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5不讓白家丟臉

  一旁的化妝師急了,連忙叮囑她千萬不要再哭,不然妝都花了。母親也在一旁示意她要堅強,不要流淚。


  是,都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哭還能代表什麽呢?以後的日子所有的一切難關都要靠她自己去克服,她再也不是那個可以瞞著母親為所欲為的小公主了。


  戴上了精致的鑽石頭冠,穿好婚紗,戴上白色蕾絲的長手套,最後是鑲滿水晶的高跟鞋,她的新娘裝扮大功告成。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美豔妖嬈,女人最美麗的時刻,而她的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彤兒,去了段家一定要聽話,不管遇到什麽困難一定要勇敢麵對,媽媽不在你的身邊了,母親的聲音極力地壓製著,還是有眼淚落下來,白月彤看著母親的眼淚,自己的心也跟著一抽一抽的。


  她挽著母親,小心地替她擦眼淚,媽媽,我一定會乖乖聽話的,我不會讓白家丟臉的。


  他們行的是中西合璧的儀,式在這個春暖花開的季節,晚上的婚宴就設在海邊。完美得幾近不真實。


  一片草坪麵朝大海,草坪後則全是灼灼碧桃,桃花開得如火如荼,在無數盞投射燈的照耀下,大片大片花海似雲興霞蔚,很多人都會以為自己是誤入桃花深處。就好像似電影特效投影美麗得恍如仙境。初次賓客隻有五百人左右,僅隻雙方親友並沒有外人。


  段家在圈內向來都是很低調的,盡管段二公子大婚,不過段老爺子隻是要求讓婚禮做到完美,卻不喜歡媒體的大肆報道。這一點也讓白月彤覺得很滿意。要應付一個婚禮已經讓她覺得疲倦到了極點,如果再有媒體她一定無法應付。


  其實在段家,唯一讓她覺得親切可親的人就是段老爺子。而他也是真的打從心眼裏疼愛這位兒媳婦。所以當初這個婚禮不想有媒體的大肆報道,白月彤也是提過部分的意見。


  不過就算是沒有應付那些,白月彤還是感受巨累無比。她今天除了一雙配中式禮服的繡花鞋,其他幾套的鞋全是七公分左右的高跟水晶鞋,對於她這個極少穿高跟鞋的人來說那簡直就是一項酷刑。更何況算起來到了現在為止,她已經換了不下十五套的禮服


  就這樣還得與段默岩跳第一支華爾茲,幸好這些舞蹈什麽的以前很小的時候母親就讓自己學習,她雖然跳的不是很好,但是應付一下場麵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一曲華爾茲依舊是神采飛揚,翩翩如蝶。葉語是羨慕得不得了,女人,以後我結婚了也要跟你這樣,真的很漂亮,你今天也很漂亮。


  你什麽時候把你的終身幸福規劃為一個人了,我相信他一定會給你一個更完美的婚禮。


  白月彤一邊說著,眼神卻是不由自主地瞄在了不遠處的段默岩身上。


  此刻的他正在和那些伴郎迎接著一波一波的敬酒攻勢。


  他今天真的很帥,甚至是在來迎接自己的時候,他一下車,她聽到了人群之中有女孩子的尖叫聲。


  剪裁合體的白色禮服襯托著他整個人俊朗不凡,雖然眼神依舊是冷冷的,卻是有一種叫人不能忽視的光,慵懶的發絲在燈光下麵閃耀著夢幻般地光澤。


  他是這樣完美,如果他不是段默岩,如果他們之前沒有那樣鋒芒相對的相處方式,那麽她一定會被他秒殺。


  葉語笑得一臉璀璨當然。不過彤彤,你一定要幸福,知道了沒有?我會看著你的。


  幸福?


  白月彤忽然就有些恍惚。


  幸福這麽簡單的兩個字,可是卻讓她聽著覺得很遙遠,甚至是陌生的。


  葉語的身後就是一樹桃花,微風吹過亂紅飄灑,有幾瓣花落在她的發間,還有幾瓣落在她的小禮服的披肩上,她的笑也如春風般清甜。


  她一定以為自己是和世界上所有幸福的新娘子一樣,找到了愛的人然後相守相愛。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白月彤眼神一晃,忽然就覺得那花雨越發落得急了,仿佛東風一夜吹來,而千樹萬樹雲霞化為盛雨。


  世界上的人都以為她嫁入了豪門風光無限,一身的榮華富貴,可是又有誰知道這是一場和愛無關的婚姻。


  婚禮終於在深夜結束,白月彤早就身心俱疲。想著隻要是有床她就可以立馬呼呼大睡了。


  因為段默岩被一群發小繼續圍攻灌酒,白月彤獨自一個人趁機開溜了,在酒店特意為她們準備好的新房裏麵,她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頭上身上的裝飾品都拿掉,然後脫掉了婚紗,剛換好睡衣,葉語這個死女人竟然賊賊地闖進來了,說是要告訴她秘籍。


  白月彤差點被一口口水給嗆到,語語你,你想到哪裏去了。原諒她還是有點僵硬,因為不擅長撒謊。


  見鬼的,她的怎麽著都不會給段默岩這個惡棍。


  什麽我想到哪裏去了?我想的都是正常的,我跟你說,葉語一本正經地想要跟她表現自己的淵博知識,卻不想被白月彤一句話給堵死。


  白月彤弱弱地說了一句:我記得你好像也是處的,你有經驗麽?


  葉語果然麵色一變,卻依舊信誓旦旦地說:我雖然沒有切身經驗,不過我有看小說看電視的經驗,你有嗎?你看的那些都太純情了,我有看過high的。


  白月彤哭笑不得語語你好色/情。


  就你最純情行了吧?葉語斜睨她,頓了頓又興致勃勃地說:我跟你說,書上都是這麽寫的,第一次會有點痛,但是為了牢牢地抓住段默岩這個極品老公,所以你們那個的時候你一定要假裝你很舒服,這樣男人才會有成就感。


  白月彤隻覺得頭大如鬥,十分不讚同地反駁:有沒有搞錯,痛也要喊舒服?腦殘吧!我又不是受虐狂!


  哎呀你不懂,因為之後你就會舒服了。更何況男人都愛這樣,你這樣了段默岩就會覺得你很愛他!葉語說的激/情澎湃,不過我看他今天晚上肯定是神誌不清,想要讓他撲倒你有點困難了。但是你不用怕,到時候拿出你白月彤的白式魅力,將他反撲倒搞定再說!

  什麽?

  這個該死的女人!


  白月彤隻覺得交友不慎!


  她是那種會幹猥褻男人勾當的女人嗎?更何況對方還是段默岩!大惡棍暴君!她會稀罕去撲倒他?不可能!!

  語語你,正當白月彤打算讓她徹底打消這些齷齪的念頭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巨響,接著是幾個男人的笑聲。她頓時一個激靈暗叫不妙,果然房門被人粗魯地推開,兩個男人扶著中間站姿有些不穩的段默岩赫然出現在眼前。


  白月彤認出來其中一個是席經緯,不過他的俊容上麵沒有什麽表情,隻是看著自己的時候眼神有些恍惚,仿佛是在隱忍著什麽,目光在接觸到她的時候四處遊移。另外一個男人她沒有見過,眼角眉梢的笑意卻是讓她覺得渾身不舒服。


  輕浮!


  可想而知,剛才葉語這個大喇叭說的撲到理論一定是被他們聽到了,白月彤頓時羞得無地自容。


  葉語一見是段默岩,衝白月彤極其曖昧地一笑,接著立刻站起身來屁顛屁顛地跑了出去,到了段默岩的麵前竟然還停了停,也不管不顧邊上另外兩個男人說了一句:段少留點心呐!


  白月彤頓時覺得背後猛飆冷汗,而段默岩顯然是醉得不輕,所以大腦的分析能力比以往下降了很多。葉語的話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一頭霧水地看了看床邊坐著的白月彤。


  這個天殺的女人!


  白月彤氣得要暴走。


  偏偏這個時候葉語還十分好心地幫忙清理現場,也不知道她是哪裏來的力氣,一手推著邊上兩個大男人一邊推還一邊衝她吆喝:加油!彤彤,一刻值千金,這邊鬧洞房的這些礙事的我幫你搞定了!

  席經緯臉色不太對勁,倒是也沒有多停留,見有人推著自己,意味深長的目光帶著一種憂鬱的神情深深地看了一眼床邊的白月彤,然後轉身就走。另外一個男人是洛向遠,他今天也是伴郎之一,見麵前這個小丫頭使勁地推著自己,他原本想要鬧洞房的心思好像也跟著飄遠了,何況席經緯都走了他覺得很沒趣,似笑非笑地突然一把抓住了葉語的手就往門口走。


  段二今天放過你了。不過你,嗬嗬,晚上悠著點,洛向遠邪氣地笑了笑,瞥了一眼一旁的葉語眯著眼睛道:美女我們走。


  接著葉語就被洛向遠帶了出去,白月彤甚至是聽到了葉語在門口嚷嚷著要把門給鎖上的聲音。


  她恨得咬牙切齒差點沒有一蹦三尺高。暗暗發誓這筆賬她一定要算回來的!


  一出婚房,葉語就對抓著自己手腕的某個男人十分不滿地皺眉,晃了晃手哼了一聲,吃我豆腐?


  洛向遠卻依舊沒有放手,嘴角噙著淺笑。他今天一身黑色晚禮服泛著邪氣的英俊,背著光的挺拔身姿像極了神話裏張著黑色翅膀的撒旦,他的眼是比墨更深的純黑色深邃的仿佛能把人的魂魄吸進去。


  葉語看得有些心跳加快,連忙避了開去。


  好像是你先吃的。他忽然出聲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暗指剛才她推他的事情。


  這麽安靜的長廊上麵他低沉的嗓音仿佛是帶著一種致命的魅惑,震擊著人的心髒。


  葉語心下一突生生地掙紮出他的大掌故作鎮定地說:那一人一下扯平了!


  我對女人可沒有那麽苛刻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吃我的豆腐,我不會計較還可以以身受教。這個女人剛才在房間裏麵熱情洋溢地教白家小妞的那些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會有這麽單純的女人?

  嗬,他倒是真的覺得新鮮,很想要逗一逗她。


  葉語頓時就覺得這年頭都衣冠。她雖然對帥哥一貫都比較熱衷,可是輕浮的男人就不是她的菜了,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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