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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第468章不再是她的唯一了?

  駙馬府的一夜風波自然不可能到此就停止,那批刺客除了當時行刺失敗的那個,那些和駙馬府侍衛牽扯上的也沒逃掉幾個,死了一個,被擒一個,兩個逃了,而被擒的還沒等能押送到地牢審訊,也趁侍衛不備自縊身亡。


  駙馬府的侍衛守衛又重新加強安排了一遍,辛兒自知到現在,起碼今夜不會再有問題了,心頭縱然有太多事放不下,身體卻已然到了極限狀態,休息的倒是還算安穩,安穩到她自己都訝異,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能睡的這麽好,連第二天身邊多了個人,還在她榻前算是親昵的行為都不曾發現?


  “你怎麽起來了?”


  驚醒過來,她將頸子上撫著她那道根本不算什麽傷口的手拿掉,不用多問,已經憑借這人身上獨特的氣味,清楚的辨識出此人是誰了。


  “想來看看你,昨天讓你受驚了,我已經重新安排了一批人暗中加強守衛了,那樣的事絕對不會再發生。”


  她床邊,休摹仿佛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過來她這裏了,身上不修邊幅,頭發披散著,連中衣的束帶都未係,披著外衣就來了她的房間。


  辛兒雖然看不到,想著這人的性子,以及她身邊那幾個孩子的心性,估計想攔這人也攔不住,也就不在意這點事,將他又伸手到她頸子上傷口的手撥掉,她問。


  “你身體沒問題了嗎?駙馬爺有這麽強壯,自愈能力這麽強大?”


  休摹聽得出她心有不忿,可能也是生氣自己好不容易治的穩定的病人,這麽不聽話的亂跑,不由心頭暖了幾分,安撫她。


  “我沒事,定然不會讓你這麽多天的努力白廢的。”


  眼睛又瞄到她頸子上那道本來上過藥膏,其實恢複的已經差不多的粉紅傷痕,他還是難以相信,如果那一箭再冷厲幾分,或者她身邊的人手腳再慢一分,這道傷口究竟會成為什麽樣子?

  辛兒不是個有點委屈就會向人哭訴的人,而且此刻在她而言,她身邊也沒有這個人能讓她撒嬌示弱,所以對於她的毫不在乎,他反而比她本人更為在意起來。


  “疼嗎?”


  辛兒一怔,隨即意識過來,他說的是她脖子上的傷,不由好笑。


  “再痛的苦也都受過了,這點利刃傷的傷口算點什麽?”


  “你可以不必如此堅強,我不介意你對我再多幾分信任,信任到你有任何不好的脾氣可以向我發,累的時候向我依靠。”


  辛兒一愣,剛想問這人今天是怎麽了,之前說的那麽明白還裝傻,他的手就又扶上來,這一次是握住了她半邊的臉頰,仿佛並不介意她是否會同意一般,他隻按照他的心情行事。


  這人不是又受啥刺-激了吧?可是沒有動靜呀?


  正這樣想著感覺他的氣息越來越近,他也沒留給她脫逃的機會一般,那隻手已經從臉頰上轉到她後頸上,握住了她的頭領,突然有了一個他們兩人之外的第三個聲音,插足進來。


  “駙馬真是好興致,東苑裏已經收了一個美妾了,這還看上客居在府上的客人了不成?”


  辛兒訝異,轉了頭向門的方向。


  “小尹?”


  東臨尹昨天在刺客行刺的時候不在,難不成是分心去探了他府上其他地方?可休摹府上有沒有美妾,關他何事?就算為她出頭,這話裏話外,未免酸的有點過頭了吧?


  她無法看見,自然也無法知道就在她麵前,休摹本來要得逞的意圖給這突來的人打斷,究竟是個怎樣的惱怒含恨,而她此刻心心念念的,卻是那個打擾了他好事的【師侄】。


  “小尹,你怎麽了?莫不是那個美妾剛好是你到西域所心儀的女子?”


  東臨尹心頭一堵,望了望她麵前臉上反倒有點緩和過來的男人,休摹反應也極快,當即便道。


  “哦?有這樣的事?這還不簡單,那美妾本來就是下麵的人進獻上來的,休摹倒是還沒見過如何個美法,如果尹公子當真喜歡,回頭休摹讓人送到蓬萊閣即可。”


  那意思還有一個意思是在說,【何必如此酸不溜就的針對他呢?】。


  辛兒不是沒聽明白,東臨尹也不是沒聽明白,可正因為聽明白了,東臨尹才很是生氣,抱劍進來,一把將他幾乎是公然半攬在懷中的辛兒拽出來,辛兒不防,又沒他力氣大,當真給他拽的一個飛撲,本來跪坐在床上,著雪絨中衣而眠的纖柔身子,直接撲到了他穩穩接住的懷裏。


  “哎……”


  辛兒驚慌,休摹眉頭緊促起來。


  “休摹駙馬太看得起自己那個美妾了,與別人奉送的妖姬相比,在下還是更喜歡自己的美貌師叔。”


  他當著他的麵,抬起辛兒的下巴,低頭就在辛兒剛睡醒,還沒漱口的唇上印下,而且在第一下過後,略微猶疑了下,更為深切的含住同樣給他的行為震驚的忘了反應,瞪大了兩隻看不見眼睛的辛兒的唇;可辛兒就算反應過來,扶在他肩頭的手依然沒有要推拒的樣子。


  好像明知他根本不會再多深入下去,果然,東臨尹不久便放開她,一手還握著她的下巴,另一隻拿劍的手,已然攔住了她整個腰身,臉卻轉而對已然站了起來,雙手握拳,克製著自己沒有發作的男人挑釁道。


  “所以休摹駙馬既然已經做了選擇,還是不要隨便放任自己私心的好,駙馬流落到西域久了,怕是已經忘記漢人的規矩,漢人就算再怎麽開明,也是會介意別的男人對自己的女人糾纏不休的。”


  說著他以看一個不合宜的陌生人眼光,看了看早晨醒來沒有整理好,就大刺刺出現在別的女人房間的他,譏諷道。


  “駙馬府雖然是駙馬的沒錯,這個院子畢竟是駙馬親自僻來給在下師叔這個醫者住的,以免引起一些什麽不必要的誤會,駙馬以後還是別這麽不見外,衣衫不整就亂跑到別人房間的好,畢竟駙馬是男人不介意聲譽,辛兒是個女人,要顧慮的有很多。”


  “小尹?”


  辛兒沒明白他什麽意思,雖然說之前就感覺小尹有意在讓她疏離休摹,可從未見他如此公然的與休摹較勁兒,哪怕之前休摹對她同樣有著不合宜的舉動,今天這是怎麽了?竟然直接和他對上?


  休摹眉頭暴跳,卻已然十分清楚他是什麽意思了,正因為知道,他此刻麵對本該是他理所當然權利的他的行為,他就算怒到將自己的心肝肺燒起來,卻沒有任何發作的理由。


  昨天東苑的事,他清楚,他清楚,可她不清楚,他最不敢最怕讓她知道的,也正是昨天那場意外;可他今天早上對辛兒的情不自禁,顯然是徹底挑怒這個對他已然沒有什麽耐心的男人了,就是當著她的麵,他竟然也要如此對他?


  明明,那也不是他願意的。


  可再看麵前立著的這兩人,他黑衣,身形高挑矯健;她纖弱枝桃,容貌出眾,剛醒來腳上還沒穿羅襪的一雙玉足踏在地上,身子給他攔著,腳跟無法著地,完全依附於他的情況下,更是小鳥依人。


  這兩人站在一起,確實要比誰都合適,不得不承認,就算沒有他,也不是沒有人能夠配得上她的,甚至可以說,隻要她願意,沒有幾個男人能夠抗拒得了她。


  這也是讓休摹最為不能容忍的,他甚至覺得,如今想要將所有企圖與他掙她的人除掉,可僅有的一絲理智清楚的告訴他,他沒有這個權利,讓更好的人照顧她,才是對她最好的結果,即便現在他並不想放手。


  兩種衝動在他身體裏衝擊著,好像再有任何一絲外力就能將他的理智擊垮,眼睛充血的冒火,麵前清楚看到他這一切變化的東臨尹,卻一點也不在乎,攔著辛兒的手沒有任何要退讓的意思,那雙冰冷的眸子中像是在說【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怨不得人。】


  休摹給他挑釁的理智繃到極限,卻發現本來以為要奔發的衝動,根本沒有衝出理智,反給他隨即而來的一種無力感,拉到積怨的深淵穀底,手上的拳頭鬆了又握,指甲已經將手心紮破,嘀嘀血液落在他腳邊的木質地板上,他依然能夠克製著自己,雖然同樣不是太好語氣的說。


  “就算是穀主與公子是情投意合好了,借尹公子一句話,這裏畢竟是駙馬府,就算尹公子情難自禁,也得考慮一下這裏主人的感受吧?”


  東臨尹歪頭,再次反擊。


  “就算在下能夠顧全駙馬爺這個主人的麵子,駙馬爺能夠自重,不做那種趁人之危雞鳴狗盜的事嗎?”


  休摹恨的牙齒癢,這個人,他們之間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趁人之危?

  “休摹的事,自不用尹公子來計較。”


  東臨尹卻放辛兒好好的站好,以劍柄挑起床頭掛著的外衫,直接給辛兒披上,掩好衣襟,裹的嚴嚴實實,好像生怕給他窺探到辛兒任何春光的樣子,明明辛兒身著中衣,除了能看出女子的纖柔和隱隱曼妙,本身什麽都看不到……


  他這是在將他這個本來是她夫君的男人,當做外麵的其他男人來防了嗎?話說他本來就知道他其實是誰的!

  “在下隻知,現在這個時辰,休摹駙馬當真不該出現在辛兒房間裏。”


  說著他向,門口示意,直接趕人。


  “駙馬請回吧!在下要照顧師叔更衣梳洗了。”


  他還要替她更……


  休摹清楚的意識到,再不走,至今所努力的一切一定會付之東流。


  看了看雖然不明就裏,可明顯是偏向東臨尹那邊,而且十分信任和自然的依偎在他懷裏的辛兒,他現在不得不懷疑到一件事,他們是不是真的已經有了那層關係?


  她自己都說過她是個不會太在乎貞操觀念的人不是嗎?如果東臨尹有這個念頭,她又從來不是很排斥東臨尹,那是不是代表著,在來到西域後,她已然在等待的過程中,慢慢接受這個他之外的男人了?


  他,不再是她的唯一了?所以如今她反倒不急他一再的拖延隱瞞了是嗎?

  “穀主先梳洗,休摹隨後再讓人來請。”


  辛兒麵轉向他,還沒開口說話,人已經疾步向門外走去了。


  當耳邊的腳步聲真的出了房間離的遠了,外麵傳來的又都是自己的護衛那些熟悉的氣息,她這才將還離她很近的東臨尹慢慢推開,不急不緩的問他。


  “究竟怎麽回事?莫不是在我這邊和黎閬將軍交涉,被那些刺客刺殺的同時,你們在其他院子還發生了其他火急火燎的事?”


  東臨尹眼睛低垂著,看著麵前眼神毫無焦距,卻飽含對他擔憂的神色,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以最直接的方式告訴了她。


  “昨天,那個妾在他房裏過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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