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要不要娶她

  “你傻了?”越銘看著仍舊不說話的安月白,冷冷地問道。


  安月白望著眼前無比真實的人,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呆呆地說:“沒……”


  “沒傻你敢跟著南曉瘋?”越銘氣笑了,“你拍完節目不會來說有事就是為了幫南曉逃走?”


  安月白一聽頓時知道糟了,越銘他們竟然這麽快就發現南曉逃走了,而且還發現自己是幫凶!


  這讓安月白頓時有些慌了。


  該死的,越銘他們怎麽就知道的這麽快!按照這個速度,她就算沒有被南曉扔下,帶著南曉回到了市區,也等不到明天早上就會被抓回去了。


  但是不對,越銘是怎麽找到自己的?

  這條路線不是南曉說的在海築療養院的監控之外的嗎?

  或許是有太多疑問,導致安月白一時間竟然無視了越銘此時的暴怒,也是因為這份從未見過的冷怒,讓她直接懵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安月白焦急之下想要解釋,卻因為太過慌亂,開口後也不知道該從哪裏解釋好。


  “我是不是叫你少惹事?”越銘冷眼看著她,語氣更是凶狠。


  安月白被嚇住了。


  越銘又道:“你看看現在幾點?一個人在深更半夜的在荒郊野外帶著很好玩是嗎?”


  “不是,是車沒油了!”安月白慌忙解釋。


  “車沒油了你不會打電話喊人?有膽子把人從療養院帶走就覺得也能有膽子也這樣的情況下過夜是嗎?”越銘冷聲嘲諷,他簡直是要氣瘋了。


  安月白也是要急瘋了,“沒信號,是這裏沒信號!我一直都想要聯係裴然的,但是……”


  “聯係裴然?意思是說你根本不打算告訴我,而是想著該怎麽瞞著我,嗯?”本該是解釋的話,卻無意中加深了越銘的憤怒,安月白也是心中暗恨,恨不得將剛才的自己掐死才好。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覺得……”話還沒說完,就被越銘給截斷了,他冷笑道:“你既然覺得最信任的是裴然,那你去找他吧。”


  說完轉身就要走。


  安月白伸手揉了揉眼睛,滾燙的淚水卻似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她突然不管不顧地跑了上去一把抱住轉身離開的越銘,緊緊地抱著對方的腰埋首在他背上脫口而出喊道:“我喜歡你!”


  越銘身體僵住了。


  安月白話說完後,卻是沒有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她也有些被自己的勇氣給嚇倒了,嚇倒的同時更是無法控製的哭出聲來。其實從剛一開始她就很害怕,在發現自己迷路之後,又走投無路,誰也聯係不上,那種焦急又孤單的感覺,每分每秒都在折磨著她。


  加上身體的狀況又很差,冷餓交替著,簡直難受,安月白的壓力其實很大,隻不過在遇見越銘之前,一直強迫自己要冷靜而已。


  所以在看見越銘的到來後,她雖然還是想要冷靜,可心理防線卻已經徹底崩潰了。


  尤其是在發現越銘非常生氣,又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後,就覺得很委屈又難過,尤其是越銘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非常害怕,便脫口告白了。


  這是連安月白自己都沒有想到的變故和意外。


  被安月白抱著的越銘先是身體一僵,一會後,聽著對方那慘兮兮的聲音放柔了身子,卻讓安月白抱得更緊了。


  越銘沉默了一下,問道:“你剛才說什麽?”


  他懷疑是自己聽錯了,還是安月白說錯了。


  尤其是她說完就開始嚎啕大哭的樣子,更加讓他無法確定了。


  可安月白這會根本說不出來,她哭的很凶,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這麽哭著,越銘再凶的脾氣也沒辦法了,氣息和神色都柔和了下來。


  至少沒有之前的狂怒了。


  越銘轉過身來,伸出手圈住安月白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裏哭著。


  時間像是回到了一年多以前,安月白遭遇了楊帆與韓老板的打擊,在花園前埋頭哭泣的時候被越銘發現,然後將她圈入懷中,給了她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和溫暖的懷抱。


  也是那時候,越銘將跌入深淵的安月白給撿了回去。


  如今,在安月白又一次遇見危險的時候,他再次出現了。


  安月白隻覺得這懷抱太過溫暖,讓她無比的貪戀,根本舍不得離開,在這懷抱之中,她可以盡情放肆。


  於是曆史重現,安月白在越銘的懷中又一次哭的睡著了。


  其實她本來就很困,又很餓,以及寒冷,情緒低落又疲憊,再加上越銘出現後的這一刺激,以及後來的發泄,愣是讓安月白疲憊到了極點。


  越銘的懷抱讓她徹底放鬆了,理智散去,因為她的身體告訴了她的理智,這個人是越銘,在他身邊,自己就不會有任何事。


  安月白將越銘的衣襟哭的濕淋淋的一片,自己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在他懷中安然睡去。越銘低頭看去,懷中人兒那黑長挺翹的睫毛上還沾染著晶瑩淚珠。


  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麵上浮現一抹滿是無奈地笑容。


  這女人啊,怎麽就這麽讓他放心不下呢。


  攔腰將安月白抱起放在副駕駛上坐好,深深地看了一眼睡著的安月白,越銘才重新回到駕駛座上。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敲方向盤,越銘眸光幽深地看著其那邊,這時候他才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南曉沒有跟安月白在一起。


  他也是太著急了。


  從接到陳嘉勳的電話,得知安月白幫著南曉一起逃走的時候,他就已然動怒,打安月白的手機卻一直打不通,這讓越銘覺得不對勁。


  南曉瘋起來是不管不顧的,這也是他擔心的地方。


  他其實是害怕南曉對安月白造成某些傷害,所以才如此著急,當然,心中更是氣安月白竟然有膽子做出這種事情來。


  她真是忘記上一次和南曉在一起的時候發生了什麽是嗎?

  越銘當時甚至在心中吐槽難道安月白去跟晉隋當了三天情侶回來就智商下降還是膽子肥了?

  他在心中將晉隋罵的狗血淋頭,覺得都是這個家夥才導致了安月白的不對勁,哪裏知道晉隋真的是無辜躺槍。


  越銘最終還是沒有忍住,親自開車出去找人了。


  也不知道是否該說舒昊聰明還是無恥,至從上一次安月白除了那種事後,他就在安月白的手機上安裝了GPS定位,隻不過並沒有告訴安月白。


  今晚也是靠了舒昊裝的GPS才能讓他如此順利的找到安月白,還好今天壞掉的是安月白車裏的GPS而不是她的手機,出意外的也是這裏的網絡而不是手機沒電。


  不然想要找到安月白還真是夠嗆。


  天知道他當時聽到消息的時候是什麽心情,以至於找到安月白的時候,才會如此不受控製的動怒,他滿心都害怕著安月白是否出了什麽意外。


  越銘一直都對安月白遭遇了高瘦男人與矮胖男人的事耿耿於懷,很是在意,偏巧今晚又傳來這樣的消息,便讓他無法不去想象安月白是否遇見了同樣的事情。


  再者便是安月白說要聯係裴然的時候,的確是讓越銘炸毛了。


  這種時候跟他提別的男人,是找死嗎?

  好在她最後沒事,好在自己在出事前就找到了她,不然越銘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但是今晚在安月白麵前如此動怒便已經出乎意料了。


  不過,今晚算得上最出乎意料的事情,該是安月白的那句話。


  越銘轉頭看了一眼身側睡熟的安月白,將車開走了。


  直到將車開到市區後,他才給陳嘉勳打了電話。


  “人找到了,不見南曉。”


  陳嘉勳那邊沉默了一下,低啞著聲音問道:“讓我跟她說說。”


  “她睡著了。”越銘淡聲道:“等她醒了再跟你說。”


  “好。”陳嘉勳倒是沒有遲疑的應聲了,因為他知道這是越銘的決定,他既然這麽說了,就根本不會給自己更改的機會。


  “南曉應該是把她也騙了。”越銘又道:“不然不會將她一個人丟在那。”


  “你難道想不到一點南曉可能去的地方?”


  陳嘉勳想了想,說:“也不是沒有,但是我不希望在那種地方找到她。”


  “哪裏?”越銘挑了挑眉。


  “監獄。”陳嘉勳平靜道。


  “她去哪裏幹什麽?”


  “她有個哥哥,叫做雲羋,正在服刑。”陳嘉勳淡聲解釋道:“雲羋這個人的確是存在的,隻不過並沒有在她身邊,也不是十七八歲的少年。她心中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因為她對雲羋的虧欠。”


  關於南曉的事情,越銘多少知道一些,此時聽後略微沉默了一會問:“你為什麽放任她這麽久不去見她?”


  這下換陳嘉勳沉默了。


  越銘沒有掛斷電話,卻也沒有避開這個話題,隻是給了陳嘉勳足夠的時間來回答。


  半晌後,陳嘉勳略帶苦笑地說:“我是在給她時間,也是在給自己時間,在考慮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比如說?”越銘輕輕挑眉,倒是不知道陳嘉勳會給出這樣的解釋。


  “要不要娶她過一輩子。”陳嘉勳給出了更加讓他驚訝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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