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老土匪留下的寶貝
老油子聽到了響聲,連忙湊過來打開手電筒觀看。
這次,劉四爺歪打正著,竟然發現了“藏寶洞。”
這洞被砌了一屋單磚,封死了,幸虧劉四爺那一腳,跺倒了那層薄薄的單磚牆。
洞裏有幾個大黑壇子,還有幾個大木箱子。
那壇子用黃膏泥封的嚴嚴實實,劉四爺從腰裏抽出菜刀,那菜刀是他怕有人搶寶貝而偷偷藏在身上的。
好不容易撬掉了黃膏泥,劉四爺一倒壇子,嘩啦啦一陣響,從壇子裏倒出了幾十枚銀元。
那幾十枚銀元在手電光照射下,白嘩嘩的一片,散發著誘人的光芒。
看的老油子瞪大了眼,銀子,貨真價實的銀子,就堆在眼前,咫尺可見,但那是別人的。
這不能不讓老油子有想法。
為了以防萬一,劉四爺急忙喊來了家人。
看來,這老土匪爺爺真不愧是扛把子,做事就是棋高一著。
隻可惜,劉四爺打開了所有的壇壇罐罐,大木箱子,裏麵裝的都是五穀雜糧。
而那大木箱子裏麵,裝的都是布料,有棉布,也有絲綢。
看來,在那個物質貧乏的年代,除了吃就是穿,還是這些保命的東西重要。
也許地洞裏麵太過潮濕,那些布料看著好好的,用手一碰,就是一個窟窿眼眼。
還有那五穀雜糧,打開來用手一摸,就成了粉粉沫沫。
至於真家夥,真有一個。
那是在大木箱底,劉四旁發現了一個用紅布包著的東西,拿著手裏沉甸甸的。
劉四爺眼裏閃著金子的光澤,禁不住雙手顫抖,天啊,這肯定是金元寶。
劉四爺連忙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連磕了幾個響頭,
“感謝祖宗,大慈大悲,蔭佑後人……。”
一番禱告完畢,劉四爺才小心而又慬慎地揭開著紅布,一層又一層,足足纏了六層。
那紅布經手一碰,條條縷縷地落了下來,最後露出了一個紅色的疙瘩。
劉四爺又要下跪,磕拜老土匪爺爺的在天之靈。
老婆連忙拽住了他,“這不是金元寶,顏色不對。”
劉四爺揉了揉眼,在手電光下,擦了又擦,仔細一看,他媽的,把劉四爺下了一跳。
這是一把鏽跡斑斑的王八盒子。
劉四爺大失所望,禁不住長歎一聲,把那王八盒子猛地一扔老遠。
“你怎麽扔了?事隔這麽多年,這玩藝該成文物了。”老油子說。
劉四爺的老婆連忙跑過去,撿了起來,隻可惜槍管摔壞了,板機也鏽掉了,成了一小塊鐵疙瘩。
既然有了小洞,說不定還有別的藏寶洞。
劉四爺一家人又鼓足了信心,開始在地洞四周亂刨亂鑿。
隻可惜,一直刨到了天亮,一家人累的搖搖欲睡,劉四爺的那個豆芽菜兒子,早累的臥在泥堆上,呼呼大睡。
忙碌了那麽久,受了那麽大的累,個個雙手磨出了血泡,隻是刨了一大堆碎泥塊,別說金元寶銀元寶,連個鐵鏟鏟也沒刨出來。
看來,這個地洞裏隻有這一壇子銀元了。
劉四爺數了數,整整八十八塊銀元。
按目前的民間收購價格,每塊銀元兩百元,也就是一萬七千六百元。
這是一筆意外的財富,劉四爺也挺知足,這是老土匪爺爺拿命換來的,無論留下多少,後人都要知道感恩。
劉四爺一家忙了一夜,個個眼裏布滿了血絲。
老油子也跟在劉四爺屁股後麵轉悠了一夜。
劉四爺知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更何況自己還許諾了兩千元。
考慮再三,劉四爺走進臨時住處,給老油子拿出了一千元錢。
“不是兩千元嗎?”老油子滿腹狐疑。
“先給你一千,現在家裏沒有那麽多錢,餘下的等以後再給你。”劉四爺說。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爭也無用,老油子隻好怏怏不樂地走了。
時間己到了陰曆四月初六,後天就是劉四爺破土動工的日子。
但是,劉四爺的宅基地上還沒有拾掇利索。
首先,劉四爺的老房子雖說拆了上蓋,但是還有北牆,東牆和西牆沒有拆下。
要把牆都拆掉,再把碎磚爛瓦清理出去,把地麵整的幹淨平整,說實話,工程量不小。
再看看天氣,老天板著陰沉沉的臉,好像誰欠他錢不還似的。
這麽倉促的時間,萬一下起雨來,劉四爺恐怕老油子誤了工期。
老油子心裏也有點發毛,雖然手下人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天氣變化了,影響了工期,那劉四爺就要有話說了。
劉四爺的工期是四月初八,這是劉四爺特意去大街上,花了二十元錢請算命瞎子擇的好日子。
四月初八,帶個四,四季發財,帶個八,八就是發,四月初八就是四季發財。
怕啥就有啥,越是怕下雨,那老天也真來了雨。
四月初六那天,都到半晌午了,那太陽還不曾露一下麵,倒是那烏雲,越積越厚,一直墜到了樹梢梢上。
老油子看著那烏雲,低的好像伸手就能抓一把下來,擰出水來。
他著了急,連忙把馬家屯的工地停了工,又抽來了五個工人,十來個工人在老油子的帶領下,熱熱鬧鬧地來到了劉四爺家。
準備把那幾堵舊牆拆掉,把地麵清理幹淨,為四月初八放線打樁作好準備。
好像命中注定一樣,老油子這幫人前腳剛到,那雨就淋淋瀝瀝地下了起來。
劉四爺在樹下用塑料膜搭了個窩棚,一家人就擠在裏麵。
為了躲雨,這會又擠了十來個工人在裏麵,幾乎連個轉身的地方也沒有,那個叫旺財的老狗,被擠到了床下,急的汪汪直叫。
老油子站在出口處,不停地朝天上望,盼望著雨能停下來,但那老天,好像故意作對似的,仿佛不知被誰捅了個窟窿,雨竟然越下越大。
“轟隆隆!轟隆隆!”閃電一個接著一個,雷聲滾滾而下,震的耳膜嗡嗡地響。
滿世界是嘩嘩的水聲,滿眼是白白的水柱,地上出現了一處又一處的水窪。
那些水窪蓄滿了,又形成了無數的水流,挾著枯枝敗葉,垃圾,渾濁不堪地又向低處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