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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脫離險境

  盡管已經脫離了原本的軀殼,但那鮮紅的心髒卻依然充滿了活力,這讓我和薑麗都覺得新奇不已,但那鬼娃給我們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因此站在遠處觀察了好一會兒都沒敢上前,這時,我忍不住疼痛哼唧了兩聲,薑麗才反應過來還有一名傷員躺著呢,而自己手上的傷勢也是要處理的。


  她看著自己那雙血肉模糊的手,突然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又望向我卻終究沒說什麽,隻是輕歎了一聲,自言自語道:“道行還是太低了啊,居然連一把法器都震不住。”


  對此,我還能說什麽呢?隻能是抱以苦笑,她抽出一張符紙丟到了那團心髒的位置,手中一動,符紙轟的一下就燃燒了起來,烈焰之中一股焦愁夾雜著黑色煙霧騰空而起,最後消散在了空中。心髒在火焰中心化成一灘汙穢的血水,又自行蒸發了,看到這兒,我心頭總算是落下了一大口氣,此事暫時告一段落了,薑麗把我扶起來道:“那怪物的鬼心被毀,肯定遭受了重創,沒有百年以上的時間,它應該不會再出來害人了。”


  “那到底是什麽東西?怎麽會是棉花做成的?難不成是傳說中的邪惡人偶成了精?”我大惑不解,從跟那大頭鬼娃交手之間,我就越發覺得那東西來曆不尋常。


  薑麗沉默了一會兒說,“那東西是古代殉葬用到的陪葬品,我曾聽說在古代有不少達官貴人除了用活人陪葬以外,還喜取來幼童軀體殘忍殺害後,剝下皮囊,套上事先做好的人偶軀殼之上,以針線縫合,此法因過於殘忍,而被不少民間人士所大力抵製,到得後來幾乎沒人敢這樣做了,但相傳一些偏遠落後的地區至今還流傳這樣的風俗文化。”


  我忽然有些明白她的意思,清河縣這種地方,即便是在現代也算不得什麽繁華之地,更別提在幾百上千年前的古代了,遙想當年諸如清河縣這種偏僻小城,不知盛行了多少不為人知的巫術風俗,毒瘤以至於流傳到了現在都還根除不盡,我轉念一想,空蟬大師體內的蠱術會不會也跟當年清河縣的風俗有關?


  這裏頭還有許多疑團,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


  趁著天還沒亮,路上沒什麽行人,我倆便一瘸一拐的回到了房間之內,幸好那賓館守門的服務小生躺在椅子上睡著了,不然看到我倆這幅可怕的模樣,隻怕得立馬摸出電話報警了,到時免不了又是一通大麻煩。


  回到房間之內,薑麗取來紗布白酒,獨自一人跑到衛生間處理自己手上的傷勢去了,她受的傷可一點都不比輕,隻不過她都是外傷,不像我渾身上下都差點被她給揍成了肉包子,除了內髒受到輕微震蕩之外,就連肋骨都相繼移了位,手腕腳腕都疼得不能自理,躺在床上,疼得好像這幅軀殼都不再屬於自己,靈魂都出竅了一般,我是齜牙咧嘴,難受得很。


  盡管渾身火辣辣猶如萬根針在刺一般的難以忍受,我還是撐起來自己從包內找了兩顆止痛藥吞了下去,這止痛藥不是外麵藥店裏的那些,而是薑麗特製的止痛藥,尤其是對跌打損傷,筋骨錯位有非常好的鎮痛效果,一般這種治療外傷的藥物她都會隨身攜帶一些。


  一連吃了好幾顆,我才無力的仰麵躺在床上,一股疲倦襲來,讓我有些昏昏欲睡,也不知是不是藥物發作了效果,還是神經自主暈厥,總之到後來身上不再那麽痛了,兀自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沉沉睡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時,發現自己除了兩個眼睛露出來以外,渾身上下都被紗布和石膏包成了粽子,想動都動不得,透過紗布的縫隙我發現這裏並不是賓館,那白色的天花板以及濃烈的消毒藥水的味道告訴我,這裏乃是醫院。


  我眼珠轉了轉,四周都很安靜,看來病房內隻有我一個人,不知道薑麗去哪裏了,難道是她把我送到醫院來的嗎?腦中急忙轉過幾個念頭,我張口作勢就要喊,恰巧此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走進來一位年輕的醫生,穿著白大褂,烏黑的頭發梳得非常整齊,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他身後還跟著一位年輕的護士,護士端著一塊盤子,上麵全是各種藥瓶子以及輸液用的針管。


  就聽那醫生問道:“你醒了,現在還疼不疼?”


  “非常難受,對了,誰把我送到醫院裏來的?”我心想你這問的不是廢話嗎?我受了那麽重的傷勢,要是不疼那還真對不起薑麗一頓毒打了。


  這醫生聽我的口氣有點不太高興,態度自然也就表現出幾分不滿,但他還是耐心的道:“是一位姓薑的小姐把你給送來的,她說是出了車禍,可據我觀察,你這身傷勢不太像是車禍造成的啊?倒像是被人給打出來的。”


  他自說自話,一副好像很明白內幕的樣子,隨即道:“哦,你別擔心,她正在旁邊的消毒室做常規檢查呢,她的情況比你要好一些,你就安心養傷吧。”


  說完,他又轉身對護士吩咐道:“消炎藥要注意量的使用,別用過度了,病人現在體質還比較微弱,另外他手腳上的骨傷也要定時換藥,其餘的地方等檢查結果出來了再說。”


  我見他作勢要走,忙喊了一聲,“你等等。”


  “你還有事?”年輕的醫生停下了腳步,似乎想起什麽似的,又說:“你的命還真是大啊,也不知是哪個高人居然讓你全身的骨頭都給複了位,從你的X光片來看,要不是有人提前做過處理,隻怕你這兩條胳膊從此得經常骨質性脫臼了。厲害厲害,要是你知道是哪位高人,麻煩報一下他的名字,我好去拜訪學習一下嘛。”


  一聽這話,我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哭笑不得,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跟這位醫生解釋,總不能直截了當的就告訴他,我的這身骨傷就是那個正在接受你們檢查的女孩給救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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