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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0她怎麽可能懷孕

  心中的焦躁和不安狠狠地湧上來,他氣得咬牙切齒,你再說一次,你和誰出去了?


  你幹嘛你抓著的我的手好痛,放手!他的力道在不由自主地加大,她吃痛地擰起秀眉,放手,好痛!

  你還知道痛他的語氣越發淩厲起來,幾乎是帶著粉碎一切的恨意,你是不是以為我什麽都沒有看到,剛才送你回來的人是誰你心裏沒鬼你騙我做什麽,白月彤!我小看你了!

  他竟然知道。


  白月彤身體一怔,馬上就想到他剛才是站在窗口的,居高臨下的位置自然是能夠看到別墅門口的車子了,她也惱了,奮力地掙紮,你神經病嗎,既然知道了你還問我做什麽,放手,你弄疼我了!


  我神經病,你除了能夠罵我之外,你還會什麽,你敢做不敢認,你怎麽……經緯不是你可以遐想的男人。他臉上的笑因為嫉妒而扭曲,輕蔑的樣子讓白月彤覺得刺眼,前幾天還在我的身下婉轉承歡,怎麽我一不在你就去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你說,我怎麽一直都不知道原來你是這樣的女人。


  他這幾句話就仿佛是利劍,無休無止地在她的心窩上揮舞著,她整個人在利刃之中穿行,覺得心髒都要停止了跳動,被剁成了碎片。滿世界都是汩汩的鮮血,他竟然這麽看待她。


  他可以為了另外一個女人說自己幼稚。蠻不講理,他可以因為當年的虧欠,把明明是別人的錯推到她的身上,可是他怎麽可以這麽說自己呢。


  他怎麽說得出口。


  她氣得整個身子都在發抖,眼淚迅速地湧上來,她死死的咬著唇,一仰頭,眼睛裏含著淚亮閃閃的,你憑什麽用這麽鄙夷的語氣跟我說話!

  你說我憑什麽,憑我是你的老公,名正言順,憑你是我段默岩的老婆!夠不夠。


  不夠!白月彤飛快地接話,段默岩,我們是假的!當初就說好的,假的!


  段默岩恨透了她這樣一副樣子,明明就是她不對,她現在竟然還敢說夫妻是假的話,他難道對她不好嗎,他做了這麽多到底是為了誰,她竟然一點都無所謂的樣子。


  他怒極反笑,假的假的,是不是,假的,你為什麽會爬上我的床,那也是假的麽,他磨牙的聲音清晰可聞,還是你吃幹抹淨就忘得一幹二淨了,好啊,不如我幫你來回憶一次,你在我身-下的時候是怎麽樣的嫵媚動人,怎麽樣?

  你,啊……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他已經凶猛地堵住了她的嘴。不讓她再發出任何的聲音,硬生生地撬開她的唇,像是要把所有的痛恨都給堵回去。


  她害怕極了,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下來,因為體內殘留的酒精在一刻竟然神奇地發揮著作用,她忽然就覺得頭輕腳重,沒有了掙紮的力道,隻能像是一隻小獸一樣,絕望地咽嗚,卻是不能發出完整的聲音。


  為什麽要這樣對她,為什麽要這樣對她,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麽?

  段默岩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隻是想要將身下的這個女人給撕裂了才覺得好。有的時候他都會在想,如果沒有遇到她,如果她不是她,如果她不是溫碧的女兒,又或者如果他不是段默岩,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那些事情,那會有多好。


  他不用掙紮,他不用覺得無力,從未有過的那種挫敗感覺也不會如影隨形地跟隨著他。讓他明白,原來他也不過是一個人,最最普通的人,麵對自己想要卻又無力爭取的人,會覺得自己很沒用。


  他的動作越來越凶,她阻止不了,他的手在他的身上胡亂地抓撓,徒勞地想要反抗什麽,單薄的衣料經不起他激烈的撕扯,她覺得委屈極了,嗚嗚的想要說什麽,成串的眼淚從眼角滑落下去,最後滴在了他的手背上,帶著滾燙滾燙的溫度,讓他猛然一怔。


  所有的動作一下子停住了,她還在哭,他手下的力道一點一點的放鬆,這才恍恍惚惚的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事情,小彤。


  她瞬間就從他的懷裏跳了出來,護住了自己的胸口,段默岩,你混蛋!你別靠近我,你別讓我恨你!

  小彤你聽我說。


  我不要聽!她搖著頭,幾步就衝向了房門口,身後的段默岩馬上上去錮住了她的腰,將她拽向自己的懷裏,你聽我說,我氣昏頭了,你不應該瞞著我,算了,不要說了,是我不對。對不起,你聽我說,我不會傷害你。


  她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激烈地掙紮,他伸出一隻手想要把她的臉板正過來,她以為他又要強迫自己,嚇得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惡心的感覺湧上來,掙紮的就更加用力,放開我,放開我。


  我不會放開你。他將她的臉板正,黑沉的雙眸凝視著她的眼睛,幾乎是要看到她的心裏去,霸道地宣誓,我段默岩看上的,從來沒有放手這麽一說!

  段默岩你說話不算話!我恨你,我恨透了你!

  小彤他的聲音之中透著一絲慌亂,嘴唇微動,像是想要說什麽,隻是還沒有等到他說什麽,懷裏的女人似乎已經不對勁起來。


  白月彤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漸漸發虛,仿佛是找不到了焦點,視線一陣一陣的迷糊,好像是鏡頭裏用了濾鏡,眼前的一張臉開始模糊,房間裏麵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然後急速地旋轉。


  黑暗徹底襲向她的時候,她隻看到了一張模糊的俊臉,帶著前所未有的驚慌失措。


  她想,那也是段默岩嗎,他怎麽會因為自己驚慌失措呢。


  白月彤做了一個夢。


  這是她長這麽大以來,唯一一次清清楚楚地夢見了自己的母親。


  她走進了一個芭蕾舞的舞蹈教室,四周圍都是立體鏡子,她看著鏡子裏麵,那裏麵卻不是她自己,而是母親。


  母親還是這樣優雅高貴的樣子,白色的一襲長裙,襯托著她的皮膚很白,白到幾近透明。她對自己微笑,然後親昵地叫自己的小名,彤兒。


  記不清楚有多久沒有見過母親了,可是她真的很想念她,她哭著撲向鏡子,可是眼前的一切頓時就消失不見了,母親不見了,她急得團團轉,隻能對著鏡子喊:媽媽,媽媽我好想念您,媽媽您在哪裏。


  隻有虛無縹緲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不斷地徘徊,彤兒,以後要乖乖的,要聽話。要堅強地活下去,要爭取自己的幸福。媽媽會一直都祝福你,媽媽會一直都看著你,你一定要幸福。


  她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直到所有的一切都徹底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原本的芭蕾舞蹈室瞬間就變成了一望無際的沙漠,她一個人手足無措地站在沙漠的中間,仿佛剛才的一切都不過是海市蜃樓。


  她嚇得一個激靈,就猛然睜開了眼睛,視線從模糊漸漸清晰起來,床邊站在一個白晃晃的影子,耳邊似乎是有什麽聲音,她還在急促地呼吸,然後終於聽到了最後一句,那人似乎在說:是的,已經懷孕兩周了,不過胎兒不太穩定,可能和二少奶奶情緒有關係,前麵三個月一定要好好安胎,盡量不要讓她受到什麽刺激。


  漸漸清醒過來的大腦頓時嗡地一下,緊接著,又是一片空白。


  懷孕。


  她懷孕了。


  她懷孕了。


  她手足冰涼,心都要蹦到了喉嚨口,心中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不安。


  她知道自己從來都不會去記自己的經期時間,她一貫都是大大咧咧慣了,所以就算月事真的遲了,她也不會注意什麽,可是怎麽可能呢?

  她怎麽可能懷孕?


  醫生似乎是注意到的動靜,轉過身來一看,一臉驚喜地說:二少奶奶醒了。然後馬上著手幫她進行了最基本的檢查。


  已經沒有什麽大礙,現在要注意好好休息。這話是對的白月彤說的,因為隔著醫生,她躺在的視線有局限,並沒有看到那邊站著的另外一個人。


  醫生又簡單地交代了幾句,轉身朝門口走去,視線一晃,她這才看清楚那個站在沙發邊上的男人。


  他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原本是一雙清亮的黑眸裏麵卻是透著血絲。可能是有點累,她不知道自己這一覺到底是睡了多久。


  直到關門聲音響起,段默岩才靠近床邊,輕輕地握著她的手,替她掖了掖被角,語氣輕柔,小彤,對不起。


  白月彤的眼淚很快就湧上來,順著眼角滑落,一顆接著一顆,無聲地落在了被麵上,浸潤進去段默岩有些慌,站起身來,聲音暗啞,我不應該那麽對你,昨天晚上說的那些話我都收回,對不起。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他也會有低聲下氣跟人道歉的時候,在她的心中,他是多麽不可一世的一個人,對不起三個字,她幾乎認為不會在他的詞典裏麵出現。


  可是他越是這樣說,她越是覺得難過,或許是覺得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的確不是時候,這個時候懷孕到底算是什麽呢,他們之間怎麽可以有一個孩子的存在。


  她掙紮著坐起來,卻是別過臉去,隻覺得難過,眼淚爭先恐後地湧出來。


  段默岩有點艱難地說:小彤,你現在懷孕了,不要老是流眼淚,好好休息,好好養胎,好不好?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


  白月彤猛然或過頭來望著他,他仿佛是被她的目光刺痛了,轉過臉去回避她的視線,過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開口:小彤,我知道你很生氣我那麽說你,可是我也是氣瘋了,其實那些都不是我的真心話。我惹你生氣了,其實我心裏難過,我受不了,我就是受不了你竟然會欺騙我,所以我才會說那樣的話氣你。他仿佛語無倫次,可是後來你說我們的婚姻是假的,我才會那樣,我……他有點狼狽,伸手想要觸摸她,她卻本能地往床裏頭縮了縮,避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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