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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謎底終揭

  第114章謎底終揭


  聽了狄小傑的話後,苟小山陷入了極度的矛盾和痛苦之中,承認吧!等於是自己從此以後就徹底告別了自己之前所擁有的一切,包括父母、自由、愛情、工作。不承認吧!苟小山也知道,隻要警察下了決心要破某個案子,是沒有破不了的,更何況自己涉及到的這個案子除了自己外還有第二人、第三人,自己不說,難保他們也不說,特別是那個貨車駕駛員,誰都知道把人整死後的結果是啥,那個貨車駕駛員同樣知道,他不可能為了保護自己而甘願做可能丟掉他自己小命的事。對於他二爸,苟小山倒是有足夠的信心,因為他知道他二爸見多識廣,老謀深算,又是市委領導、政法委書記,無論從哪個角度講,他們可能都不會對他施予手段。但即使不施予手段,警察也同樣會有辦法讓他二爸開口,更何況現在是省公安廳都已經介入了。雖然苟小山之前完全沒有接觸過省公安廳的人,但在他的心目中,知道省公安廳是一個什麽樣的機關,那可是一個非常神秘而又讓人恐懼的地方,即使苟小山已經當了幾年警察,可聽到說省公安廳時,都還是有些大氣都不敢出。苟不山也知道能夠進入省公安廳的人那絕對都不是一般的人。就說來審問自己的那個什麽狄小傑,刑偵處處長,衝著這個職務,苟小山就感到很恐懼,但他和自己談話卻並不象自己平時對那些犯事的人,不是吼就是揍,可人家那話說得就是自己雖然心裏既反感又憎恨,但聽了後也覺得進得了耳朵,聽起來雖然說不上舒服,但至少自己不感到反感。


  這樣想著,苟小山對狄小傑的話就覺得應該認真考慮。確實,誠如這個處長所說,隻要發現了與案子有關的嫌疑人,警察都有的是辦法,隻不過是用什麽辦法來解決問題而已。並且一個案子確實不可能因為嫌疑人沒有口供就使案子不了了之,零口供照樣判案,更何況這個案子不僅僅隻有自己一個嫌疑人,自己不說,那個貨車駕駛員難道不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苟小山知道,雖然他自己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話有些不相信,但他同樣希望能夠從寬處理。這也是每一個嫌疑人在被公安機關控製最後被起訴後的普遍心理——確實,誰不希望在最後審判時能夠得到寬大處理呢?就是苟小山自己心裏現在也是這樣想的。更何況那個處長不是說了嗎,看在自己是一個基層民警的份上,會給法院說在最後判決時考慮自己的情節,在量刑時從輕考慮。


  苟小山至今都沒有想通在他心目中那麽威嚴、讓他那麽敬佩的二爸,居然會做出了讓自己和他本人都萬劫不複的蠢事。當初,他二爸讓他參與到車禍製造中去時,苟小山也僅僅是想到如果真的能夠因此保護住他二爸所擁有的一切,他肯定會不計任何條件來為他二爸做的,因為在苟小山的心目中,他二爸的一切也就是他自己的一切,苟不山完全沒有想到現在的結果卻是不僅保不住一切,而是已經擁有的一切都會因此丟掉。


  人,往往都是這樣,不管是好事壞事,當事情沒有做出來的時候,總想著如何把事情做出來,但一旦把事情做出來後,又後悔當初不該去。但世上沒有後悔藥,人生也沒有能夠走回去的路,隻要你跨出了第一步,就永遠回不到跨出去前的那個位置。


  苟小山不敢想象自己向警察如實交待後,自己麵對的將會是一個怎麽的下場。想到馬上就要和自己結婚的未婚妻,想到和自己未婚妻在一起時的那種刺激和快樂,再想到在農村家裏可憐巴巴的父母,苟小山真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在看守所裏,他自己不知打了自己多少次耳光,但光打自己耳光也消除不了自己最後做出的傻事。想到在家還可憐巴巴地盼著自己帶著媳婦回家的父母,苟小山在心裏開始痛恨起曾經是那樣讓他敬佩和敬畏的二爸來。如果不是他二爸做出傷天害理的事,自己也不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想到這些,再想到省公安廳那個處長的話,苟小山就下決定把一切都如實交待了,希望通過自己的坦白交待,換取最後法院在判決時對自己的寬大。盡管苟小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坦白交待後,最後法院在判斷時會如何對自己從寬,但到了這個時候,哪怕一根稻草也是救命索。


  第二天一早,苟小山就迫不及待地找到看守,說他要見調查組的狄處長。


  見到狄小傑他們後,苟小山把他在王未明車禍上所做的一切,都全部如實地坦白交待了。


  苟小山的交待,最後破解和印證了為啥當時兩車撞擊時那麽準確的疑點。


  任何一個案子,隻要有一個環節突破,那麽整個案子也就突破了。


  有了苟小山的交待,無論是苟益橋還是賀得利,都無法抵賴了。兩人都紛紛交待了自己在王未明車禍上所犯下的罪行。


  王未明車禍案就這樣被突破了。


  不過,苟益橋為什麽要致王未明於死地,卻仍然還是一個謎。


  當譚無忌聽池長才匯報說王未明車禍案已經突破,最後的結果確實印證了省委老書記所說的“車禍背後陰謀”的話後,譚無忌在感到非常吃驚、對苟益橋的做法感到不可思議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楚新生的判斷,佩服他不愧為是擔任過省委書記的人,對陰謀的敏感性那麽強,對問題的判斷那麽準。


  在感到佩服楚新生的同時,譚無忌也想到了這件事可能對自己的影響。印證了確實是苟益橋設計陷害了王未明後,譚無忌馬上想到了自己在這件事情上可能要負的責任。雖然做出這種違法舉動是苟益橋個人的事,但作為班子成員之一,自己這個班長在教育監管班子成員上負有的責任是推脫不了的。雖然隻要是在官場上的人都知道,對同一個班子裏的成員,就是主要領導在對班子成員的管理上也沒有什麽權力和手段,有的隻是責任,但最後班子成員出的問題要追究責任,上麵才不管你有沒有手段和權力,反正需要有人承擔責任時,作弄為主要領導責任是推脫不了的,雖然這領導責任可輕可重,但畢竟是責任,認真追究起來也是解脫不了的。譚無忌想到這,心裏對這個苟益橋就充滿了怨恨,譚無忌心裏清楚,苟益橋的愚蠢,已經把自己的仕途完全推向了終點。譚無忌也清楚,如果苟益橋致死的是其他人,自己的問題去找一下相關領導可能還有辦法,苟益橋致死的偏偏是前任省委書記的愛婿,雖然最後苟益橋會得到其應有的下場,但楚新生肯定還會把憤怒遷移到其他人身上,而自己則肯定是首當其衝。


  由於苟益橋那裏還沒有最後的口供,所以譚無忌包括王未明車禍調查組的所有人員都還弄不清楚苟益為什麽會設計一場車禍來致王未明於死地。


  隻不過,苟小山這裏突破了,苟益橋自己想不交待也已經身不由己了。


  苟小山交待後,王未明車禍調查組馬上把情況反饋給了省紀委。省紀委書記柳懷誌馬上安排辦案組,審問苟益橋。


  就在車禍調查組對車禍的調查取得突破性進展的時候,麗春市中級人民法院副院長劉時輪在百般優柔寡斷之後,下決心到麗春市紀委去舉報和自首。


  苟益橋被省紀委帶走後,因為自己和苟益橋走得很近,並且也知道自己這麽些年來收受的好處完全夠判刑,劉時輪一直就想著去舉報苟益橋並主動自首,想著這樣的話自己還可能得到從輕處罰,並且也完全有可能保住一些自己已經擁有的不正當財物。


  但優柔寡斷的劉時輪在舉報和自首上始終沒有邁出第一步,總是擔心這害怕那。在他最後下定決心去麗春市紀委舉報和自首時,苟益橋的案子已經有了突破。


  劉時輪是直接給包似正聯係的。因為在之前劉時輪反複想自己去舉報倒底找誰才會為自己保密。劉時輪一直擔心自己去舉報苟益橋的事傳到社會上後,自己被認作小人後在社會上永遠抬不起頭。他最後確定包似正作為紀委書記,在為舉報人保密這個問題上肯定比其他人做得好,並且包似正又是外地人,和麗春本地人交往不多,自己向他舉報和自首,也就不擔心他泄密。


  當然,在聯係要去包似正那裏舉報苟益格,劉時輪並沒有在電話裏對包似正說他要舉報,隻是說他有事要向包似正匯報。中級人民法院的副院長要向自己匯報事情,作為市委常委、紀委書記,包似正在感到有些意外外,肯定不會拒絕。不要說劉時輪是一個領導幹部,就是一個普通百姓,作為市紀委書記也不能拒絕接待。


  由於劉時輪並沒有在電話裏說要向自己匯報什麽事,包似正不明白為啥他會直接找到自己。畢竟法院還有院長,涉及到法院的問題,從道理上講應該是院長給自己匯報,即使院長自己不能親自匯報,也應該給自己打個招呼,並說明讓副院長給自己匯報的原因。現在法院的院長沒有事前給自己聯係,副院長直接給自己聯係說是要匯報工作,包似正就猜想會不會是涉及到苟益橋的事。


  果然,正如包似正猜想的那樣,劉時輪來給他匯報的就是有關苟益橋的問題和劉時輪自己的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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