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心病狂
楊雨然推開將自己擁抱住的花情城,她將身子往後退然後無比驚恐的看著花情城,她站起來踉蹌的跑到樹幹後麵躲著花情城,她已經進入了精神的崩潰,再靈驗的神明也挽回不了她迷失的心智。
楊雨然就像是一頭被獵人捕殺的小獸,驚慌無比卻又努力的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的眼神被恐懼填滿,那是她這些年來從來沒有對我流露出來的神色。她看著我說"情兒!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你不要恨我,都是我的不好,我不應該坐在你的位子上。但是。。。但是我也不想這樣!我想要朱衣。。。我想要跟朱衣在一起。可是。。。我二哥在陸子簪手裏,我要是不嫁給他我二哥就回不來了!
我不想讓我二哥就這樣一輩子,我想救他,可是我沒有力量,我那麽渺小,我那麽卑微我什麽也做不了,就隻有這條路!我不想傷害朱衣,我也不想埋葬我一輩子的幸福,但是。。。但是不行啊。這是我必須做的,我不想再讓父母傷心也不想再讓二哥受苦了。。。情兒這一直以來我每天晚上做夢都會夢見你,那時你好生氣你打我罵我恨我,我怕。我就隻有你這麽一個朋友了。。。之了不在了安九重也不在,朱衣我根本就不敢見他。我隻有你了,可是你也死了。。。我還搶了你的東西。是我對不起你。。。
情兒你狠我吧,把我帶走吧,去十八層地獄也好怎樣也好,你帶我走吧!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實在是活不下去了!情兒你帶我走吧,情兒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楊雨然哭著說著話,她的臉上全是痛苦,這樣的折磨她竟然過了將近兩個月,我真的很難想象她是怎麽活過來的。
我呆呆的站在那裏看著眼前這個快要瘋掉的女子,這真的是我認識的楊雨然麽?為什麽我覺得她是這麽的陌生?為什麽我覺得她是這麽的可憐?我握緊雙拳隻恨是自己連累了她。我上前走一步想要接近然然,卻不料她驚慌的逃開離我遠遠的。我的心中五味懼雜隻是心疼她。
可是我卻什麽也說不出來,我已經不能去接近她了,這樣隻會讓她更加崩潰。回想起以往我們相擁的快樂日子,我隻是覺得心酸。我多想上去抱住她告訴她我還沒死,我不恨她也不怨她。我隻想給她一個久別重逢的擁抱回到從前這樣就好。可是這一切已經變成了一個奢望。
我將懷裏沾滿鮮血的布包拿了出來然後看著然然說到"然然,我不恨你,我知道你有苦楚,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我沒死,活的好好的。不管你信不信,現在站在你麵前的花情城是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亡魂。然然你不用擔心朱衣會傷心,他永遠不可能知道你嫁給了陸子簪因為他已經死了。
朱衣走的時候一直在微笑,他沒有怨恨你。他出了一點可惜之外沒有什麽了。他讓我轉告你要堅強地活下去然後找個好人就嫁了吧。這塊手帕原來是白色的,他之所以是紅的是因為這裏沾滿了朱衣的鮮血。裏麵有一個鐲子那是朱衣去大月氏帶給你的禮物,你要知道在他心裏你永遠是美好的,就跟這個桌子一樣,剔透,美麗而又堅強。朱衣死了之後我擅自把他火化了,因為我不想把他埋在那個陌生的地方,他會很孤獨的。
這裏有一塊玉佩它的裏麵是空心的,裝著朱衣的骨灰。這樣他就可以一直陪著你了。然然好好活著,等我回來,等我去完皇宮解決了我一切的疑問我就回來帶著你遠走他鄉。"說罷花情城便彎腰將那鮮紅的包裹放在地上。遠處的楊雨然聽著花情城說話卻早已經愣在原地。
她知道然然不能接受這個現實。可是這一切的確是已經發生了,她隻能接受。花情城最後看了一眼楊雨然,然後閉上雙眼轉身離去,她已經不忍心再看以後會發生什麽事情了,如果自己留在這裏她會跟這然然一起崩潰。接下來隻是一個接受和過渡的時間問題,花情城相信然然會慢慢接受這個現實的。
花情城狠下心離開,雖然身後的楊雨然嘶吼著痛徹心扉。花情城知道這條路她不能陪她走。花情城以最快的速度走出了楊雨然的院落,可是即使出了院子還是可以聽加見楊雨然痛苦的嘶吼聲和撕心裂肺的哭聲。花情城經曆過所以直到她有多痛苦,她現在一定生不如死吧。
花情城抬起頭卻看家了站在自己對麵的陸子簪。他還是那樣風度翩翩,身著一身淡黃色的袍子站在風中神情憂傷的看著自己。花情城抬起頭毫不畏懼的與陸子簪對視,現在她終於有了這股勇氣。看著陸子簪花情城心中已經淡然許多沒有了當初的那份撕心裂肺花情城變得堅強。反而是陸子簪看著麵對自己如此淡然的花情城心中有些難受。就這樣過去了麽?自己果然還是放不下她啊。
二人就這樣遠遠的站著,遠遠的看著對方,二人相對無言有些寂寥呢。
忽然花情城身後的牆裏響起了鳥撲打羽毛的聲音,再這寒冬將至的時候也就隻有渾身漆黑的烏鴉還在吧。花情城的身後有無數的烏鴉拍打著翅膀飛過,他們在天空中盤旋著扯著難聽的聲音突破雲霄,無數翅膀拍打的聲音叫人驚恐至極。花情城雙眼睜大唇齒微張身體僵硬的站在哪裏。
不知道為什麽花情城忽然覺得心頭一緊心慌的不行。隻聽這時一女子的悲痛聲音響徹雲霄,隨後一個太監尖利的聲音滑坡花情城的耳膜"花夫人!墜了!"花情城隻覺得眼前一黑她失去了直覺,身體很沉很沉就這樣倒在了地上。頭發有一種濕答答的感覺而且黏糊糊的。刺鼻的腥味讓人聞了真難受。花情城雙眼努力地睜開卻隻能看見眼前模糊的一片。在她僅有的記憶裏似乎有一個男子焦急的叫著她的名字衝了過來。然後她就沒有知覺的。
花情城這一次暈倒之後大約過了五天左右才醒過來。這一覺她睡得很沉,一點都沒有疲憊感。花情城都希望一睜眼發現這一切的一切都隻不過是一場夢,夢醒了就什麽也不算數了,他們還都在。可是這不是一場夢她也不能遊走在她的夢裏。
醒來之後花情城看見了守在自己身旁的陸子簪,她對這一切沒什麽感覺,似乎已經成為了習慣。陸子簪見花情城轉醒興奮的握住她的手想要說什麽,但是花情城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她率先開口說到"陸子簪,我不愛你了。我愛孤墓陽。不要再這樣了,都過去了。"這一次是這麽久以來花情城第一次對陸子簪探明自己的感情,也是自己第一次麵對自己的心裏。
陸子簪的神情有些沒落,他苦笑著鬆開花情城的手獨自坐到一旁,過去了?不可以啊。自己明明這麽努力想要放開她卻還是放不下,以至於他為了她現在要背上千古罵名去某朝篡位,而現在她竟然就這樣直接了斷的告訴他,她不愛他了?過去!怎麽可能過去!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放手!
陸子簪眼神變得淩厲,他眼睛裏滿是占有欲,他冷笑著說到"不會了,這次你一定要留在我身邊。我不會讓你走的。"花情城沒有理會陸子簪,她直接了斷的說"我要進宮見孤墓陽,你幫我安排一下就明天。"陸子簪的臉一下子銀了下來然後直視花情城說到"不可能。"花情城知道現在跟陸子簪硬碰硬自己是贏不了的,於是花情城想要騙一下陸子簪。花情城轉頭跟陸子簪說到"讓我去見孤墓陽,我找他隻是想弄清楚我母親的事情。等我母親的事情真相大白了我就回來再也不走了。"陸子簪微笑著說"這是不可能的,你不可能這麽老實,我無比的了解你。"花情城想要拿一些砝碼想要跟陸子簪討價還價可是她什麽也沒有。於是花情城索性問到"要怎麽樣你才可以讓我進宮?"陸子簪看到了花情城妥協終於開始改變了之前可怕的表情,他溫柔的看著花情城說到"那麽就嫁給我吧。我們不是說好的要永遠永遠在一起然後生好多小寶寶麽?"說著陸子簪拿起花情城的手放在唇邊親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