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無憂離府
第二百八十二章:無憂離府
趙承璟注意到無憂身形一頓,便問:“怎麽了?”
“這,這是什麽?”她指著趙承璟領口處的一個紅痕,看著他。
這個紅痕到底是什麽,她再清楚不過。自己心疼趙承璟的身子,已是多日未曾同房。聯想到下午蓮香的話,一滴淚水不爭氣地奪眶而出。
趙承璟看她哭了,心隨之一疼,安慰道:“無憂,你先別哭,你聽我解釋。”
“你說你對那支那靈沒有半分情意,我信了。可這又是什麽?趙承璟,你別把我當傻子。”說完,無憂也不理他,一個人離了府。
“無憂!”趙承璟想拉住她,無奈無憂現在早已會了輕功,足尖一點,幾個起伏便不見了蹤影。他雖然驚訝無憂會武功一事,可到底更擔心她,便差了下人去找。
無憂離了府,也不知道該往哪兒去,正心不在焉地走,這便撞到了人。
“無憂?”
無憂抬頭,見是嚴婉,之前的委屈都湧上心頭,在也忍不住,伏在她的肩頭大哭起來。
“好了好了,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嚴婉也慌了神。
她正在街上逛,卻見不遠處無憂失魂落魄地走來,見了她又一句話都不肯說,隻一個勁兒地掉眼淚。
“那,咱們先回府,吃點東西,有什麽話,慢慢說。”嚴婉拍著她的背,就像是哄一個孩子。無憂點點頭,兩人便往泰王府走去。不遠處有個身影一閃而過,再看時,已沒了蹤跡。
喝了熱茶,無憂也平複了心情,便將方才的事告訴了嚴婉,後者歎了口氣:“你啊,為何不聽王爺解釋呢?”
無憂紅著眼,目光空洞:“都這麽明顯了,還有什麽可解釋的。”
“我總覺得,吳王不像是這樣的人。況且,退一萬步說,就算吳王真的和那支那靈……吳王他畢竟是王爺,將來還有可能是皇上,不可能真的做到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的。”
無憂聽了她的話,自然知道她是什麽意思。她不是沒想過這些,隻是不敢深想,愛的占有欲,讓她潛意識裏並不想趙承璟喜歡上其他女子。
“無憂,有些話,我知道,我作為一個外人,不當講。可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勸你,男人三妻四妾一事,你莫要看得太重,隻要吳王心裏有你,那就夠了。旁的,莫要強求太多。”
無憂不說話,嚴婉看著她,又歎了口氣。
而那廂,趙承璟聽了下人的匯報,知道無憂跟著嚴婉回了泰王府,便二話不說,出府找無憂去了。
才進泰王府,好巧不巧碰到了趙承允。
趙承允聽下人說無憂來了,隻覺得心中歡喜,又聽說無憂是哭著進來的,心一陣緊縮,悶得他喘不過氣來,就要去尋無憂,這就撞見了趙承璟。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皇兄,若是你不能照顧好無憂,自然有人能照顧好她。”
趙承璟本來就因為和無憂鬧不愉快,心裏憋了一口氣,聽他這話,更加怒火中燒:“皇弟,有些東西,不要去覬覦。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現在不是你的,將來也不會是你的。”
趙承允冷哼一聲:“可是皇兄莫要搞錯了。無憂她不是東西。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別人的家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說完,趙承璟拂袖而去。
趙承允看著他的背影,心頭拂過一絲不甘。
他不能給無憂幸福,他可以。
廣袖下的手,悄悄攥成了拳。
趙承璟到花園時,無憂的心情已經完全平複了,她見到趙承璟來,心裏還惦記著方才嚴婉的話,隻是看著他,並沒有走過去。
“無憂,隨我回去,好不好?”趙承璟看著她,說這話時,完全沒有一個王爺該有的架子。
“我……”無憂不知該說些什麽好。她心裏還沒有想清楚,亂亂的。
嚴婉自然看出來了她的心思,剛要說留無憂住幾天的話,卻被人搶先一步:“無憂,你若是不想隨他回去,便在這泰王府多住幾天吧。”
趙承璟看著來人,心頭湧起一股無名火:“我說過了,這是我的家事。皇弟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王爺,”一直不說話的無憂,這時開口了,“無憂想在這裏住幾天,王爺請回吧。”
“無憂。”趙承璟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他沒想到,他的無憂竟然幫著別人說話。眼底閃過一絲落寞,但還是盡力掩飾了:“好,那我過幾天再過來接你。”
說完,便走了。
無憂想住在這裏也好,自己就趁著這幾天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也算給她個交代。
趙承璟走後,趙承允走上前:“無憂,你要住便住吧,我這就讓下人收拾個院子出來。”
說著,就要吩咐下人,無憂攔住了他:“不必了王爺。這幾日,我想和妹妹住在一起。”
趙承允想了想,又看了眼身側的嚴婉,點點頭:“也好。”
“泰王爺事務繁忙,還請回去吧。無憂累了。”
嚴婉知道,她想一個人靜靜,便帶她走了。趙承允想叫住她,想安慰他,卻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身份,隻好作罷。
另一邊,崔琉璃得了消息,知道無憂不在府上,又知道了王爺宿在支那靈處的事情,眼角眉梢盡是笑意:“這支那靈,還真有點手段。”
正高興著,卻聽得下人說王爺叫她過去,便叫小九給她梳洗了一番,娉娉婷婷地去了。
這件事情,她從頭到尾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牽線搭橋,找不出錯來,所以她有底氣,也不怵。
到了書房,她便給趙承璟行了禮,後者冷著聲音問道:“毒婦,你到底使了什麽手段?”
崔琉璃不解地看著他:“王爺,您這話是什麽意思?臣妾實在是聽不懂啊。”
趙承璟狠狠地拍了下桌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本王若是和無憂生了間隙,獲益最大的,可不就是你。”
崔琉璃聽了這話,語氣還是那麽不緊不慢:“王爺這話說的不對。除了臣妾,還有靈妹妹,還有玉妹妹。王爺沒半點證據便這樣誣陷臣妾,真是寒心。”
趙承璟一愣。自己叫了她來,不過是因為覺得這件事與她脫不了幹係,的確沒有任何證據,就這樣被她說出來,倒教他措手不及。
“況且,王爺前些日子剛鬧了我們崔府,傷了我的老父親,臣妾這段時間,忙著做孝女都來不及,又怎會有那閑心來害王爺。”
趙承璟看著她,看不出半點破綻,恨恨地撂下一句“你最好真的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便讓她走了。
冷靜下來想想,她的話不無道理。且前幾天好容易才保住一命,此時夾著尾巴做人都來不及,又怎會惹風波。
趙承璟正想著,目光落到一旁的瓊膏上。這瓊膏是支那靈給他的,也是抹了這瓊膏之後才開始有了頭暈的症狀,莫非這一切,真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來人,叫大夫來。”
趙承璟吩咐下去沒一會兒,大夫便來了。他揮揮手,示意不必行禮,接著,將瓊膏扔到他麵前:“看看此物,可有什麽問題?”
大夫拾起瓊膏,細細聞了聞,又拿了一些放在手上,接著,對趙承璟說:“啟稟王爺,此物並無不妥。”
沒有不妥?
他沉聲道:“你再仔細看看。本王前段時間頭暈得厲害,確定與此物沒有關係?”
當大夫,最氣別人不相信他的醫術,偏偏這大夫還是個心氣兒高的,此刻也有些急了:“王爺,草民說過了,王爺您頭暈,那時疲勞過度所致,和這膏藥,並無半點關係。”
那曼陀羅花粉是支那靈家鄉的東西,這兒大夫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更別提見過了,自然看不出什麽。
趙承璟看他這樣篤定,心裏也就信了七八分,讓他下去了,接著,他又叫來了紅葉。
“紅葉,當日,你為何要將本王引到西園去?”
紅葉聽說趙承璟找她,又聽說他麵色不善,發了好大的脾氣,來時已經嚇得不行,冷不丁又聽到這話,差點沒嚇傻:“王爺,冤枉啊!王妃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讓王爺到西園去啊。”
趙承璟顯然不相信:“可那日,明明就是你!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本王親眼所見,你還抵賴?”
紅葉覺得自己都快哭出來了:“王爺,真的不是奴婢。奴婢那日和王妃一起在小廚房為王爺做糕點,還會分身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