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呂布做為對抗外敵的主力,手中握有絕大部分都兵權。


  以其性格而言,會給一個名不見經不傳的人當後盾,實在是讓人迷惑,那麽房良的背景一時就讓有些人摸不清了。


  突然被原本在一邊看戲的呂布吼了一聲,懵逼一會後,就著手稱米豆的重量。


  眼見為實缺斤少兩,幾乎是不用張良再多說什麽,底下一群流民當場就圍了過去,無一不是指著侯汶的鼻子一通謾罵。


  “之前我們還以為漢室無能天子勢弱,連一點口糧都不願拿出來現在看來卻是天子有心臣子無能。”


  “這樣的漢室怎能長久屹立不倒,不過是養了一窩蛀蟲。”


  “宦官當道有才之士被驅逐迫害,如今剛有些起色,不少大官在其位不謀其職,簡直有辱天子顏麵。”


  除了一開始的言論是指向侯汶,後麵似乎仿佛有水軍一般,既抬高劉協在其中作用,又指明這些蛀蟲的危害性。


  荀攸有些詫異地望向張良,侯汶的事情確實需要善後,張良隻是依命令行事。


  那麽真正將他們打壓反而不是率先動手的張良,輿論的危害被流民一番地圖炮,以後出去人人喊打,都隻賴於人微言輕。


  侯汶的事情已定,呂布直接讓人把侯汶拽了下去,“公器私用欺上瞞下,壓下去先打五十大板,六品官位就敢如此,怕是真有官官相護,讓其先指認。”


  張良現在地位並不穩固,按照劉協的意思,張良動手拿贓呂布行使殺伐之權。


  侯汶被士卒從張良旁邊拽過時,望過來的眼神,不可謂不陰毒,“小子,官場可不是看你有多大的靠山,而是在於人脈順勢而為,你也呆不了太久。”


  第一次被人喊小子,張良還有些許詫異,“那正好,我也沒想繼續呆下去。”


  解決完侯汶的事情,張良直接就轉身離開,荀攸還想去尋找張良的蹤跡時,早已不見其人影,行事作風非常低調。


  再次回到理事之處,人人似乎都比之前熱忱不少。


  “少府,庫中米豆數量逐日銳減,恐怕已提供不了多少時日。”


  荀攸將幾日下來,對於流民米豆消耗所做的記錄,遞給張良過目。


  略微掃視幾眼,張良就給出自己的建議,“董卓之前擔心自己會兵敗,退回長安也能東山再起,曾於一處囤積不少糧草,如今不該收歸於陛下手中嗎?”


  隻是這並不是長久之法,如今群雄割據,真沒幾人會向天子進行朝貢,國庫有出無入,總會有耗盡的那天。


  最為主要解決,是把流民收攏為己用,以軍隊中溫飽吸引一些青壯男子參軍,同時還有各方諸侯不得不進貢。


  要達到兩者皆全,張良還需再好好思考上一番。


  “少府,少府!”


  荀攸喊了老半天,才見張良回神後緩緩睨了他一眼。


  “下官,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從見到張良對付侯汶用的一些手段,以及背後那些後盾,荀攸就起了些其他心思。


  無論是文官為首的王允,武將獨大的呂布,弱懦勢微的天子,他們都是最為直接能夠改變漢室命運的人。


  張良似乎能夠輕而易舉地接觸到他們,在此情況下,荀攸雖知自己能力微乎其微,但也希望能通過張良為漢室出一份力。


  現在就是荀攸在試探張良,能在此時被推出來當擋箭牌,多少能力應該都不會太差,那麽就看張良在對漢室是個什麽想法。


  “以後不用詢問我,可直說。”


  在張良心中要不是剛來不好直接推卸,張良絕對會立馬開始放權,就掛個名。


  荀攸心中有些許雀躍,可能張良真是他找的那位,“諾,下官的意思是,如今的天下就長安附近而言,還是有不少刺史仍舊心向漢室,在朝貢上他們或許能出一份力,民風尚存就算心裏不願意,也不能表現出來。”


  而且劉協還有逐漸起勢的現象,那麽其他諸侯又算得上哪門子的主公。


  洛陽沒有出事,曹操不可能奉迎天子入許都,玉璽不曾遺失,袁術不會稱帝,一件件打壓漢室的事情,都在慢慢減少。


  張良算是有些認同荀攸的說法,點頭道:“朝會時,我會上稟陛下。”


  荀攸見此再次朝張良拜了一禮,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怎麽似有所感般張良好像不太想管事。


  處理完事情張良就先溜了,一般情況下這些高官都會有自己的府邸,但長安不是久留之地,天子禦賜什麽的,張良直接就推遲了。


  這會,張良正由著手底下的人,隨意給自己找處宅子。


  地方是越走越偏,漸漸遠離長安主道,張良沒多說什麽,依舊任由對方帶路。


  直到走近一處地勢偏陰的宅子,張良走到裏麵時,感覺不太適合人住。


  “這是長安城內最便宜的地段,也按少府的意思,人少偏僻足夠安靜。”


  帶路者是真沒看出張良多有錢的樣子,一般世家大族在這些地方都會安排好宅院,且他上麵還有人吩咐過。


  天子此時已經想要將各級官員進行整改,此時他們不對張良對手,張良接下來就會拿他們開刀,隻要相互之間都好說話,他們才會退一步。


  對於又是一個覺得他沒錢的人,張良不置可否,“我覺得尚好,就這吧!”


  反正他也隻是裝個樣子,宅子什麽的他又不是用來住。


  “既然是少府中意,他們說就送給少府了。”


  這裏並不值錢,白送都不會有人要,此時多呆一會他都覺得渾身不自在,隻想辦完事就能溜了。


  “那,多謝。”張良也不推遲,直接就應下。


  那人一走,張良就在宅子內好好晃蕩上幾圈,算是檢查,卻在一處柴房外緩緩停下了腳步。


  裏麵傳來一陣敲敲打打的聲音,就像是用什麽東西在玉質物上雕刻,至於他為何會如此清楚這種聲音,他們的靈牌就是這麽來的,張良不經懷疑,這裏難道還有人住嗎?

  張良推門而入,頓時就引起一陣騷動,顯然裏麵一老一少都沒預感到會有人跑到這裏來。


  老頭頂著一頭油垢的散發,身上


  是看不清顏色長袍,行動有些不便,且活不上多長的時日,微垂著頭靠著牆角而坐,反觀旁邊安安靜靜呆著的少年……


  張良不著痕跡微蹙了下眉頭,他的承諾似乎有點棘手了,早知真不該插手呢!

  一體雙魂,性子也宛如烈鷹孤狼般,腰帶上掛著一塊有些奇怪的玉佩,起著壓製融合的作用,鷹視狼顧正好配對。


  張良心中已經在猜測那些雕玉的作用,同時隻把自己當作一個心善的人在施以援手,“這座宅子我已經買下,兩位若是無處居住流落自此,可在其中任選一間客房住下,隻是我並不習慣仆從侍候更喜靜,可互不打擾。”


  他此時想法是將人留下,先觀察上一段時間。


  “這宅子鬧鬼,看你麵色還招陰,此處你可留不得,附近近鄰你都可以去打聽打聽,看看我說的對不對。”


  少年緩緩起身,看起來像是在不經意用一邊眼角斜睨了張良一眼,嘴裏話也是不疾不徐地吐露。


  對於少年的話,張良一點也不意外,“你們不也在此處呆地挺好,這裏我住不了多久。”


  張良完完全全能夠看見另一個青年魂體,在其體內時不時提點幾句,看似很有經驗的樣子。


  “他是我在外遇上一個手藝人,長安流民眾多此處又無人居住,我才帶他過來,多謝先生收留,我以後還能來跟他學些東西嗎?”


  問完後就趕緊接上一句道:“不會驚擾到先生。”少年拱手向張良作了一揖,心中暗自盤算著老頭的問題。


  手藝人很新奇的一個詞,張良點了點頭同意少年所說的事情,才走出了柴房。


  直到走出很遠距離,張良才回頭望了一眼,他的棋盤上已經沒有這顆棋子,鷹視狼顧也能後天形成嗎?


  “在三國史檔案庫中,我搜索不到這個人的任何消息,他,仿佛不存在。”


  司馬懿目光隨著張良遠去的背影,越來越遠後才慢慢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我可是冒了很大的風險才跑了出來,父親隨移居的陛下來到長安,近日來有些不太平,說不定過不了幾日我又該回河東了。’


  司馬懿默默在心裏回了身體中另外一人一句,剛才還真多虧他反應夠快,不然就露餡了。


  “學這個你不虧,呂布的事情你已經聽說過,就該清楚他為什麽會被稱為鬼神呂布,我可是來幫你的。”


  之前他還詫異,隻以為鬼神這個名號就是在誇讚他實力超群,就是不知是誰幫他把這個名號給實現了。


  在他手中那些科學的儀器該怎麽掃描玄學的鬼怪,他還在研究中。


  “幫我,這話你都不知說了多少遍。”


  關於體內突然多了個魂體,司馬懿一直不敢隨意說出去,哪怕是自己的阿翁和兄長。


  而且至從洛陽鬧鬼事發,司馬懿就接連晚上每回入睡就做噩夢,就是不知‘他’和鬧鬼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麽關係,他也曾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什麽髒東西給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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