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意外消息
宋遠界嚇了一跳,差點暈死過去。
木野隻是將那把刀插在了離他命根不遠的地方,宋遠界卻嚇得尿了褲子。好一會兒緩過來,這才發現自己沒事。剛想笑出來,看到木野又揚起了刀鋒,馬上求饒。
“求你放過我,爺,您放過我,我會報答您的。”
“你要怎麽報答我啊?”
宋遠界腦袋飛轉著,平日裏修行時都沒這般機靈。
“我,我給你黃金萬兩!”
木野又是一巴掌抽在他臉上,“少糊弄我,就你,雖然你是宋家少爺,但你好像也不值錢吧。”
那宋遠界生怕木野繼續打他,一下子抱住木野大腿,“我是不值錢,但是戚叔有把柄在我手上,我肯定能弄來錢,您先饒我一命,我一周之內,絕對將錢送來。”
木野本來就是隨意一說,沒想到這宋遠界居然給出了猛料,繼續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這戚叔又是什麽老東西,管我什麽事?”
“是是是,這戚叔就是我爸的一條老狗,他有把柄在我這,肯定能弄來錢!”
木野聽到這裏,看了一眼如煙,她雖然微笑著,但沒有說過一個字,仿佛她也不在這房間內一般。看到木野詢問的眼神,身後神樹顯現,幻化出數個妙曼的舞姿,片刻後向木野點點頭,看來是做好了安全之法。
“你說有把柄就有把柄?跟我說說是什麽把柄。”
那宋遠界思考了一陣,然後左顧右盼了一番,好似沒有看到如煙一般,壓低了聲音跟木野說。
“我看到戚叔和合宮的人有來往,偷偷傳遞信件,還聽到了慶典什麽的。”
木野聽完並沒有什麽表情,但他看到如煙卻是一臉震驚。如煙對他又點了點頭,看來這個把柄確實值錢。
“那我憑什麽相信你呢?”
宋遠界從懷中掏出自己的令牌,交給木野。
“宋公子不會覺得自己的令牌價值萬金吧?”木野看到宋遠界的舉動有些發笑,再而繼續在他身上巡視,突然發現他貼身的玉片很特別,一把搶過來抓在手裏。
“嗯,加上這個就差不多了。”
“這可不行!”宋遠界看到玉片被奪,作勢就要起身,可自己虛弱加上被木野按著,根本沒有力氣反抗。隨即木野又用揚了揚刀鋒,宋遠界這才不敢亂動,生怕傷了命根。
“一周之後,帶著黃金萬兩來這裏見我。”說著從屋外招呼下人,將宋遠界扶走。
“你可千萬不能弄丟!”
臨走之前的宋遠界,說這句話時帶著怨毒的表情。
“放心,我可不是你。”木野將宋遠界送走,自己則是回到雅間跟如煙商量。
卻看到如煙麵如桃花地看著自己,模樣可人。
“沒想到你也有如此一麵”如煙的聲音十分動聽,說得木野心中也有些許甜意。
“隻是不知道木弟弟什麽時候看上了姐姐,大可不必這麽麻煩,隻要你知會一句,姐姐自然成全。”說完這句的如煙,臉上笑意更濃了。
木野從剛剛的些許甜意,變得坐立難安,此時心中居然想起的是那隻連話都說不好的小吃飯,全身更是有些不自在。
但他看得出來,如煙是在故意挑逗自己。
如煙見他實在不自在,最終隻是調笑了他兩句,便談回正事。
“你根本不知道你做了什麽。”如煙為他沏好了茶。
“你的意思是我不該修理他?”木野有些不高興,怎麽說自己也是為她出了頭,怎麽現在反過來怪自己。
如煙知道木野是錯怪了自己,拿過木野一直在手上把玩的玉片,輕聲說。
“你用感知看看。”
木野當時隻是覺得這玉片剔透漂亮,哪裏還曉得暗藏玄機。隨即感知沉入玉片,便是無數的畫麵和文字,在最上是兩個古樸的草書。
“鎮拳”
瞬間木野被震得退出了玉片,就看到了如煙微笑的表情。
“這玉片可是鎮拳的精華”
“我以為這不過是個名貴的玩意。”
如煙在那對他笑了笑,“宋家五少爺什麽稀奇玩意沒有,為什麽要把這玉片貼身戴著?要知道這樣的載玉可不多見,若他宋家不是先祖造化,也弄不來一件。不過哪怕隻有僅此一件,也足夠宋家站在世家之巔了。”
“這玉片有這麽神奇?”
“這玉片不僅僅能夠記載文字,還能記載記憶,甚至有說法還能記載意識,如同與其本尊對話。”
“那我有這玉片,不就相當於宋家先祖親自教導我鎮拳了?”
如煙看著他高興的樣子,有些無奈,“哪有如此簡單,這玉片隻能由宋家血脈開啟,不然隻會像你剛才那樣,被驅逐出來。”
木野聽完一陣泄氣,寶貝用不了,也就是廢物。
“若非這宋遠界確實有些天賦,那宋相怎會將這玉符交給他,所以他剛才才會般邊表情,不過這樣你也安全了,他可不敢回去說這玉片丟了,看來是會想辦法籌錢吧。”
木野看向如煙,竟然有些看不清楚對方的臉龐,隻覺得對方生得極美,卻如同有薄煙環繞,看不真切,果真人如起名,如煙。
“如煙姐,這宋家會不會遷怒於居煙閣,遷怒於你?”
如煙搖搖頭,“我一句話都沒說,甚至那宋遠界可能都沒注意到我,何談遷怒。倒是他說的有些話,我比較在意。”
“是戚叔的把柄嗎?”
“是的,”說著如煙慢慢從座位上站起,一邊踱步,一邊講述,“合宮是皇族之地,住那的多是各各親王,或其他皇族。這戚叔身為宋家管家,與合宮之人偷通書信,這事可不一般。”
木野不解,“有這麽嚴重嗎?”
“合宮向來是文武禁地,若是官員與親王暗通,這宣國隻怕又要再起戰火。況且這宋相可是文官之首,世家巔峰,這事值得挖掘。”
“隻是宋家的一個的管家,不一定能夠代表宋家。”
木野依舊不相信,如煙耐心地解釋道。
“這戚叔曾任樞密卿,乃是宋相的老下手,遠遠不是心腹那麽簡單。既然他敢與合宮接觸,想來也不是他自己一人的意思,宋相不點頭,他絕對不敢私自主張。”
“那你的意思是,宋相有謀逆之心?”
重臣和親王之間還能有什麽交易,木野自然就想到了這一點。
“不一定,但此事確實有挖掘的價值,若是下麵還有文章,這條消息值不少錢,也便於我們提前布置。”
“布置,布置什麽?”
木野其實到現在都沒搞清楚,陸離和他的這些兄弟在岩城究竟在謀求什麽?財富?地位?還是金錢?這些普通人都渴望的事情他們好像並不感興趣,宋遠界答應給木野黃金萬兩的時候,如煙也沒做出任何表示,就好似沒有聽到一樣。
不管是如煙還是陳老二,亦或者陸離,在木野看來雖然性格怪異,但都不是凡人,這樣一群人在岩城這個是非之地又打算做什麽呢?更關鍵的是,自己好像無意間也踏上了這條賊船。
如煙好似看透了木野的心思,輕笑了一聲。
“你也不用太在意,這不過是我的推測。若之後確有文章,我肯定會通知你。”
“至於你好奇我們在做什麽,這個就隻有等陸離他親自告訴你了。”
然後從袖中拿出珍藏的茶磚。
“來品品,上好的龍魅。”
木野端著茶杯,龍魅融於水中,聞著茶香,突然有些懷念荒地。荒地的生活雖然充滿殺戮,但是簡單純粹。這岩城看似美好,卻陰謀重重,危機四伏,讓人覺得負擔。
況且木野還在注意到另一個方麵,慶典。這意外遇到的宋家消息,又提到了慶典,種種跡象都在表明,這次的年末慶典,定然不簡單。
寒暄之後,木野也準備回到學衛,繼續他的登塔之旅。與宋遠界戰鬥後,他除了熟悉了感知之外,還有了一些新的想法,他覺得這就是突破二層的鑰匙。
他並沒有拿下麵具,甚至覺得這個麵具確實是個不錯的掩護,在學衛之中自己好像過於高調了。這麵具陳老二說是由專人製作,尋常感知根本無法突破,是他專門為木野準備的。
如煙看著木野漸漸消失地身影,回想起剛才木野的窘樣,輕笑出聲。
回到學衛,又是清晨。
為何學衛中的時間與外界存在著差異?
木野仔細地留意過,這種時差不單純是時間上的不同,而是類似於時間結算的差異。
比如木野進入學衛之前,發現有人還在自己身後,明明是自己先進入學衛,可之後卻發現那人已在學衛中已走出好遠,仿佛是他早於木野進入一樣。
究竟這種奇怪的現象是如何產生的,木野也思考過,他甚至找到學士或者遊魂來專門詢問這件事,可別人都想看瘋子一樣看著木野。
這隻是一件插曲,回到學衛的木野先是去吳夫子那看了看吃飯。有了感知後,他更覺得吳夫子那處宅子的可怕。夫子卻說,吃飯正在關鍵時期,沒有時間理他,便將木野打發走。
沒能看到小吃飯,木野隻得帶上麵具,前往書塔。
今日的書塔格外的熱鬧,可能是木野之前登上第九階引起了轟動,讓這學衛之中許多不死心的人又存了一絲僥幸,所以常在這裏人蹲守。
雖說登上二樓不是什麽稀奇的事,但一個無法修行的人卻做到了這一點,換誰都會有許多想法,甚至認為這人身上是不是藏什麽寶物。
人對力量的渴求是無止盡的。
木野一開門,便引得無數關注,因為戴著麵具便讓那些人失望地收回眼神。
但他們馬上又被同伴叫住。
那戴著麵具的怪人,竟然準備登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