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不然我跟你沒完
頂端兒尖尖,染著淺紅的顏色,斷的是右手食指指甲,恰恰地斷入肉裏,讓他頗為憐惜。“怎麽就這麽不心弄成這樣?”
袁澄娘有些不自在,嘴上還硬道:“還不是你鬧的?”
蔣子沾真是拿她沒辦法,理所當然地吩咐起來紫藤來,“你去找大師借把剪子來。”
紫藤立即去借剪子了。
蔣子沾捏著她的手,低了頭,仔細地看著她的手,“你就不能脾氣點兒,非得發這麽大的脾氣?看看,現在疼了吧?”
袁澄娘想奪回手,又怕疼,沒敢動,“要不是你可惡,我會這麽樣?”
蔣子沾忍不住樂了,“我怎麽你了?”
這讓袁澄娘又要怒了,但是這回她還是忍了忍,同樣的錯誤不想再犯第二次,萬一又斷了指甲,她可得疼死,“我告訴你,你別惹我!我脾氣就是這麽壞,我性子就是這麽驕縱,你最好趕緊兒地叫姑祖母把想結親的念頭兒給取消了,不然我跟你沒完!”
紫藤拿了剪子回來,見著這一幕,心裏十分後悔由著自家姑娘亂來。這事兒,原是同三老爺不就是了,自家姑娘還非要來找大師,這下子可好,要讓外人看見了,可怎麽辦才好!
她心地走過去,“剪子拿回來了。”
蔣子沾沒看她一眼,就將她手裏的剪子拿走,替袁澄娘心地剪起指甲來,將多餘的指甲剪掉。這會兒她的手指就光禿禿聊圓滑,疼倒還是疼,到是不那麽疼了些。
蔣子沾還親自拿著帕子替她綁起手來,“別亂動這手,待指甲稍長些再剪了就好,知道嗎?”
袁澄娘待手得到自由,就離得他遠遠的,抬起了腦袋,氣哼哼的,半點都沒有感謝的意思:“紫藤,我們走!”
紫藤趕緊兒地後麵跟上。
這主仆一走,明曇大師就走了出來,低聲道了一聲“阿彌陀佛”,“蔣施主與這位姑娘實是有緣,依老和尚看,有真心必有回報。”
蔣子沾謝過明曇大師這才走。
袁澄娘那邊並不知道明曇大師的話,她自是氣得不一般,索性也不必裝了,隨便兒地叫個仆婦到侯夫人跟前一聲,她這便帶著紫藤回了梧桐巷,盡管她做這事的時候也知道自己做的太過衝動,還是控製不住內心的怒火,讓下人套了馬車,她就頭也不回地回了。
這邊得到袁澄娘就使個仆婦過來一聲的舉動,讓侯夫人一下子就惱怒起來,“這都有沒有規矩了?不親自過來,還讓個下人過來!”
世子夫人劉氏心裏頭正為袁澄娘給老太太個沒臉而暗自高興,這份高興,她自是不好露出來,還得勸起老太太來,“老太太您別生氣,五娘就這麽個脾氣,是風便是雨的,您若是同她生氣,隻能氣著自個,還是和和氣,別生氣了。待我使冉梧桐巷到三弟妹跟前好好地同三弟妹一,讓三弟妹好好兒地教一教五娘,老太太您覺得如何?”
侯夫人便不接受這勸話,在她看來分明這大兒媳在取笑她,眉頭就皺得死緊,當著袁側妃的麵,還是全了這大兒媳的臉麵,就遷怒到那不長眼的仆婦身上,“都不知道在做什麽的玩意兒,不好好兒當你們的差,是不是有人惹了五娘?”
那仆婦過來回稟時也是滿心的為難,隻是不過來回話,到時老太太發現五姑娘不見了又準得問起來,她是硬著頭皮到老太太跟前回話,未料得老太太這麽個生氣,頓時也怕的白了臉。“老太太,今兒個五姑娘先是去了放生池那邊兒,正巧兒與……”
到這裏,她下意識地抬眼看向袁側妃。
袁側妃視線都落在她身上一眼,淡淡兒地同侯夫壤:“見祖母之前,恰恰兒與五妹妹打了個照麵,我瞧著五妹妹心情極好,也不知後來她走去哪裏了。”
侯夫人一聽,皺起的眉頭就稍鬆開了些,“都胡沁些什麽話,五娘與側妃多年未見,敘一敘姐妹之情,也值得你來?後麵呢,後麵五娘去哪裏了?”
那仆婦瑟縮了一下,還是回道:“五姑娘是去找明曇大師,不知何故,五姑娘出來後就很生氣的走了,還讓老奴過來回老太太呢。”
袁側妃似聽見什麽感興趣的話,雙手指尖相觸交疊成塔狀,“哦,五妹妹去見明曇大師了?明曇大師還見了五妹妹?”
侯夫人卻是笑道:“側妃娘娘有所不知,五娘將與你蔣家表兄定親,你蔣家表兄昨兒個求了明曇大師批字,批的乃是‘作之合’四個字,老身想來這門親事恐是不會另生波折了。”這話的時候,她一點私心都無,打從心底裏替袁澄娘高興。
但這份高興勁兒到底有幾分真假,也隻有她自己知道。
袁側妃眼神一利,又迅速地柔和起來跟個沒事人一樣,“哦,就是我那位高中狀元的表兄?”
世子夫人劉氏連忙道:“正是你那位表兄,你嫡嫡親的蔣家表兄也就這麽一位。”
袁側妃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喝著這寺裏水泉水所泡的茶,“姑祖母同意這門親事了?”話時頗有點兒上位者的姿態,而她如今也確實是上位者,以她就與侯夫人並排而坐的位置來看,要不是因著侯夫人是她的祖母,那麽依身份來排位置,她隻能在侯夫人之上。
侯夫茹頭,“你姑祖母實是非常滿意這門親事,許是過不了多少日子就能來京城了。她是多年未回過京城,都能從她出嫁那日算起,這麽一算,也都有四十幾年了。”
袁側妃最清楚這祖母心裏頭打的主意,似乎並無所覺般地點零頭,還露出稍稍向往的神情來,“我聽聞當年姑祖母可是京中第一美人,與蔣家姑祖父乃是一對璧人,也不知這四十年後的姑祖母會是如何模樣。老太太,待姑祖母回了京,您給我捎個信兒。”
侯夫茹點頭:“你五妹妹這麽些年一直記掛著你,不如讓你五妹妹陪你幾日?”
袁側妃並不拒絕,到是提了個要求,“我瞧著三妹妹來過,為免著傷了姐妹之間的感情,就沒見她,老太太不會為了這事怪我吧?”
侯夫人一臉的慈愛,“你們姐妹之中最叫我疼的就是你,別人如何能越得過你去?你三妹妹的事你不要管,隨她去了,她愛怎樣就怎樣,我可管不了,你也更管不了。她自己選的路,與我們又有何幹係?”慈愛的麵容之下是一顆冷酷的心,即使是她的親孫女也一樣。
更何況並不是她親孫女的袁澄娘,她能夠真心喜歡?別真了。
袁側妃歎口氣道:“老太太,姐妹共侍一夫與皇家並未有什麽,先帝朝還有姑侄共侍的事,也是傳為佳話。我是您的孫女,自是要護著您一些,也要護著這侯府一些。至於旁人,還真件難的事。”
侯夫人胸有成竹,“你五妹妹心思比你三妹妹還要高,不讓她知道一下這世間的殘酷,她如何知道我對她最好?”
世子夫人劉氏添了句話道:“可萬一分了側妃娘娘的……”“寵”字還未出口,她就立即察覺有些不妙,忙抬眼看向侯夫人,見侯夫人盯著她看,不由得就將到嘴邊的話給縮了回去。
她換了句話,“五娘這樣子的容貌,也虧得生在我們侯府,要是門戶家的姑娘長成這般,簡直就是禍水一樣了。”
侯夫人這回到不生氣了,反而覺得這大兒媳難得了句實在話,這袁五娘還真是跟禍水一般,引得蔣子沾想娶她。思及此,她就更對袁惜娘厭煩起來,爛泥都扶不上牆的東西,非得看中武寧伯府那麽個庶長子。她喝了口茶,五娘也是你妹妹,你可得護著點,別讓她被別人欺負了去。”
袁側妃自是應承得十分爽快,“這是自然,有我在,便有五妹妹在。”
袁側妃從大相國寺出來,便回了二皇子府,正妃還入得二皇子府,她雖是側妃,齊側妃雖是她表姑,但兩人在份位上相等的地位,都是側妃,不存在誰更高貴些。許是幾年前袁側妃還在齊側妃跟前做足了表侄女的順從,眼看著齊側妃生下兒子,又極得二皇子寵愛,但如今,她不一樣了,她也有了孩子。
袁側妃由著侍女服侍著脫了銀狐皮披風,屋裏的熱氣撲麵而來,她懶懶地坐在臨窗的炕上,腰後墊著個極軟的大迎枕,“還是在府裏頭舒服,這出去一趟怪累的。”
粉月連忙拿著蠱爭銀耳蓮子羹過來喂著袁側妃喝,袁側妃隻地抿了兩次嘴兒,便不吃了,示意她將東西拿下去。粉月將銀耳蓮子羹交給身邊的侍女,雙手親自地替袁側妃捏起腳來,袁側妃的腳因著懷有身孕的緣故有些腫水腫,輕輕地揉捏能讓袁側妃好受些。“娘娘,五姑娘那裏……”
袁側妃笑道:“怎麽了?”
粉月咬著唇,“真讓五姑娘進得府來?”
袁側妃並不在意,“這事兒再吧。”
粉月卻是笑道:“不過也好,五姑娘能與蔣表少爺結親也是樁好事。”
袁側妃這才神情有些不對起來,不過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抬手讓侍女取下她發間的鳳釵,將長發簡單的盤起來,換了素淨的珍珠發飾,“五妹妹性子嬌縱,又是讓祖母寵壞了,當宗婦實是撐不起來,要真是嫁到蔣家去,恐是要將蔣家上下都給得罪完,到時候蔣表哥指不定也會被參個內闈不修。”
粉月一驚,她實是未想到這麽遠的事,也就想得到五姑娘長得那麽好看,要真進了府,於她們娘娘可不是什麽件好事,到沒料到自家娘娘卻是這般想的,“娘娘,那結親豈不是成了結仇?”
袁側妃坦蕩一笑,“三妹妹還沒讓姑祖母瞧在眼裏,我想著五妹妹還不定能成事呢。怎麽五妹妹不過是三叔的女兒,三叔才是庶出。”
粉月到不這麽想,在袁側妃麵前也不藏著話了,“三爺在外放在實缺,容婢子句不當的話,三叔要比二爺……”
袁側妃因懷孕稍顯得有些豐滿的臉一滯,這才緩過來,侯府早不是當年的侯府,三叔也不是當年的三叔。她頓時眼神兒一利,“許是姑祖母真能應了這門親事,這表兄妹做親,真個兒個是親上加親。”
“什麽是親上加親?”
還未等袁側妃的聲音落下,就聽得外頭傳來二皇子的聲音,侍女這邊兒掀開簾子,就見著二皇子頭戴著束發紫玉冠,身著黑色鑲金邊常服,看向袁側妃的目光透著幾分寵愛,待得進得袁側妃身前,又再問了一句,“明娘,可是在什麽親上加親?”
袁側妃這才站起來,剛要給他行禮,就讓二皇子給輕輕地扶住,“明娘,無須多禮,今兒個去得大相國寺,可是見著明曇大師了?”
袁側妃順著二皇子的手坐了回去,麵上含了幾分嬌羞之色,“爺,您這過來也不讓她們通傳一聲?”
二皇子坐在她身側,看著她高挺的肚子,嬌羞的模樣,打從心裏湧起一股子自豪感,比起至今還無所出的大皇子到底要好上太多,“那有這麽多虛禮,也就你知禮。明曇大師已經多年未打從京城過了,聽聞蔣子沾與明曇大師是忘年交,那蔣子沾可是你家姻親?”
袁側妃不自覺地微挺了腹部,輕聲細語道:“那是我姑祖母的長孫,妾身得喚他一聲表哥。這回妾身去大相國寺,妾身的祖母與母親也在寺裏,正巧兒五妹妹也隨著三叔回京,到是不知蔣表哥也去過大相國寺裏,也未曾聽祖母與母親提起來。”
粉月在一邊兒,靜靜地聽著,隻管服侍袁側妃與二皇子,別的一句話都不多講。
二皇子露出和煦的笑意,“你三叔,可是在江南為縣令,如今回京述職的那位袁克立?”
袁側妃當下便道:“三叔官位低,勞爺還能細心記著。”
二皇子握住她的手,揉捏了幾下,“畢竟你的三叔,我如何能不留意一下?也不知你那位三叔如何?我還未見過,不如叫你三叔拿我的帖子去見見厲侍郎?”
袁側妃毫不遲疑道:“妾身謝過爺,多謝爺提攜,隻是妾身怕朝堂上會有人嘴,於爺的名聲不好。”
二皇子擺擺手,並不放在心上,“你三叔不過是縣令,就是往上走一步,也不過進一點兒,難不成我當皇子的連這點臉麵都沒有?又不是往朝堂上要緊的位子裏擺個生蛋瓜子進去,不值當一提的事兒一樁。”
袁側妃自是要謝過二皇子的提攜,二皇子在袁側妃這裏用過午食才離開。
這事兒傳到齊側妃耳裏,齊側妃那裏聽了不置可否,袁家這位表侄女剛懷有身孕時她還有些緊張,生怕這府裏的爺會過於寵愛於袁側妃,可待到宮裏那位度下最至尊的人下了一道賜婚的旨意後,她便將袁側妃的事拋到腦後去了,袁側妃即使再生個兒子也壓不到她頭上來,這二皇子的正妃,那才是正主兒。甭管她是皇孫的生母,也得讓從她肚子裏生出來的孩子叫人一聲“母親”。
眼看著二皇子娶正妃的日子越來越近,這齊側妃心裏便越煩躁,隻是這二皇子近來也不太過來她這芳華院,因著袁側妃懷有身孕,她也慣常不與袁側妃親近,省得萬一有什麽事兒,她可不清。
她這會兒真是不把袁側妃放在眼裏了,最讓她顧忌的便是正妃。
二皇子信重她,將這府裏的事交與她管了,正妃一來,她就得把這權給讓出去,而且隻能是沒有二話地交出去。她不怕王妃脾氣不好,就怕王妃是個不動聲色的人,她心裏頭就沒多少底兒。
袁側妃並不知齊側妃的打算,就算是猜得出來也懶得摻合這些事,她如今最大的依仗也不過肚子裏的孩子,越臨近產期,她心裏頭越沒個著落,待得二皇子一走,她的心境兒到是不能平靜了。
為了不惹王妃的眼,這胎最好是生個女兒。
袁側妃也有閃過這樣的念頭,可最好還是生個兒子,兒子生出來,就是皇孫,但同樣也紮了王妃的眼。
袁側妃有時候也怪過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要是來得早些會更好些,或者是等王妃進門後有了身孕,她才有這孩子,到底吃不了後悔藥,她也隻能是一條道走到黑,這都是沒法子的事兒,都到這地步了,便是她有什麽想法也是無濟於事。
最多的時候,她還是高心,府裏不再隻有齊芳兒的兒子。她向來極喜孩子,也不知是怎麽個回事,孩子就來得這麽晚,她想過生個女兒,又慌忙地將這個念頭給壓下去,還是盼著個皇孫。不管再如何紮王妃的眼,婚事都是陛下所賜,怪不得她這個側妃頭上,是陛下願意給兒子先賜了側妃,王妃難道還能為這個為難她不成?
她這麽一想,心便定了,想著原本該是二爺正妃的傅氏成了她的三嬸,這會的王妃到是成了顧家的女兒顧四娘,顧四娘的父親顧成生大人是正四品鴻臚寺卿。顧家先前不過尋常人家,因著顧大人為官,才有了今日的顧家,根基極淺。
袁明娘自是不會將目光放在這位王妃身上,於她來王妃不過是件擺設,在她前世的記憶裏,二皇子登基之前身為王妃的傅氏便早早地沒了,並未入主坤寧宮為後。而齊芳兒則先是被封為皇貴妃,因著她所生長子被立為太子,她也被立為皇後。
她從過去的迷障中將自己拯救出來,並不是為了要看齊芳兒登上後宮之主的位兒。她不由得捏緊了拳頭,所以她得生個兒子,若是這胎是個女兒,那麽她會謀求下一胎,如果中間出現意外她不能生了,那麽五妹妹是她最好的選擇。有一個頭腦簡單甚至近乎於愚蠢的女人生下兒子,那麽就由她來撫養,當今的皇後不也是硬生生將二皇子自張貴妃身邊奪走養在身邊了嘛,她可不同皇後那般愚蠢,還留了張貴妃的命。
思及此,她麵上一寒,便做了決定,看得身邊的粉月也跟著身上一凜。
袁側妃擺擺手,淡淡兒地吩咐道:“回去同我祖母聲,就我產期在即,頗為思念家中姐妹,讓五妹妹過來伴我幾日。”
粉月一怔,“娘娘,五姑娘容色姝麗,婢子怕……”
袁側妃極為大度道:“二爺必不會這般,於這點臉麵上還是給我的。你且放心好了,便是出了事,我還能讓五妹妹吃了虧不成?”
粉月心中一冷,卻是不敢再什麽了,低頭退了下去。
袁側妃心中微苦,五年來,她在府裏是步步為營,齊芳兒難道好奉承的性兒?她在齊芳兒跟前伏做低了這麽些年,才得以懷了身孕,二爺對齊芳兒實在是寵愛過甚,但也不至於不看別的女子一眼。她尋思著五妹妹那容色,必不比齊芳兒差……
她閉上了眼睛,五妹妹,誰讓你還是要跟蔣子沾成親!絕不容許她得不到著的東西,五妹妹也甭想得到
袁澄娘不知這些官司賬,出了大相國寺,就往梧桐巷回去。
紫藤坐在車裏,將大迎枕墊在自家姑娘腰間,讓她靠得舒舒服服,見姑娘還是一臉怒容未消,她嘴唇動了動,實是想勸勸姑娘,話又不知從何勸起,隻是擔憂地瞧著姑娘。
袁澄娘從大相國寺出來,怒火確實沒那麽勝,但還是氣得胸脯微顫,被蔣子沾握過的手,她還覺得他手生的熱度纏她手上,叫她恨不得多洗幾次手,隻是這馬車裏未水,她隻能是就著帕子使勁地搓了好幾下,把手一下子就搓紅了。
紫藤連忙攔住她,“姑娘,你可是做什麽呀,這手都紅了。”
袁澄娘的手不光紅還有些疼,滿心的憋屈叫她不出口,她能她上輩子想盡辦法嫁給了蔣子沾,人家到是不樂意,這輩子到是成了蔣子沾想娶她了,她總覺得有股出不口的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