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威嚴
鹹魚一聽回頭看看我，似乎覺得可行。
“不行，這樣越搞越大，虒虎亭是不能待了，我們從窗戶上跳下去直接走。”
說幹就幹，將床單被套意思結成繩子滑了下去。還好並沒有什麽人，他們都在前麵，我和鹹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往出走。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隻聽到有人大喊：“他們從窗戶跑了，一個瘦竹竿，一個有點胖。”
媽的！關鍵時候被靈墜這小妮子出賣了，回頭一看那小妮子還衝我們做鬼臉。
“我能不能給她一槍！”鹹魚的眼睛都要瞪出血了。
“跑！”
逃跑談何容易，被靈墜這一嗓子不下幾十號人衝了過來。沒走幾步就被團團圍住，想要逃走除非長翅膀飛出去。
“怎麽辦，你說句話。”鹹魚喊道。
我和他背靠背，把心一橫：“現在說是說不清了，不出人命就成。”
“好！”鹹魚聽到這裏身子有點發抖。
“你害怕？”我慘笑道。
“老子興奮啊，好久沒有和人玩了。”
我嗬嗬一笑：“可惜肥牛不在，否則他可要樂瘋了。”
“那就讓牛哥羨慕去吧……”
鹹魚再也忍不住內心的躁動，陰龍絲脫手便將為首的一個人砸暈，緊接著衝入人群撒起歡來。在場的大多是些手下、打手之類的，平常唬唬老百姓還行，動起真格來也沒幾個能打的。
就在我們砍的正開心的時候，隻聽到一聲‘住手’。歐侯竹霸出現了，隨著一聲令下所有人乖乖的回去了。
事情就是這樣詭異，來的快，去的也快。隻有滿地的鮮血仿佛在證明，剛才那一切都不是夢。
歐侯竹霸等人走後走到我麵前，盯著我的眼睛良久才說道：“你現在還不是外家主，無權傷人。”
“是嗎，老爺子。”事到如今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所以你就讓這些雜碎來殺我。”
“我沒有！”後者一聽眼珠子都瞪了出來：“是他們自作主張。”
“我聽到的可不是這樣，他們說要給你報仇。老爺子好小的肚量，我隻不過說了你一句，你就要我的命。”
“我沒有。”後者的拳頭握的咯咯作響。
“你要親自動手嗎？”這個時候一定要咬住他不放，否則傷了那麽多人怎麽向老祖宗交代。
“我可全都看見了，‘佛心鬼手’歐侯竹霸為報私仇叫人砍殺不成，還想自己動手，好厲害啊！”鹹魚掏出手機‘哢擦’拍了下來笑道：“發網上去。”
“你！”或許是被我們這種無賴的手法氣急反笑：“嘿嘿嘿，果然英雄出少年，老夫佩服，佩服。”說完轉身就走。
“現在怎麽辦？”鹹魚如釋重負：“這老家夥功力可不弱，真要動起手來咱倆摞在一起也不是對手。”
“回去，現在走了倒顯得咱們理虧。”我悻悻的說道。
至此以後，沒有任何人來騷擾我們，這種讓人難受的安靜一直持續到第二天中午。‘當當當！’三聲鍾鳴過後，四周傳來騷動。
“來了！”鹹魚已經完全的知道了的身份。
歐侯家後麵是一片非常大的空地，我們來的時候場間已經是熙熙攘攘，黑壓壓一片。歐侯竹霸站在正中央看到我來了，示意我過去。
而就在我走過的以後，場下一片騷動，尤其是那些被我打過的人更是怒目而視，仿佛要將我吃掉。
“今天將大家召集回來，就是要宣布我們歐侯家的外少主，也就是‘外家主’回歸了。他，就是寒風！”說完向我一指。
這一指不要緊，場下頓時炸了鍋，罵什麽樣的難聽話都有。果然，我的出現觸動了他們的利益。
“且慢！”忽然遠處傳來一聲低喝，隻看到遠遠太過一頂轎子，而上麵坐著的正是老祖宗。
場下的人都沒有見過老祖宗，更不知道他是誰，不過也有聰明人猜出一點端倪。
“歐侯子孫，見過老祖宗！”歐侯竹霸一看帶頭跪下，剩下的人一愣都齊齊跪了下去，我當然也沒敢例外。
“老祖宗，您怎麽來了？”後者問道。
“我要是不來，你們還不翻了天。要不是靈墜告訴我，還真不知道你們居然有這麽大的膽子。”老祖宗喝道。
我抬頭一看，原來歐侯靈墜此時正守在老祖宗的身邊，後者看到我在看她吐了一個舌頭，看來她已經知道了啞婆的真正身份。
“不是我，是……”
“量你也沒這麽大的膽子，來人啊，帶上來……”說話間便有人壓著一群斷胳膊斷腿，反正都是昨天我和鹹魚砍傷的那些人。
“敢傷害外家主，全部‘成地仙’。”老祖宗一身令下，便有人開始挖坑，然後活生生的將那些人活埋進去。
我似乎看到了古時候帝王人殉的縮影，場間一片鬼哭狼嚎，那些妄圖想爬上來的人都被一鐵鍬拍暈，然後再度活埋。
我的心裏有些不忍剛想抬頭求情，卻看到老祖宗一伸手：“這不是你個人的事情，歐侯家族的尊嚴不容侵犯。”
此時，我好像在她的眼睛裏看到了帝王般的威嚴，就是那種一人伸手，千頭落地的威嚴。不到半個小時，土坑便被埋的高堆起來，如同一個大墳。
“把他帶上來。”隨著一聲斷喝，歐侯璞玉被人押了上來。
“以下犯上，鞭撻一百，逐出家門。”
緊接著他便被人強行拔去了衣服，然後用牛皮鞭狠狠的抽了一百遍，後者放聲痛叫卻無濟於事，隻抽的鮮血淋漓，奄奄一息。整個後背，就同那拔了皮的烤乳豬一樣。
“草！老祖宗我們從來沒見過，你說是就是了……”終於有人受不了，開始造反了，這一聲喊叫頓時得到了呼應，十幾個愣頭小夥子跟著站起來叫囂。
“混賬，快掌嘴，掌嘴啊……”歐侯竹霸站起來大叫，但所有人都無動於衷。
“唉，老了，沒人看的起了……”老祖宗低下頭歎了口氣，忽然猛一抬頭看向那些叫囂的人：“既然如此，那就都走吧……”
此話剛出，就看到那些叫囂的人忽然一聲怪叫，緊接著口裏發出陣陣‘啊啊……’的呼喊聲，然後開始瘋狂的撓自己的臉，就好像有上百隻虱子、跳蚤爬到了臉上。
臉皮瞬間被抓破，緊接著是血肉，然後是鮮血淋漓，漸漸的露出了頭骨。可那些人卻依然沒有要停手的意思，揮舞的雙爪就好似刨地的土撥鼠越來越快，‘嘎吱，嘎吱！’指甲摳動著頭骨發出刺耳的叫聲，鮮血和碎肉沾滿了全身，然後掉在地上。
“老祖宗息怒啊，他們都不懂事……”歐侯竹霸求情道。
“閉嘴，難道你也要造反不成。”前者一聲斷喝，後者隻好趴在地上不敢出聲。
“老祖宗，他可是我的兒子啊，也是您的子孫啊……”
“我的兒啊……”
“孩兒啊……”
場下一片哀求聲，哭喊聲，配合著那‘吱吱’的饒頭聲，讓我看的都不忍心。
“老祖宗，他們雖然罪孽深重，但好歹是您的子孫。如果傳揚出去，怕會對我們家族不利啊。”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為他們這些人求情，或許是不忍心吧。
‘啪！’老祖宗忽然將拐杖一杵，那些拚命撓頭的人就好似忽然被人抽去了力氣，紛紛倒在地上，就算救活了容貌也毀了。
“今天外家主求情，我就暫時放過你們，再有下次……”
“多謝老祖宗……”歐侯竹霸高聲大叫。
“多謝老祖宗……”場下的人趕忙再度跪下。
曲終人散，歐侯璞玉也被人拖走了，不知能不能活得過今晚。整片空地上隻剩下那高高的墳堆，還有一地的鮮血碎肉。
鹹魚走了過來心有餘悸的悄聲說道：“這老妖婆懂妖術嗎？”
“活了幾百年，本身就成妖了，會妖術稀奇嗎？”我顫抖的反問道。
“我想走！”
“老子也想走，這地方一秒鍾都待不下去了。”
反正沒什麽可顧忌的，先跑出去再說。經曆了這麽大的事情，倒是沒人敢攔我，至於向不向老祖宗回報。管他呢，等他知道來我們早跑了。可是剛剛跑出去還沒站穩，一兩黑色的奧迪停在我們麵前。
車窗滑下，露出歐侯靈墜那張俏臉：“我就知道你們會跑，上車吧。”
我和鹹魚反而不敢動了，試探的問道：“去哪兒？”
“自然是跑路了，難道你想留下來做外家主。嗯……那也行。”
去你媽的外家主，誰想當誰有病。打開車門一個猛子紮進去，急擺雙手：“快走，快走！”
“去哪兒啊？”
“哪裏都行，隻要離開虒虎亭……”
在車上接到一個電話，是馬三丁打來的，他的語氣有些著急叫我立刻去發丘堂一聚，具體什麽事情沒有細說，隻說肥牛出事了。
來到發丘堂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情，迎接我們的卻是那日在酒肆玩忽職守的老黑。幾個月不見他還是老樣子，隻是皮膚更加黝黑了，真的難以想象整日待在不見天日的酒肆裏為何會曬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