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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被抓

  秦雨嫻鎮定且胸有成竹的坐在那裏,似乎在等著什麽。


  手下人快步來報:“宮主,睿王齊炎來了。”


  “終於來了。”秦雨嫻陰狠的說,光是那眼神就讓人毛骨悚然。


  狠心冷血如她,從沒將自己的心托付於任何一個人,唯獨齊炎。


  可齊炎卻不知好歹,不珍惜也就算了,居然愛上別的女人!

  她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


  隻見她大步離開房間,順著橋廊走到岸邊。


  此時的岸邊,已經被完完全全的圍住,就等著甕中捉鱉。


  齊炎猜測,那晚從窗戶逃走的人是齊玉景。他向來是過目不忘,光是憑借身形就覺得十分熟悉。


  所以才他故意將柳負抓起來,合了秦雨嫻的心意,讓她放鬆警惕。


  雖然說齊炎和柳負的想法相同,但所想的事卻不同。一個想著禦龍牌,一個想的是太子。


  由遠及近,秦雨嫻慢慢出現,直到齊炎麵前,才完全停下來。


  “三哥,您來了。”她說,聲音叮咚,猶如泉水激蕩。


  齊炎似乎已經猜到她會來,並無意外,淡淡的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如果沒記錯,前幾個時辰,她的腳還有傷,現如今都完好無損了。


  “這是雨嫻的宅子,有什麽不妥嗎?倒是三哥深夜來訪,還帶了這麽多人?”


  “本王不過是見府中沒了雨嫻的身影,帶人前來尋找罷了。”


  “雨嫻回了自己的宅子,怕在城主府叨擾,既然三哥來了,便進去坐坐吧。”


  齊炎猶豫了下,回答說:“好。”


  說完跟著秦雨嫻朝水宅深處走去。


  見狀,柳負有想要上前阻止的衝動,第六感告訴她,齊炎會有危險。


  不過有陸宇跟在他後麵,倒也安全些。


  雖說她和齊炎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但那也是她的仇怨,要是齊炎提前死了,這輩子不都沒法報仇了?


  “三哥請,上次來的匆忙,雨嫻還未好好招待,這次三哥不如住幾日再走?”秦雨嫻十分客氣的說。


  齊炎不動聲色掃過院子,聞到一股白磷的氣味,暗中查看整個院子,尋找太子蹤跡。


  “三哥是在尋找什麽嗎?”秦雨嫻若有所指的問。


  她這一問,暗中埋伏起來的人都伺機而動。


  不要看這院子清冷,那些埋伏的人,其實都藏在下麵。


  齊炎屏氣凝神,想要用內力去感受周圍有木有人。


  陸宇也時刻戒備著,若是有人傷害王爺,他定會以死保護。


  見齊炎不說話,秦雨嫻又道:“三哥還是進房間說吧,外麵風大。”


  “好,進房間說。”


  齊炎眯了眯眼睛,跟著秦雨嫻走進去,剛一進去就覺得全身無力。


  接著,他和陸宇便齊刷刷的暈了過去。


  等人倒在地上,內室裏繞出一個人影,是之前那個穿著黑衣,帶著黑帽子的人。


  看見他,秦雨嫻立刻上前行禮:“主人,睿王已經抓住。”


  “好,綁去密室。”


  是秦雨嫻親自動手將人綁起來的,隻見她身手靈敏矯健,十分利索。


  齊炎被綁了帶去密室,陸宇卻被捅了幾刀,扔在湖裏。


  這麽冷的天,就算是沒有死透,泡在湖水裏也會被凍死。


  柳負守在岸邊,好久不見齊炎身影,心想這家夥還不會是和情人敘舊了?

  直到手下將殘留最後一絲意識陸宇帶上來,她才知道齊炎出事了。


  這沒用的家夥,本以為他有多聰明,武功多高強,沒想到頭來,還要自己去救他。


  陸宇滿身是血,不省人事,念在他平時的份上,柳負讓親自給他醫治了傷口。


  她這人就是這樣,嘴硬心軟,嘴上狠話說的利索,心裏卻狠不下心。


  其實她現在最擔心的是齊炎,不知道他怎麽樣了,而她現在帶人衝進去又不好。


  還是再等等吧,等接下來秦雨嫻有什麽動靜。


  齊炎緩緩的睜開眼睛,一竄躍動的燭火引入他眼簾,眼前的景物開始慢慢清晰。


  此時秦雨嫻換了件衣服,一身十分正式的宮裝,一看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穿的。


  見齊炎醒了,她露出一絲笑容,溫柔無比的詢問:“三哥,您終於醒了。”


  聽見秦雨嫻的聲音,意識一瞬間回到齊炎腦海中,隨即恢複千年寒冰臉。


  “你這是要做什麽?”他問。


  環顧四周,此時他身處一間密室,周圍都是石壁,這是在什麽地方?

  秦雨嫻掩唇輕笑,道:“三哥一定很好奇,這是在什麽地方吧。”


  “你到底在耍什麽把戲?”齊炎有些溫怒。


  他現在被五花大綁著,簡直有損他的身份和尊嚴。


  “三哥莫急,雨嫻是不會傷害三哥的。”


  齊炎眯了眯眼,沒再說話。


  秦雨嫻看了看他,轉身朝著密室邊上走去。


  邊走邊說:“雨嫻自小愛慕三哥,期待有朝一日能常相伴三哥左右,可三哥待雨嫻卻如此薄情。”


  齊炎依舊沒說話,關於這件事,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再說,現在的秦雨嫻,讓他連那些最平常的情份,都不想顧及了。


  說著說著,秦雨嫻的情緒有些波動,從平靜變的激動。


  “我與三哥自小青梅竹馬,難道三哥就從未對雨嫻動情?”


  “該說的本王早就說清楚了。”


  “哼!齊炎你真的太薄情了!四年前你剛把我送走,就與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子在一起,還生下野種!”秦雨嫻怒道:“現如今那女人消失了,你卻又愛上粗俗的督查,你讓我情何以堪,難道說我就比不上那兩個女人!”


  “給本王住口!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本王今天就把話說明,這輩子本王寧可孤獨終老,也不願麵對你!”


  齊炎他是被那聲野種給激怒了,他的妻子和兒子,誰也不能詆毀!


  秦雨嫻被吼的愣了下,表情隨即變的痛苦扭曲,一字一頓的咬著牙說:“既然這樣,那就別怪雨嫻狠心了!來人!”


  話音剛落,兩個麵無表情的冷臉侍衛出現了。一人手中拿著短刀,另一個拿著一隻白玉方鼎。


  雖然麵對的可能是生命危險,但齊炎依舊紋絲不動,沒有一點點畏懼,鐵骨錚錚。


  兩個侍衛走過去,一個用短刀割破他的手腕,一個用白玉鼎接住流下來的血液。


  不一會那個白玉鼎就滿了,裏麵鮮紅的血液看著格外刺目。


  齊炎也因為失血過多,而變的麵色蒼白。


  秦雨嫻在邊上冷臉看著,但目光裏還是露出不忍。


  女人就是女人,即便那個男人再無情,而她都是做不到無情的。


  “你們下去吧。”她淡淡的開口,目光落在齊炎身上。


  倘若他現在有絲毫的服軟,她一定放了他,不再有一點點的為難。可是她知道齊炎不會這樣做。


  等侍衛走了,密室又恢複安靜,也正是這般安靜,齊炎才能聽清外麵的聲音。


  他武功極高,所以能聽見密室牆壁之外的水流聲,如果沒有猜錯,這是在湖中。


  柳負與他皆斷定水宅有問題,卻未曾想到,這沿伸水下的密室。想必什麽東西,都被藏在這裏。


  “三哥,隻要你願意重新考慮雨嫻,那麽雨嫻不會為難於你。”


  秦雨嫻再次開口,雖然她恨齊炎千萬遍,但心中還是抱著他回心轉意的幻想。


  說白了,再厲害的女人,終究也都逃不過一個情字。


  齊炎瞳孔皺縮,高傲如他,淡淡的開口:“落在你手中,任憑處置。”


  這話對秦雨嫻是極大的羞辱,她有些氣急敗壞。


  “好,既然這樣,別怪本宮不念舊情!”


  隻見她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瓶子打開,道:“這裏麵是九黎族的蠱蟲,既然你無法愛上我,那隻有我幫你了!”


  聽她這樣說,齊炎雖然麵上臨危不懼,但心裏卻慌了。


  這九黎族的情蠱十分厲害,可以控製人的情感,忘記之前的一切。


  他不可以忘記小蠻,更不能丟下羽兒。


  “宮主!主人找您!”


  一個侍衛及時趕到,打斷了秦雨嫻。


  “知道了!”


  秦雨嫻對著侍衛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然後又對齊炎說:“不急,等我回來了的。”說完大步離開密室。


  寒墨羽換下廣袖華服,一身對襟窄袖黑底瓊花長袍,臨湖而立。


  隻見他眼中沉穩,少了平日歸隱府中的閑適。


  也難怪,齊炎是他侄兒,又是在他地盤上出事,理應護他周周全。


  慕容垂也在,堅毅的麵容十分冷冽,如果不是顧全大局,他會直接將水宅給掀了。


  柳負看了看宅子,又看了看兩人,說:“我想王爺現在不會有性命之危。”


  她這樣說,也是為了安撫寒墨羽和慕容垂,如果不是她攔著,兩人早就衝進去了。


  這水宅裏一定藏著秘密,而且和禦龍牌有關,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要看看秦雨嫻在耍什麽花樣。


  至於齊炎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麽事,畢竟他和秦雨嫻是老相好。


  再惡毒的女人,也總不至於拿自己的心上人開刀。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不然王爺一定會有危險!”慕容垂說。


  征戰沙場多年,他對危險有一定的警覺性。


  齊炎是王爺,對他而言更是兄弟,絕對不能置兄弟性命於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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