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玉璽一案,不僅僅隻是明麵上看出誰誰有野心,劉協那邊恐怕感覺更像是多有精心來布置這個計劃。
他們這上麵所發生的事情,下麵他們多多少少,是能透過一些特殊的東西打聽到。
不然也不會有一種說法,人在做天在看,地府中也是同樣如此,那又哪來輪回的說法。
郭嘉還在和荀攸小聲地討論著什麽事情,隻有張良還陷入在長久的沉默中,一切來龍去脈他心裏都有數,但不知以後該走哪條路。
他們三人在分析出玉璽背後目的後,郭嘉就從荀攸那套話,劉協似乎並沒有和他們所想象中的那樣背動。
曹操迎天子入許,插手朝堂各方勢力,想從天子那奪取一些權力,是一件越來越難的事情了。
那麽從他們中,分割出來一位謀士,就不僅僅隻是維持漢室與曹營的矛盾。
這邊兩人在發現張良陷入長久沉默後,也逐漸說話聲越來越小,其中打擊最大就是他了,從一開始把他提拔上來,就是隻當一個犧牲品在看待。
荀攸明白張良的想法後,給他一點時間,會很快從張良這處出發,找到這個事情的一個突破口。
向郭嘉道別,就起身離開,隻是在往外走的期間裏,曾回頭了兩次在觀察張良的神色。
一陣的寂靜後,張良再回過神時,身邊就隻有郭嘉悠哉遊哉湊合地喝著茶水,不過其一直偷瞄的眼神,便可看出郭嘉目前心思,一直放在張良身上。
張良府內處處透著詭異之處,要不是郭嘉之前留了個心眼,將房良那個靈牌收起來,否則剛才荀攸進屋時,就得給嚇死了。
轉頭見便可見郭嘉鬼鬼祟祟的眼神,張良一時奇怪,“奉孝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同時又在書房望了一圈,荀攸已經離開了。
“之前隻有少府自己一人隱藏,這次可得好好多謝嘉替少府打了掩護,那靈牌以後還是少拿出來微妙,少府心裏不會膈應嗎?”
反正郭嘉說這話時,臉色不是很好,那個靈牌無時不刻都在提醒著郭嘉一件事情,之前沒感覺,現在反而感覺上越來越強烈了。
“又不是我的。”
“什麽?”
郭嘉隱約聽到張良嘀咕了一句什麽話,隻是聲音過於模糊,聽的不是太清晰。
張良悶不吭聲將靈牌收好,若是郭嘉能以此遠離,似乎也沒什麽不好。
然而這次張良卻嘀咕了郭嘉愛浪的執著,人們不都說鬼才鬼才,張良現在可是個很好的示範,抱緊大佬的腿,做鬼也不愁連死都不怕了。
雖然心裏還有一點點的別扭,但怎麽能比得上能夠毫無顧慮的活著,簡直是突然福至心靈,身心都舒暢了不少。
心情更是非常愉悅,跟張良討論一下死後的事情,“應該不存在就不存在生老病死的問題吧!之前嘉還擔心死了就是什麽也沒了,現在死了都還有一條退路,這不就讓嘉好好浪一把。”
張良並沒有理會郭嘉的一堆問題,反而在頭疼郭嘉在他麵前,毫不顧忌在作死,活著他能管著郭嘉,死後也跑不了。
郭嘉依舊自顧自說著自己一堆新奇的發現,也知道張良可不會跟他羅嗦這麽多。
他隻關心一個比人生大事還重要的問題,“鬼也能喝酒嗎?”
不知是詢問,郭嘉更是特地給張良遞了一杯茶水。
然而張良隻算是那群鬼中,極為少數一部分的特殊,他要是直接給了答案,張良已經能想象到以後董卓後下一個郭嘉。
子孫後代不燒那些沒用的東西,要給他上酒。
幾乎是比較摸棱兩可道:“誌才能喝,便是能喝酒。”
“房良。”
哪知郭嘉並不滿意張良的這個回答,而是將茶水往地上一倒,隨及還不忘喊一聲房良這個名字。
張良那並沒有什麽反應,還是他修養太好,一點點的小尷尬都掩飾了過去。
好歹最近的一段時間,郭嘉可是惡補了不少關於這方麵的知識,隻是為什麽在張良身上沒什麽作用。
一次不行,郭嘉又要往地上倒一杯茶水,隻是喊出的名字是,“戲忠!”
郭嘉雖然看不到,但剛才張良的眼神,很明顯就是瞟向了房門那個方向,郭嘉從不覺得自己察言觀色,會出意外。
耳邊的陣陣冷颼颼的涼風,預示著屋內又冷了幾度,仿佛在暗中有雙眼睛正在惡狠狠瞪著他。
究竟是張良那出了錯誤,還是他這出了錯誤。
郭嘉還在自我懷疑中,張良將視線從剛進來的戲誌才身上收回,此時戲誌才的情境就是走在半道上,被人突然嗆了一喉嚨,真是時刻不忘作死,也真沒誰了。
戲誌才這次來是想向張良說一下何進那邊的情況,但似乎他飄進門時有些不順啊!
郭嘉似乎還想來第三次實驗,卻是直接被張良用酒錢給打發了出去。
如今是試驗在戲誌才身上,以後就該輪到張良本人了。
“何進那邊情況如何?”
戲誌才在張良麵前站定,隨手伸手摸了摸不太舒服的脖子,才緩緩將事情道來,“一切都如留侯所料,隻是就隻單單是以勾結外黨,並不足以讓靈帝親自出手將他們帶走。”
“若是隻是這麽簡單,又何須找良來幫忙,要怎樣才能讓靈帝對他們事情,再走一遍老路罷了。”
劉宏為何下去,會被一堆老祖宗揍,那時他就應該清醒自己那條路,到底對與不對。
“老,老路,黨錮還是宦官。”
戲誌才不太明白,哪個方式都不能和他們,現在所布置的計劃相聯通,勾結外黨這個罪名,此時還不足以讓劉協對他們失去信任,就更別提劉宏了。
何進他們幾個張良可都還沒放在眼裏,他更關注的是司馬懿。
略微有些憂心忡忡道:“良已經派人與呂布那邊傳信,讓他著手進行布置,現在更為麻煩是司馬家,那邊的情況。”
“司馬家,就是那個天子手中那枚棋子嗎?”
張良向戲誌才提起一個名字,希望不隻有他一個人在壓製和關注,“司馬懿,是個不可控製的一個點,他會影響到司馬防站隊這個問題。”
更為準確點,還是司奕,他們倆人現在手中所掌握的消息,其實並不對等,若非是不確定張良的身份,那麽司馬懿絕對是最後的贏家。
沒有人可以玩的過熟知一切事情的司奕,其中也是包括張良自己,就比如知識,他可能會有幾千年曆史沉澱下寶貴財富,但張良沒有。
若是還想讓一個王朝越來越好,不隻是政治清明,還有能夠為百姓謀取利益,加速一個時代發展。
戲誌才繼續兩眼懵逼地盯著張良,疑惑道:“他,我聽說很聰明一個少年,有何不同之處嗎?”
張良再次提醒戲誌才,要對司馬懿多留意,“不在於聰明與不聰明,而是隱忍和隱藏,潛在的危險才是最可怕之處,這也是良收他為弟子很大原因。”
戲誌才自己也是想要提醒張良,死後還能遊走在人群中,這透漏出去,不知影響會有多大,或有尊敬者還惦念著留侯這個身份,若是其他心思不軌者,加以利用張良絕對處境非常危險。
“留侯收徒,他的榮幸,隻是不會被察覺而暴漏身份嗎?”
“若是都相互有秘密,就不存在暴漏與不暴漏的問題了。”
張良示意戲誌才安心些,沒有完全的把握,張良可不會就把自己置於危險之地,更重要的是,待司奕慢慢成長,就是曹操一大阻力。
這不符合張良同戲誌才商議,司奕有沒有爭霸的心思,張良不知道但曹操符合他看人的標準。
戲誌才依舊半信半疑,什麽秘密能和生死之事相比較,兩者權重之下份量怎麽能一樣。
“計劃慢慢進行,誌才想幫曹公肅清一些政敵,這次就是個好機會,就看誌才自己能不能把握了。”
黨錮之事,張良是不會再放,但那些宦官就不得不好好收拾一通了。
“那天子那處,留侯如何交代?”
張良對劉協似乎過於放養了,導致如今關係越來越僵。
要麽不來,既然來了,此時就沒了回頭的餘地。
歎息一聲後才開口道:“他不懂,總有人會明白,誌才現在所作所為,可曾也想過要讓曹公和奉孝明白你的苦心。”
“忠心甘情願,承蒙明公賞識,士為知己者死,但留侯……”
戲誌才沒有直接明說的是張良現在做法,可得不到任何人的認可,至少曹操現在不會誤會於他。
而劉協那邊,可是都有在給張良找麻煩。
語氣中似乎溢滿各種無奈,“削弱皇權本來就是真的,良自是無話可說,陛下不明白也在情理之中。”
曹操不放下戒心,劉協將舉步難行,何況他還是個多疑的人,曹操看重留侯,就真的隻是欣賞嗎?
張良留在劉協身邊,才是給他吸引仇恨,反而時時刻刻都會想著,張良何時會給劉協出個主意,將到手權力,溜達一圈又壯大了一輩回到劉協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