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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人皮麵具

  承祥宮


  西側殿


  “殿下,娘娘出事了!”周胤從外麵跑進來,一句話,就驚到了正看書的龍衡鈺。他將書丟到一旁,焦急道,“出什麽事了?!”周胤看著他,卻麵有難色,似乎他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行為,有些莽撞。“說啊!”龍衡鈺怒吼道,“你若不說,我現在就找個由頭,將你發到掖庭!”


  周胤思來想去,便沉下心,道,“奴才剛剛聽宮中的奴才們說,淑妃娘娘在崇政殿自盡未遂,被陛下送回澄春殿養傷。還有,陛下方才下旨,除了陛下之外,任何人,不得探視淑妃娘娘。哎!殿下!”他都還未說完,龍衡鈺就從他身旁竄了出去。


  他慌忙跟上,心中不禁為自己的莽撞叫苦,想了想,他又朝龍衡鈺道,“殿下,咱們現在去澄春殿是見不著淑妃娘娘的,陛下下旨後,乾衛軍將澄春殿圍了個水泄不通。現在這情形,可比當初嚴重多了!”他的話,最終讓龍衡鈺止住了腳步。


  男孩轉過身來,麵色焦急,他的眼中已然滿上了淚水和血絲,這麽多天他想盡招數地討龍如霜喜歡,本想著上次龍如霜幫他打聽之後,意味著父皇已然放鬆了對母妃的戒心和防備,至少他已不再追究上次的事情,也答應了不殺母妃。


  可是今天這件事情,仿佛一下子把他打回了原形,“那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麽做?!我們現在還能怎麽做?!”龍衡鈺怒吼道。


  周胤冷汗淋漓,言,“殿下咱們現在先不要著急,先冷靜下來想一想。現在,淑妃娘娘隻有您了,如果連您都亂了陣腳,那娘娘該怎麽辦呀?!”他的話,讓龍衡鈺醍醐灌頂,“對,不能自亂陣腳。”


  “殿下,奴才有個辦法。您現在,暫住承祥宮,那麽與其去找淑妃娘娘,莫不如先去求求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入宮多年,深得皇上信任,或許,娘娘會有辦法呢?!”


  “對啊!走!”言罷,他便轉身,回到了承祥宮。


  承祥宮


  寢殿

  心敏瞧了瞧正熟睡中的祁貴妃,心定了下來。她悄悄地走上前去,幫祁貴妃蓋好被子,放下帷幔,回頭看著周邊的人,道,“你們都先下去吧,記住,沒有要緊的事情,誰也不許來打擾娘娘歇息。”


  “諾。”那群宮女應聲後,心敏便帶著她們走了出去,並悄聲關上了門。她回頭看著身畔那名頭上帶著金燕珠花步搖,麵容清麗的宮女道,“紫欣,娘娘的藥怎麽樣了?!”


  紫欣言,“心敏姐姐,這藥快熬好了。隻是娘娘剛剛睡下,所以我便吩咐人先將藥溫著了。反正這隻是平常的補藥,娘娘就算不太按時喝,也無大礙的。”


  “嗯,我出去的那段時間,你們有按時讓娘娘服藥嗎?!”


  “姐姐放心。娘娘一直都按時服藥,我親眼看著的,不會出任何問題。”


  “那就好。說來也奇怪,娘娘的病都這麽多年了,清太醫一直派人調理著,但總也不見好。”


  “是啊。不過姐姐也不必擔心,陛下惦念著咱們宮裏,就是頂好的了。”


  “也是。”


  二人正說著,門外的小宮女加快腳步走到了二人麵前,道,“姑姑,二皇子在殿外,說要求見貴妃娘娘。”


  “你沒告訴他,貴妃娘娘正在歇息,現在誰都不見嗎?!”小宮女抬頭看著心敏的神色,心頭一沉,恭敬回道,“奴婢跟他說過了,但二皇子怎麽都不肯信,現在正在殿外,不肯走呢。”心敏瞧著那小宮女不算撒謊的樣子,心頭歎了口氣,便朝著紫欣道,“你守著娘娘,我去回下二皇子。”


  “諾。”


  承祥宮殿門外,龍衡鈺瞧著這扇傲然挺立,高不可攀的殿門,忽然惆悵道,“周胤,你說,這道殿門,這些年來,關了多少人?!”而這些人,就如同現在的他一樣,被鎖在這深宮。周胤站在龍衡鈺身後,不敢回答,他知道,主子現在是又急又氣,沒準心裏,還有些恨。


  ‘鏗鏘!’話音剛落,殿門就從裏頭打開來,龍衡鈺看著心敏走出,鎮定自若的樣子,心中更是難受。心敏笑著行禮,言,“奴婢承祥宮掌事心敏,見過二皇子殿下。”


  龍衡鈺焦灼地道,“心敏,我是來求見貴妃娘娘的,麻煩你通報一聲。”


  心敏淡淡道,“殿下,娘娘身子不好,現在已經睡下了。這個時候不好驚醒,否則娘娘今日便很難歇息了。請殿下理解。”


  龍衡鈺皺眉,“我知道。心敏姑姑,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求見娘娘,麻煩你,幫我通報一下。”說罷,他示意周胤,周胤從袖中拿出一個荷包,就要往心敏那兒塞去。心敏向後退了兩步,為難道,“殿下,不是奴婢不通報。您也知道,娘娘的病根是多年前就落下的。更何況,現在娘娘剛剛睡下,按慣例,若是現在將娘娘喚醒,這天她便再也不能入睡了。殿下,這麽些年了,以前皇後娘娘在世的時候,即便事情再緊急,都不會打擾我們娘娘休息。所以,奴婢真的不能通報,否則出了問題,這事兒奴婢也擔不起。”


  龍衡鈺抬眼看向他,眸中帶著些許憤恨和失望。突然間,他向後退了兩步,直接跪在了地上,道,“我今日,一定要見到貴妃娘娘。否則,我便不會走。心敏,這人來人往的,你也不希望,娘娘名聲盡毀吧。”


  心敏看著龍衡鈺執著的模樣,心中泛起怒意,她拜了拜禮,將殿門關上。‘鏗鏘!’的一聲,就那麽地咂進龍衡鈺心中。


  心敏走進殿中後,總覺得心裏有一股氣發不出來,很堵。但她轉念一想,皇子在外頭跪著,確是會對娘娘的名聲造成很不好的影響。且,他終歸是皇子,此事若是鬧得盡人皆知,那麽這個對皇子不敬的罪名,終究會落到她的頭上。到那時,先不說她這個掌事宮女的名頭能不能保住,住,娘娘的聲譽也會受損。


  思至此,她便走到寢殿門口,交代紫欣道,“我去趟昭華殿,這兒你盯著。記住,不管外麵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打擾娘娘,明白嗎?!”


  紫欣看著她凝重的神色,一下就知事情的嚴重性,恭敬言,“諾。”


  昭華殿


  “娘娘,心敏姑娘在門外,說要見您。”綺香從外麵踱步進來,走到正修剪花枝的純妃身側,言。純妃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讓她進來吧。”言罷,她回頭看向盆中的這株白玫瑰,唇角忽的勾起一抹笑容。


  心敏踏進殿中,緩緩走到純妃麵前,恭敬道:“奴婢參見純妃娘娘。”


  “免禮。”心敏最後一刀落下,盆中的白玫瑰已被修剪得如同一個正舞蹈的美人,清麗而嫵媚。她轉頭望向心敏,道,“你怎麽來了?!是姐姐出了什麽事了嗎?!”


  “不是的,娘娘。隻是,奴婢想求娘娘件事。”


  “說吧,跟我還客氣。”純妃眼中帶著安撫,溫柔地笑著看向心敏。看著她的模樣,心敏仿佛受到了鼓舞,道,“娘娘您知道,現下二皇子暫住承祥宮,是我等照看著。今日二皇子本已出了宮門,但沒過多久,又回來了。回來後,二皇子並不進宮門,而是等在承祥宮宮門口,說要求見貴妃娘娘。奴婢告訴二皇子,貴妃娘娘已經睡下了,不得打擾。可是二皇子說今日,他一定要見到貴妃娘娘。後來,他就跪在了承祥宮門口。奴婢實在沒法子了,這才來找娘娘您。”


  純妃言,“他是為了淑妃娘娘的事情吧。”


  “這奴婢不知。但是二皇子說,如果不讓他見娘娘,就要在承祥宮門口跪一天。娘娘您知道,我們娘娘身子不好,一旦睡著了就不能叫醒,否則今日之後,娘娘便難以入睡了。奴婢,也實在沒法子了,這才來求見您。”


  純妃淡淡道,“本宮隨你去看看吧,或許我有法子。綺香,把我的披風拿來。”


  “諾。”


  承祥宮門前


  龍衡鈺已在這兒跪了許久,他死死地盯著那道殿門,似乎從殿門中能夠看出他想要的希望。漸漸地,太陽已經開始落下,晚霞如同一股熾熱多彩的火焰,在天邊劇烈地燃燒著。可這把火,怎麽都燒不進龍衡鈺的心底。明明它那麽近,一偏頭就能看見,可是龍衡鈺依然覺得,自己身在冰窖中,怎麽拔都拔不出來。


  ‘噠噠。’是腳步聲。


  他瞥眼,看見自己宮裙的雕花裙擺,便抬起了頭。


  長這麽大,他還是第一次見,如此有氣質的女人。她有一張如狐般魅意十足的眼,卻生了一幅秀麗清冷的臉龐。身上的縷金百蝶穿花雲緞裙將她那雙眼的魅意發揮到了極致,可那件水藍細絨披風又將這份魅意收在了淡雅之中,兩相交映,將她整個人都襯出一種特別而神秘的氣質來。


  這種氣質,猶如一股含著花香的清風,將龍衡鈺整個人都裹了起來,令他感到既舒適又心安。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


  他打量了她許久,方道,“你是哪宮的娘娘?”看她身上的裝扮,應該是宮中的妃子。隻是,他從未見過。


  純妃淡淡道,“二皇子,我是昭華殿的純妃。”她身後的綺香跟著道,“二皇子殿下。我們娘娘,是大皇子的生母。”


  “衡鈺見過純妃娘娘。”在宮中,他一直聽過純妃的名號,隻是純妃此人素來與他母妃不合,平日裏除了貴妃娘娘的事兒,她幾乎不與他母妃撞上。所以,這麽些年,他隻聽其名,不見其人。


  龍衡鈺隻說了話,因為他還跪著,無法行禮。


  “既是男兒身,就不要動不動就跪著。這又不是多大的事。”純妃語氣微冷,“你不是想見你母妃嗎?!跟我來吧,我有辦法。”說罷,她便轉身就走,但走了幾步,見龍衡鈺還是執著地跪著,她言,“跪的確是威脅一個人的好方法,但你別忘了,這損的是你自己的尊嚴和能力。假如一個人跪多了,那麽接下來他再跪,就沒用了。”這番話,直讓龍衡鈺震驚了些許。可當他回過神來,純妃已經快要走出宮門旁的那道門,他毫不猶豫地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崇政殿


  “陛下,純妃娘娘已經去了承祥宮,據說二皇子,被她接走了。”修岷在帝王耳畔匯報道。


  帝王從奏折中抬起頭,回道,“嗯,朕知道了。”言罷,他思索了會兒,方朝堂下的甄少遠道,“少遠,今日朝臣們奏請朕即刻斬殺上官程,你怎麽看?!”


  甄少遠瞧著帝王平靜的神色,回道,“陛下,依臣愚見,上官大人所犯皆是死罪,況且西梁的人虎視眈眈,所以越快處置此事,越好。今日朝堂之上,陛下已下了旨意處置了上官家一幹人等,但西梁的使臣沒有發言。所以,他們之後肯定還有後招。如果,想要快速堵住他們的嘴,那麽直接處置,是最好的辦法。”


  “許風,你認為呢?!”許風站在甄少遠身側,他略思索了會兒,方道,“陛下,此事由淑妃娘娘而起。臣以為,西梁的使臣之所以沒有發言,並不是因為上官大人的事,而是因為淑妃娘娘的事情。雖然,陛下與其達成共識,不處置娘娘。但是,淑妃娘娘仍居四妃之位,這對西梁的使臣來說,或許有些難以接受。”


  “哼!朕的後宮,豈容他人置喙。”帝王冷道。其實他私心裏,是想保下淑妃,就像他當年,不希望鳳後去世一樣。雖然情感不同,但總歸多年的情分,趕盡殺絕,終究不是很合適。


  “陛下,臣以為,目前西梁勢大,以我國百年實力,縱然不必費心討好,但總歸要維持麵上的和平。我國三年休養生息,好不容易恢複了元氣,這個時候實不宜再起衝突。淑妃娘娘畢竟是上官家的人,若是隻囚不罰,傳出去,也不太好聽。若是”甄少遠看著帝王神色未變,便再道,“若是將上官大人與淑妃娘娘一並處置,或許可以換來邊境的暫時和平。這也未嚐,不是件好事。”


  帝王略一沉吟,言,“愛卿所說,有些道理。”這句話的聲線很沉,站在一旁的修岷抬頭看了看帝王的眼。他跟著帝王多年,分明看見帝王眼底,有些怒意,便默默地替淑妃可惜。其實淑妃是一個好人,縱然囂張跋扈了些,但人也算簡單,如今她竟落得這麽個下場,實在令人唏噓。


  帝王言道,“修岷,去澄春殿傳旨。淑妃違逆朕意,濫用權勢,忤上失和,著貶為婕妤。另外,頒旨,上官程策劃鳳府一案,枉顧人命心狠手辣,並以此案虛報功勞欺君,其惡性昭昭,證據確鑿。著三日後處斬,由刑部尚書風岸掌刑,大理寺監刑。”


  “諾。”


  昭華殿


  “純妃娘娘,您說有辦法,那到底是什麽辦法啊!”龍衡鈺急切地望著坐在堂上的純妃。純妃微微一笑,安撫道,“二皇子莫急,他們已經去準備了。”


  不一會兒,綺香就領著幾個太監進來了,她恭敬地道,“娘娘,您要準備的,都準備好了。”言罷,她便揮手將東西擺到龍衡鈺麵前。龍衡鈺低頭一看,是一套太監服飾和兩個木盒,這木盒看著很是普通,沒什麽奇特之處,隻是摸上去會有種冰涼的感覺。


  “娘娘,這是?!”龍衡鈺迷惑道。


  純妃朝綺香示意,綺香便讓人將這些木盒都打開來。這一打開,裏頭的東西便驚到了龍衡鈺。兩個木盒,其中一個,是一個令牌;另一個,則是一張薄如蟬翼的麵皮,上麵精心刻畫了人的五官,這麵皮入手冰涼,沒有觸感,唯一的奇特之處就是,將它放在手上,重合的部分完全看不出來。


  “這這是人皮麵具?!”龍衡鈺驚詫道。


  純妃既然拿得出來,倒也不打算瞞他,道,“沒錯。這張是我私藏的其中一張,它的大小剛好襯你。本宮給你兩個方案:一,你可以換上太監的服飾,帶上人皮麵具,扮作送飯的小太監,進澄春殿。倘若被士兵攔下,就說是映翠姑姑讓你去的。剩下的,本宮會替你安排。現下天色愈暗,再過一會兒便是晚飯的時辰,你雖然還小,但也還算高。宮中送飯的小太監比比皆是,這張麵皮上的臉稀鬆平常,乾衛軍不會對你有任何懷疑。當然,你要是覺得害怕的話,那也可以大大方方地,拿著那個令牌去。”


  龍衡鈺拿起那個桃木令牌,瞧著上麵的龍虎紋,疑惑道,“這又是什麽?!”他的手劃過那交織的龍和虎,瞅著他們肅殺而霸氣的眼,心覺奇異。純妃傲然地笑了起來,“這是龍虎令。”


  龍虎令?!龍衡鈺心生歡喜,他拿著牌興奮道,“那我拿著這個牌,豈不是去哪裏都可以?!”


  純妃冷笑一聲,道,“二皇子,本宮要提醒你,龍虎令隻能用一次。如果今日,你用了本宮的龍虎令,那來日,本宮一定要你還一樣相當的東西,你做得到嗎?!”


  “娘娘不讓我用,卻又為何拿了出來?!”龍衡鈺不滿道。


  “我與你母妃向來不和,當然對你,也沒什麽好感。今日出手幫你,隻是因為想解姐姐的困,但本宮幫忙,從來都是有條件的。況且,是龍虎令這麽貴重的東西,用了,當然要還。”


  “那這麵具和衣物呢?!”


  “這東西,不怎麽值錢,二皇子要是想用,拿去便可。”純妃不屑道。


  龍衡鈺神色肅穆,“好,那我就要這個。多謝純妃娘娘了。”


  待他穿戴好東西,出了這昭華殿,綺香便不甘地道,“娘娘,那麵具是族長給您的,多好的東西,幹嘛要用在他的身上?!而且,老爺交代過,這件事不能管,您”


  “給了有什麽要緊。”純妃出神地看著龍衡鈺走的方向,道,“不給的話,如何挑起這風波。再說,這也是我能為皇後娘娘做得唯一的一件事。”以前的時候,是她護著自己,現在,她想要幫幫她,幫她挽回鳳家當年的所有損失,所有,“綺香,記住了,今天的事情,不許告訴家中人,包括族長和我爹,明白嗎?!”


  “諾。”


  崇政殿


  “殿下,咱們真的要去嗎?!”周胤回頭看著身著太監服飾,已然換上人皮麵具的龍衡鈺,忐忑道。雖然他知道以二皇子現在的麵容,乾衛軍一定認不出來,但這樣做,總歸還是太冒險。


  “當然。”龍衡鈺篤定道,“父皇一向是一個好麵子名聲的人,以前是因為母妃的案子他才將母妃囚困。照道理來說,母妃懷了孕,還囚著,這對皇家名聲本就不好。如今,母妃明明受了傷,卻被父皇加緊了防衛。這不符合父皇的一向作風。此事太過蹊蹺,我一定要去看一看。”


  “可是殿下,一旦被人發現,咱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啊。您別忘了,好不容易陛下才把您從清撫宮接了出來。這種時候若是再忤逆上意”他的話,令龍衡鈺的腳步停了下來。思索了會兒,龍衡鈺言,“霜兒呢?!”


  “奴才也不知道。”


  “你在去找我之前,有沒有派人去找過霜兒?!”


  “奴才去過了,但是霜翎公主不在禦花園,問承祥宮的宮女,她們又支支吾吾的。事態緊急,心敏姑姑也不在,奴才就直接去尋殿下您了。”


  “貴妃娘娘沒派人跟著霜兒嗎?!現在人不在也不去找?!”


  “這個奴才不知。”


  “為以防萬一,你現在馬上派人去找霜兒,告訴她情況,讓她去找父皇。”


  “殿下,您呢?!”周胤詢問道。


  “我自有辦法,你別操心了。”龍衡鈺言,“去吧。”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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