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大鬧胭脂樓

  徐娘跟著小廝離開，發生了何事小廝並未說，這讓卓眠春更覺不放心，也跟著離開。出事的試春暖閣，裏間的姑娘大多以才藝攬客，能發生何事也可猜到些。走近房外已經圍了不少人，裏頭的動靜更是不減反增。撥開眾人裏間已經亂成一片，卓眠春直接踏入，看見裏間的人微怔。“本王有的是錢，砸了你這胭脂樓又怎麽樣？”張狂的人立在人群中，一身錦繡華服彰顯富貴，隻是那嘴臉透著潑皮無賴，身旁還跟著侍從。卓眠春急想著對策，衣袖被人扯住。回身是白芍無聲的問著該怎麽辦。裏間徐娘更是頭疼不已，不怕權貴之人，就怕這種潑皮無賴的。“小王爺，咱們這裏的規矩大家都是明白的，姑娘若是不願意，咱們是不能強迫的。”她賠笑勸著，衝著身後遞了眼色，幾名女子立刻走上前。這幾人都是平日莫天成來尋慣的人，可幾人剛上前還沒靠近便被怒斥開，像是中了邪般執拗著，更揚言不將人給他就拆房。徐娘也有了惱意，卓眠春搖首遞了個眼色，讓她稍安勿躁。身後看戲的人已經被伺候離開，她剛要踏進去有人先一步進入。“今日又沒醉酒，在這鬧什麽亂子？”來人帶著幾分笑意，但這話中又透著幾分警厲，說話間又將裏間的侍從小廝都遣了出來。徐娘受意趕緊帶著姑娘們離開，又命了小廝去將裏間打掃了。莫天成卻是氣壞了，還沒來得及阻止便被一眼瞪了回去，他心中鬱結，冷哼一聲別過臉去。“大小姐，咱們也先離開吧。”白芍瞧著事情解決，低喚了聲。卓眠春應著，還未收回腳裏間的人已經看向他。“這位公子可是有事？”徒然對上他的眸慌亂錯開，又想起自己換了容貌笑著回神拱手。“湊個熱鬧罷了，兩位慢聊。”笑著說罷帶著白芍離開。兩人還未走遠，房中傳來莫天成的抱怨，話語清晰入耳，卻讓卓眠春停了步子。“哼，這禦史府裏也都是一群小人！”白芍氣惱的罵了句。卓眠春回眸望了眼房間，冷意淩冽。這忽來的殺意讓白芍後背一涼，心頭猛跟著打顫。“大小姐……”她呆呆的喚了聲，人已經收回目光離開。隻是方才那雙陰冷的眸子在她心中揮之不去，若是那一眼對上她，若是死都覺得是解脫。卓眠春離開胭脂樓前與徐娘交代了些，出了胭脂樓也並未直接回府。“大小姐，咱們現在去何處？”白芍還有些驚顫，聲音都弱了許多。卓眠春沒多注意，隻回了句聚福客棧。方才莫天成說的便是這個地方，那些人此刻還應在那裏等著，她閑著正好無聊。客棧與胭脂樓僅隔了兩條街，沒多久便到了。兩人下了馬車就聽著裏頭熱鬧的聲音。人群中最顯眼的便是白葉，就是他與莫天成賭約去鬧胭脂樓。隻是她這一路都未曾想通的是白葉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唉，都這麽久了還不見小王爺回來，估計是砸了啊！”“我看也是，這胭脂樓的規矩在京城可以出了名的，你們看就連皇子去了也沒占到便宜。”“就是……”圍在一起的人說笑著，白葉在人群中但笑不語，眼中卻閃著得意。這話同樣一字不差傳入兩人耳中，白芍遮掩不住的氣憤，卓眠春扯了抹笑意，卻滲滿冷意。沒多久，有侍從快步而入，將胭脂樓發生的一切稟報著。得知莫天成失敗，又是一陣哄笑，轉而去恭喜白葉。他們二人的賭約還是那宅子，眼下看是失而複得了。隻是這宅子複得了，白老爺子可不會再複生了。“大小姐，咱們可是要做些什麽？”白芍低聲問著，沒有緣由她就覺得小姐一定有辦法整治這些人。卓眠春沒回話，抬手給自己倒了杯茶飲了口又覺茶澀的放下起了身，“這茶太澀口，走吧。”白芍滿心不解，可人已經快步離開，她急忙付了茶錢跟上。“大小姐，咱們就這樣走了？”“眾目睽睽之下，咱們還能做什麽？”卓眠春步子都未停。馬車直接回了相府，一路上白芍都欲言又止的偷看著，思來想去有仇不報都不是大小姐的性子，可大小姐一直閉著眼假寐，她也不敢開口驚擾。回了相府，菡萏院前有道身影來回急走著，兩人看清那人模樣，都很是驚訝。門前丫環也瞧見她們兩人，急步上前，“大小姐……”剛喚了聲，對上兩人的淡漠又畏畏首首的退了幾步？“你來這裏做什麽？一次次陷害大小姐還嫌不夠？”白芍恨灼灼的瞪著她，恨著她怎麽還活著。“白芍姐姐，我……”竹青顫巍巍的，卓眠春餘光都不願施舍，直接越過離開。白芍冷哼了聲，“我若是你就一死解脫了！”“白芍姐姐，我知道錯了，今日來也是有重要的事，是，是與三小姐有關……”白芍還是將竹青帶進了院子裏，她先進去將來意稟報了。片刻之後，竹青被叫了進去。“竹青，你可要想清楚騙我是什麽下場。”卓眠春語氣淡然，偏就是如此，卻讓人從心底裏冒著寒氣。“奴婢不敢，以前的事都是奴婢錯了，奴婢不求大小姐饒恕，隻求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竹青伏地發顫，聲音更是透些顫兢。白芍瞪了她一眼，厲聲斥責，“還不快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竹青又是一跪，戰戰兢兢的將三小姐被苛待一事說了出來。從卓知秋被白氏帶走後又哭鬧了幾日，尤其是夜裏哭鬧的更凶，就連奶娘都哄不住。一開始白氏還有些耐心，可近幾日也煩悶起來，更為了止住哭鬧喂她服下了安神的藥物。“奴婢知道大小姐待三小姐最好，一發現這事就趕緊來稟報了。”竹青說著瞧了坐上人一眼，又趕緊低下頭。卓眠春垂眸審視著，良久才開口問了句，“這事你是如何發現的？可是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