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9兩人都是一愣

  就是嘛,老婆也不是隨便就能叫的,原本他偶爾在父母的麵前叫自己小彤她就已經很忌諱了,現在還叫上老婆了,難道嘴上吃豆腐就不算吃豆腐了麽?

  白月彤,段默岩哪裏會那麽容易被她糊弄過去了,他冷笑著,咄咄逼人:你剛才說的是‘你’而不是‘我’,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沒有。她心虛,所以聲音也乏力:都說了不小心而已,我當時想起包裏麵有很多私人東西就去追了,還有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幹嘛叫我那個?

  別給我扯開話題,我沒有問你這個,你心裏清楚。


  她招架不住了,現在的她精疲力竭,實在無力招架,所以倉皇的想逃走:你怎麽那麽煩,算了算了,我不想和你說話了,我累了,快點回家我要睡覺了。


  他抓住她的手腕,眯著眼睛將她從頭到尾看了個遍:不說清楚你別想睡覺,我以前和你說過的話你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你為什麽會去什麽見鬼的超市,為什麽那麽湊巧席經緯會送你來醫院,我需要你的一個合理的解釋!


  白月彤瞬間瞪大了眼睛,氣鼓鼓地盯著他這個人,說了半天原來一直都以為自己和席經緯有什麽嗎?


  她氣得肺都要炸了,段默岩,你簡直就是莫名其妙,我要不是為了你,才不會跑去什麽超市去買什麽螃蟹,要不是這樣,我會被人搶包嗎?人家席經緯不過是湊巧路過碰到了,送我來醫院!

  話音一落,兩個人都是一楞。


  段默岩暗自想:原來她是為了給自己親自下廚才跑去超市的。


  而這一頭的白月彤,原本氣勢洶洶的樣子頓時變得有些尷尬不安,她心想著怎麽就把這些話給說出來了,這下好了,估計又會被他冷嘲熱諷一番,應該找點什麽借口好呢,好圓了剛才她說的那些話。


  可是還沒有等她想到,段默岩已經開口問她:你打算親自為我下廚麽,聲音之中帶著三分疑惑七分隱晦的喜悅。


  白月彤突然就覺得這個車廂實在是太狹小了,不然為什麽就竟是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撲通撲通的震天雷一樣,她根本就不敢看他的眼睛,扭扭捏捏了好半天都沒有吱一聲。


  段默岩見她一直都不說話,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原本熄下去的怒火又一點一點上來了,帶著一股自己不明所以的心浮氣躁,我在問你話,回答!

  你凶什麽?白月彤最見不得他那種冷硬的命令口吻了,虛張聲勢地嚷嚷:我自己剛好想吃了就去買了,至於你,順便而已。


  段默岩覺得自己胸口的那把熊熊怒火也就這麽熄滅了下去,雖然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是這個時候他也來不及去細細分辨。


  他濃眉一挑,語氣卻已經不如剛才那般的冰冷,是麽?沒想到大小姐還會下廚麽,我是小看你了。


  白月彤切了一聲,不滿地嘟囔: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那樣,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不懂人間疾苦,大少爺!

  我是二少爺,他完全變了一副嘴臉,麵色溫和,就連語氣都帶著一種怪異的愉悅。


  白月彤一聽差點沒有當場笑場,憋著一口氣喃喃道:我知道,千年老二嘛。


  她這一句話說的不是很大聲,正好段默岩發動引擎準備開車,一時間沒有聽得真切,下意識地嗯了一聲,微微側了側頭問:什麽?

  她連忙憋住笑,沒什麽,趕緊回家吧,我褲子都破了,渾身都不舒服。


  他一手把著方向盤轉過臉來看了她一眼,麵色溫和,以後別那麽魯莽了,不就一個錢包嗎,至於你連命都不要的去追,有時候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白家的千金,一點淑女氣質都沒有,你母親就是這樣教你的麽?


  白月彤的臉色立馬就變了,我原本就是這麽個人,誰說大小姐一定要有淑女氣質了,我這是可愛活潑率真,你沒事不要扯上我媽媽,和我媽媽沒關係!真是母子一個樣,婆婆下午才指桑罵槐地數落過母親,現在又換成了兒子。


  不用這麽緊張,我並沒有說你母親什麽不好,隻是段默岩第一次對著她十分好脾氣地想要用一種溫和的口吻讓她注意自己的身份和行為。


  她卻扁扁嘴哼了一聲,打斷他:我知道拉,你不就是讓我注意自己的身份麽,以後不來超市可以了吧?


  那倒不至於,他目視前方做了一個決定,以後派兩個人貼身保護你吧。


  喂,你是要監視我嗎,我不要!

  那你每天都乖乖待在家裏,哪裏也不許去。


  憑什麽啊?


  憑你屢屢闖禍,你以為我樂意嗎?


  又是他不樂意又是她自己的原因,所以她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切,真討厭!

  她悶悶不樂地轉過臉去,看著車窗外麵的夜景不再發話。


  段默岩見她不說話,以為她累了,也沒有再說什麽。


  前方紅綠燈他停下車,伸手隨意地扯了扯領帶,下一秒他整個人都呆了。


  隻隔著擋風玻璃,他清楚地看到斑馬線那一頭,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穿著一件薄薄的黑色開司米V字領露出纖纖細細的鎖骨,是緊身的牛仔褲,她一頭職業的短發讓她整個人看上去都顯得成熟幹練,夜風拂過,她一邊走著一邊將淩亂的發絲捋向耳後。


  段默岩呆呆地看著她,從斑馬線這一頭走向了那一頭,而他整個人都已經徹底僵硬了。


  喂,段默岩,綠燈了,開車啊。一旁的白月彤聽見後麵震天動地地喇叭聲在一個勁地催促他們開車,可是身邊這個男人是怎麽回事,傻掉了?


  喂,她伸手推了推他,剛想說什麽,而他整個人突然彈了起來,一把推開她,伸出去的手幾乎是出於本能,他轉身推開車門就衝了下去。


  段默岩,白月彤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措手不及,又礙於腿腳不方便,所以隻能打開車窗趴在車窗上麵喊,喂,段默岩你去哪裏?


  他當然沒有回答她的話,白月彤看著他的背影不斷地朝前奔去,而後麵的車輛有幾個不耐煩的司機已經是在破口大罵了,她聽得膽戰心驚的,連忙把脖子縮了回來關上了車窗。


  段默岩跟著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狂奔,隻可惜距離有點遠,等到他跑過去的時候,那一頭早就已經不見任何人影。


  麵對著川流不息的人群,他獨自一個人慌張地四下張望,卻是一無所獲。


  是自己的錯覺麽?

  還是真的是你呢?

  你回來了,你回來了嗎?


  他站在馬路上麵,伸手扒了扒濃密的黑發,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娉婷,你回來了嗎?

  白月彤覺得段默岩很奇怪。


  在馬路上麵突然演了那麽莫名其妙的一出之後,他的臉色就一直處於陰雨狀態,回家的路上一直都皺著眉,等回到了家他更是一聲不吭直接上了樓。


  搞什麽,自己又哪裏惹得他不開心了。


  她悶悶地想她之後也沒有說錯什麽說錯什麽啊,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傭人跑過來告訴她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可是她哪裏還有心思吃什麽晚飯,一想起今天晚上的事情,就覺得心頭那個不是滋味。


  段默岩剛才到底是追誰啊,

  女人,


  他喜歡的女人。


  怎麽可能,她從來也沒有聽說過段默岩有什麽喜歡的女人,再說了,他喜歡誰和自己又有什麽關係。


  她伸手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腦門,他就算是和別個女人愛的死去活來也和自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第二天早上,白月彤一醒來就見到房間門口兩尊門神,她被嚇得瞌睡都少了一大半,你們做什麽?

  少奶奶,少爺說了讓我們保護您。


  白月彤翻了一個大白眼,朝樓下走去:段默岩人呢?


  少爺很早就去了公司,身後兩個人亦步亦趨跟著。


  白月彤最受不了被人跟在後麵了,更何況還是兩個大男人,這麽個季節穿著黑色的西服就跟黑客帝國一樣,太驚悚了。你們犯不著在家裏都跟著我吧?


  少奶奶,是少爺吩咐的。


  白月彤有一種抓狂的感覺,可是卻無從,隻能憋著一口氣,就連吃早餐的時候都食不知味,幸虧葉語的電話來了才讓她從鬱悶之中稍稍緩解了一點。葉語在電話那頭興奮地告訴她:下午就出來我們去上瑜伽課,我幫你報名了,今天開始。


  她瞥了眼身後兩個如鬼魅一般的黑影,腦子極快地轉了一圈,好,你來接我!


  你家沒司機嗎?


  休假了。


  葉語真的在半個小時之後來接她

  這兩人是誰?她指了指白月彤身後的兩個人高馬大的黑衣男人,眯著眼睛問。


  保鏢啊。白月彤的聲音悶悶的,語語,叫你來接我就是讓你來幫我甩掉他們的。


  葉語哇了一聲,你老公現在對你都實行緊迫盯人拉。


  別說了,太倒黴了,白月彤扁了扁嘴,昨天晚上我被人搶了包,追上去的時候人還受傷了,喏,你看手上和腳上,都是傷,今天你給我打電話還是我以前的破手機,新買的手機都被人搶了。


  不是吧,你當街追小偷啊,葉語一想起那個畫麵就覺得心有餘悸,你沒事吧,我說段少爺真該找幾個人跟著,你也太不小心了,東西丟了就丟了唄,這下好了,學什麽瑜伽啊,你這樣一副樣子怎麽學啊。


  看你學嘛,走啦走啦,白月彤一邊推著葉語上車一邊扭過頭對身後兩個保鏢道:我們要去學瑜伽你們也要跟著去嗎?

  少奶奶我們會在門口等您,那意思就是寸步不離了。


  白月彤心想,愛跟不跟,一會兒上了車再甩了你們!

  她虛偽地笑了笑說:那你們自己開車,不要跟丟了哦。葉語的車技可是一流的,一會兒上了高架看不把他們甩掉。


  想要甩掉那兩個草包的確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人家大概吃的是保鏢這一門飯,所以車技就不精通了。


  葉語一上高架就輕而易舉將後麵那輛追尾的黑色路虎給甩掉了,我就這麽幫著你,不會又出什麽亂子吧,哎,段少爺我可不敢得罪了。


  白月彤一見後視鏡幹幹淨淨的沒有了跟屁蟲,心情好的不隻是一點點,怕什麽啊,有什麽事情也是衝著我來的,他還能把你吃了嗎?

  那到不會,要吃也是吃你對吧?葉語衝她曖昧地眨眨眼,


  白月彤哪裏會聽不出來這個死女人話中的意思,倏地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臉色一紅惱怒道:你還說呢,那天晚上,哎呀對了,那天晚上不是還有個男人嗎?我記得還有一個男人好像有點麵熟,不過我記不清楚了到底是誰啊,你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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