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量產穿越眾?
催毒香?
從安心裏咯噔一聲,這東西究竟有個什麽作用,單單從名字中便能窺得幾分。
可最要命的,卻是自己體中被催發的餘毒。
那是蕭允辰下的.……毀她內力的毒.……
當初她有孕,又靠著受傷博得了他的同情,故而他命人替她解毒。
但到底是餘毒未清……
每每想起此事,從安心裏雖不說多恨,但還是覺著涼寒。
葉澤見她身上的氣勢弱了幾分,緊繃的身體也放鬆幾分。
縱使她有三頭六臂,如今不還是被束了神通綁在這裏?
心中的膽怯再度消除幾分,再看這個女人時,心境也大有不同。
雖然不及昨日見到的那個清冷女子合他胃口,但也不俗了.……
也不知那邊得手沒。
想到這裏,葉澤竟然有些興奮。
看到他眼中的淫邪,從安心中微涼,曉得自己是方才漏了怯這才叫眼前人以為有了可乘之機。
“你若是敢動本宮一根手指頭,”從安的聲音輕若鬼魅,卻帶著濃烈的血腥和肅殺“本宮便將你闔族做成人彘,日日同豬狗為伍。”
她一口一個本宮,帶著無上的尊嚴與威脅,單單是這份氣勢,便叫人看著膽寒。
葉澤剛剛放鬆的神情再度緊繃起來,他眯著眼看著這個人,想到她身後的權勢,心中若說沒有一點兒忌憚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是想到那個人的手段和話語,葉澤反倒笑了,亮出了一口大白牙“我的家人都在法治社會,隻怕紅兒的威脅沒什麽作用了……”
所以你就在這裏胡作非為還綁架良家婦女是麽?
從安頓時破了功,沒好氣地道了句“北辰也是法治社會!”
不等葉澤反應過來,她便又來了句“現在老鄉都這麽普遍了嗎?”
葉澤呆了呆,又呆了呆,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躺在床上被綁的死死地女人。
老鄉?
“你……”葉澤猶豫了下,試探著問道:“天王蓋地虎……”
“敢不敢有點新意?”從安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那……”葉澤弱弱地問了句“Hoareyou?”
從安接著翻白眼“大哥,你這樣綁著我,還指望我說一句‘Iamfine,Thankyou.’嗎?”
“還真是老鄉!”葉澤興奮地兩眼放光“我說他們費那麽力氣綁你過來幹嘛呢!”
從安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看著他,說實話,她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認親啊!
不過認親,有時候也是好的。
比如現在。
從安不耐煩地晃動了下被綁的嚴嚴實實的手腳,無力的道:“老鄉,你不覺著咱們頭回見麵有些太別開生麵了嗎?”
葉澤收回了放在她腰間的手,頗為讚同地點點頭“也是。”
“放開我?”嫵天一本正經地提議“咱好好嘮嘮嗑?”
葉澤卻遺憾的搖頭“抱歉了老鄉,上頭命令,我也擋不住。”
從安眯眼看著他,心道不好。
“既然是老鄉,咱就好辦了。”葉澤的手又落了下來“就當是一夜情了!”
你丫的禽獸麽!
從安頓時瞪大了眼睛“說好的法治社會呢!”
葉澤遺憾的搖頭“我也不是什麽守法公民啊!”
你還說的理直氣壯了是不!!!
見著從安這幅怒氣衝衝地模樣,葉澤猶豫了下,伸手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頗為不舍地道:“這樣吧,別說我不照顧老鄉,我給你下點藥,這樣你也不用太難受。”
你還有理了是不是!
從安頓時瞪大了眼睛,被氣得雙目圓瞪,恨不得將眼前人生吞活剝嘍。
“這還是我重金求來的,原本可是另有他用的!”葉澤不舍得摩挲了下手中的玉瓶,打開蓋子湊到了從安麵前。
從安本以為這是迷香之類的東西,光顧著屏息,一下子便叫這貨掰開嘴巴,將瓶中物灌了下去。
藥汁苦澀辛辣,嗆得從安兩眼直翻,咳嗽了半天才緩過神來,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氣短的看著眼前人。
“別慌,這藥起作用很快。”葉澤拍著胸脯保證道:“我等藥效發揮了再動你,你放心!”
這是什麽神仙邏輯,從安欲哭無淚,心中警鍾大作。
她現在手無縛雞之力還被綁著,況且還有個什麽催毒香在,她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到自己會是個什麽結局。
不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從安便覺著身上燥熱難忍,心中更是一陣陣的發麻,渾身上下觸電之感不住地傳來。
葉澤看著這個人裸露的、發紅的皮膚,兩眼放光,順帶還感慨道:“這藥就是比咱家那邊的好用,你說呢!”
說你一臉啊!
從安的呼吸逐漸急促,隻得緊咬著下唇別過頭去不看他。
她這樣子倒是勾地葉澤眼中光芒更甚,口中卻故作大方地道:“老鄉放心,在你開口前我絕不動你!”
可以請你去死一死嗎!
從安氣急。
看來這催毒香就是好用,藥效比之前發揮的都快。
葉澤貪婪地打量這個這個人,口中不住地說些淫穢之語挑弄著她,氣的從安呼吸越發的急促。
就當他算好時間,打算推波助瀾的時候,外頭忽而傳來一陣陣驚叫。
來了!從安緊握的手掌頓時一鬆,心裏放鬆的瞬間,身上又是一股熱流湧動,激地她麵色又是一陣發紅。
葉澤當即站起身來,咬牙看了這邊一眼,當機立斷,從窗戶跑了。
從安的兩眼發蒙,腦中幾乎成了漿糊,一直到聽見自家大哥的聲音,眼中才恢複了幾分清明。
“住手!”從安忽的厲喝出聲,打斷了自家大哥想要砍斷鐵鏈的舉動。
苟從忠也發現了自家妹妹聲音裏的不對,當即收手紅著眼看著她。
“去找薑院卿,還有蕭允辰……”從安咬牙,聲音裏千嬌百媚,表情更是勾人心魂。
說起那個人的名字,從安心中又是一陣蕩漾,口中沒忍住發出一聲誘人的輕喃。
苟從忠咬牙,自己背對著她,紅著眼在門口守著,趕緊吩咐手下人去找蕭允辰。
從安忽而失蹤,他們那裏還顧得上什麽打草驚蛇隻說,直接分兵三路,帶人搜尋。
聽到她的消息,蕭允辰匆匆折返,薑院卿倒是先他一步到了,見到他來,立刻道:“皇上,您.……”
她頓了頓,咬牙“娘娘中毒太深,皇上您快些進去罷!”
一句話,聽得蕭允辰心都涼了,當即不管不顧地衝了進去,卻看見一副極其香豔之景。
“阿辰.……”
從安有薑院卿的藥吊著,好不容易才恢複的清明再度被媚意遮掩“阿辰.……”
蕭允辰的呼吸一滯,伸手輕撫她的麵頰。
從安的眼中滿是渴求,隻覺著他手中的冰涼才是自己想要的解藥。
室中春意盎然,紅著眼睛的苟從忠再度命人離遠些。
可才出了這樣的事情,這裏又不是自己的地方,他不敢走遠,隻得在外麵生生守著。
從安清醒過來後,隻覺著渾身像是散架了一般,手腕腳腕處更是被磨得破了皮,稍微一動,疼得她眼淚都冒出來了。
“醒了。”蕭允辰輕撫她的麵頰,聲音沙啞。
回神的從安乖順的點頭,虛弱之感一陣陣地傳來,她想要坐起都費勁。
“對不起……”紅著眼的蕭允辰忽而道。
從安愣了愣,覺著這台詞似乎有些不太對……
“都老夫老妻了.……”從安紅了麵皮“還沒謝你幫我.……”
蕭允辰醞釀好的情緒被打斷,當即失笑出聲。
不是這個,他想說的不是這個。蕭允辰神色複雜地看著她,他曾忌憚她的武藝,暗中命人毀了她,雖事後也覺著自己所為欠妥,想要補回,但卻還是留了餘毒在她體內。
薑院卿說,此番那些人便是用了催毒香,催動她體內毒素,才害得她如普通的弱女子般,這般容易便中了招。
這情緒被打斷,想要再續上便不易。
蕭允辰有他身為帝王的驕傲,想要他再開口便是難了。
故而他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隻是摸了摸她的頭發,囑咐她好生休息。
從安聽話的闔眸,將眼中的哀涼掩藏。
她怎麽會不明白蕭允辰的意思?可正是原諒不了,所以才不願此事被提起。
今日若非她大哥來的及時.……
從安不敢想,隻是暗自又調用了下體中的內力。
內力運行時略有阻滯之感,想來毒雖解,但是……
她又想到之前艾雲青的話,心中更是一陣憋悶。
無論那個男人現在待她如何,他當初給她的傷害是做不了假的。
從安翻了個身,呼吸逐漸平穩。
蕭允辰在她身邊守著,一直到她睡著了才起身離去,順帶還吩咐屋中的暗衛小心看護。
那日沸沸揚揚滿鎮搜尋的結果顯而易見,他們的身份是徹底瞞不住了。
那群所謂的神使,他們連個影子都沒抓找,找到的隻有一具屍體。
那些在城南的死屍,依照著戶籍出入,勉強對上了身份。
王致和在此處人氣頗高,民心所向,又有蕭允辰的口諭在,輕而易舉地代替了所謂的李大人。
關於神使,這位李大人知道的卻和金掌櫃差不多,隻是說的更加神乎其神。
什麽人從天降,什麽被人選中之人之類的全部蹦了出來。
從安在床休養了三日,而後才從自家大哥口中聽聞了一些事。
他們打聽到的這些所謂的神使,似乎都有過一陣記憶錯亂或者瘋癲的時候,而後便是性情大變。
這些人裏,由以孩子最多也最為明顯,此地還出了幾個天賦異稟的神童。
從安撿了幾個貌似有趣的聽了聽,妥妥的穿越眾的故事,聽得她膽戰心驚。
難不成她的老鄉們來集體搞事情了?
從安正思量著,身後忽而有聲音傳來。
“在想什麽?”蕭允辰體貼的站在從安身後,伸手替她按揉著發脹的太陽穴。
像極了她曾經討好他的時候。
這幾日,某人對她的關心那叫一個無微不至,驚得她一度懷疑這貨是不是被奪舍了。
“案子的事情。”從安低聲道。
蕭允辰替她按摩的手頓了頓,而後道:“大哥又同你多說了?”
見到從安點頭,他才歎了口氣道:“這件事,朕一定會追查到底,你放心。”
從安乖乖點頭,她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她如今嚴重懷疑,那些人大批量拐帶孩童,是想要量產穿越眾.……
但是此事卻是不能說,她也不想被當成妖怪抓起來……
“那日那賊人,可有明目了?”從安低聲問。
她才好一些,便叫人按照自己的描述畫了像,想要找一找自己的那位老鄉,同他好好掰扯掰扯。
蕭允辰替她按摩的動作又是一頓,停頓許久還是說了實話“死了。”
從安一怔錯愕的回身“皇上?”
她眼中的失落刺痛了蕭允辰,累得後者心中煩躁異常,臉色也陰沉了幾分“被當了棄子。”
從安頓了頓,也不知是不是該鬆口氣“臣妾覺著也是。”
葉澤若是落在蕭允辰手中,指不定會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來將她拖下水,死了也好。
“可惜了。”從安歎了口氣“臣妾總覺著他知道不少東西。”
她覷了眼蕭允辰,接著問“阿林的家人找到了嗎?”
提起這個,蕭允辰頓了下,僵硬著點了點頭。
薑院卿盡可能的根據那兩具屍體的模樣畫出了他們生前的樣貌。
大人總要比孩子好認些,他們的人拿了畫像不過半日便確認了死者的身份,確定了佛像中的死者就是阿林的雙親。
阿林尚有個大伯在世,見到小阿林時,頓時紅了眼眶,撲上來就想打人,卻被張保國攔下。
當時就在衙門口鬧開,蕭允辰剛好路過,曉得從安這個軟性子定要問詢,故而派人問了一聲。
句阿林大伯所言,阿林半月前落水昏迷,蘇醒後性情大變。
不知為何,引得神使上門,想要將他帶走。
原本這對他們而言雖不是什麽好事,但為了孩子的前途,阿林的大伯便勸他的父母將阿林交出。
原本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阿林卻不吭一聲地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