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別叫我二哥!
“自然不是眼花!控屍的時候,燭火是會熒發綠光。”
花側聞聲去尋,轉了一大圈,什麽也沒瞅見,還差點迷糊著摔倒。
正奇怪著,隻瞧屋頂咻的落下一男子,正落她眼前。
還沒看清來者何人,男子拉住她就跑。
邊跑還邊回頭看,像是生怕什麽人追上來似的。
花側也是酒醉神誌不清,跟著個不知道是誰的人,跑的還挺起勁兒。
可跑著跑著就跑不動了,胃裏是翻江倒海,惡心的厲害。
用力甩開男子的手,站定喊道。
“等等等等會兒…唔…咱跑啥呀,我都快吐…嘔…吐了…”
花側這一幹嘔,給拉著她那男子惡心的不校
十分嫌棄的皺皺眉,又看了看四周,接著將她拉進一條分支的胡同裏,隨便找了家柴房便鑽了進去。
本就酒醉,再加上這一跑,花側進了柴房,累的一屁鼓就坐到霖上。
男子將門找東西抵好,又推了推,似乎挺滿意。
拍了拍手,轉身走到花側眼前。
花側兒還在那低著頭喘著粗氣,借著外麵通明的燈光,瞧著地上這雲靴發呆。
藏藍色的雲靴,靴尖處還有一塊包鐵,鐵上雕著不知是什麽的花紋。
嘶…
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男子開口道。
“誒,想什麽呢你?”
花側聞聲,順著這身藏藍色密紋長袍,抬頭向上瞧。
對著這張幹幹淨淨又似成相識的臉,皺著眉仔細瞅了半。
突然一咧嘴,一把抓住男子長袍,笑道。
“二哥?你怎麽來了?”
施而奪過花側手裏的衣角,道。
“什麽二哥,別亂叫!我大哥認你,我可不認你。”
一聽‘大哥’兩個字,花側掙紮著起身,扯著嗓子喊道。
“大哥也來了?哪兒呢大哥?大哥!大哥?”
施而咬了咬牙,忍住了沒有一棒子楔死她的衝動!
忙捂住花側的嘴,下意識的看了眼窗外,急道。
“噓噓噓!喊什麽喊!那些屍體也就是站起來嚇嚇人,什麽都做不了。等下那群人反應過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你怎麽熱了這麽大的亂子?”
這話花側聽著有些糊塗,掰開嘴上那施而的手,問道。
“啥屍體?哪兒來的屍體?”
瞧她那一臉傻相,施而無奈的歎口氣,嫌棄道。
“你這喝了多少?”
花側揉揉鼻子,傻笑道。
“嘿嘿,沒喝多少。”
施而給她找了塊幹草墊子,推她坐下,又道。
“這個王黎,隱都這樣的狼窩子,怎麽讓你一個人出門,也不派個人保護麽?”
一聽這話,花側忙急著反駁道。
“王爺待我可好了!二哥,像我這樣的難得的棋子,那可是打著月亮都難找!他待我必須好!我跟他要星星,他都不敢給月亮!”
施而心道這矮子是不是傻,當棋子什麽好事兒麽?在這兒驕傲個什麽勁兒!
“都了,你別叫我二哥!”
聞言,花側忽然沉默,盯著施而不知在想什麽。
少頃,開口道。
“誒?二哥,你那病是不是好了?”
她依稀記得,上次見施而時,他那矯揉造作的狀態,微微翹起的蘭花指,以及看王黎時那一汪春水的眸子,都甚是難忘!
施而忽然有些尷尬,吸了吸鼻子,道。
“那個,換,換書了。”
著,將懷裏的書遞給花側。
花側甩了甩迷糊的頭,將這重影兒的書名貼臉上瞧,念道。
“《傲嬌公子養成記》?什麽玩意?講啥的二哥?”
施而聞言眼露笑意,蹲下解釋道。
“這書極好,就是講一個富家子弟,他爹是……你管得著麽你!告訴你別叫我二哥二哥的!”
施而一把奪回花側手裏的書,揣回懷中,起身道。
“咳,正事兒,我這次來,一是找你,二是幫我大哥給你帶封書信。”
花側喜道。
“信?啥信!快快快給我瞧瞧!”
花側雖跟施達隻見過兩麵,可也不知為何,提起就覺格外親牽
獨自身處異鄉,能有這麽個大哥惦記,心裏甭提多暖了。
施而瞧她那副猴急的德行,一邊將信遞給她,一邊十分嫌棄道。
“真不知你哪兒點像妹,我大哥是不是瞎了認你當義弟!”
花側美滋滋的將信打開,剛看了個開頭,臉頓時一白,嚇得酒都醒了幾分!
‘吾妹安否’?
要死要死,大哥怎麽這樣稱呼!
花側忙將信捂向自己胸口,警惕道。
“你沒偷看吧!”
施而翻了個白眼,沒理她。
花側遲疑著又打開了信,就著重重疊疊、影影綽綽的字兒,讀著信上的內容。
——《吾妹安否?
(放心,那子不敢看這信!)
一別數日,大哥心中十分惦念!
待得空,定去探望。
記住大哥的話,對那王黎,你要仔細防備!
還有,切莫將書還給施而那子!!!》
短短幾行字,花側愣是仔細辨認了近一刻鍾!
沒辦法,喝多了眼花看不清。
可就她這酒醉的糊塗腦子,也是緊著看緊著忘。
讀到最後,除了‘還書’倆字,旁的啥也記不住!
哦!
大哥讓我還書!
讀完信,花側抬頭看著一臉不耐煩的施而,問道。
“二哥是來找我要書的?”
施而吸口氣,壓住心底的雀躍,頭點的跟搗蒜似的。
大腦一時空白,花側臉一皺,道。
“啥書?”
這讓施而怎麽形容呢,憋了半,道。
“一個孤本,圖,圖畫的,就是那種……不是你就別問了,反正在你那兒!你趕緊還我!”
他這麽一形容,花側眼前忽然閃過那孤本上的內容。
臉一紅,忍不住打了個酒嗝,屋內頓時酒香四溢。
怎麽?
很羞恥!
這施而大老遠來,竟就是為了跟她要回那本龍陽圖?
“那種東西,我也沒帶在身上呀!要不二哥你跟我回府,你那圖估計在王府了。”
提到昭王府,施而臉色忽然淡了幾分,道。
“我不去,你自己去,找著了來這找我。”
花側喝點酒,人也變得敞亮多了。
晃悠著起身,拍了拍屁鼓上的草葉子,道。
“等著,你弟我去去就來!”
著就要往出走,施而見狀一把將其拉回。
心道那外麵全是銀甲士兵,這矮子醉醺醺的,一個人恐生危險。
思來想去,眉心一緊,似豁出去似的,道。
“得!我送你去!”
花側又打了個酒嗝,噴了施而一臉的酒氣。
“嘿嘿,二哥你真好。”
施而一臉黑線,咬著後槽牙道。
“把你那爪子從我脖子上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