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那一聲安寧哥哥
……
“小喵,吃蘋果。”安寧趴在地上,手裏的蘋果遞到白貓嘴邊,同時咬了一口另一隻手上的蘋果,“來,一起吃。”
“喵——”白貓胡子翹了一下,人性化的退了兩步,看著安寧的眼神像是看一個智障。
“你不要這麽看著我,我們想要建立聯係,首先得做到同步。”安寧解釋一句,白貓的眼神他還是看的懂得。
“喵——”將屁股對準安寧,安逸的閉上眼睛,它是奉命來幫助安寧,可不是真的來當寵物的。
沉默半晌,眼看著白貓不再搭理他,安寧將其抱起,放在床上,在白貓不耐的目光中,學著它的姿勢趴了下去。
“放心吧,總有一天我們能做到同步的。”安寧語氣堅定,輕輕撫摸了一下那柔軟的皮毛。
白貓愣了幾息,隨即用尾巴將安寧的手趕走,卻是沒有再撓他。
……
“安寧,你在幹什麽?”
下午,月名思走進院落,目瞪口呆的問道。
隻見安寧雙手著地,學著白貓的樣子在院中上躥下跳,而在安寧的背上,白貓興奮的搖著尾巴,爪上肉墊死死的黏住安寧的背部。
“學習同步!”安寧停下,高興的說道。
“同步?那是什麽?這樣做有什麽用?”月名思好奇道。
安寧將祁小玲的那套說辭重複了一遍,隨即笑道:“開始我還以為她在騙我,可是現在我知道,這是真的,真的可以同步。”
月名思沉默,她雖然沒養過靈貓,可不代表沒看過別人養,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歪理邪說,什麽同步?那是什麽玩意?關鍵是安寧信了,似乎現在還頗見成效?
“你可以跟小喵那個同步了?”月名思問道,思考者要不要告訴安寧真相。
“不能,”安寧遺憾的搖頭,隨即充滿著信心道:“可是,小喵已經不在那麽抵觸我了,我可以感覺到,它在接受我。”
他的手撫摸了一下白貓,而白貓這次很給麵子的沒有抵觸。
“嗬嗬,”月名思尬笑一聲,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現在無論她說什麽,估計安寧也是半信半疑,也隻能由他了,就當飯後消遣吧。
“月大人,找我有事?”安寧擦擦汗,問道。
“也沒什麽事,隻是叫人給你送些平時需要用的東西。”月名思說道,將手上的一枚可刻著蝙蝠的令牌塞到安寧手中,“還有,這枚蝙蝠令,你拿好,這是沙狐送你的,見令如見狐主。”
“老哥送我的?”安寧愣住,想要將令牌歸還,無功不受祿,他已經受到狐主很多照顧了,光是衣食住行就花費不少,實在不好意思要這枚令牌了,這太過貴重,狐主可是蝙蝠組織的明麵的掌控者。
“給你你就拿著吧,如果有一天我們需要你的幫助,你可不要嫌棄麻煩才是。”月名思認真道:“沙狐很看重你。”
“恩?”安寧心中一動,明白了什麽。
這是一場投資,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沙狐似乎對他下了重注,這在一個商人身上是很少見的。
安寧沒有再推辭,接過了令牌。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登上了蝙蝠這條大船。
“叮鈴鈴——”
鈴鐺聲清脆,伴隨著輕細的腳步,一抹紅裙邁入院中。
“小玲見過月大人。”祁小玲一雙美眸看向白貓,流露出毫不遮掩的喜愛之色,隨即轉向月名思,微微欠身,卻是看也沒看安寧一眼,仿佛這個人不存在一樣。
“是小玲啊,還要多謝你教安寧養貓。”月名思看著祁小玲,提到了養貓,目光像是要將其穿透,看清她的內心。
然而她失望了,祁小玲絲毫不慌,很是高興的說道:“能夠幫到安寧哥哥,小玲很開心的。”
“噗——”正在喝水的安寧,一口水噴了出來,見鬼一樣的看著祁小玲,身體像是被雷霆擊中,僵在原地。
他什麽時候成了她的哥哥?還安寧哥哥?
月名思同樣心中震動,看看吃驚的安寧,又看看祁小玲,在看到祁小玲麵上的紅潤之後,腦中產生了一個荒謬的想法。
這丫頭,莫不是看上了安寧?
不會吧?應該不大可能吧?
月名思不由得想起了昨天和安寧的談話,想起了安寧跟她說起祁小玲答應教他時的反應。
心中的越發猜測起來。
她的目光看向城主府方向,一個幸災樂禍的念頭浮現。
願主,祁鴻,你們想得到嗎?
……
祁鴻想到了嗎?
如果知道月名思的疑問,祁鴻保證他一定會破口大罵,想到個屁啊!
此時祁鴻的心裏像是有一萬頭羊駝奔騰,自家女兒有多不正常,他作為一個父親,比任何人都清楚。
也正是因為清楚,所以才更加放心的讓祁小玲和任何人接觸。
女兒精致的外表深得男人的喜愛,這些年也並非沒有追求者。
隻是漸漸的,人們把這份喜愛埋藏心底,絲毫不敢表露,甚至於沒有幾個人願意讓她多看一眼,往往敬而遠之。
那些費盡心思惹得祁小玲關注的男人,全都在她的微笑下死去,屍體被人喂了災厄。
祁鴻以為安寧即便不會死,也會吃盡苦頭,哪知現在情況好像有些不對,祁小玲竟然主動出去找一個男人!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這幾天,小姐的狀況給我一字不差的說出來。”祁鴻沉著臉,將祁小玲的丫鬟叫了過來,他要了解一切。
丫鬟不敢隱瞞,一字一句把祁小玲這兩天的情況通通說了出來,可是祁鴻越聽越皺眉,故意將自己扮的冷酷,引起女兒注意的情況不是沒有過,也不是一次兩次,可那些人的結局甚至比別的人還要慘,腦袋都爆了。
真的動情了?
祁鴻皺眉,將這個念頭抹點,這不可能,他的女兒不會有感情,這是命中注定的。
包裹他,包裹願主,沒有人可以讓祁小玲擁有感情,這是經過驗證的,他現在蒼老的樣子就是最好的證明,那一次他差點就死掉了。
“將小姐看好,別靠太近。”祁鴻吩咐道,被祁小玲發現有人監視她,那是會出人命的。
“是。”門外有人答應,聲音帶著決然。
過了片刻,祁鴻獨自走進書房,輕輕轉動燈盞,黑黝黝的地下暗道浮現,將祁鴻吞噬。
地下深處,十幾米的黑色雕像流動著血色的脈絡,臉上一半笑,一半哭,仿若看透人間生死。
雕像的手上,左手白碗,右手黑鐮,看起來很是詭異。
願主漂浮在半空,手裏黑碗盛著血,倒入雕像的白碗之中,他的神色仿佛一個忠實的奴仆,恭敬侍候著雕像。
“父親,小玲去找安寧了。”祁鴻沉聲說道。
“去就去吧,這孩子長大了,你不用管她。”願主聲音溫和,黑碗中的血像是到不盡一樣,一直流淌。
“可,小玲不是對計劃很重要嗎?”祁鴻不解的問道,他擔心出現意外。
“祁鴻,你在擔心什麽?”願主歎息一聲,“小玲很乖,她會聽爺爺話的。”
“可……”祁鴻還想說什麽,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然走出了暗道,他的手中還握著燈盞。
“父親,這樣真的沒問題嗎?”祁鴻將暗道關閉,心中愈發的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