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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第404章 比你的妻子多了個腦子

  辛兒重重吸了口氣,此時此刻卻滿體通涼,微微側轉了身,忽略他盯在自己身上那過於強烈的目光,冷聲起來歎道。


  “這就說得通了,我說今天對於西域使團這麽重要的日子,主要負責人怎麽就能輕易不在呢!合著是早有準備,明知正大光明的請本主請不動,便以此方法來讓本主相見,阿撒兒為人不怎麽樣倒是運氣好,找了個比她多個腦子的駙馬。”


  她的態度明顯不好,甚至有著強烈的敵意,可給她抓著手的小鯷深知,她此刻是克製著多麽激烈的內心衝擊,才讓自己如今能有幾分鎮定的麵對麵前這個,明明是仇人之夫的人的。


  五年,別人不知,她這個相伴她左右不離的徒弟,卻很是清楚她這五年間是怎麽熬過來的,如今乍聞真正有關於他的消息,她如何能平靜得了?

  “說吧!除了想讓本主將你的妻子醫好,本主還要付其他什麽價格,才能讓教你吹這個曲子的人交給本主?你如今能站在這裏,想必在他身上也不隻是學了首曲子才行得通吧?縱然鐵甲軍其他人於昔日的易校尉並非那麽熟,雍大將軍的眼卻不是誰都能糊弄得過的,本主不介意與任何人做交易,哪怕是本主曾想刮了的阿撒兒的丈夫,這裏也沒旁人,你大可不必拐彎抹角。”


  小鯷訝異,果然,剛才所看到的一切並非是眼花或是錯覺的,這人是有備而來,早在這裏等著的。


  而此刻在休摹而言,麵上隱隱的神態卻著實複雜,麵前的這個人好像是讓他喜,又是讓他憂的,雖然小鯷不知出於立場而言,他究竟有什麽好憂,甚至為難的,可她清楚的看到,麵對自己的師傅,他似乎並沒有一個敵國的駙馬該有的敵意或者圓滑,起碼此刻沒有對師傅的那些惡意,此刻更是帶上該有的敬意,翩翩然道。


  “穀主英明,休摹不才,如今隻想邀請穀主同赴西域,至於穀主所要之人……”


  他頓了下,略顯猶豫,隨即露出明知此刻會讓她更為著急反感,卻還是無奈道出的為難神色。


  “隻怕還得他日經他自己同意方可,穀主何不入駐西域,如此即便一時無法與故人重逢,好歹能尋個蛛絲馬跡,好過隔著遙遙大漠,有個消息,也來往不便的好?”


  “嗬嗬嗬!”


  辛兒笑,此時此刻,已經不得不將這個駙馬,當做一個握著她弱點,別有居心而來的人了。


  “駙馬還真是好心計,難怪敢孤身犯險誘本主來見,本主跟你去西域,一來可疑交付西域王給你他人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來可將本主掌控在自己手上,你有意將那五座西域並不好管理的城交到大唐天子手上,來換區花穀之主的遠赴西域,你若真有心為你的妻子治病,倒也算個勇氣可嘉,怕隻怕你要的還不止如此。”


  回頭,她厲聲起來。


  “待本主到了你的地盤上,怕是回頭你還能用本主同時要挾大唐,鐵甲軍以及西域王室三方人馬吧?再貪心點,花穀也會為你所用,你的一句【得他同意方可】,便讓本主陷入進無可進,退無可退的境地,莫不是真將本主當成尋常思念多年沙場未歸夫君的婦人,癡傻了不成?”


  休摹頭疼,怕是也萬沒想到,即便是如今的自己隻是提出這麽個邀請她竟然真的能猜到這背後的一切一切,果然是再怎麽成長都是無法逾越她的嗎?

  苦笑搖頭,想是邀請不通,再和她強辯下去,也隻是徒增狼狽,便和她坦誠布公道。


  “即便如此,穀主在確定他確實還活著的消息後,難不成不會有所行動?”


  辛兒譏笑。


  “你倒是做惡人也做的如此坦誠,比你那個不討人喜歡的公主強一點,起碼不至於讓人討厭。”


  撥開手上小鯷還扶著的手,她敲著手杖轉身走了兩步,麵向記憶中的月牙泉麵,已經完全鎮定下來,悠然道。


  “不過你倒是真小瞧本主,也小瞧了花穀了,本主確定他還活著,可不是今日聽著你吹奏的那首劣質小曲確定的,也不是從你口中聽到他確實還活著的消息確定的,你帶來的這個消息於本主而言,確實算是個驚喜,不過終究是晚了,駙馬覺得以本主的性子,若早知他未死的消息,會真等到今日,再有所行動?”


  直到這裏他才感覺有什麽不對勁,匆忙望望她身邊左右,包括遠處的那些侍衛,還有隱藏起來的暗衛,確實少了一個人,再看回麵前的女人臉上,不由震驚。


  “你竟然早有行動?”


  辛兒笑,回身更是輕蔑的笑他。


  “難不成還要等你來帶著消息,任你拿捏不成?”


  休摹心中暗湧,還在震驚之中矛盾如今與自身的計劃背道而馳又該怎麽辦,辛兒又轉回臉,已經乘勝追擊。


  “所以駙馬,你覺得如今即便本主入了西域,你依然能將本主控製在手裏?”


  休摹眉頭微動,隨即詭異一笑,一反給她壓製之態,輕笑起來,她看不到,小鯷卻是看的膽戰心驚,這人該不是還有招等著師傅的吧?


  “穀主說笑,休摹雖知公主與穀主之間有些怨緣,倒也沒這份自信可疑將穀主這樣的人控製起來,休摹在此可以保證,起碼穀主與花穀不是休摹所針對之人,也能保證穀主在西域的人身安全,不知如此,可否讓穀主安心隨休摹遠赴西域?”


  小鯷訝異,怎麽會有這麽多心思的男人?明明剛才還在苦惱毫無反擊之力的,如今這局勢,竟和她的師傅不相伯仲?他這一個保證下來,起碼可以明確他在西域與大唐之間的立場,暫時讓師傅同意與他同盟,那他來大唐無論明麵上的目的還是背後的目的,多少都會算圓滿達成,可他的目的應該還不止於此,師傅也定不會如此輕易便上他的當兒,果然,辛兒轉身深歎,態度卻依然不改。


  “按理說一歸一二歸二,就算我對西域沒什麽好印象,即便你是阿撒兒那女人的駙馬,看在我們同是漢人的份上我不該為難你,可今天一趟鐵甲軍行,我也很清楚能讓西域王與唐皇接受這個合約的始作俑者從始至終都是你,西域王室也好,李唐皇室也好,追根究底本主都沒甚好印象,所以你要對他們做什麽,本主也無須去幹涉。”


  這人居心不良,辛兒在今天後來雍正軒有意提醒她此次使團來請神醫始末後,她便清楚了,隻是這人身份未明,目的未明,真不好定位。


  如果他的目標不過是借機掌握可疑操控西域實權野心家也就罷了,怕隻怕他要的還不止這些,在掌控西域以及經濟命脈後,怕他回頭最終對付的還是李唐。


  至今為止對於這個人的一切她知道的還都太模糊,揣測起來也比較困難,可她就是有種強烈的直覺,這人要的不僅僅如此,而且對於李唐皇室,是個很大的潛在威脅,甚至連鐵甲軍,都是個威脅。


  如今真真正正見了這個人,從他言語間她更能確定這一點,而如今更大的疑問再次包圍她,他一定要將自己請到西域去,若真沒打算對付花穀或者利用花穀,他要她究竟做什麽?

  “隻是你這計劃既然將本主牽扯在其中,手上又有本主所要之人,那便不能將本主當做西域與李唐皇室之間交易的棋子,除非你現在就能給得起本主所要的價格,反之,既然你能將他藏起來,本主也便有能力將他挖出來,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本主如今倒是有的是時間,無論是他有意躲藏起來也好,你與阿撒兒將他囚禁起來也罷,本主都沒有將他丟在西域的意思,區別不過是他主動回來,與讓本主的人挖出來綁回花穀罷了。”


  無論他要做什麽都好,辛兒如今也不打算束手就擒,就算他在她身上同樣有著想要的東西,起碼她也得將自己想要的人給揪出來,他今天既然敢以曲子將她引來,想必也不會如今才去否認他的存在。


  相較於她的理智回歸,休摹內心卻身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一方麵苦惱於她的精明難以招架,一方麵又感動於這麽多年過去,她竟然真的還對已經被所有人放棄的他如此執著。


  她說出最後那個結果,讓他再次有種拋棄所有將她擄走,就與她兩個人,逃到沒人的地方,什麽都不管,什麽都不顧,身體如在火中然繞,心是在油鍋中煎熬,可縱然是如此感性時刻,還是有一線理智將他勒住,如果現在不將他們之間這些問題解決掉,他與她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那些人勢必也不會放過他們,與其留有後患,讓她跟著他那般委屈的活著,倒不如現在以絕後患。


  即便她可能會不認同,即便她如今連他都無法認出,哪怕一切要都重新開始,也都無所謂了。


  已經到這一步了,不能前功盡棄,決不能。


  下定決心,望著她的眼神也更為的決然,可能是以對她的了解,如今即便她會動怒也能知道是個什麽程度,所以不免有些有恃無恐,說話也比剛才強硬起來。


  “話是這樣說,可穀主如今也沒別的方法不是嗎?無論是受休摹之邀前往西域,還是穀主自身前往西域尋找故人,穀主本身也是沒打算繼續隔著大漠等待的吧?穀主閉關五年,苦修五年,難道隻是為了能有更多時間等待未歸的夫君?按穀主的脾氣,朝廷也好西域也好,穀主縱然醫者仁心,也是不會放過讓你受了這麽罪之人吧?主謀也好,劊子手也好,都將逃不掉你的怨念計較,既如此,穀主是自身前去西域,或是與休摹同去,有何區別?而且穀主若是要報仇的話,選擇與休摹前往,想必要方麵很多吧?”


  辛兒一愣,小鯷也一愣,辛兒隨即笑開,忍不住道。


  “果然,你來這一趟,本意並非是誠意來接神醫遠赴西域為你的妻子治病的,你果然要比你那個妻子多了個腦子,而你還有個比她優勢的一點,她作惡,是真讓人討厭,你做壞事,倒是做的好像讓人感覺理所當然一般。”


  休摹輕笑。


  “這麽說休摹有幸得穀主垂青,還不算讓穀主討厭,那麽我們同去西域的事是否可以就這樣……”


  “去西域的事如今可是定不下來。”


  她很快打斷他的意圖,也不管他會不會就此翻臉,轉身伸出手臂由小鯷攙扶住,邊道。


  “駙馬還是回頭好好想一想,如何和本主做個可以讓本主出手相助你的交易才好,本主不介意交易,卻很介意莫名其妙以自己為籌備給人拿去交易了,你既然有這些心思來挖坑布局,不如好好想想,或許誠意來交易一場,你也不會虧損什麽。”


  休摹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滿是訝異,她竟然真如此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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