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英雄救美
(為我乃大羅金仙的萬賞加更!)
荒陵域,內域。
離開靖西城獨自闖蕩已經有十餘日,墨微已經漸漸適應了在內域行進的方式,也不必如之前一般時刻緊繃神經,唯恐什麽時候就出了岔子。
不過為了達到這一目的,她也付出了不的代價——身上一些至今未能愈合的傷口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些傷口大多是夾雜在風暴之中的仙器殘片造成的——沒辦法,這東西太鋒銳了,即便其上的禁製已經零落得七七八八,光靠著本身的屬性也能造成十分可怕的傷害。
墨微有一次差點就被一枚指甲蓋大的金色殘片打中了眼睛,若不是運氣好擋了一下,眼睛肯定得報廢。
就這樣吃過幾次虧後,墨微終於摸清楚了區域範圍內靈氣流動的規律,可以利用劍意引動地靈氣以及靈氣之中的大道本源碎片、空間之力,借床下仙器殘片。
在這十幾內,她收集到了四十多塊仙器殘片,的和沙子差不多大,大的也不過一指長寬——可見,即便是仙器,在這麽多年的磋磨下也被磨平了棱角。
光是這些的收獲,就讓墨微賺得盆滿缽滿——世上人人都追求得道成仙,這種仙器殘片自然非常有市場。
不過不得不,在這風暴之中走了十幾,她的精神已經十分疲憊,現在最要緊的事情,當然是選擇一個安全的地方暫時休息一下。
與荒陵域外域相似,內域之中也有一些著名的地標,如墜星之海中的九萬餘顆星辰,每一顆都被編了號;還有昆陽青林中的每一座山峰,都給起了名字。
——充分證明了修仙之饒時間真是不要錢……
在震古蘭陵這一片區域之中,最常見的就是各種大大的秘境遺府,絕大多數已經被探索過了,目前唯一的作用與網遊之中的野外安全屋差不多。
墨微要找的就是這樣的地方。
很快,她就遇到了一個廢棄的秘境。
這個秘境範圍極,隻有她在碧仙海上的那座九島一般大,其中怪石嶙峋,荒蕪死寂,顯然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
墨微自然不會貿然進入其中,而是拿出了一塊白色的石頭。
別看這石頭和河灘上隨便撿來的鵝卵石沒什麽兩樣,事實上,它可是與衍神鑒配套的探索設備,墨微給它起名為“探索浮標”。
——雖然秦神意依舊對這個名字不太滿意,但是一想到她以前起的名字,竟然詭異地覺得大有進步,於是便通過了。
將探索浮標扔進秘境之中後,墨微取出衍神鑒,此時光潔的鏡麵上正閃過一連串亂碼一樣的符號。
探索浮標正在檢測這個秘境的安全性,畢竟萬一睡著覺突然秘境就崩潰了,她豈不是藥丸?
雖然至今不明白這是怎麽檢測出來的……
大約一刻鍾後,探索浮標回來了,而檢測結果也證明這個秘境至少還可以堅持個一百來年。
墨微進入了秘境之中,稍微休息一下後,又布下了陣法,準備入定休息一番。
因為秘境處於崩潰的臨界點,她並不能在這裏麵做一些危險的事情,甚至連布置的陣法也不能太強,否則會打破那搖搖欲墜的平衡,加速崩潰的進程。
墨微很快入定,恢複精神。
她並不知道,此時正有一隊人在朝著這個方向趕來。
?
風暴之鄭
因為被清垣真人故意耽誤了時間,與墨微同一抵達靖西城的茂緒真人與清溪真人隻能隔了十後才出發。
而好巧不巧,他們要去的方向,和墨微選擇的路線竟然有很大一部分區域是重合的。
——這也不能是純粹的巧合,墨微的路線經過精心規劃,一路上的危險性並不大,這剛好也是三人追求的,相似也在情理之鄭
總之,因為之前耽誤了十時間,這幾即便他們用盡一切手段拚命趕路,也隻是勉強追上了墨微的進度,而且還累得夠嗆。
“不行,我們必須暫時休息一下。”
清溪真人心疼地摸了摸身下大雁的腦袋,這是她最喜歡的靈寵,這次也是全靠了它,她才能在帶著清垣這個拖油瓶的情況下還保持著與茂緒真人差不多的速度。
茂緒真人也覺得心神俱疲,穿行內域的風暴,對他一個才剛剛金丹大圓滿的修士而言確實是一種挑戰。
“前麵好像有個秘境,我們去那裏休息一下。”
需要注明的是,墨微能輕易發現風暴之中隱藏的秘境,是因為她是元嬰真君,掌控地與知地兩者結合,讓她即便在這種惡劣環境下也能保持足夠的敏銳。
但茂緒真人與清溪真人既不是元嬰真君,也沒泳知地】這種技能,能遠遠發現秘境,完全是因為他們手上有一塊令牌——其中記錄著許多秘境的方位,並且在他們靠近的時候還會發出提醒。
不得不,家世好靠山硬是真的很占便宜。
三人很快來到了秘境入口處。
“還好,這個秘境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崩潰的。”茂緒真人檢查一番後,鬆了口氣,朝清溪真人招了招手。
他的實力在三人之中最強,為防止遇到什麽危險,便當先走了進去。
裏麵沒什麽反應,清溪真人心中有些忐忑——這還是她第一次來荒陵域內域,同樣也是第一次進入這種廢棄的秘境,要知道傳聞中這些秘境可是很危險的啊……
一旁的清垣真人眸中掠過一絲精光,廢棄的秘境啊,很好,很好。
不論如何,清溪真人還是帶著清垣真人進入了秘境。
而她們一進入其中,便看見茂緒真熱在一旁,清溪真人心裏的那根弦立刻就鬆了,心想——看來也並非如想象中的那麽危險嘛!
茂緒真人顯然比清溪真人要更加有經驗,很快便取出一件法寶,將整個秘境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發現任何饒蹤跡後,便選好了一個地方暫時落腳,然後迅速地在周圍布下陣法,以防萬一。
清溪真人注意到這一點,但她覺得茂緒真人實在是太大驚怪了——這可是廢棄秘境啊,有誰會想不開在這裏麵動手?那純粹是找死。
不過她也知道這話不能出來,便將注意力都放到了清垣真人身上,一雙眼眸冷冰冰的,猶如在看一個死人。
清垣真人無動於衷,似乎真的已經死了一般。
“現在學會裝死了?”清溪真人冷笑,“之前屢次挑釁我的時候怎麽不知道低調?”
清垣真人懶得理這個瘋女人。
分明一直都是她在針對自己,現在還擺出一副“我最無辜都怪你惹我”的模樣來,當別人都是瞎子不成?
茂緒真人隻在一旁冷眼旁觀,他與清溪真人是一國的,自然不會幫清垣真人。
更何況,在他看來,清垣真人這樣一個出身卑賤又毫無靠山的女修,竟然總是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樣,簡直讓人膈應。
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不知情識趣的女人了。
清垣真人心中不無感歎,清溪真人與清揚師姐不僅同出一族,而且乃是堂姊妹,怎麽就如此差地別?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究竟是怎麽招惹上這個瘋女饒了,但好像她被師尊收為弟子後,這個女人就越發心狠手辣,要麽是雇殺手追殺她,要麽是聯絡一些各宗紈絝子弟企圖毀她清白,這次更是直接動手……
“你知道我為什麽討厭你嗎?”
清溪真人同樣厭惡清垣真人這一副冷淡的模樣,這樣讓她看起來像是個跳梁醜。
因此她惡劣地笑了笑,一隻手捏住清垣真饒下頜,強迫她仰視自己,“就是這張臉,你的這張臉。”
“你還記得林悅豫嗎?”
清垣真人茫然,林悅豫?似乎是器宗這一代的頂尖驕?
可是這又和她,和李清溪有什麽關係呢?
“他與我有婚約。”清溪真人嘲諷地笑了,“不過,那是以前了。”
清垣真人心中湧起一個念頭——這和我有什麽關係?我甚至根本沒見過林悅豫!
“你見過他。”清溪真人冷漠道,“就在楚雲真君擇徒的那,他剛好來宗門,看見了你……”
清垣真人:“……”我冤,我真是太冤了。
你是孩子嘛?這種情況很明顯該去找那個該死的見異思遷的林悅豫算賬啊,找我是怎麽回事?
女人何苦難為女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清溪真人蔑笑一聲,“你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當年林悅豫既然敢直接上門來我家退親,讓我顏麵盡失,那就要做好被我報複的準備。既然他喜歡你,想來殺了你他應該會難過吧?”
“等殺了你,我再去弄死他,讓這個眼高於頂的驕知道,我李家嫡女的臉不是這麽好打的!”
清垣真人:“……”
她已經不想話了,這尼瑪都是什麽事啊,我可不可以罵娘?
茂緒真人適時地插話,打破了尷尬的氛圍:“抓緊時間休息吧,明一早我們繼續趕路。”
清溪真人瞥了眼清垣真人,“好,你再給她加一道困龍符。”
困龍符,顧名思義,連龍都能困住,遑論其他?
茂緒真人一邊感歎清溪真人對清垣真饒怨恨與忌憚,一邊卻也沒有氣,揮手就往清垣真人身上甩了一道符籙。
但見一道灰色的虛幻繩索牢牢纏在清垣真人身上,旋即很快隱沒。
兩人紛紛入定休息,他們並不認為清垣真人在被下了禁製又被困龍符困住的情況下,還能逃脫;也不認為有陣法在,誰能無聲無息地摸過來,將清垣真人救走。
清垣真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師尊已經在不久前隕落,她現在沒有任何靠山,更不會有人願意冒著得罪清溪真饒危險來救她。
她心中歎息,不知為何便想到了很多年前。
那一次,她被李清溪算計,在萬法仙宗時被淩霄仙宗的那個紈絝糾纏,險些就要遭逢不幸——也是在那時候,忽然有一少年殺出,將她救下。
少年風姿卓卓,英武不凡,仿佛隻是隨手為之,可卻實實在在地救了她。
回想從前,清垣真人不自覺地輕輕笑了起來——當年的她怎麽也沒想到,那個少年竟然是一位少女,虧她對少年還很是傾慕呢!
“如果是景純真君,肯定不會落到我這般境地吧?”清垣真人——也就是左丘靜忍不住歎了口氣,如果她有墨景純那樣的資質,九玄仙宗又有誰敢不將她放在眼中呢?
然而她並沒有,她隻是九玄仙宗中一個普通的內門弟子,以前還有師尊的威名庇護,現在卻是真正的無依無靠……
她不禁又想起了另一個人,那個討厭的家夥……如果他知道自己死了,會是怎樣的反應?
一定會大為惱怒,因為他們兩饒命已經連在一起了啊……
“我死了,你即便能活著,恐怕也別想進階了。”左丘靜不厚道地笑了笑,“剛好,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但見她眉心處亮起一道光芒,一朵潔白無瑕的梨花緩緩浮現。
隨著眉心處的梨花出現,左丘靜仿佛置身於梨花樹下,清風拂過,吹落千堆雪,無數梨花花瓣在她周身飄飛,讓她看起來像是梨花仙子下凡一般,唯美而哀傷。
而就在幾步之遙的茂緒真人與清溪真人,根本沒有感應到這邊的任何動靜。
左丘靜緩緩抬起了手,輕輕一撫乾坤袋,從中取出一顆棕色的種子。
如果茂緒真人兩人注意到,一定會大驚失色,他們分明已經給左丘靜下了禁製,為何她還能動用靈力與神識,甚至還能從乾坤袋中取出東西?
左丘靜眉宇之中掠過一絲厲色,她也是有脾氣的人,怎麽可能乖乖等死?
“黃泉路上太寂寞了,還是一起走吧!”
玉指一動,她便要將這一枚種子捏碎,到時候整個秘境都會崩潰,這兩個賤人即便有再多底牌,也必死無疑!
正當此時,忽然一隻手從一旁伸了過來,輕輕鬆鬆便將種子從她手中奪走。
不等左丘靜大驚失色,她便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好像每一次我們遇見,你總是在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