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鬧揚州城 上

  好歹經不起紀師爺的糾纏，最後他還是隻有妥協，答應他去揚州，在第二姓曾的織工匠戶就帶來他的街坊鄰居。那家夥姓朱，他倆攀談過後他發現此人確實是一個燒製琉璃的高手。於是他就安排賈捕頭雇了兩輛馬車帶領他們先行坐船回去。


  而他與宋元則去了揚州城。“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


  李白膾炙人口的千古絕唱平添了揚州這座古城名邑的無限風韻。


  揚州，地處江蘇省中部，南臨滔滔的長江，東依靜靜的京杭大運河，曆來就是風光秀美的風景之城、人文薈萃的文化城、更有運河第一城的美名。


  後世隻有揚州誌才記載著揚州城分舊城、新城。舊城建於元末至正十七年，相當於宋大城的西南角。舊城開辟有5座城門：海寧門（大東門）、通泗門（西門）、安江門（南門）、鎮淮門（北門），以及東門。


  後來由於揚州舊城範圍狹，明代揚州商業恢複繁榮後，其東側至運河間形成大片繁盛的商業區，至嘉靖三十五年（公元1556年）修築新城。此後，揚州形成新舊二城並列的格局。新城為鹽商居住區，而舊城為鄉紳居住區。新城街巷彎曲不規則，而舊城街巷平直方整，包括南門街、仁豐裏、東門街等。舊城多為安靜的住宅區，商業則遠不及新城繁盛。而運河上又多有遊船坊供人娛樂，


  揚州城景觀上最出名的有兩處瘦西湖與大明寺。瘦西湖以風光秀麗著稱。特別是瘦西上的園林它代表了中國園林的藝術，以其清秀婉麗的風姿獨異下諸湖。漆器、玉器等工藝品是揚州的特產。揚州盆景栽培藝術，有“一寸三彎“之，是我國盆景藝術的五大流派之一。


  大明寺位於萬鬆蒼翠的蜀岡中峰，是始建於南朝劉宋時的古刹。殿宇宏敞，花木蔥蘢。唐代鑒真大師曾主持此寺，傳經講律。寺內建有九層的棲靈塔。大詩人李白、白居易、劉禹錫等都曾登臨賦詩、傳為佳話。大明寺在南北朝時代宋孝武帝大明年間（457～464年）創建，用年號做了寺名。


  揚州城還有兩樣東西名滿下，揚州瘦馬與揚州師爺。揚州瘦馬”是指揚州在古代是兩淮（淮南淮北）鹽商的聚居地，鹽商可謂是富甲一方，生活奢侈程度可與皇家媲美，他們的富足，也就開始養活了一大批傍其生存的行業，“養馬”就是其中之一。當然還有青樓十二房。更有運河船坊了。在揚州，從事介紹“瘦馬”職業的人達到數百人之多。形成完整的“瘦馬”生產鏈條繁華的揚州城，也孕育出一個更特殊的行業“師爺”。這個產業與“瘦馬”行業類似。隻是規模上了許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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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十分，揚州新城的南門一隊馬車急奔而入。唯在南門留下一溜塵土。馬車隊入城後緩行開來，不一會就穿巷入宅。在一大宅院裏，車隊上下來一群身穿黑衣緊打服的人。然後開始從車裏搬拿用黑布包裹的箱子。


  最後一輛馬車入宅，立馬就有三位黑衣人上前去恭迎，看樣子是是這群黑衣人的頭。馬車停穩後，車簾子被掀開，一個中年男子身著鮮豔的緋色袍，一看就是內監服。他漫不經心的鑽出車來，左右望了望，這時三名黑衣人立馬前去，一人立馬跪下蜷縮於車旁。充當下車蹬，別一人則上前攙扶哪位欲下車蹬中年太監。


  “卑職恭迎李公公。”一個黑衣人跪拜恭敬作揖道。


  “付統領起來吧”李公公女聲男氣的回答道。


  “咱家也是領命辦事，擔不起付統領的這一拜”李公公女聲男氣的道。


  “那裏，李公公是為陛下辦差的，那就是大不同，拜公公，就是拜當今聖上”付統領一邊心攙扶一邊曖昧的奉承道。


  “嘴還真會話，那交代的事情辦的如何了。”


  “回稟李公公，範家上下都在監控之下。”付統領道。


  “咱家可是領命前來的，可不管死活，隻要差事辦的漂亮。”李公公不男不女的道。


  “是大人。”


  萬曆二十六年（1598），陳矩以司禮監秉筆太監掌管東廠，他為人正直，有度量，能顧全大局，常常：“我隻守著八個字，就是祖宗法度，聖賢道理“。故而後世人對他評價頗高。而他在位時，東廠確實查辦了不少威脅大明的大案要案。


  “揚州範家，名範姓偉鑫早年是奴兒幹都司的一名兵卒，最近10年成了揚州城的一位新的大鹽商。家有一妻五妾。住有8進大宅院一座位於城南黎巷，家有人口男丁10口，女丁10口，仆人丫鬟，100多人。雇傭的家勇家丁50人，主犯範瑋琪是範偉鑫的第三個兒子。喜愛尋花問柳。常混跡瓦舍勾欄。”付統領在宅院正堂跪拜匯報著

  高坐正堂上的李公公則在兩名太監的伺候下悠閑的聽著。少許李公公才道：“咱家領旨意，徹查妖書案，最初隻是在，這範家在京裏的書印局裏，查抄出拓印板。而後在細查之下，卻發現他家或許是細作。看來這揚州城裏一定就是他們交換情報的地方，隻是這在何處交易呢！”李公公問道。


  “回稟李公公，有兩處比較可疑，一處是運河上有一船舫，那範家公子常去，別一處是一布莊。”付統領道。


  “看來這事他範家是脫不幹係了。如今領命查辦範家也是君令在身呀！還望付統領通知下麵辦事的，辦好了，有賞。如有差錯，這是打板子還是要項上人頭咱家就不知道了。”


  “是”


  付統領抬頭隻見李公公的手在那輕輕的一揮，他也就自覺的退了下去。


  萬曆在8年的不上朝的情況下，他隻有重用宦官，以宦官的力量去製衡朝廷上的文官集團。這些宦官還有一個使命，那就是幫皇帝老兒找銀子。


  而這時的緣聚客棧裏，宋元領著一個細腰豐臀，桃臉長發的女子來到了李駿默的房間


  “這女子，姓陳名姬，琴棋書畫，歌賦舞技都是一流，最難得的是會…………”宋元介紹道。


  “不就屁股大，好生娃嘛，”李駿默不賴煩的道。


  “哈哈哈，賢弟知道就好，這人今晚就是你的了，哦對了，還有一個通房丫頭。名叫桃。現在去打熱水去了。”宋元高興的道。


  唉，這尼瑪宋元是那根線不對呀，居然要我今晚上就上這女子，這女的才15、16歲吧，這也行嘛，嗯，不對呀！按照宋元的秉性不會這麽作急才對。裏麵一定有其它事，三國時曹操送美女給司馬懿，司馬懿那晚沒碰，帶來的結果是被曹操防備而棄用。司馬懿等到曹操死了，才在魏國生死關頭，才被重用，如今看來今晚我這處男身份是難保了呀。李駿默心裏想道。


  一夜荒唐過後，這日清晨李駿默起了早床，坐在床邊的他，轉頭看了看被窩裏，那張柔嫩的臉龐，歎氣道：“多是浮萍輩，何來相疑時，也罷，管你是細作也好，間諜也罷，我已收下，定保你一生無礙。”這也許就算是現代男人的通病吧。


  睡在別一張床上的通房丫頭桃，見主子起床了，麻溜的起來服侍洗漱。好大一會李駿默才洗漱完畢，下樓而去。而此時桃來到陳姬的床邊，伸手進被窩拿出一張白布巾，藏於懷中，並對陳姬道：“姐，該起床了。”


  而後裝好衣服懷揣布巾，出房而去，沒走幾步就來到宋元房間。推門而入，恭敬的把白布巾交於坐在上把位的宋元手裏，宋元翻看了一番後這才高興點點頭，揮一揮手。桃這才退門而歸。（古代有新婚之夜後第二日丫鬟必交毛巾於長輩的習俗，名曰落紅）


  宋元是有高興的道理得，這就算一個間諜也罷，細作也好，反正他有了一個棋子在李駿默身邊了。至於他有什麽謀劃就不知道了。


  ——————————————————————————————————————運河邊上有眾多的船舫，在經曆了一夜的荒唐狂歡後也開始了收場工作。菇涼丫鬟仆人們都帶著疲憊的身影在船上打掃著。遠遠望去運河中船隻一下多出不少來。


  而有一艘船坊倒是有一點不同，它還停靠在岸邊，透過岸邊已經落完葉的柳樹看過去。船上透著一絲怪異的安靜。這時這船的二樓船倉裏，有兩人正聲的商量著什麽。


  “昨日傍晚十分，有一行車隊入城，估計是東廠番子，我家已經暴露了”一個書生打扮的人道。


  “大明的消息已經傳回去了，範公子不必擔心，至於你家人嘛，他們生是我後金的人，死是我後金的鬼，也是到了他們報效的時候了。而範公子你，今晚必須前來，到時大可支開家仆，午夜你隨船北上到了津衛自然會有人接應你的”屏沙後一個女子柔美的道。


  “那好，我就先回去了”範家公子回答道。


  少許船上走下一個書生打扮模樣的年輕公子，往南門而去。當這公子走了一會後，從岸邊一無人巷子裏走出兩個百姓打扮的漢子，尾隨那位公子而去。過了一刻鍾那艘船舫這次起錨開船駛向上遊。


  哪位公子一路來到市集，在早市的人流裏，左穿右擠的慌忙前行。而尾隨而後的兩個漢子則分散開來，一前一後的緊跟其後。哪位公子經過一個牌坊後，哪位公子來到一布莊前，他一邊慌忙回望一邊提腳欲進入一家布莊，哪知一腳踩上了李駿默的腳背。


  “哎喲”李駿默痛的叫喚一聲。


  “不好意思，這位兄台，我行路一時心急沒注意。在下給你賠禮了”哪位公子恭敬作揖道。


  “無妨，公子先請。”李駿默回答道。


  “理當公子先請”哪位公子道。


  這時店二聽聞門口有動靜，這才跑出布莊，一見那公子立馬恭敬作揖道：“範公子來了呀，快請進，”


  範公子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李駿默道：“那就不好意思了。”


  李駿默伸手請道：“請”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布莊，李駿默入店後則在店二的帶領下，去內店詳細的翻看起布匹來，他一邊看一邊聽著店二的介紹。而掌櫃的正與範公子在正廳裏交談呢。


  “張叔，張妹可在家？，”範公子問道。


  “嗯，在呀，不知範公子尋她何事。”張掌櫃道。


  “就是想見見”範公子道。


  “二牛，你去叫姐出來，就範公子有事找她。”張掌櫃喊道。


  店二一聽立馬放下手中的布匹跑著去了後宅。


  “這位客官，不好意思，家裏有些瑣事，還請稍等片刻，”張掌櫃來到內店賠禮道。


  “無妨，”李駿默回答道。


  “那客官先請坐，姑且等一會，來喝口茶”張掌櫃一邊端著茶水，一邊示意李駿默到正堂坐下等。


  少許一個美貌女子映入李駿默的眼中。那女子臉容文靜，腰如柳葉，一身白衣相應著女兒妝，步態清怡之處有幾分怡人。那得半世有緣見。對的李駿默此刻已經流了一地的哈喇子了。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這美女，連喝茶都搞忘喝了。


  那女子緩步來到了範公子麵前，雙手側放腰間行禮道：“公子喚我來，不知何事呀。”


  “這是，前幾日你托我尋的書，尋了幾日，這才尋到，今日便給你送來了”範公子道。


  那女子雙手接過書，又行一禮這才轉身回後宅去了。


  而李駿默則目送那女子身影，直到看不見，他心裏想著我應該是戀愛了吧。咋心跳的樸通樸通的，於是他又在店中故意多停留了一會，這才帶著幾分春意返回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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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李駿默與宋元一起步入了一條船舫。這船舫分兩層，下層船倉為大廳，裝修的很是高大華麗，偌大的大廳內部裝潢的也富麗堂皇，大廳四麵有木柱四根，四周用帶窗木牆圍住，木牆上雕刻有各種花紋圖案，大廳中間設有一舞台供歌姬表演，舞台後就是樓梯，可以由此上上層。而上層則是花魁與菇涼們居住的地方，而在下層大廳裏，舞台前麵早就有許多公子哥打扮的人帶著仆人在一些丫鬟的招呼下紛紛對號入座了。而李駿默與宋元則尋了一處靠窗的角落並排而座。少許就有丫鬟送來酒水與吃。


  “就是他，今還踩我一腳呢”李駿默側麵對宋元聲道。


  “那你的感謝人家，要不是人家那一腳，你還見不著你的神仙妹妹呢！”宋元打趣的道。


  “切”


  船緩緩開離岸邊，在夜慕降臨時，船上裏裏外外開始掛上紅色的燈籠。把船上照的一片通亮。這時歌舞表演開始了。


  “等歌舞完了，就該是，比文采了，隻有文采白銀都夠的，才有幸單獨會見花魁”宋元道。


  “切”李駿默不屑的切道，心裏想著道，這花魁什麽的有個屁看頭呀，還尼瑪重金，要是你宋元看過後世的日本動作片，估計就木有感覺了吧。


  就在歌舞剛完之時，突然一陣箭雨射來，打破了李駿默的瞎想。一時船上亂著一團。


  “爬下，有歹人劫船”宋元一手按下李駿默的頭，一邊道。


  “啊，這可是揚州，不是海上，誰敢呀，”李駿默回答道。


  就在李駿默話音未落，就聽四周一陣火銃聲響起，一時間，大廳裏木屑四濺，“啪啪啪”子彈打在船木頭上啪啪著響，一時有中彈之人不停哀嚎起來。李駿默這時抬起頭，靠在窗邊往江上望去，隻見幾艘船，早就包圍了這艘船舫。正在慢慢靠近呢！


  就在這時，船上丫鬟仆傭公子哥們不知在哪裏找來弓箭與火銃，居然開始反擊了。一時之間弓弦聲，火銃聲，在船舫裏響起，對麵船上有人中箭中彈落水，而這船舫上，也有人中彈，中箭，一時之間血腥味充滿船倉。一陣交火過後，原先明亮的大廳已經是一片昏暗。


  李駿默宋元兩人猥瑣在大廳的一角李駿默低聲道：“今怕是遇見大事了。雙方都不是善茬，我們的早些回岸邊才行”完他摸出自己的防身武器左輪手槍。。


  “回不去了，都不知道咋回事。難道我就這麽糊裏糊塗的死在揚州了。”宋元哭著道。就在這時一個粗壯的聲音響起。


  “對麵船上的人聽著，東廠緝拿細作要犯。爾等快快放下武器投降。要不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