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猛鬼聲色曆,傳聞人心慌
凡是當初跟著陳副官,在霧鎮呆過一段時間的那些當兵的,都知道關於陳豔春的鬼魂的事,不管在他們的心裏是否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魂存在,但凡經曆過那些,卻都不容得他們不信。但他們逃離了霧鎮之後,卻從沒想過這陳豔春的鬼魂又會在軍營裏出現,而且就在他們的身邊,一時間把他們嚇得,蹲著原地不敢吭聲,渾身不住的顫抖。
一聲不敢吭的,眼睜睜的看著陳豔春的鬼魂慢慢地走遠,好一陣子,一個膽子稍微大一點兒的,當兵的,小聲的自言自語的說道,
“看來真的是得罪了馬王爺了,陳豔春都回來找他來了……”
此話一出,人們便感覺更加的害怕,他們都聽說過關於陳豔春和馬王爺的事,想必是屋子裏躺著那個嚴重的發了高燒的小李子真的得罪了馬王爺。
他們就那樣蹲在原地,過了好一陣子,聽對麵的營房裏沒了動靜,這才壯著膽子站起身,慢慢的往前走,
“咱們都是當兵的陽氣壯,不怕什麽妖鬼邪祟的,走,你們都跟我進去,看看到底咋回事……”
陳副官一邊給自己壯著膽兒,一邊身先士卒的走在前麵,來到營房的門前,打算趴在窗子前向裏麵張望,可正在這個時候,裏麵的燈卻一下子滅了,整個營房暗了下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人們再次嚇了一跳,一些膽小的,不禁往後退著,甚至蹲在了地上。陳副官也感到有些納悶,但畢竟他是副官,總不能在手下這些當兵的麵前丟了麵子,於是他側著耳朵聽了聽,發現屋子裏真的什麽動靜都沒有,於是他再次壯著膽子,撩開了軍營的門簾。
剛打算邁步進去,突然一股血腥的味道迎麵的撲來,陳副官一個沒注意,這股難聞的味道,差點讓他惡心的吐了出來。
不過他還是強忍著伸手捂住口鼻,走進了帳篷之中,身後那些當兵的,也一個個的跟著進來了。
屋子裏烏漆嘛黑的,什麽都看不見,並且特別的安靜,一丁點兒的動靜都沒有。人們小心翼翼的邁步往前走,一個當兵的摸到了煤油燈,掏出火柴叫他點著。
煤油燈的昏暗的光慢慢的把這個原本就不大的帳篷照亮,而當人們借著燈光四外張望的時候,卻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隻見那兩個隨軍的醫生,癱軟的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臉色青紫,似乎已經斷了氣,地上望著一灘血,因為天氣寒冷,那些血,似乎就要凝固。剛才那股嗆人的血腥味,想必是,從這裏傳出來的。
而那個因為發燒被他們送來救治的小李子,就站在屋子的角落裏,他光著腳,身上隻穿著單薄的衣服,身體繃直,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緊咬,臉色煞白,正在死死地盯著他們。
人們嚇得不輕啊的一聲往後退去,可那個小李子仍舊一動不動。陳副官壯著膽子喊了他一聲,
“小李子,這是咋回事兒,咋的了呀?你到底怎麽了……”
可不管他怎麽喊叫,那個叫小李子的當兵的,就是不說話。就這樣,他們僵持了一陣兒,一個膽子略微大一點的,當兵的往前走了兩步,來到小李子的麵前,試圖伸手去抓她的胳膊。
可就當他的手剛觸碰到小李子的身上的時候,突然,他身子筆直堅挺的向前倒了下來,撲通的一聲摔倒在地,頭一下撞在一旁的床角上,頓時鮮血直流。
小李子倒在地上,仍舊瞪大的雙眼,一聲不吭。大家夥這才一下子圍攏過來,試圖將他扶起來。可人們卻驚異的發現,他的身上冰冷,沒有一絲的暖和氣兒,好像一個剛從太平間裏拉出來的死人,並且他的身體僵直,幾乎無法彎曲,好似一具死了已久的屍體。
陳副官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發現她早已斷了氣,一個當兵的伸手去摸他的脈搏,可脈象也已沒了,看來他已經斷了氣。
好好的軍營裏,就這樣死了人,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不但這些當兵的感到害怕,就連陳副官的心裏也一個勁兒的突突的跳個沒完。一個腿腳麻利的當兵的,趕緊飛奔著去報告給閆大帥,陳副官帶人向後退,退出這個營房,以免弄亂了現場。
閆大帥這幾天心情十分的煩亂,天氣的驟冷驟熱,耽誤了他的大好事情,今天晚上的他,毫無困意,所以靠在床上,閉著眼睛思索事情。聽到外麵那個當兵的風風火火的跑來向他報告事情,便連忙坐起身,披上衣服,走到了營房的外麵。那個當兵的早已嚇得魂不附體,結結巴巴的把剛才的事兒跟閆大帥說了一遍。閆大帥聽了也十分的驚訝,自己帶兵這麽多年,從來也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於是他趕緊跟著那個當兵的,來到了出事的那個營房。
這個時候臨近幾個營房的當兵的,聽到了動靜也都趕了過來,人們紛紛舉起火把,講這附近的一切照得通亮,一些膽子大又好奇的人們,試圖往前湊著,趴在窗子前向裏張望。甚至有人聽到了剛才陳豔春那清脆的歌聲。人們開始胡亂的猜測,三三兩兩的議論紛紛。
閆大帥畢竟是閆大帥,總是比這些人見識多,遇事要鎮定,人們見他來了,便呼啦啦的閃開一條通道,他的兩個警衛兵走在前麵,撩起了帳篷的門簾,他一低頭走了進去。
人們提來幾盞煤油燈,將整個營帳裏麵照的通亮,那兩個軍醫的屍體仍舊躺在血泊之中,借著燈的光亮,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的脖子上,都有青紫的勒痕,看樣子是被人用手掐的。將他們的屍體翻過來,才發現他們的護照早已血肉模糊,像是被什麽東西擊打過一樣。
人們又把小李子的屍體翻過來,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卻發現他的渾身上下,,除了剛才摔倒的時候磕在桌角上受的傷之外,其他的地方沒有一丁點的傷痕。當然,他也早已斷了氣,和那兩個軍醫官的屍體一樣,已經迅速的僵硬。
人們又四外的搜尋,這才在一邊的地上發現一塊沾滿血跡的石頭,石頭上還有一些毛發,可以清楚的看得出來,應該就是這塊石頭將那兩個軍醫官的後腦擊碎,而發現這塊石頭的位置,就在剛才小李子站著的地方,或許是從他的手裏滑落到地上的,難道是他親手打死了兩個軍醫官不成?可他們之間無怨無仇,卻為什麽要這樣做?況且小李子也已經死了,又是誰殺死了他?
就眼前的情況來看,這一切也無從考證,閆大帥又喊來附近幾個軍營的當兵的,問他們是否聽見了什麽特殊的聲音。他們之中有一些耳朵尖的,聽到了陳豔春唱歌的聲音,但卻沒有聽到任何搏鬥的動靜,也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這張閆大帥十分的困惑,不管他內心裏是否相信這個世上有鬼魂,但鬼魂之說是絕對不可以在軍營裏傳播開來的!這樣那些當兵的心理會迅速的傳播恐懼,最終擾亂軍心。於是,閆大帥又在這個軍營的副經理轉了一圈,但最終都沒有什麽新的發現。
他來幾個當兵的,命令他們加班加崗的,把守住軍營的幾個入口,以防止有什麽歹人進來,也不讓什麽可疑的人出去。又安排了兩個,辦事妥帖,能說會道的人明天天亮便回省城去,給這些當兵的家人報喪,告訴他們就說遇到了土匪,被土匪半夜裏殺害了,給他們的家裏一些銀錢,安撫一下。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他單獨喊上陳副官,回到她自己的帳篷裏,低聲的問陳副官到,
“你最近是不是背著我幹了什麽事兒?”
陳副官偷偷的看了閆大帥一眼,見他麵色嚴厲,心裏一驚,身上不禁開始顫抖了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你看他低著頭並不做聲,閆大帥皺了皺眉頭,心裏有些生氣,又轉過臉問了他一句,
“你們背著我都幹了些啥,不說?”
陳副官仍舊低著頭,嘴裏吱吱嗚嗚的,仍舊不知道該怎麽說。閆大帥歎了一口氣,
“你跟我這麽多年南征北戰的,這些年,終於過上了好日子,你自己也要消停點兒,別老給我惹事兒,你別往自己身上惹麻煩,要是幹了什麽背著我的事兒被我發現了,別怪我不給你麵子”
陳副官見閆大帥的麵色有些緩和,心裏才多少,有了些底兒,趕緊往前湊了湊,嬉皮笑臉的對他說,
“哪敢哪敢,我哪有什麽事背著你呢,什麽都沒有,什麽都沒有……”
閆大帥哼了一聲,並不願意搭理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放在一旁的煙鬥。煙鬥上的火還沒有滅,他抽了兩口,嘶嘶的冒出煙霧來……
“剛沒幹什麽你自己心裏有數,咱們這次來霧鎮外邊駐紮,勞心費神的,是衝著什麽來別人不知道你心裏還沒數嗎?別給我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