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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通緝犯

  這些話原本都是他常對她的,今日卻正好反過來。


  從安歪頭,像隻清晨從森林裏走出的鹿,眼神清澈。


  蕭允辰輕咳一聲,深吸了口氣,將心中的火氣暫時壓下,保持著他的清醒與鎮定。


  從安彎了彎嘴角,很滿意他的變化。


  畢竟,蕭允辰動腦子的時候,大抵便代表著,她不用動腦子了。


  兩人尚未重新上路,便聽見後方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緊隨而來的是撕心裂肺地悲呼。


  出什麽事了?

  兩人神色一凜,頓時朝著慘叫發出的方向趕去。


  但奈何人流量一下子增多,從安蹙眉,一把拉著蕭允辰將他往外扯,而後一躍帶他上了房頂。


  蕭允辰經她熏陶多年,原本也會寫拳腳,但還是有些吃不消。


  要他在這房頂上行走,隻怕頗有些困難。


  原本那些在房頂上暗地裏跟隨的暗衛看到帝後上來,一個個傻了眼,不解的看著這兩位。


  蕭允辰故作淡定的同他們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去看看情況。


  從安羨慕的看著蕭允辰,這貨到底怎麽調教的手下,不話就能明白?


  打探消息的暗衛走到房頂,很快便竄了回來,低聲回話“皇上,是一位婦人,孩子突然走失。”


  從安一愣,蹙眉道:“帶幾個人,從房上四下裏幫著看看。”


  她頓了下,道:“尤其是要注意道士打扮的人。”


  那暗衛不動彈,隻看蕭允辰。


  從安便戳了戳蕭允辰。


  實話,她有點想薑黃她們了。


  奈何坤寧宮總是要留人守著的,更何況陸茗現下還在坤寧宮裏住著呢!


  薑黃她們幾個,為人木訥,定性最足,留守是最好的選擇。


  蕭允辰一抬眼,那些暗衛便再度竄了出去。


  從安搓搓手,道:“分我幾個行不?”


  蕭允辰掃了她一眼“幹嘛?”


  “看起來好好用。”從安垂涎道:“和他們比起來,薑黃她們就是一群木頭。”


  蕭允辰微微歎了口氣,悠悠的道:“你讓薑黃她們做這些事試試?”


  從安便想起曾經薑黃殺人時的利索,於是她閉了嘴。


  好吧,是她用牛刀殺雞,不該抱怨牛刀不好用的。


  不多時,那些暗衛便竄回來請罪。


  孩子沒找著,道士瞅見一個,跟丟了。


  蕭允辰有些意外,這些暗衛的功夫也算是不俗了,竟然能跟丟了?


  “那丟了孩子的婦人呢?”從安問。


  見著這暗衛再度抬眼看蕭允辰,從安急了“你家主子就在這呢!你回答主母的話怎麽肉肉唧唧的?”


  蕭允辰嘴角上演,十分喜歡她這個主母的自稱。


  暗衛便道:“在鄉鄰的陪同下,往府衙的方向去了。”


  孩子丟了先去府衙,看來這一片是真的丟慣了。


  從安覷了眼蕭允辰的臉色,心的道:“咱們跟去府衙看看?”


  蕭允辰點點頭,見著從安起身便想走,趕緊拉著她的衣袖,不自然地輕咳一聲。


  幹嘛?從安不解的看著他。


  蕭允辰又咳嗽了下,視線不住地往下瞄。


  從安看了眼熙熙攘攘亂成一團的人群,不耐煩地皺眉“走上麵快。”


  蕭允辰用力咳嗽一聲。


  從安認命般地攬住了他的腰肢一把將他打橫抱起,在蕭允辰錯愕的目光和暗衛們詫異的視線中,抿嘴一笑,帶著他在這樓頂上穿梭。


  一時間,這風中都飄蕩著蕭允辰的慘叫聲。


  苟從安!你膽肥了是不是!

  半刻中後,蕭允辰坐在府衙對麵的茶樓裏,不住地喘著粗氣,順帶還陰惻惻地看著從安。


  這瘋女人!一離了皇宮就跟脫韁野馬似得,誰都管不住了是不是?


  “你好大的膽子。”好不容易順氣的蕭允辰臉色陰沉。


  從安笑眯眯的伸手喂給他一塊芙蓉糕“夫君最好了嘛~”


  她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裏撒嬌!


  蕭允辰揉了揉心口,滿肚子的火氣也在這一聲中散去,隻覺著口中的點心甜的膩人。


  從安的大部分心思都放在茶樓之外,他們從上來,自然來的要快些。


  可那婦人也不慢,哀嚎著,被人摻了過來。


  從安頓時臉上一驚,伸手捅了下蕭允辰“這不是方才那個?”


  蕭允辰一愣,也湊到窗邊看了一眼,而後鄭重的同從安點零頭。


  的確是之前那個同他們妖道之事的婦人。


  府衙之中,似乎早有應對,從安便瞧著這婦人順當的被領著進門。


  不多時,去打探消息的暗衛回來稟告。


  是府衙之中派了一位師爺接見,認真的問詢了孩子的樣貌,走失時的特征之類的。


  據那位婦人,她方才正準備收攤,手上綁著繩子不便,便將繩子解開係在了攤位上,誰知道不過是一個彎身撿東西的功夫,孩子就沒了蹤影。


  “那位婦人還提到了一對夫婦。”暗衛道。


  當時,府衙中接待的師爺問婦人為何這一大早便收攤。


  婦人是有一對夫婦,買下了她所有的東西,所以她才在這上午的時候便收攤。


  師爺隻覺著這對夫婦古怪,又詳細問了問,聽聞婦人,這夫婦問了好些問題後,便一口咬定這對夫婦有問題。


  當即便叫人畫了畫像,打算尋人。


  從安倒吸了口涼氣,不自然地發問“那位師爺,難道就沒想過,可能是有什麽富貴人家之人一時同情,才買下所有東西的?”


  暗衛又看了眼蕭允辰,似乎在猶豫著還是不。


  當時,陪著婦人前去的人也問了師爺同樣一個問題。


  但那師爺道:“若當真是有貴人看這對母子可憐有心相幫,直接施舍銀兩便是,哪裏用的著將這些東西帶走?”


  “更何況”師爺起話來有理有據“能隨意買些這所有東西之人,隻怕也用不上你這攤上的東西,她帶回去又有何用?”


  聽了暗衛的匯報,從安隻覺著有一口老血梗在心中,不吐不快。


  蕭允辰憋了半的氣總算是順了,他戲虐的看著從安,悠悠的道了句:“這下可好?好事沒做成,反倒成了通緝犯了。”


  從安先是幽怨的瞄了他一眼,而後像是想起什麽一般,淡定的道:“夫君啊,妾身可是會飛簷走壁,想要逃脫可是輕鬆地很。”


  她頓了頓,又道:“隻是夫君你,手無縛雞之力的,萬一捉到這大牢裏,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刑啊!”


  蕭允禮眼皮子一抽,忽而不是很想理她。


  從安目的達到,笑眯眯的坐直了身子,慢慢地道了句:“現在看來,這府衙還算是盡職,夫君打算怎麽辦?”


  蕭允辰掃了看戲的從安一眼,伸手解下腰間的玉佩遞給那名暗衛,而後又低聲吩咐了幾句。


  還能怎麽辦?府衙盡職那便是人手不夠,隻得掉些人手過來,幫忙唄。


  “凡事不能看表麵。”蕭允辰悠悠的道:“如今世人皆知你我在此處,皇後又是個愛微服私訪的性子,任何事都有可能上達聽,就算他們想要不盡職,也得裝作盡職的樣子。”


  事真多!從安在心裏給出評價,順帶給自己添了杯茶。


  蕭允辰看到她的表情,便覺著她定然是在誹謗自己,於是笑眯眯地道:“不如咱們打個賭如何?”


  從安一愣,這人今怎麽這麽好的興致?


  “賭什麽?”


  “賭這府衙中人,是否會盡職尋找。”蕭允辰淡定的道。


  從安有些不解的看著他,不明白這個方才還焦躁的人怎麽一下子這般平心靜氣。


  “那我賭會。”從安道。


  迎著從安困惑的目光,蕭允辰緩緩點頭“那為夫就相反。”


  府衙不盡職,打得可是你這個做皇帝的臉好不好?

  從安嘟著嘴巴掃了他一眼,伸手端起茶盞“賭注呢?”


  蕭允辰忽而一笑“賭娘子今晚伺候為夫一回如何?”


  從安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哎呦我去,這貨誰?蕭允禮附身嗎?


  蕭允辰慢悠悠的起身,坐在了從安身邊,伸手攬住她的腰肢,貼在她耳邊聲道:“娘子已經很久沒有.……”


  滾滾滾!從安不自然的往旁邊避了避,奈何這家夥的胳膊跟鐵打的似得,掙脫不開。


  “你還有心情!”羞的麵紅耳赤的從安聲嘟囔道:“你看看那些丟了孩子的,丟急成什麽樣了!”


  “無妨,朕命人封了城門,出不去的。”


  從安頓時瞪大了眼睛,什麽時候?

  蕭允辰卻得意的看著從安,那意思:你夫君棒不棒?


  “那要是我贏了呢?”從安不服氣。


  “那為夫就好好服侍娘子.……”


  大哥,你臉呢!


  從安臊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忽而間,她又像是想到什麽一般,伸手扯蕭允辰的麵皮“你該不會是旁人假扮的吧?”


  蕭允辰被她掐的臉上通紅,沒好氣的撥開她的手。


  他們處在包間之中,四下無人,看著麵色含春的娘子,蕭允辰色膽橫生,當即便湊了過來。


  從安輕咳一聲,利落的起身,警告道:“你要是再亂來,我就把你從窗戶口給丟下去。”


  奈何她這話是嬌聲嬌氣的,實在是沒什麽氣勢,蕭允辰也不惱,隻拉著她的手,在她的指尖輕輕啄了一笑,笑著道了句“都聽娘子的。”


  從安隻覺著渾身別扭,她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聲道:“你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蕭允辰握著她的手,貪戀的看著她。


  她剛失蹤的時候,他在心急之後也懷疑過這是她的陰謀。


  剛開始的時候,他魂不守舍,在李承德的一些話下被刺激後,更覺著她插手太過。


  可卻被陸茗的一頓話,勾起心中的柔軟。


  她失蹤的這些日子裏,他時時刻刻都在思念著、牽掛著。


  整顆心好似被叉進了油鍋裏,焦灼著、煎熬著。


  見到她的時候,這顆飄蕩的心才安定下來。


  才知道,萬裏江山比不上她展顏一笑。


  “是不是奪舍,娘子自己來驗證一下不就知道了?”蕭允辰接著調戲她,從安實在受不了這種氛圍,跳窗跑了.……跑了……

  守在房頂上的暗衛,看著紅著臉跑上來的皇後娘娘,彼此對視了一眼,而後給她挪了挪地方。


  屋中的蕭允辰看著大開的窗戶和空蕩蕩的包廂,許久,口中發出一聲沉悶的低笑。


  笑聲先是收斂的低沉的,而後又變成不加掩飾的大笑,笑聲通過窗戶飄了出來,躲在房頂上的從安懊惱的錘頭。


  真是的,她跑什麽啊!


  她搖了搖頭,一時間氣不順,自己跑到府衙之上,監視去了。


  她一走,立時分出兩個暗衛,一個緊隨其後,一個下去報信。


  蕭允辰聽了,狂笑了半晌,才抹著笑出來的眼淚到:“愣著作甚,扶朕去!”


  皇上,您不是剛才還害怕嗎?


  蕭允辰被暗衛摻著落在從安身邊,剛想開口,從安便朝著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好,便將這個分發出去,一定要將人找到。”


  從安掃了他一眼,悠悠的歎了口氣,再度將他打橫抱起,輕巧的帶著他三兩下蹦回茶樓頂上。


  “他們畫了告示和畫像,要抓咱倆。”從安幽怨的道了句“怎麽辦?”


  蕭允辰活動了下手腳,輕咳一聲,語氣同樣幽怨“娘子,咱們下回能不能換個姿勢?”


  朕堂堂一國的皇帝,被你像女人一樣抱著,成何體統?朕不要麵子的啊!


  從安不耐煩的點頭應允,弱雞還事多!

  以後櫻可不能學他!


  兩人就在這房頂上站著,這樓下人來人往的又不是瞎子,不多時便聽見下麵傳來一聲驚呼。


  抱著畫像出來的衙役被店二的聲音吸引,抬頭看去,卻見這兩人不就是畫像上的兩人嗎?

  於是他立時喝道:“就是他們拐的孩子!”


  從安和蕭允辰對視一眼,滿臉的黑人問號。


  不等蕭允辰開口,智商已經在之前蕭允辰的攻擊下不在線的從安一把將這貨抗在肩頭,跑了。


  他們身後的暗衛麵麵相覷,認命般的心跟上。


  蕭允辰被她抗在肩頭,晃得那叫一個頭暈目眩,直想吐。


  待等到從安甩掉追兵,將蕭允辰放下的時候,這位皇帝扶著牆緩了半才恢複些力氣,抬起頭來對著身邊滿臉緊張的娘子發問“你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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