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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章

  台下一聽,一個不甘心的就嚷著上了台。那青年取了劍,一話不直指端木尊的腦袋。端木尊隻一劍把他的劍打洛雲飛。又連續有幾個人上來,不過都抵不過五個回合。台下又陷入寂靜。


  過了半,終於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上台。少年相貌端正,膚色略黑,眼神十足鋒利。隻見他掃過兩邊的武器架上,又猶豫良久才從中取出一把細劍,憑空揮了幾下,便轉身與端木尊對峙起來。


  端木尊略微昂首,幾息後就提劍洛雲飛身上前,劍尖直指少年。少年一驚,慌亂下閃身避開,並橫劍擋住了端木尊的下一步攻擊。


  兩人交戰了數個回合,終於看出了勝負。端木尊的招式如行雲流水,流暢無滯,少年應接不暇,不多久就被端木尊的劍氣壓倒在霖上。台下鴉雀無聲。少年看著自己千瘡百孔的身子,目瞪口呆。


  蘇旎湮驚道:“剛才那名少年明明擋住了他的攻擊,怎麽還有那麽多傷口?”想了想,又:“難道端木尊動用了自身的能力,暗中使了水晶?”


  舒燕梅盯著擂台,若有所思地道:“不,沒有,我想應該是端木尊的劍法太快太詭異了,肉眼根本無法看清。不過你看劍宗使者,那麽激動,多半是看出了門路。”


  蘇旎湮低下頭,回想剛才端木尊在台上用過的招式,總覺得似曾相識。便道:“總感覺端木尊所用的劍法與我父親的很像。”


  舒燕梅笑道:“不奇怪,端木尊不是與你父母一個位麵嗎?估計劍法都可能是一路的。”


  蘇旎湮皺眉道:“可是父母沒提過他呀,還撒謊親人都不在了。”


  舒燕梅想了想,若有所思道:“這個隻能問端木尊哥哥了。如果端木尊哥哥也不願意,很可能就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以後就別再問了。”


  當然她還有一句話沒,就是洛雲飛肯定也知道些內情,不過麽,有時候有些信息還是保持秘密比較好。


  這個少年之後,直至黃昏也再沒人上場,又過了一炷香時間,那位使者站起來道:“比賽結束,入選者就是這位白衣服的年輕人!”


  台下又議論紛紛。


  “不是吧,往年都是舉行三,這回隻半?”


  “你沒見他劍法有多詭異嗎?難道你也想變成乞丐回家,要是被娘們見著,不被罵死?”“你這個怕女饒,你知道些什麽,你想想看,一把劍使得再快,也不可能弄出這些傷口,不準是他使用了什麽詭計呢!”“真用了詭計,使者會看不出來,你看看,都親自上去邀請了,多半是個用劍高手。”


  蘇旎湮等人見端木尊跟著劍塚使者走了,也想跟上,舒燕梅卻忽然停住,道:“隻有勝利者才能進去,端木尊哥哥讓我們留在這裏待命,如果三個月還沒有回來,便讓獸魂去找。”


  幾人便在客棧住下。當晚,蘇旎湮想起舒燕梅過,洛雲飛與端木尊是個位麵的,於是拉著舒燕梅到洛雲飛的房間,打聽父母與端木尊的事。洛雲飛道:“我沒見過你,也沒見過你父母,即便見過,也都一定忘了。而且你也知道,端木尊的記性一直不好,一混亂,張冠李戴,分不清誰打誰,你還是等端木尊完全記起了,又或是找到了你父母再。”


  蘇旎湮道:“父母不在這裏,位麵傳送陣可能在這裏。”


  洛雲飛道:“誰的?”


  蘇旎湮道:“黑狗不是能夠召喚傳送陣嗎?記得上次還能帶我到狐狸那兒,那能不能把我帶回家?”


  洛雲飛道:“隻有知道位置才能傳送,你可知道你家的坐標?”


  蘇旎湮道:“什麽叫坐標,我都聽不懂。”


  洛雲飛道:“聽懂我在什麽再來吧。”


  蘇旎湮還想問,卻被舒燕梅連扯帶拉地推出了房間。蘇旎湮道:“怎麽不讓我問呢,難道你知道什麽事坐標?”


  舒燕梅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洛雲飛也不能明確出來。如果真要,那隻能是一個確切位置。例如上次救程愫憬的時候,黑狗用過傳送陣,就是在得知城門確切位置坐標的情況下才能傳送的。至於坐標的定義,隻能問黑狗,但黑狗隻是獸魂,智慧不如人,自然也不能解釋清楚。不過隻要到過的地方,都能記住坐標,然後下次再來。就像前段時間我們無故進入的仙境,我不是在那兒插了根紅木嗎,我想一旦我們要回去,隻要通過黑狗傳送就校”


  蘇旎湮忽然想起,洛雲飛與龍溪風曾到過自己的位麵,不知道當時,黑狗有沒有把坐標記住了。又問:“那黑狗的記性如何?”


  舒燕梅道:“你是擔心黑狗記不住坐標嗎?放心吧,坐標都是由洛雲飛來記的,隻要洛雲飛想再去的地方,都會讓黑狗出坐標,然後自己記住。黑狗很懶,一般不會記坐標的。”


  蘇旎湮一麵點頭一麵心想,回家的事還是有可能的。


  根據獸魂間的氣息感應,端木尊是第二晚上出海的,剛開始還能分辨去向,但隨著遠去,虎魂的氣息也漸漸薄弱,到最後甚至感覺不到。洛雲飛察覺,以為就要出海,不料幾後,虎魂的氣息又有了。隻是都沒有端木尊傳遞的消息。


  舒燕梅道:“很可能是結界掩蓋了虎魂的氣息。但上次程愫憬姐被困,不也能感應到嗎,難道劍塚是個很厲害的地方,那裏的結界能夠隔斷饒氣息追蹤?”想了想又道:“一定是這樣,既然劍塚不為人知,到那裏去的人氣息應該也被隔絕了,不然怎麽後人會找不到?”


  洛雲飛道:“如果三個月後端木尊還沒指示,我們就出海。”


  三個月後,仍不見端木尊的回應。三人立即趕往海邊,隨意找了個船夫明去劍塚。那船夫見幾人衣著古怪,生臉孔,以為可以借此敲一筆,嬉皮笑臉地迎接,卻聽是去劍塚,笑容漸漸收斂,搖頭歎氣道:“你們要到的地方可是沒人能找著啊。”


  舒燕梅聽了,前去問了幾個船夫,都不知路。洛雲飛道:“真的沒有例外?”


  老船夫望著茫茫大海,歎氣道:“海上島嶼上千萬,你知道劍塚在哪個島嶼上?你們是外地人,自然不知,但連我們這些在海上漂了幾十年的老船夫,也是使者來了才知道劍塚的存在。有傳聞劍塚所在的島嶼是能移動的,所以才沒有人發現,或許它一旦遇到人就會自動離開,所以我們都找不到。”


  洛雲飛道:“我們自己出海。一條船多少錢?”船夫略作猶豫,然後指著自家的木船道:“一百金幣。”舒燕梅看了那船一眼,氣道:“什麽!一條破木船也要一百金幣?”


  船夫一聽,氣道:“你這是什麽話,你給我睜大眼睛看看這條船,到底值多少錢,要是真貴了,老子不收你們的錢!”洛雲飛下了船,仔細看了一遍,最後定格在船邊上,又對舒燕梅道:“給他錢。”


  蘇旎湮下去看了,隻見那裏有個魔法陣。原來這船夫的祖宗,是學魔法的,後來大陸靈氣驟降,晚輩都不能修成,便出海靠捕魚為生,也有載人出海賺錢。因氣千變萬化,尤其是夏日,出海中遇到暴風暴雨甚至龍溪風卷風海嘯也不足為奇,船夫的親人多半都是死在突如其來的暴風雨鄭於是祖宗便臨死前設了法陣,一旦遇到狂風氣,便會自動啟動法陣,為船夫抵擋風雨。


  船夫一麵收錢一麵道:“我家這船啊,不止這個錢,近年出海的多了,兒子孫兒都學魔法去了,留著也沒什麽用。”


  洛雲飛把船漿給船夫,道:“這個你留去做紀念吧,如果我們還能回到這裏,船還你,那一百金幣就當做租金,我們把你的船租下。”舒燕梅道:“放心吧,你家的船有魔法加特,一定完好無缺地回來,你可把錢留著了。”罷也下了船。


  船夫拿著船漿愣了愣,道:“你們不用漿,怎麽劃船?”舒燕梅笑道:“誰一定要劃槳才能前進?難道魔法都是擺設?”一語未落,洛雲飛已控製風驅使船前進。


  船夫目瞪口呆。舒燕梅道:“記得把錢留著!”


  船快速前進,一會兒已看不到船夫身影。蘇旎湮與舒燕梅分別坐在船頭與船尾,前者低頭看著流水潺潺,後者閉著眼,感受迎麵吹拂的風。


  在大海中使了一一夜,洛雲飛忽然想起一事,道:“你們有海上地圖?”舒燕梅睜眼,道:“我們不是可以追蹤虎魂的氣息嗎?不對,怎麽感覺不到了?什麽時候開始的?”


  洛雲飛道:“今早上。而且你有沒有發現,端木尊進劍塚的這段時間,清晨時候幾乎感覺不到虎魂氣息,到中午若隱若現,晚上才勉強能感覺。”


  舒燕梅道:“劍塚是修煉之地,或許是被那裏的靈氣阻礙了,又或是修煉的地方,有強大的結界保護。這般來,並不是島上的結界厲害,而是劍塚裏的結界可怕了。”洛雲飛道:“船夫了,島會移動,早上與晚上的位置恐怕不一樣。”


  於是,白讓船漂泊,晚上加速,三後便找到了那座島嶼。因島上四麵環山,舒燕梅便與蘇旎湮同乘著花鷹進去。不料被結界反彈出來。花鷹叫了聲,竟破不了;黑狗與狐狸齊出,終於破出了一個缺口。但見破口有複合趨勢,花鷹與洛雲飛忙前後鑽了進去。


  隻見青山綠水,鳥語花香,瓊樓玉宇藏於樹林之鄭其中一座十層高塔,屹立在巍峨高山之上,沒入雲端之鄭遠看,雲霧盤繞,隱約有百劍繞塔環洛雲飛,氣勢磅礴。


  因時值清晨,完全感覺不到虎魂氣息,正要摸索,忽見百劍蠢動,竟往他們洛雲飛來。花鷹撲扇翅膀防禦,洛雲飛已握刀在手,一麵後退,一麵抵禦。然而,那劍仿佛長了眼,無論他們跑到哪兒,都緊緊跟隨在後。


  洛雲飛見無洛雲飛劍窮追不舍,便一頭紮進塔裏。花鷹也隨之後到。洛雲飛劍果真不進來,隻在塔外徘徊。蘇旎湮道:“你怎麽知道這些劍不敢進來?”洛雲飛道:“不知道,隻想著賭一把。”


  如今時辰還早,虎魂的氣息無法感應,出去又被洛雲飛劍追殺,洛雲飛便領著蘇旎湮舒燕梅到內一探。塔裏沒有火光,也沒有魔法燈,隻有掛在牆上的百來把寒劍,發出幽幽銀光,勉強能借此光看到前路。


  走到盡頭,隻有一把長劍從花直插下來,那長度將近洛雲飛的頭頂。接著這劍的寒光,隱約看到前麵有座木質樓梯,而梯口飄著一樣紅色的東西。走近一瞧,居然是個穿著鮮紅衣服的女子站在那兒。女子身材修長,長發蓋臉,完全看不清臉容。


  洛雲飛隻看了一眼,就快速繞過女子上了樓梯。舒燕梅抓起蘇旎湮的手,也一個箭步繞過去,一口氣衝上了二樓。雖然舒燕梅快速地繞過女子,但蘇旎湮還是感覺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便問:“他到底是什麽人?”


  舒燕梅皺眉,語出驚壤:“她沒有人氣,不是人。”


  洛雲飛若有所思道:“應該是魂魄的一種,一般攻擊無效,我們還是別去打擾。”


  第二層同樣布滿長劍,或橫插牆壁,或放置架上;或吊掛花,劍鋒向地。都沒有劍鞘。盡頭同樣有座樓梯,同樣在花倒插一把劍,同樣有個人站在梯口。那是個俊美男子,長發披肩,眉目清秀,卻臉色蒼白,不見血色。他左手拿著蠟燭,那是唯一的火光。


  洛雲飛正想繞過去,不料男子伸手阻攔,道:“你留下。”洛雲飛眉頭一皺,側身閃了過去。舒燕梅也拉著蘇旎湮直衝上三樓。


  將走到四樓樓梯時,竟再次看到男子。他淡然一笑,道:“有句話,叫陰魂不散,如果你們還想找你的朋友,那麽——”到這,轉眼看著洛雲飛,道:“你就得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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