。


  蘇嫣靠在引枕上,若有所思。


  大約酉時三刻的時候,蘇紳又來找蘇嫣了。


  “姑娘,紳公子過來了。”小葵進來稟報道。


  蘇嫣擱下手裏的話本,點了點頭。


  蘇紳進來以後,笑著給蘇嫣行了一禮,頗為熟稔地坐到了蘇嫣對麵。


  “來找我聊天?”蘇嫣隨意問道。


  “上午的時候,底下的人從洛州又運來一批香料。我記得小姑姑喜歡,正想著不如直接讓他們送去京城侯府,也省得小姑姑再帶回去。”蘇紳笑著說道。


  蘇嫣挑眉看向蘇紳,語氣莫名,“你倒是會辦事。”


  蘇紳笑了笑,轉而說道:“不知小姑姑什麽時候回京,哥哥和嫂子也給小姑姑帶些當地的特產回去,我好提前準備著。”


  蘇嫣沒有作答,而是垂眸淡淡說道:“我們怕是還要在這留些時日。”


  蘇紳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道:“這自然就更好了。”


  蘇嫣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對於一個家族而言,內部滲透比外部強攻,更加容易,也更加有效,而且更加可怕。家族如此,人也一樣。”


  一旦在心上給貪妄開了道口子,那麽這條傷口就會逐漸擴大,最後變成天塹。無法衡量,也無法跨越。


  慢慢的,人也就變了。


  蘇嫣說完之後,便開口趕走了蘇紳。


  蘇紳聽了蘇嫣的“暗示”,皺著眉頭走出了院子。


  “公子,怎麽樣了?”蘇紳的

  心腹小廝湊了過來,低聲問道。


  蘇紳眯了下眼睛,沉吟片刻後,說道:“去查查有沒有說漏嘴的。”


  顯然,他也誤解蘇嫣的意思了,又或者是他明白,但卻沒法做到。畢竟利益麵前,心裏的有些東西是沒有“價值”的,屬於可以被輕易舍棄的那一類。


  有時候,人一旦放棄了一些東西,想再撿起來就難上加難了。


  “是。”小廝弓腰應道。


  蘇紳背著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轉身去了燕嫋嫋的院子。


  離登州很遠的京城皇宮內,昭元帝剛拿到都察院遞上來的奏報。


  昭元帝看完連清的奏請之後,粲然一笑,讚道:“老九是個拎得清的。”


  昭元帝頓了頓,側頭吩咐道:“讓登州都指揮使注意著點。”


  各地都指揮使名義上屬於兵部統一管轄,但他們大多都是昭元帝的心腹之人。有時候他會通過禁衛直接下達命令,這樣要比通過兵部轉達更快也更隱秘。


  “是。”馮曆笑眯眯地應下了。


  昭元帝又拿起了書案上的另一份奏章,隨口問道:“老八還是不願意回來?”


  “景王殿下說他感了風寒,京城風大,他擔心病情加重,想入了秋再回來。”馮曆緩聲答道。


  “這小子。”昭元帝無奈地笑了笑,“隨他去吧。”


  接著昭元帝轉而問道:“老十現在快到邠州了吧?”


  前段時間,昭元帝下旨讓信王前去邠州當葉將軍的副將,儼然是一副要鍛煉他的樣子。不過這也沒什麽太奇怪的,畢竟前麵幾個王爺也是這麽過來的,就連太子當年也被趕去了武州邊境,與風沙相伴了兩年才回來。


  “按照信王殿下的速度,應該是出了遂州了。”馮曆在心裏算了算,才出聲答道。


  昭元帝點了點頭,又笑道:“說不定這時候,咱們的葉大將軍正罵我給他找了個麻煩呢。”


  馮曆陪著昭元帝笑了兩聲,說道:“葉將軍一向謙和,怎麽會罵人?”


  昭元帝笑著搖了搖頭,拿著手裏的奏章點了點馮曆,“你們還是不夠了解他,那家夥表麵上看起來溫文爾雅,其實還不如蘇陶的脾氣好,也得虧我那傻妹妹受得了。”


  馮曆沒敢答話,隻嘿嘿了幾聲,與昭元帝說起了和安公主不願意上學的事。


  “貴妃娘娘這幾日頭疼極了,小公主不願意做功課,早上怎麽也不肯起來。等折騰夠了,到了勤德殿,先生們的臉都黑了。”


  談起和安公主,昭元帝的眼神裏滿是寵愛,他溫和笑道:“等我待會過去說說她。”


  “哎。”馮曆眯著眼睛笑道,“小公主一貫隻聽陛下的話,這次有陛下出馬,想必貴妃娘娘就不用再苦惱了。”


  昭元帝笑著嗔道:“你這張嘴可是真會說。”


  “陛下過獎了。”馮曆笑眯眯地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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