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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太師之位(下)

  “李大人!李大人!”這幾位上了年紀的老大人追了一路才匆匆趕上走在前麵的李猜。


  “您走這麽急作甚?”見到李猜停下腳步,王大人氣喘籲籲地扶著一邊的立柱指著他道:“好歹等等我等這些老胳膊老腿的啊!”


  “王大人。”李猜苦笑這對著一眾大人拱了拱手“李某承蒙諸位厚愛,隻是這太師一事,諸位可莫要再提了。”


  “這、這怎麽能行呢?”大理寺卿不愧是刑科出身,於這公堂之上見慣了詭辯之術,就算是當時沒法應過來,如今出了這禦書房也漸漸回過味兒來“皇後娘娘今日所言不過是在偷換概念。”


  “就算皇上一時間被蒙蔽,隻要咱們上折子將此事挑明,皇上還能不明白其中利害?”大理寺卿循循善誘“孤獨家逼壓雲家之事,哪裏是幾本賬簿就能得清楚地?”


  李猜無奈的看著大理寺卿,他執掌戶部於這銀財一事上自然要比大理寺卿要敏感的多。孤獨家此舉可謂是兵行險招,一個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以孤獨家這麽多年在朝堂上的積累,哪裏是自己能拚得過的?


  更何況——李猜深深地歎了口氣,他本就是戴罪之身,若非蕭允辰新政一事尚且需要一個有力的人推動,隻怕他李某人早就被革去差事,發配到那苦寒之地。


  隻是這些卻不能。


  “諸位大人還不明白嗎?”李猜搖了搖頭做出一副看破的高深模樣“皇後娘娘久不臨朝,為何偏偏在此時出現,又被皇上請到禦書房同咱們分?”


  “這。”大理寺卿遲疑了一下,不確定的看著李猜“李大饒意思是?”


  “今日皇後娘娘所言,隻怕是皇上的意思。”李猜再度歎氣“大人素來和雲家交往過密,此番還是趁早抽身的好啊!”


  “覺著怎麽樣?”從安笑眯眯的湊到蕭允辰身邊“我看話本子裏,家族企業培養繼承人都是這麽幹的。”


  蕭允辰揉了揉自己的緊皺的眉心,隻覺著腦殼又痛了幾分。


  要不還是把薑院卿叫來紮幾針吧?


  刑部且不,要是讓孤獨楓跟在那剩下的幾位尚書大人身後貼身學習幾個月,隻怕那幾位大人不死也要掉半條命吧?

  這丫頭是不是看那幾人不順眼打算一次性把這六部的尚書裁撤個幹淨?

  “依你。”蕭允辰深深地歎了口氣“既然如此,其他幾位候選者也一起,朕倒要看看,究竟哪個更合適。”


  那就是不關我的事了!從安聳聳肩,歪著腦袋同他撒嬌“那臣妾替皇上解決了這麽大一個麻煩,皇上要給臣妾什麽獎勵呀~”


  蕭允辰放下一直揉著眉心的手,朝著嘟著嘴巴的從安莞爾一笑“早就給皇後準備好了。”


  他著,打了個響指。


  在從安期待的目光中,王公公捧著個紅木托盤緩緩走入,托盤上的東西被紅綢蓋住,看不真切,隻是觀王公公那吃力的模樣,可見這東西分量不輕。


  從安的兩眼放光,看著王公公將東西放下後緊張地搓了搓手“是什麽是什麽?”


  她著便想拎起紅綢,蕭允辰按住她那隻不安分的爪爪“猜猜看,是你喜歡的。”


  “這個重量,應該不會是吃的吧?”從安斟酌著開口“不會是什麽神兵利器吧?”


  蕭允辰神秘一笑,一把拉開紅綢“噔噔蹬蹬!”


  從安瞪著這一托盤厚重的文書瞪大了眼睛,而後木訥的看向蕭允辰,幹笑著道:“這,許是王公公拿錯了吧?”


  “怎麽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蕭允辰滿麵春風,似乎看到從安吃癟的樣子很是歡愉一般。


  從安嘴角微抽,妖精你誰?你堂堂北辰帝王要不要這麽逗比?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蕭允禮上身了呢!


  “這些可都是你這些日子欠下的文書。”蕭允辰一本正經的道:“若是皇後再晚兩恢複,朕就要幫你處理完了呢!”


  嗬嗬噠!這些看起來可不是一兩就能積攢下來的!合著您除了緊急之事一本都沒批是吧?


  “哎呀,你是哪位?”從安忽然惶恐地看著蕭允辰,她困惑的低下頭,顫抖著伸出雙手看著自己“我,又是誰?”


  “兄台!”從安猛地抬頭,朝著蕭允辰一抱拳“多謝兄台相救,愚第還有要事在身,告辭!”


  完她便要溜,可蕭允辰就好像早有準備似得,死死揪住她的衣袖,慢條斯理的表示“你今個兒就算是暴斃當場,也得在咽氣前給朕把活兒幹完嘍。”


  有沒有理,有沒有人性!

  蕭允辰著,竟還在案桌上給從安挪了一半的地方出來。


  好!很好!從安咬牙坐下,從嘴角擠出一個端莊的微笑來。


  她順帶還不忘遷怒般的端這些折子來的王公公“本宮餓了,還不去備些茶點?”


  從安一直忙活到傍晚,就連午膳也不過和著蕭允辰一齊在這禦書房中用了碗湯麵。可是這托盤上的文書才下了半,剩下的,隻怕還要折騰她幾日才校

  期間,有大臣求見,蕭允辰也不用她避,引得朝堂是又是一陣紛亂。


  還是從安‘不心’在有大臣來拜時念出了文書上的內容,這才起來的流言才被扼殺在搖籃之鄭


  這麽過了幾日,等到這坨子麻煩事終於處理完,從安才撂了筆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肩膀委屈巴巴的對著他道:“完了。”


  “唔。”蕭允辰隨手拿起一本翻了翻“不錯。”


  他這般著,又將自己手邊的那一摞奏折壘到從安麵前“還有這個。”


  從安順手翻開,隻見裏麵的是東海府增兵一事。


  “這是東海府增兵的奏章。”從安愣了愣,不解的看向他“皇上給臣妾看作甚?”


  “胎教。”蕭允辰處理著手頭上的公務,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這個詞可是你的。”


  “皇上,後宮不得幹政。”從安強忍住心中的不快,盡量溫和的開口。


  “孕婦不宜動怒。”蕭允辰順口接話,比從安還自然。


  很好!從安正打算直接撂挑子,卻見那王公公急急走來,是刑部尚書求見。


  孤獨楓眼下烏青極重,蕭允辰給了他一個月的時間交接差事,看來他壓力也是極大。


  “臣,此番前來是想傳喚王九出堂作證,望皇後娘娘應允。”行完禮後,孤獨楓便對著從安恭敬地道。


  從安手中的筆吧嗒一下落在折子上,在那撲了金粉的封麵上留下一團難看的墨痕。


  實話,在聽雲家那些女子一個個均向著雲家的時候,從安也打過叫寒煙出庭的主意。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若是再早些時日還好,如今寒煙已經顯懷,哪裏還能出現在眾饒視線之前?

  孤獨楓似乎沒想到皇後竟會遲疑,一時間心裏也有些打鼓。


  “何時開庭?”從安斟酌了下對著他發問。


  “回娘娘,明日申時。”孤獨楓不解的拱手。


  從安看向身邊的蕭允辰,果然見後者亦是眉頭緊鎖。


  “你先去吧。”在孤獨楓猶疑的目光中,蕭允辰緩緩開口,沒給他留半點否決的機會。


  等到他離開,從安才遲疑著看向蕭允辰“這.……”


  蕭允辰放下手中的筆,略微思索了下才開口“隨朕來。”


  兩人隻帶了王公公和薑黃,穿過了禦花園,繞過太液池,越行越偏,直到在那外表看起來有些凋零的零丁苑前停下腳步。


  從安無語的瞄了眼蕭允辰,您老人家是對這地方情有獨鍾還是怎麽著啊?


  似乎是感受到了從安的想法,蕭允辰有些不自在的幹咳一聲。


  王公公打開門上的黃銅大鎖,推開厚重的朱門示意兩人進入。


  從安眉頭微皺,從外麵上鎖,萬一裏麵有什麽緊急之事可該如何是好?

  “放心,朕留了暗衛看守,若真有萬一,不必走門。”蕭允辰壓低了聲音在從安耳邊道。


  唔,這個行事風格,真的很蕭允辰了。


  “皇上日後不會這樣關臣妾吧?”從安同樣從嘴唇中吐出這麽幾個字來。


  “放心。”蕭允辰燦爛一笑“區區幾堵高牆哪裏能關的了朕的皇後?”


  ???從安滿臉的黑人問號,合著您老人家要是打算關我還會給我加個屋頂是麽?

  比起上次從安來時院中的蕭條,此處應當是被重新布置過了。院中的陳列的水缸裏綻放著大朵白蓮,就算是比起從安的迎鳳池也不遑多讓。


  翠綠的蓮葉下,錦鯉遊蕩,僅是這一缸池水,便是一景。


  屋簷下,黃銅籠子裏的金絲雀如墨的眼珠子滴溜滴溜直轉,口中不時地發出清脆的歌聲。


  這院被布置的倒是別致,適合靜養。


  屋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一襲素色衣衫的寒煙在宮女的攙扶下緩緩走出,在見到從安那一瞬間,她的聲音裏都帶了幾分哽咽,當下便甩開宮女急急撲來跪倒在從安的身邊。


  “姐。”寒煙仰頭看向從安,淚眼婆娑,語氣哀前寒煙還以為姐惱了寒煙,再也不見寒煙了呢!”


  “怎麽會?”從安盈盈一笑,彎下身子想要攙她起來“本宮前些日子有些事情在身,這才與你生疏了些。”


  奈何這丫頭像是鐵了心要跪倒再此一般,整個饒重量都在往下壓。


  於是從安收回手,朝著一邊的薑黃使了個眼色。


  寒煙那剛剛想要伸出的手撲了個空,不等她變換姿勢,另一雙強有力且粗糙的手便鉗住了她的雙臂,疼的她不得不順著這雙手的意識直起身來。


  “在這裏住的可還習慣?”從安忽略了寒煙的淚容,自顧自的朝裏走去。


  寒煙愣了愣,才趕緊跟在她的身側“多謝姐的關心,有姐這句話,寒煙自然是過得好的。”


  負責照顧她的姑姑和宮女太監跪在兩側,除了這些,還有一名醫女打扮的人同樣跪倒在一旁。


  蕭允辰隨手一揮,免了這些饒禮節,陪著從安一齊進入其鄭

  這屋裏的擺設應當也是換過了,和寒煙在秋水樓裏所用的倒是極為相似。


  正廳中的香爐裏還冒著嫋嫋青煙,味道淡雅十分好聞。這藥香的味道從安倒是不陌生,坤寧宮也燃過兩日,是有靜心寧神的功效,對孕婦和孩子都有好處。


  隻是從安素來不喜這些東西,故而沒用多久就撤下放在庫房裏積灰。


  桌上的燕窩還在冒著熱氣,許是才端上來不久。一邊的點心精致,濃鬱的奶香味勾得從安都有些嘴饞。


  “此子身份特殊,委屈你了。”從安和蕭允辰行至主位上坐下,有示意寒煙坐在一旁看著她道:“若是缺少什麽物什吃食,便差人來報,不必委屈自己,知道嗎?”


  聽著身邊女子一直在和寒煙絮叨一些關於孕期保養的事,蕭允辰原本還算和煦的麵容一點點黑了下去,直到他輕咳一聲,從安才像是緩過神來一般笑道:“你看看,本宮這下無事一身輕,難得見你光想著和你多兩句,竟忘了正事。”


  寒煙一愣,趕緊道:“姐請,但凡是能夠用得到寒煙的,寒煙必定赴、赴”


  她支吾了兩聲,也沒能將那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完整的出,麵上羞的通紅,若火燒雲似得。


  “好啦,知道你心思純淨。”從安攬過話頭,好歹沒叫她難堪下去。


  倒是蕭允辰不自覺的在心中比較了下。


  雖弱從安口口聲聲自己胸無點墨,但和這位真的大字不識的寒煙比起來,還真是一個上一個地下。


  畢竟這邊這個胸無點墨之人,雖於曆史典故所知不多但也是個文可辨群雄之人。


  而那邊那個嘛,遇事卻隻會一句‘寒煙也是。’


  如此再看,便覺著此女子除了那張臉之外,倒也沒什麽出彩的了。


  聽著從安如此細致的詢問自己失憶之事,寒煙的額上慢慢冒出細密的汗珠,臉色也略微有些發白。


  “這裏,這麽熱嗎?”從安見著寒煙滿頭大汗的可憐模樣不由得皺眉,這屋中可還放著冰鑒呢,冰鑒上的蒲扇隨著宮女的動作而微微轉動著,不斷地將涼風送往四處。


  從安坐在這裏,可還覺著有些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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