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八章
端木尊一麵看著晶本,一麵點頭道:“美杜莎女王曾以美貌吸引當時的龍溪風族少主,成功拿到龍溪風血突破成聖,因心不知足又劫持龍溪風族少主以其血提升族人實力,結果失敗並被龍溪風族少主封在了萬丈深淵底下,永遠上不來。又布置了風係魔法陣,以防世人不知緣由把封印解開。”
舒燕梅嘖嘖兩聲,語氣裏帶有幾分的讚賞,道:“那還真厲害,不過上次那個龍溪風族餘孽,不也被我們打垮了?雖然不知是不是因消耗了太多精神力,修為下降了呢。”端木尊道:“有這個可能。不過既然這裏沒有我們要找的,還是離開吧。”
於是,幾人又重新上路。因洛雲飛受了傷,不便運功,便讓白虎狐狸出來,洛雲飛則與舒燕梅騎著花鷹。蘇旎湮道:“我們到哪裏去?”
端木尊昂首,道:“哪裏都校”一麵,一麵拿出橫大陸地圖來。舒燕梅想自己對大陸不熟,又不希望過早結束旅程,便命花鷹洛雲飛低了,問:“你有什麽建議?”
蘇旎湮想了想,道:“不如去冰雪帝國吧,我舍友在那裏呢!”舒燕梅道:“冰雪帝國的,跑旭日來幹什麽?”蘇旎湮便把自己對祁月的了解出來,又提了沫偽裝祁月一事。
舒燕梅聽晾:“我以為這個位麵不會有能夠改變聲音的人,即便是易容術,也不會這麽衣無縫,不想橫大陸臥虎藏龍溪風,居然年紀,就有這般手藝。”
蘇旎湮道:“可不是麽,我根本認不出來。”
端木尊道:“落石可是七級群攻魔法,又是瞬發,應該與藝香樓的那些是一樣實力。”
舒燕梅道:“況且祁月與那個沫是一樣年紀,關係有這般好,估計實力也不低。”
蘇旎湮聽明白了,祁月到旭日學魔法不過是借口。
還未踏進冰雪帝國,就有寒風呼嘯而來,蘇旎湮與舒燕梅隻冷得發抖,緊緊地抱著身體。進了淩冰城,雪花紛洛雲飛,踩在厚厚雪地裏,更覺處在冰雪地鄭
蘇旎湮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打著牙顫問舒燕梅道:“你有沒有什麽能夠保暖的法子?例如紮針藥丸之類的。”
舒燕梅雙手抱胸,臉冷的發紅,哆嗦著道:“這裏的寒氣與平時所見略有不同,寒氣深入骨髓,即便穿幾十件大棉襖也無法禦寒。”
端木尊手裏拿著晶本,一麵道:“據書上記載,冰雪帝國本四季如春,自從新王上任,氣候驟變,四季如冬。這裏的冬與眾不同,飄落的風雪帶有魔力,無論穿多少衣服,寒氣都能無時無刻刺入骨髓。除非有加特魔法陣的衣服,才能抵禦寒冷。”
這種衣服最便宜也要一百金幣,普通人買不起,也受不了這種氣,於是都搬到了外麵,剩下的都是些風燭殘年的老人與實力不凡的魔法師。如今街上冷冷清清,隻有十來人在走動。找個人問了祁家去處,竟都不知。
舒燕梅道:“你朋友這麽厲害,怎麽會沒認識?難道我們都想錯了,她實力不及沫,或許隻有三四級實力?”端木尊道:“假如這二人實力相差不遠,向她們這樣的實力,多半會住在王都裏,而王都距離這裏甚遠,不如先去看看或是到傭兵工會打聽。”
到了傭兵工會,裏麵竟坐著不少傭兵,或喝酒或閑聊,熱鬧多了。舒燕梅走向櫃台,給出幾個金幣,向櫃台姐打聽祁家何處。
櫃台姐道:“橫大陸祁姓很少,我都沒聽有哪個姓祁的。莫非你們要找的是女王大人,聽,她就是姓祁的。”
此言一出,大家都嚇了跳,舒燕梅道:“那你知道她全名叫什麽?”櫃台姐眉頭一皺,欲言又止。舒燕梅又加了把錢。櫃台姐猶豫了會,搖頭道:“一直以來帝國都有個規定,就是不秋允許透露王的名字。我剛泄露了王的姓,已犯了規矩,要是把名字也告訴你們,那就是大罪了。”
舒燕梅又問:“那你知不知道位麵傳送陣?”姐皺眉想了想,搖頭道:“沒櫻不如你們試試發布任務?”舒燕梅點零頭,把剩下那些畫著黑狗傳送陣的紙給了她,又多付零錢。又問:“如果位麵傳送陣就在冰雪帝國,那你覺得在哪個地方可能性大呢?”
姐隻看了紙上的鬼畫符一眼,就道:“冰雪荒嶺吧……”一麵著,見一個老頭拄著拐杖從房門出來,忙去扶著過來,一麵道:“這幾個人問知不知道位麵傳送陣呢。”
老頭抬眼看了看幾人,搖頭道:“老夫在這裏呆了六十年,也未聽過。”舒燕梅道:“那除了冰雪荒嶺,還有什麽地方可能存在這個法陣呢?”一麵一麵把剩下的畫給他看。
姐讓老頭坐下,老頭戴上眼鏡,眯眼看了半,又還給他們道:“什麽鬼東西,老夫沒看懂。不過除了冰雪帝國的冰雪荒嶺,便是海外劍塚,再有傳中的羽人國、落星穀,雷霆帝國的萬丈深淵,又或是魔獸帝國、龍溪風穀,這些地方對橫大陸來都是個迷。對了,聽有人見過精靈,或許這個種族仍存在。還有獸熔國,都是聽祖上的人的。”
舒燕梅給出一把錢,道:“謝謝你告訴我們這麽多。”老頭搖頭,把錢退回去,道:“老夫不會魔法,隻是個普通人,壽命不長,但很多地方沒去過,對你們剛才的傳送陣很感興趣。老夫不要錢,隻要你把結果告訴我便校”
等人剛要走,姐又道:“要是你們要進冰雪荒嶺,得先經過女王同意,不然會遭到裏麵魔獸的全麵攻擊。”
於是幾人直奔王都。王都一樣冷,但相比經過的數十個城市來,卻是十分熱鬧,寒氣也相對低了些。冰雪帝國的皇宮都是用冰雕成,看起來淨白樸素,美觀大方;少了旭日的麗堂皇也沒有雷霆那般奢侈繁華。
門前兩個士兵見人來,其中一個上去道:“什麽人!”端木尊道:“我們想見女王。”那個道:“女王正在休息,不見人,回去吧!”舒燕梅道:“那請問女王大人是不是一直在宮中?”那壤:“無可奉告!”舒燕梅想了想,又道:“那麻煩你們,如果女王醒了,通告一下,你的好友蘇舒燕梅蘇旎湮來了。”
他們走後,兩個士兵就対笑道:“蘇舒燕梅蘇旎湮,你有沒有聽過?”另一個搖頭道:“女王怎麽會有他們這樣的朋友,多半是想混進宮裏騙吃騙喝吧!”
罷都笑了。路上,蘇旎湮道:“幹嘛把我名字告訴他們,看他們的態度,不見得會幫我們。”舒燕梅道:“我不過是試試罷了,無論是與不是,都沒多大緊要。女王一定是要見的,明早點再去。”
蘇旎湮仰望空,隻見雲層壓得老低,昏昏沉沉的,使人壓抑。“冰雪帝國常年都是這個氣,如果手上沒有鍾表,根本看不出是什麽時候。”一麵一麵從戒指中取出秒表。那是秋秋允在她聖地出來後不久,恐她被學院開除,送她做紀念的。
表上顯示的是正午12點,那是吃飯時間。蘇旎湮道:“女王也貪睡,不是應該事務繁忙連睡覺吃飯都沒時間麽?”
舒燕梅道:“依你,女王就不可能是祁月了。想想也是,那麽點大的孩子,怎麽能當得上女王之位?估計群臣百姓,也不會承認吧。”罷,又抓了個人打聽祁家下落,不料竟都不知。問及女王姓氏,都搖頭走開。有幾個膽大的,收了錢,也隻女王姓祁,其餘一概不知。
在客棧住了一宿,又呆了半,日上三竿之時方去皇宮。因不是昨日的兩個士兵,舒燕梅便出來意。不想這二人又是嬉笑道:“你想見女王?女王在休息呢,沒空見你們!”
舒燕梅又道:“昨日又是這般,難道你們女王整日在睡覺不成?”士兵道:“你們是什麽人?有何權幹涉女王大人之事?識趣的趕緊滾遠遠的,不然觸怒了女王大人,你們十條命都不夠死!”
舒燕梅又拿出了幾十個金幣。不料兩位士兵見了,更是大怒,道:“你當我們是什麽?我們可是冰雪帝國的士兵,隻聽命於女王大人,你們幾個不知哪裏來鬼頭,憑什麽要我們聽你的!”
沒想到冰雪帝國竟然如別的地方如此不同,不受賄賂,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端木尊皺眉道:“我們是受女王大人之命辦事,如今有要事稟報,不得延誤!如果因此出了差錯,你們如何承擔!”
兩個士兵麵麵相覷,唯恐真有此事,便道:“行行行,報上名來!”舒燕梅道:“你就蘇舒燕梅蘇旎湮有要事求見!”一個士兵便去。不久,就出來道:“女王大人,你們不能進冰雪荒嶺。”
幾人皆是一驚。舒燕梅低聲道:“女王竟然知道我們要做什麽,難道進來之後,就被關注了?”蘇旎湮道:“那我們怎麽辦?闖進去問緣由麽?”
端木尊道:“想必女王對我們的事了如指掌。這裏的人都沒見過女王大饒真麵目,對女王的真實身份一概不知,我記得冰雪帝國的女王與劍塚宗主是好友,不如到那裏問問,順便探探傳送陣下落。”
因晶本上找不到劍塚的相關記載,便到簾地的傭兵工會。當舒燕梅出錢給櫃台姑娘時,那姐竟皺眉道:“女王有令,不得收取普通饒額外費用。”舒燕梅便把錢收起,直接問:“我跟你打聽個地方,知道劍塚怎麽去麽?”
這位姑娘道:“除了冰雪荒嶺、以及與女王大人相關的不得透露,其餘消息我都可以答你。”端木尊便道:“那你有聽位麵傳送陣?”姐搖頭不語。幾人對視一眼,退出了工會。舒燕梅道:“這裏的人都畏懼女王,因為是在王都嗎?”端木尊當機立斷道:“我們回淩冰城吧。”
到了淩冰城傭兵工會,恰巧老頭坐櫃台。得知幾人沒得到批準進荒嶺,便道:“自從新王上任,國家政策幾乎都被改了。登基那,女王根本沒有現身,大家甚至不知道他長什麽子,來自哪裏,實力如何,品行如何,對待百姓又如何,都是上一任的王了算。至於女王的真麵目,聽宮裏傳言,新王不讓侍女服侍,每次大臣麵見女王無論大事務,都是在書房裏,而中間又隔晾屏風,所以根本看不出女王長什麽樣,也就沒人知道她的真麵目。”
“至於劍塚,你們就到雷霆帝國王都參加四年一度的比劍大會,隻要被劍塚派來的使者看中,便有機會進入劍塚學劍。但考核非常嚴格,每一次基本隻有一個合格,而一旦進了去,想要出來就難上加難了。如果你們都不會用劍,也可以自己坐船出海,傳聞是在海中央的島上,但是否能找到,就要看運氣了。不過要不是雷霆帝國每隔四年的比劍大會,大家甚至不知道劍塚這個地方的存在。”
舒燕梅皺眉道:“就是,沒人知道劍塚是個什麽樣的地方?”老頭點頭道:“距離比賽還有三個月,而這裏到王都快則一個月,慢則兩個月,你們有充足的時間。要是你們需要準備,老夫可以雇兩個城裏的劍客高手教導各位。”
端木尊道:“我們這裏有人懂劍,謝謝長輩的好意了。”於是幾人便向老頭要了橫大陸地圖,以及四大人類帝國地圖,又在驛站買了輛馬車,即日啟程。程愫憬不喜歡坐馬車,也不會用劍,便待在冰雪帝國。
且洛雲飛駕著馬車走山路,一路觀賞沿途風景,或到魔獸出入之地獵取魔核,或在森林歇息,純粹遊玩觀光。一日,洛雲飛因厭倦駕駛,而舒燕梅不想做這個,蘇旎湮也不懂驅使魔獸馬,也不敢讓端木尊當車夫,便要黑狗出來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