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蘇清歡放下托盤，先把蘇直的一碗湯圓放到蘇直麵前，又端了一碗遞給秦斯含，斜著眼冷哼：“我還不希的知道呢。”
又把自己的一碗放到旁邊，把托盤遞給跟過來的傭人，坐到秦斯含旁邊開始吃。
小西瓜背著小書包跑出來，對三人揮揮手：“爺爺，姑姑姑父，我走了，拜拜。”說著一溜煙跑出門去了，嚇得老傭人跟在他後麵喊。
蘇直無奈的說道：“我家的孩子，都一個性子，尤其這小西瓜，跟小九啊，簡直一模一樣。”
蘇清歡翻著白眼看蘇直：“爸，我怎麽了，小西瓜哪兒像我啊，明明像老四好不好？”
蘇直無奈地搖了搖頭，笑著低頭繼續吃湯圓。
秦斯含給她順毛：“爸爸是說你可愛呢。”
蘇清歡衝他皺皺鼻子，又笑了笑，自己這脾氣是越來越往小孩子發展了，真是讓秦斯含給慣的。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跟這個是一樣的道理的。
蘇直看著小夫妻倆的小動作，安心的笑了，他家小九兒現在這樣，真的要感謝秦斯含，但願他能一直這麽寵著小九。
吃完早餐，蘇清歡帶著秦斯含去了她幾個叔叔家，趕著中午小西瓜下課的時候去小西瓜學校接他。
小西瓜今天跑的格外快，他的小夥伴都跟不上他了，在後麵氣喘籲籲地喊：“蘇牧遠，你跑這麽快幹什麽？”
小西瓜驕傲的含起小腦袋：“我要去找我姑姑姑父了，今天就不跟你們走了。”說著一溜煙跑沒影了，留下幾個小蘿卜頭撓著後腦勺疑惑地想到底是怎麽樣的姑姑和姑父啊！
小西瓜一出校門就看到蘇清歡和秦斯含了，他興奮地跑過來，拉著秦斯含的手仰著臉看他：“姑父，我們去吃什麽呀？”
秦斯含聳聳肩：“這要問你姑姑了，因為我沒錢，錢都在你姑姑那兒。”
“那姑姑，我們去吃什麽呀？”
蘇清歡呼嚕了一把他的西瓜皮頭：“小人精，小叛徒，我從小給你多少好處，你剛一見你姑父，就忘了你姑姑了，還敢問我要東西吃？”
小西瓜高冷地哼了一聲，拿出自己的飯卡晃了晃：“我請姑父去我們食堂吃，不帶姑姑。”
蘇清歡被逗笑了：“嘿，你個小人精！”
秦斯含彈了一下蘇清歡的額頭，笑道：“行了，別逗他了，我們走吧，這會兒還挺熱的，曬到你們倆。”
蘇清歡捂著額頭衝秦斯含撇撇嘴：“哼！”
小西瓜伸出小手捂著嘴笑，長這麽大，一直見得都是姑姑欺負別人，第一次看到姑姑被人欺負，好開心！
蘇清歡俯下身捏著他的小圓臉笑的陰測測的：“小混球。”
秦斯含無奈地帶著兩個互掐的“小朋友”上車，由蘇清歡指揮著開到一家兒童主題餐廳。
小西瓜開心壞了，他爸爸媽媽工作忙，一直是蘇莛帶著他的，蘇莛堅決的相信那些快餐店一定不健康，從來不帶他吃漢堡喝汽水，他經常在家吃飯，在外麵吃也總是在很正經的餐廳吃，從來沒有來過兒童主題餐廳。
一進去，小西瓜就被吸引了，裏麵的裝飾是黃白色調，許許多多的動物桌凳，柱子上屋頂是點綴的綠植，使整個空間充滿了童話的氣息。
這裏有“托管服務”，也有家長自己跟著孩子的種類，蘇清歡和秦斯含帶著小西瓜到一個大樹屋裏坐下，牆上的電視裏放著小西瓜愛看的動畫片，樹屋的一角放著很多玩偶，小西瓜一進去，就抱起一個電視裏正播放的超人玩偶，興奮的小臉都紅了：“好厲害，這裏好棒，姑姑姑父你們快來看，太棒了。”
秦斯含攬著蘇清歡的肩，兩人看著小西瓜笑，真把這小家夥開心壞了。
服務員進來就看到身量高挑的秦斯含夫妻，再看到秦斯含那張臉時頓時羞紅了臉，低著頭，扭捏道：“請問需要什麽？”
蘇清歡似笑非笑地看一眼秦斯含，又來了，這家夥可真是走到哪兒都不忘招桃花。
秦斯含斂起臉上的笑意，側過頭問一邊明顯開心過頭了的小西瓜：“小西瓜，想吃什麽？”
小西瓜抱著玩偶跑過來，想也不想，直接說道：“套餐！”他都沒吃過，肯定很好吃。
秦斯含看向蘇清歡，蘇清歡無奈地聳聳肩：“就套餐吧，其他的再看看。”
秦斯含點點頭，說道：“套餐吧。”
服務員漲紅著臉，羞澀地看了一眼秦斯含，聲如蚊蠅的嗯了一聲。
小西瓜抱著玩偶歪著頭看著服務員無處安放的眼睛，問道：“姐姐，你是喜歡我姑父那？”
服務員腦袋嗡的一聲，差點炸了，看著麵前萌萌噠的小朋友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蘇清歡揉了揉小西瓜的頭，笑著對服務員說道：“我小侄子瞎說的，你別在意。”又低頭對小西瓜說道：“跟姐姐道歉，不許沒禮貌。”
小西瓜看著服務員都快哭出來了，也不知道呀自己那句話說錯了，不過還是老老實實道歉了：“姐姐，對不起，我不應該亂說話的，你別生氣了。你看你氣的臉都紅了。”
“……”服務員手忙腳亂的往出走，說了一句：“我沒生氣。”
秦斯含揉了一把小西瓜的頭發：“人小鬼大。”
蘇清歡蹲下身捧著小西瓜的臉向中間擠，把他擠成了小雞嘴：“說，誰跟你說的喜歡不喜歡的，嗯？小屁孩，整天不學好啊！”
小西瓜動動圓溜溜的眼珠子，向秦斯含求救。
秦斯含拉著蘇清歡站起來，笑道：“你也跟個孩子似的。”
蘇清歡一看小西瓜的表情，笑的更歡了，不僅笑，還掐了一下秦斯含的腰：“又胡說八道，我哪有那麽傻？”
秦斯含附和道：“是啊，你不傻，你可聰明了。”
小西瓜歪著頭看著他倆，發現自己不能理解他們的對話內容，就跑過去做到小豬餐椅上，抱著玩偶看動畫片。
蘇清歡笑的停不下來：“哎，大嫂也太可愛了，我都能想象的來他們倆對話的場景，哎喲，我們家所有的情商，給我大哥可是一點都沒遺傳。”
秦斯含拍著她的背，挺擔心她笑抽了：“你情商高嗎？”
蘇清歡看傻瓜的看他一眼：“你說呢？”
秦斯含點頭：”嗯，高！”
蘇清歡滿意了，笑點又回來了，她就看著小西瓜的西瓜皮頭笑，怎麽都覺得這個畫麵很搞笑。
等終於把菜上來了，蘇清歡就把他懷裏的大玩偶放在旁邊的凳子上，捏著小勺子乖乖等待開飯。
他看著那個精美的粉色小兔子，都不舍的下口，他轉著盤子看了好久，才下狠心，挖了一勺子，小心翼翼地放進嘴裏，瞬間整個眼睛都亮了。
蘇清歡有些心疼小西瓜，他爸爸媽媽太忙了，隻有蘇莛帶著他，老一輩人的思想裏這些都是垃圾食品，不健康，不給他吃，小西瓜完全是按照養蘇烈來養的。
吃完了午飯，小西瓜念念不舍的抱著一個小玩偶不撒手，秦斯含好笑的看著他：“小西瓜，舍不得我們就買走它好不好？”
小西瓜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行，爸爸說這是玩物喪誌。”
“……”蘇清歡和秦斯含無語，蘇烈這是什麽破觀念！
蘇清歡按著小西瓜的小腦袋，俯下身說道：“沒事，這不叫玩物喪誌，這叫興趣，你爸爸不懂，姑姑買給小西瓜的，你爸爸他不會說你的，帶著你的小超人，走吧。”
小西瓜抱緊了小玩偶，點點頭，對，爸爸最怕姑姑了，聽姑姑的準沒錯。
秦斯含付款時，看了一眼一旁一臉興奮的小西瓜，問蘇清歡：“大哥不會生氣嗎？”
蘇清歡冷哼一聲：“他敢？真想不通他這個老古董，簡直比我爸還難搞，什麽玩物喪誌？他沒童年還不讓小西瓜有？你是不知道，敬遠小時候是怎麽過得，那時候我還不太懂，後來發現蘇烈他把兒子當兵養，真是的，你還沒有見敬遠，他現在活脫脫的就是一個蘇烈，古板，木訥，沒情趣！”
小西瓜也在旁邊似懂非懂地附和：“就是就是！”
秦斯含失笑，在蘇家，敢這麽臭罵蘇家老大蘇烈的恐怕隻有蘇清歡一個人了吧。
把小西瓜送回學校，兩個人開車漫無目的遊蕩。
秦斯含開著車轉了三條街之後，無奈地問蘇清歡：“咱們現在上哪兒啊？”
蘇清歡盯著外麵走過的男男女女，突然回頭，興奮道：“我們去看電影吧，我們還沒有一起去看過電影呢。”
秦斯含一愣，隨即點點頭：“好。”
蘇清歡看著秦斯含茫然地站在電影院門口，她扯扯他的袖子：“喂，你不會沒看過電影吧？”
秦斯含點點頭，沒有一絲尷尬，十分爽快地承認：“嗯，沒看過。”
“……”蘇清歡看著他，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心疼他。
蘇清歡拉著秦斯含買了票，又給兩人買了飲料，拉著他進了電影院。
片子是個很小清新的校園劇，他們買票時沒有特別注意是什麽樣的題材，隻是想來看個電影，看這個看的人多，就選了這個，結果整個大廳裏坐的都是高中生，大學生，一個個都是和小對象來的。
他們倆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秦斯含和蘇清歡的外形都十分出眾，剛坐下，就惹得前後左右的小情侶頻頻側目。
坐在秦斯含右手邊的是一個小姑娘，估計是大學生，一個宿舍四個人來看電影，一看秦斯含坐下，立刻就羞紅了臉，她們一起的同伴一個個交換著眼神，無不在說這男人太迷人了。
蘇清歡勾起耳邊的碎發夾在耳後，露出瑩潤小巧的耳朵，微微側頭看了一眼激動的如同打了雞血的小姑娘，然後她們就立刻安靜下來了。
哦，人家有女朋友，還這麽漂亮，這麽有氣質！
片子正式開始放，秦斯含端端正正地坐著，如同在軍區高層會議上聽取報告一樣，一臉嚴肅，而蘇清歡雖然沒有秦斯含那樣坐的腰背挺直，但也沒有一般人看電影時的東倒西歪，一臉認真的盯著大銀幕。
旁邊的小姑娘時不時地瞄他倆一眼，最右邊的一個在室友的掩護下還拍了張照片，雖然有些糊，但依舊能看出秦斯含立體深刻的五官，想拍蘇清歡，但蘇清歡在秦斯含左手邊，一直拍不到，她也就放棄了，已經拍到了美男，她就很開心了。
電影其實很俗套，講的無非就是高中學生青澀單純的戀愛，雖然俗套，但卻能引起正是高中生，或者大學生的人群的共鳴，每個人都是從高中那個青澀，陽光，又充滿各種酸澀的年紀過來的，都深有感觸，有幾個地方，都有小姑娘哭了。
反觀蘇清歡和秦斯含，一臉嚴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在看科教片呢。
說來秦斯含長這麽大就沒有看過電影，從小就沒有進過一次電影院，而蘇清歡隻是前幾個月剛回韓城時被靳淼拉著去看了一場電影，她從頭到尾都沒看懂電影講了什麽，隻覺得幾個主角長得都很符合靳淼的審美，至於演技什麽的，估計隻是在靠顏值撐著了，她全程都在神遊，壓根不知道電影講了個什麽主旨。所以今天她和秦斯含看電影很認真，就成了兩個人把小清新風的校園劇看成科教片的樣子。
終於到電影結束的時候了，蘇清歡拿著的飲料一口都沒喝，秦斯含也是，兩個人手挽著手走出電影院，幾個坐在他們旁邊的小姑娘就亦步亦躇地跟在他倆後麵，企圖再拍一張照片。
走了一段時間，蘇清歡實在忍不住，回頭對著四個姑娘笑了笑：“幾位，我們不允許拍照。”
幾個小姑娘臉色爆紅，跟著別人被發現了，太尷尬了，幾個人胡亂點著頭，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蘇清歡笑了笑：“謝謝你們能跟我們這麽久，再見。”
上了車，蘇清歡揉了揉自己酸疼的後脖頸：“哎，你說你這人，竟然沒有看過電影？那你上學那會兒都幹什麽了？忙著套小姑娘？”
秦斯含降下車窗，點火，起步，幽幽的斜她一眼：“我那會兒忙著套小姑娘，就沒你什麽事兒了。”
蘇清歡手肘撐在車窗邊上，側著臉看著他笑：“那你都幹什麽了？電影都沒看過。”
“練習如何如何戰勝敵人，在十八歲之前，我學的是如何管理一家公斯，而不是如何當一個兵。後來才去參軍，至於一直在幹什麽，大概就是強身健體吧，讀書，反正很枯燥，不過習慣了也就覺得沒什麽了。”
蘇清歡“嘖嘖”兩聲，一臉的同情：“真慘，比小西瓜還慘，你們家教小孩的方式還挺特別的，這麽教，承受能力不好的準的弄出病來。”
“有很多，大部分人都有一定的精神狀態上的病，不過還是意誌堅強的占大部分，有那麽一小部分受不了，就被淘汰了。”
“淘汰？”蘇清歡很好奇：“淘汰之後的人呢？他們去做什麽了？”
“淘汰以後就相當於廢人了，不能就在秦家，自然是除族，掃地出門了。”
蘇清歡坐正了身子，感歎道：“還真是殘酷啊。”
“秦家向來弱肉強食，個個都流著黑色的血，個個都有自己的陰暗麵。”
蘇清歡突然湊近秦斯含的臉，認真端詳了片刻，問道：“那你呢，你流著怎樣的血？也是黑色的嗎？”
秦斯含似真似假的冷笑一聲：“這就得你自己發現了。你覺得呢？黑色的還是紅色的？”
蘇清歡坐回座椅裏，慵懶地靠著，微微搖頭：“要說陰暗麵，每個人都有，隻不過要看這陰暗麵大，還是光明的一麵大，你嘛，一半一半吧。”
秦斯含挑眉：“何以見得？”
蘇清歡聳了聳肩：“感覺，你這個人，肯定有瘋狂黑色的一麵。”
秦斯含低笑出聲，問道：“你怎麽不問我把秦鍾含怎麽處置了？”
蘇清歡毫不在意道：“問他做什麽？怎麽處置我都接受，一個無能的小混混而已，還不值得我記著他。”
秦斯含從後視鏡裏看她一眼，輕笑：“你這種性子啊……”
“我的性子怎麽了？”
秦斯含笑了笑：“沒有，挺好的。”
蘇清歡哼了一聲：“諒你也不敢說我性格不好。”
秦斯含被她這小性子給逗笑了，真是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了，他都懷疑當初那個高貴冷豔的蘇清歡和現在這個時不時使個小性子的蘇清歡是不是同一個人。
回軍區大院時已經六點多了，一進門，蘇清歡就看到蘇烈的戰友往外走，她開心地向他揮揮手：“大獅子！”
被叫做大獅子的男人也看過來：“小九？你們回來了？”
蘇清歡挽著秦斯含的手臂走過去：“大獅子，你要走了嗎？”
大獅子原名師孟，他的代號叫獅子，又因為他個子高大，蘇清歡小時候一直喜歡叫他大獅子。
師孟點了點頭：“我送頭兒回來，現在隊裏。”說著看向秦斯含：“這位，就是秦上校吧？久仰。”
秦斯含微微笑著與他握手：“您客氣了。”
蘇清歡這才哎呀了一聲：“剛剛見大獅子激動了，大獅子，這是我丈夫，秦斯含，秦斯含，這是師孟，大哥的戰友。”
秦斯含和師孟都笑著點頭，蘇清歡又道：“怎麽不吃了飯再走啊？”
師孟回頭看了一眼大門，笑意加深：“小九啊，夫人又包了湯圓，我是無福消受了，隊裏今天自己做，有烤肉，我過去換換口味。”
蘇清歡笑出了聲，趴在秦斯含手臂上笑：“那你就快去吧，我們也就不留你了。”
師孟正了正軍帽，向蘇清歡秦斯含擺擺手：“那我就走了，秦上校，有機會一起喝兩杯。”
秦斯含笑著點頭：”一定。”
一直到師孟出了院門，秦斯含和蘇清歡才進門。
蘇直不在，估計又上哪兒找老戰友下棋去了，小西瓜已經被斯機接回來了，正趴在客廳的茶幾上寫字，蘇莛不在，蘇烈就端坐在沙發上盯著小西瓜寫字的手一直看。
蘇清歡放開秦斯含的手臂，向他示意噤聲，自己踮起腳尖輕輕走過去，打算撲倒蘇烈肩上。
“不許撲過來。”蘇烈頭也沒回，甚至連動作都沒變，低沉的聲音雖然依舊毫無起伏，秦斯含卻從中聽出了寵溺。
蘇清歡無趣地撅起嘴，“嘁”了一聲，翻著白眼又折回去，掛在秦斯含手臂上。
蘇直站起來，轉過身，繞過沙發，仔仔細細地把兩個人打量了一番，目光在蘇清歡抱著的秦斯含的手臂上停留了一秒，伸出手：“妹夫，你好。”
秦斯含伸出手與他回握：“大哥。“
小西瓜一看蘇清歡和秦斯含回來了，一下子跳起來了：姑姑姑父，你們回來了，我的超人呢？”
中午買給小西瓜的超人，因為是玩具不能帶進學校，所以讓蘇清歡和秦斯含帶回來，結果沒想到這兩個人去看電影了，一直到現在才回來。
就因為要等玩偶，小西瓜今天難得的硬氣了一次，死活都不回自己臥室寫作業，最後磨得蘇烈和妻子沒辦法了，就讓他在客廳邊寫邊等人。
蘇烈沒理會一旁的蘇清歡，對秦斯含說道：“走，妹夫，我們那邊坐。”
秦斯含笑著點了點頭：“好。”
人家兩個人都沒有叫她，不過蘇清歡還是跟過去了。
兩個男人聊著部隊方麵的一些事情，蘇清歡就窩在秦斯含旁邊玩手機，一邊玩一邊聽他們說的話。
蘇烈在京裏，對全國的局勢了解更透徹，而且他經驗豐富，所講的都句句精煉，秦斯含認真的聽著，他雖然也算是成就不凡，但到底年輕，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學習，蘇烈願意跟他談這些，說明蘇烈還是很看重他這個妹夫的。
過了半小時，外麵響起汽笛聲，蘇烈看了一眼門口：“媽他們回來了。”
剛說著，蘇莛和一個中年女人就走了進來，那個女人也穿著軍裝，帽子捏在手裏，另一隻手裏拎著菜籃子，看著大概四十歲左右，微微有些胖，但是看著很勻稱，很健康額的微胖，她一直笑著，臉頰邊有一個深深的酒窩，看著十分和善。
蘇清歡趿拉著拖鞋小跑過去，結果那婦女手裏的菜籃子：“大嫂。”
喬晴順手把軍帽掛在門口的衣架上，攬著蘇清歡的手，笑道：“哎喲，我的小姑子，你可算是回來了，再不來，我都要去雲城看你了。”說完回頭對正在脫外套的蘇莛說道：“媽，我先和小九把菜放到廚房去，您先去休息一下，今晚我來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