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上網的小夥子
“周醫生，病人已經簽完字了，走！去洗手去，馬上準備清創縫合！”羅住院總帶著周小刀來到清創室外麵，開始洗手，過了五分鍾後，兩人洗完手，來到清創室，病人已經在清創室一邊輸液一邊等待。
“脫褲子，趴上去！”一句簡單粗暴的話從羅總口中發出。
小夥子有點害羞，慢吞吞的把褲子退下，趴在手術床上。
“開清創縫合包，準備鹽酸利多卡因兩支，五毫升空針一具，紗布若幹。”羅總已經帶好橡膠手套開始消毒，先用生理鹽水、刷子清洗創緣血漬、泥汙，然後就聽見那小夥子“啊！”的大叫一聲。
“叫什麽叫，我就是用了點雙氧水消毒而已！忍一下就好了！”碘伏消毒，準備鋪巾。
羅總換掉手套，拿著早已空投在清創包裏的五毫升注射器開始抽鹽酸利多卡因，“周醫生，鹽酸利多卡因的字要朝上，對著我！”
周一刀連忙調整那支鹽酸利多卡因的字麵朝上，孔口對準羅總的臉，羅總一吸溜，把五毫升鹽酸利多卡因吸進空針。
“把碘伏再倒點倒在我的彎盤中，注意懸空！”羅總再次說道。
周一刀拿起碘伏懸空就倒，“太高了，容易濺出來，低點！”周一刀將瓶口的高度調整在彎盤上方約15cm處一瀉而下，碘伏迅速占領了碗盤。
羅總再次用碘伏消毒後，鋪上無菌孔巾，抄起注射器照著小夥子傷口的一邊就一針下去，“唉喲！醫生，好痛哦！”
“給你打麻藥，打了就好點兒了！忍一下，你數著嘛！我看你有四處傷口，一共是八下！”羅總倒抽針頭，確保沒紮到血管，將麻藥推了進去。
就在羅總給小夥子打針的時候，醫院外，一處昏暗的角落，幾個小夥子在一起聚集著，“老大，我已經說了，那小子就是副挨打的相。趁著他上網打瞌睡，我本來是想把他桌子上的手機順走，讓這小子長點教訓，以後手機別他麽亂丟，誰知道這小子居然醒了，把我抓個現行！你也知道，我三天沒吃飯了，跟這小子說，借個三二十塊錢吃個飯，他要多借，我就多借點，誰知道這小子還不識抬舉，連三二十塊錢都不借給我，我癟三也是要麵子的人，就喊上癟四和癟五倆把這小子請出了網吧！誰知道這小子吵嚷著要報警，我就更氣不過了，你說多大點事，他還要報警！我就捅了這小子右邊屁股兩刀，癟四和癟五看見我見紅了，他們也一人捅了這小子左邊屁股一刀，我們都是拿著這刀尖捅的，不深！這不，我一把奪了這小子的手機，打了120還報了警，我們仨現在跟你報個信，現在就去派出所自首去！
“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就你仨這癟樣，早就跟你們說了，盜亦有道，小不忍則亂大謀，你仨趕緊給我爬，滾進去再吃幾天飯再出來！老子收你們這仨混球，簡直就是丟我的臉！”一個中年刀疤臉男子沒好氣地罵著。
“我們仨這就滾，絕不跟您添麻煩！走！”癟三帶著癟四、癟五倆人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醫生，我咋感覺還是有點痛！”小夥子在手術床上問道。
“這是局麻，當然有點感覺了，要是全麻，把你麻翻了，你就啥也不知道了，也就不知道痛了，來，再給你加一點麻藥！”說罷，羅總抄起那支五毫升空針，滴了一滴在傷口上，繼續縫合著傷口！“周醫生，戴上手套，給我遞器械，剪線，留它個一厘米線頭到時候好拆一點！”
周小刀小心地拿著剪刀一下一下地剪著，待手術做完，兩人洗完手，已是早上六點。
“周小刀，這清創縫合術，像今天這種，創麵比較清潔，創緣平整，傷口又不深，又沒傷到肌腱神經血管，是最簡單的手術，今天給你做個示範，以後要是再遇見，我就讓你縫了！”羅總塌蒙著雙眼說著。
“羅老師，你不可能真的放手讓我幹吧！”周小刀激動得瞬間困意全無，“剛剛我在燈下看見鮮血，內心就充滿了興奮！”
“你怕是想得美！作為上級醫生，可以放手不放眼，但是是絕對不能放手又放眼的，要不你捅出了啥簍子，我無緣無故替你背黑鍋，那豈不冤枉！況且，要是出了什麽問題，你才踏入臨床，在你心裏也難免留下什麽陰影，我這個當上級醫師的，豈不心中愧疚，為了保護年輕醫生，責不旁貸！”周小刀差點感激得痛哭流涕。
就在周小刀感動著的時候，這邊派出所卻為了難，“你們三個，我也是懶得批評你們了，你三個頭腦靈光，有手有腳，四肢健全，隻要不怕吃苦，幹點什麽不好？非要幹這些偷雞摸狗、下三濫的事情，你們自己說，我抓你們幾次，教育你們幾回了？你們哪次聽進去過？這次還把人捅傷了，我告訴你們，這次比上次關得更久！手扣恒久遠，你兄弟仨裏麵見！”鄭副所長親自將這三個社會的毒瘤，社會的蛀蟲送走了。
這時，兩名民警叔叔來到了蔥花市第二人民醫院急診科，找尋到受害人，並將受害人連同家屬一起帶到派出所做了登記。
臨走前，羅住院總還不忘交代一聲記得打破傷風，吃頭孢不能喝酒，傷口隔天換藥的話。
“什麽，這三人一分錢都沒有？那我兒子豈不是白挨了幾刀還要自己掏腰包！”一個中年婦人嗓門特別好，連帶著派出所門外的電瓶車都跟著響了幾聲。
“這三人，要是有錢，就不會出來偷了，都是幾個好吃懶做的痞子，成天遊手好閑，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這次抓住他們，我們會嚴肅處理的，請相信我們，同時我們也接受人民群眾的監督！”
“唉！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看見沒有，要是我不給你錢，你就跟他們一樣了，以後買個電腦，在家打，走！”
“鄭所長，有兩點我還是要說一下的，這次我們不是被你抓來的，是我們仨自首的，還有就是我們就是怕吃苦，所以才幹這一行的！隻是今天看那小子實在不順眼，才破例動了刀子！”癟三小心翼翼地說道。
“想減刑？門兒都沒有，就你們這叫自首？我敢說，你們再來晚半個小時，你們信不信我派人分分鍾把你們抓回來，現在都啥時代了？一切信息化！怕吃苦，我看你們仨就是好吃懶做的典範！你看不慣別人就拿刀去捅人家，你哪天要看不慣地球，你們還不把地球都炸個窟窿？現在是法治社會，所有人都得遵紀守法，懂不？還有，我姓鄭，職務是這個轄區的副所長，以後請叫我鄭副所長！”鄭副所長在路上板著個臉，把這三人嚴厲訓斥了一遍！
“是，鄭所長！”癟三再次回答道，一路無話。
“周醫生，今天你也辛苦了，你下班吧！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跟我一起去手術室去做台大的手術！”
“好的，羅老師！”周小刀回答道。
作者心中的話：寫這篇小說，從內心而講，我不想講太多專業的東西，每個學醫的學子，都是發過誓言的，劇情確實需要，講一點醫學常識。說實話，我也心虛啊，怕誤導看小說的人。什麽藥用多少，醫生能用，因為他有執照，讀者亂用，用出問題，那不是作者的初衷！所以我的文中以後也不會出現任何藥物的詳細劑量，請讀者朋友們多多包涵！文中出現的，都是作者杜撰的，反正我是不會承認的，請讀者朋友們睜大眼睛仔細甄別，更不要聯想到現實生活中的具體哪一個人，哪一件事情。另外，這本小說，豬腳不會逆天，一切遵循醫學常識，客觀事實，實際情況。豬腳沒有金手指，沒有外掛，也沒有逆天的操作，隻有作者一顆敬畏而真誠的心，盡量增加故事的趣味性、可讀性，送給各位讀者朋友，再次感謝！當然，作者也是池塘之蛙，有很多相關專業知識不對的地方，也請讀者朋友們指正，互相學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