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臭不要臉,“兒子”抹我身上
臥了個大槽!
他不會是……那什麽了吧?
我去!!
他還抓了我的衣服,他還拉了我的胳膊。
他……他之前不會沒洗手吧?
能嗎?
不能吧?
他不能不洗手吧?
啊啊啊啊啊啊,他到底洗沒洗手啊。
我要瘋了!
一想到自己的身上可能還沾著林默的“兒子”,而且還不止一個,可能得有一個幼兒園那麽多,薛瑋腦子一炸,呼吸一窒,哆哆嗦嗦就跟篩糠似的抖擻個不停。
他顫顫巍巍的舉起手,指著林默的腦袋瓜,聲淚俱下的開始“控訴”林默這個“渣男”的無恥行徑。
“你你你……”薛瑋“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下文來。
林默見薛瑋秒變大結巴,一臉的莫名其妙。
薛瑋深吸了一口氣,眼一閉,牙一咬,心一橫,就要為自己討個公道:“……你這個禽·獸,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公然在廁所裏‘擦槍’,你‘擦槍’也就罷了,最可惡的是你擦完後竟然不洗手,不洗手也就罷了,最最可惡的是你竟然還惡俗的將你的‘兒子們’抹在我身上,你……我我我,我跟你拚了……”說著就要撲上去跟林默來個同歸於盡。
林默見薛瑋儼然一副被糟·蹋過的樣子,不禁一陣頭大。
“我沒有,你……你想哪兒去了?”林默蒼白無力的解釋並沒有讓薛瑋相信。
薛瑋“淚眼朦朧”的瞪著林默繼續質問:“你沒有?如果你沒有的話,那你急著否認什麽?我還什麽都沒說,你就著急忙慌的上來就是一句你不是你沒有讓我別胡說,一看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你如果沒做的話,怎麽會心裏有鬼?”
薛瑋步步緊逼,說的頭頭是道。
林默進退兩難,駁的無能為力。
進吧,我還說不過他。
退吧,不就間接承認我在廁所裏“擦槍”了嗎?那更不行。
林默:“……”⊙⊙!
我為什麽會否認?還不是因為你想歪了,所以我才來個“否認三連”的。
薛瑋:“……”╯^╰
我為什麽會想歪?還不是因為你來個“否認三連”,所以我才想歪的。
得,搞了半天,兩人都是敗在了自己以為自己以為的就是自己以為的上麵,經過這個小烏龍,兩人深刻的意識到,原來自己不應該以為自己以為的就是自己以為的。
否則,是要鬧個大笑話的。
最終,他們兩人一拍即合,將這“大笑話”的責任推給了於偉文。
對,都怪於偉文把我們倆給帶汙了。
都怪他個大禍害。
都怪他。
薛瑋確定林默沒有將新鮮的“兒子”抹在自己的衣服上麵後,也不哭哭啼啼了。
林默見薛瑋不再認為自己將“兒子”抹到他的衣服上麵後,也不戰戰兢兢了。
見林默並非“渣男”,而且也沒有到處“甩籽”,剛才還是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瞬間就一片祥和了,薛瑋“破涕為笑”,呲著大牙就一下子掛在了林默身上,勾著他的脖子,好奇的問道:“哎,你說的假扮女生聊天是怎麽一回事啊?”
林默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爪子,給他扒拉了下來:“沒什麽,反正不是你就行。”
“別啊。”薛瑋換了隻爪子再度搭了上來,一邊磨嘰一邊用屁股一下又一下的撞著林默,“我好奇嘛,說說唄,嗯?說說唄,說說唄。”
“……說一個唄。”薛瑋說一句撞一下,說一句撞一下,最後一下沒控製好力道,一屁股就將林默給嘣到了瓷磚上,“咚”的一下撞出一聲悶響。
艸蛋!!!!!
林默被他一屁股給頂得一時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麵對瓷磚貼了好長時間,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日,你謀殺啊。”
薛瑋雙手合十,送上一記略表歉意的微笑:“讓你不說,你要是痛痛快快的滿足了我的好奇心,我豈會送你去跟瓷磚來個親密接觸?自作自受,咎由自取,該!”
好一張厲害的嘴啊,說的林默是瞠目結舌,啞口無言,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不過,雖然說不出一個字來,但是可以屈得起一條腿來。
林默向薛瑋勾了勾食指,說道:“你過來,你過來我就跟你說說我今早遇到什麽‘網絡奇緣’了。”哼哼,你要是敢過來,就準備好吃我一波棱蓋吧。
薛瑋涉世未深,不知江湖險惡,不知人心難摸,毫不設防,興衝衝的就三步並作兩步直奔林默麵前,急於聽八卦,也不怕扯著蛋,一句“快說吧”的“快”字剛出口,便瞥見林默屈膝一抬直擊命門,口中喝道“我讓你快!!”,嚇得他趕緊後退,撅腚彎腰躬身以躲避這致命的一擊,膝蓋堪堪擦過蛋蛋,差點兒就“斷子絕孫”了。
薛瑋嚇出一頭冷汗,暗自慶幸,幸好躲得快,要不然蛋蛋就保不住了。
薛瑋站直後又後退了幾步,指著林默說道:“你這個無恥之徒,竟然對我做出如此險惡之事,你就是嫉妒我,我知道,你就是因為嫉妒我才對我下此黑手……”
林默嗬嗬一笑,反問道:“嫉妒?我嫉妒你什麽?你有什麽好讓我嫉妒的?”
說完,他自己一愣,好像真的有誒。
薛瑋的成績比自己好,如果自己要嫉妒的話,肯定得嫉妒他這一點。
不對,也不能說是嫉妒,應該是羨慕。
對,如果要羨慕的話,那就應該羨慕薛瑋的成績。
他剛想說一句“如果非得這樣說的話,那我確實有可能嫉妒你的成績比我好”,還沒張嘴,就聽到薛瑋大言不慚的說道:“……你嫉妒我……嗯,你嫉妒我比你大比你長比你尿的高又遠。”
TF?
林默石化了。
臥了個連環二百五大槽!
聽聽,聽聽,這是什麽東西說的話?這是人說的話?人能說這種話?
什麽人才能說出這種苟·且齷·齪汙人耳朵的話?
聽了不會麵紅耳赤心跳加速大臉發燙嗎?
啊?
而且最可惡的是,薛瑋這個東西竟然完全罔顧了事實,胡編亂造,一點兒都不依據事實來進行客觀準確的描述,如果讓別人聽見的話,肯定會對我本人的形象產生片麵的認識,造成誤解,不利於別人對我有一個清晰全麵的認識。
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這是對我“硬件設施”的汙蔑,我是可以告你誹謗的。
你能要點臉不?啊?
你能要點兒臉不?!!
我真是想兩耳刮子“啪啪啪”扇的你大臉盤子腫成兩座大山。
林默心裏積攢的千言萬語最終凝聚成了一個眼神,那眼神向薛瑋傳遞著認輸的信號:慫了,慫了,俺不敢再說下去了。
這一趴,快些就這樣過去吧,我認輸了,實在是抵擋不了如此猛烈的攻勢啊。
林默真是怕了他了,趕緊滿足他的好奇心:“好吧好吧,我告訴你行了吧?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今天淩晨有個人突然加我好友,然後發過來一堆亂七八糟的內容,我以為又是你搞的鬼。不過既然不是你,那也就沒什麽好糾結的了,估計是哪個犄角旮旯縫兒裏的陌生人吧,哎呀,算了算了,不去管他了,反正我都已經把他屏蔽了。”
薛瑋聽了之後,若有所思:“你不會是被什麽人給盯上了吧?”
“怎麽可能?就是晚上沒事瞎聊騷的無聊人士而已,不去管就行了。”說完,林默“哎”了一聲,像是想起了什麽重要內容似的,“說不定真有人見我這麽帥的一個精神小夥兒,就按捺不住愛慕之心伺機而動開始對我下手了誒。”
薛瑋為他的自戀所折服了,扶額送他三個字:“去你的。”
明明臉皮一直這麽厚,怎麽課上就露出那麽羞怯的表情?都把老師給騙過去了。
老師還說他臉皮薄如蟬翼,薄如蟬翼個鬼哦,明明厚的跟城牆似的,兩電鑽也鑽不透,怎麽可能因為被誇兩句就化身為火紅的薩日郎?
切,誰信啊。
……誒?等一下,老師誇他的原因是什麽來著?
好像誇他作業寫的認真。
而且今天早上他確實是破天荒的頭一次交作業交的那麽積極,我還瞄了一眼,的確是寫的很認真。
所以說,他是不是……決定要開始好好學習了?
薛瑋心裏有了猜測,但還不是十分肯定,想要問問他,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說,便又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像個醉漢似的歪歪斜斜掛在了他身上,狀似不經意的問道:“喲,老師今天頭一次誇你作業完成的好誒,怎麽,這是學習之魂覺醒了,決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開始對作業付出真心了嗎?”
“要問就問,別對我動手動腳的。”林默送給薛瑋一個小白眼,然後“啪”的一下打掉了他的手,“別總占我便宜,滾去勾搭其他人去。”
薛瑋低頭看著自己被打紅的手背,感覺像是帶了一隻紅手套,細膩紅潤有光澤。
“我已經決定啦,從今天,哦不,從上周末開始好好學習,要將我的一顆真心一片真情交付於諸位作業君,不但要把作業完成得像花兒一樣好,還要上課認真聽講,絕不……呃,盡量少走神,最好不走神。”林默前半句說的勉強正常,後半句又開始變得不正經了,“等我一飛衝天,從你們幾個人當中脫穎而出,那我以後就是‘鶴立雞群’了,你們就等著仰望我這座豐碑吧。等我成績像坐了火箭似的噌噌竄上來,那就是舊時代的結束,新時代的開始,我再也不是學習圈中食物鏈最底端了。”
雖然語氣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沒個正形,但是薛瑋還是能從中感受到他的一片決心。
那是在玩笑話的表麵下隱藏著一個重要而認真的決定,並非戲言。
想了想,薛瑋還是問了出來:“那……是不是代表你已經把……那件事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