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岑安搖了搖頭,指了指蘇清歡,蘇清歡說道:“我在朋友家吃過了,秦斯含還沒有吃。”
岑安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往車庫開去的車,又快速收回視線,心虛地看了兩眼蘇清歡,蘇清歡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沒事,他身體素質好,抗餓,平時也經常這樣,你習慣了就好。”說完就往裏麵走去了。
岑安一直擔憂地看著車庫方向,擰著手指等著秦斯含。
秦斯含過來時發現蘇清歡已經不在了,岑安卻還站在門口。他看了一眼門口,問岑安:“你怎麽沒進去?”
岑安用手語問他:“你沒有吃晚飯嗎。”
秦斯含點點頭:“沒有。”
“身體重要還是她重要?”
秦斯含蹙起眉頭,看著岑安:“她重要。”
岑安不可置信地看著秦斯含:“你真是瘋狂!”
秦斯含略過岑安往裏麵走去:“要是她也能知道我瘋狂就好了。行了,進來吧,外麵有些涼。”
岑安木然地轉身,跟在秦斯含後麵往裏走去。
秦斯含脫了外套交給靜嫂,換了鞋往小餐廳走過去,就聽見蘇清歡在打電話:“趙主任,對是我,我想銷假。對對對,我從京裏回來了,在家待著也是待著,我也閑得慌,想了想還是回去上班吧。行,那就先這樣,您忙。”
秦斯含見她掛了電話,問她:“怎麽,想回去上班了?”
蘇清歡笑了笑,仿佛剛才車裏劍拔弩張的氣氛從未有過一樣:“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還是回去上班吧,總比每天待在家裏強。”
“也行。”秦斯含說了兩個字就不知道再說什麽了。
蘇清歡看出他沒話說,笑了笑:“你先去吃飯吧,岑安也沒吃,你不餓,她都餓了。”
秦斯含抿著唇,點了點頭。
蘇清歡看著岑安的背影,眼前劃過一個片段。她急忙拿起手機,給池禦發了一條短信,讓他查查七年前岑安進京和裘德陽接觸到底是為了什麽事。
發完短信,蘇清歡打開電視,隨便調了一檔娛樂節目,結果又看到顏桁,她嘴角一抽,這果然是當紅小生,出鏡率有點太高了,她很少看電視,不過但凡她打開電視,娛樂節目、綜藝節目幾乎就能見到他的身影。看他笑成一朵菊花的樣子,看來和秦書發展的不錯,不知道那些一天追著他喊他老公的小姑娘知道這家夥喜歡男人之後會有什麽表情。
岑安這次很乖,吃完飯就幫靜嫂去廚房收拾東西了。
秦斯含走過來,看了一眼電視上的顏桁,在蘇清歡身邊坐下。蘇清歡像往常一樣,他一坐下,就循著他的臂彎靠過來。
秦斯含心頭一跳,攬著她肩膀的手臂收緊,在她發旋上吻了吻,這樣真好,這樣的相處才是他們之間正常的模式。
蘇清歡仰起頭,吻吻他的下巴,轉過頭,靠在他懷裏,看著電視上無腦的綜藝節目。
他們誰都沒有再提之前的事,那件事,他們都太不冷靜了,他們都是第一次認認真真去愛一個人,總是找不著底線在哪裏,所以一直在走彎路,也許以後還是會這樣,但他們都會控製,盡量讓自己理智,讓這段感情一直走下去。
岑安摳著廚房門,一動不動地盯著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秦斯含高大俊朗,蘇清歡美麗自信,蘇清歡慵懶的靠在秦斯含懷裏,這樣看過去,就能感覺到他們之間默默流動的溫情。
“我們先生和太太很恩愛吧?”靜嫂的聲音突然出現,嚇了岑安一跳。
靜嫂看了一眼秦斯含和蘇清歡:“他們平時在家的時間不多,但一看就是那種特別恩愛的那種。雖然是生在大家族裏,不過他們還真是自己過自己的,沒有一點這樣人家的子弟的那種感覺。”
岑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跟著靜嫂往廚房裏走去,又回頭看了一眼小客廳。秦斯含不知道說了什麽,蘇清歡笑倒在他懷裏,秦斯含小心地環著她的肩,防止她跌下沙發,看著她的眼睛裏,溫柔都快溢出來了,任誰都能看出來,這個男人,愛著他懷裏地女人,很愛很愛!
中午蘇清歡帶岑寧一起去食堂吃飯,她想直接問問岑寧,她為什麽這麽排斥她姐姐。
岑安低著頭,小口小口的嚼著米飯,看著狀態不太好。
“岑寧,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岑寧頭都沒有抬,“我知道老師要問什麽。”
“那你能告訴我原因嗎?”
岑安沉默著,過了許久,她才緩緩說道:“小時候,我們在孤兒院,我姐姐是最大的,什麽苦她都吃,為了給孤兒院的孩子們吃頓好的,她帶著我去撿垃圾,差點被人拐賣了。孤兒院的小朋友們都很喜歡他,我也幫忙了,卻沒有一個人那麽喜歡我。我小時候喜歡孤兒院裏的一個男孩子,可是他喜歡我姐姐,後來我拚命的學習為了趕上他,他拚命學習為了能給我姐姐幸福。不過後來姐姐遇到了秦大哥,我想,他終於能把目光從我姐姐身上轉移了吧,可是他沒有,他依舊執著的等著我姐姐。後來我見到了秦大哥,可是他從來沒有把目光往我身上放過,所以我怨恨她,為什麽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再後來啊,她終於死了,我很開心。可是秦大哥偏偏又遇到了老師。我姐姐她不是很有能力嗎?她不是最厲害了嗎?她不是最招男人喜歡了嗎?那她就繼續發揮她的這一大優勢,好好的去生活吧。”
蘇清歡不是特別能理解岑寧這種幾近病態的想法,不過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她也不好多做評判。
岑安的事,秦斯含向上級打了報告,上麵一致決定,就讓她先住在鳩鳴山,查明情況。
岑安算是就這樣在鳩鳴山住下了,她不會說話,也不能去工作,蘇清歡就讓她幫著靜嫂一起在家搞搞衛生,修修盆栽什麽的,岑安很開心,她說自己終於可以做些什麽了,不然在這裏住下去,她會覺得內疚的。蘇清歡心說你別搞幺蛾子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了。
蘇薄梟從藍鯨島調回來了,時間緊迫,他一來,秦斯含就直接給他下了任務,著手查jk,蘇薄梟也沒有什麽怨言,剛回來,頂著一張曬得黑黝黝的臉就直接馬不停蹄的去整理jk的資料,查最近幾年的犯罪記錄和近期的活動。
秦斯含派去阿古縣的人很快就帶來消息了。
“首長,你讓我們查的事查清楚了。”
秦斯含停下手中的筆,抬起頭,“講。”
“岑安同誌當時是在距離那個村子一百公裏以外的山林中被發現的,被發現的地方距離當時出事地點相隔不過十幾公裏,岑安同誌應該是自己恢複意識走到那裏,體力不支才會暈倒,被那一家人所救。”
秦斯含蹙起眉,問道:“這三年裏她接觸過什麽可疑人物,或者做過什麽可疑的事嗎?”
“沒有,岑安同誌恢複意識之後她的嗓子就壞了,也什麽都不記得了,那家人給她起名小茶,讓她住在家裏。不過,那家的男主人是一個……侵犯過岑安同誌。”
秦斯含眼神一淩,嚇得對麵匯報情況的人哆嗦了一下。等著秦斯含發問。
秦斯含攥緊拳頭,眯了眯眸,問道:“關於他們的死,有什麽發現?”
“那個姓金的男人糟蹋過好幾家的姑娘,村裏有近一半的女人被他侵犯過,村裏人家,沒有法律意識,又以這樣的事為恥,那家人又有些小權利,就沒有人敢反抗了。一年前,這個姓金的男人侵犯了一個剛結婚的新婚婦女,她的丈夫很生氣,幾次含言要殺了他全家。我們這次去,配合當地公安局,調查了這件事情,犯人已經認罪了。”
秦斯含眉頭皺的越來越緊,停了一分鍾,又問道:“那她回雲城的途中有什麽特殊的事嗎?”
“沒有,岑安同誌一路過來,都非常辛苦,轉了好幾個城市,期間睡過公園長椅,挨過打,還差點被拐賣,不過她還是一路到了雲城。”
秦斯含沉吟了片刻,揮揮手,“行了,你去寫材料吧。”
那人猶豫了一下,又說道:“首長,這次我們在調查期間,發現有另一撥人也在查這件事。”
秦斯含看著他,問道:“誰?”
“黑豹隊的。”
秦斯含疑惑,“他們?”
“是的,而且派的人是飛豹和金錢豹。”
“這件事他們知道的也太快了。”秦斯含大概回憶了一下這個黑豹隊,由隊長雲豹帶領,是一支優秀的特種部隊,平均年齡在三十歲左右,已經帶出來過幾屆優秀的特種小隊了。
匯報的人看了看秦斯含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道:“首長,我覺得您應該注意一下您身邊的人,這件事,絕對不太可能是外部人透露出去的,因為我們過去時,飛豹和金錢豹已經在了。”
他意有所指,秦斯含的腦子,怎麽會想不到呢。隻是,蘇清歡這麽關注岑安幹什麽,隻是因為他和岑安在一起過?她又是怎麽指使黑豹隊的人去查這件事的,黑豹隊不同於其他隊伍,他們聽命於直屬上斯,並不隸屬蘇家,蘇清歡怎麽能指揮得動他們?
秦斯含回過神,說道:“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先回去吧,把材料寫好了盡快交上來。”
“是。”
等人出去了,秦斯含才放鬆身體,仰靠在椅背上,看著麵前的桌麵。
從一開始,蘇清歡就沒有刻意隱瞞自己身份的特殊性,他有所懷疑,卻沒有徹底懷疑,因為蘇清歡的所有行為,都是在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查裘德陽。一開始,沒有涉及裘德陽的時候,她還隻是小打小鬧,涉及到裘德陽她才認真對待起來,不過裘德陽依舊在國外,她也沒有上國外抓人去。這件事就一直拖著,一直在查七年前的那個女人卻一直一無所獲。
不過聯係這次的事件,對蘇清歡的身份他不得不重新審視了,蘇清歡可能不僅僅是蘇家的小公主,同安醫院的金手術刀,她也許還有別的身份。
秦斯含阻止自己想下去,他怕自己想太多會忍不住自己去查,他說過,會等蘇清歡自己告訴他的那一天。
蘇清歡也得到了消息,照這樣來看,岑安的故事似乎也能說的通了,她的養父母一家是被謀殺的,凶手也抓住了,岑安的嫌疑也消除了,似乎一切都能理得順了。可蘇清歡還是覺得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到底哪兒怪。
她甩甩腦袋,總覺得自己是對岑安有偏見,或許,岑安壓根就跟裘德陽沒關係,跟jk也沒關係,他都有點想讓池禦不要再查七年前岑安和裘德陽見過麵的事了。
蘇清歡靠在椅背上看著樓下草坪上曬太陽的病人,天氣已經轉涼了,大多數人已經開始穿厚外套了。蘇清歡看著外麵晴朗的天空,有時候想,如果自己能一直在這裏做一名婦產科醫生也挺不錯的。
正想著,岑寧跌跌撞撞的跑進來,蘇清歡皺了皺眉,“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岑寧指著門口,喘著粗氣:“老師,我們醫院的停屍房出事了。”
蘇清歡站起來,往外走去:“出什麽事了?”
岑寧緊跟著蘇清歡,白著臉說道:“今天早上,看守的楊大叔說停屍房莫名其妙的多了兩具屍體,死狀非常可怕,醫院已經報警了,院長說您學識淵博,先讓您過去看一看。”
蘇清歡和岑寧坐電梯到地下三層時,那裏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一看到蘇清歡過來,就自動退開一條路來。蘇清歡主修的並不是婦產科,她主修神經外科,隻是她覺得婦產科比較適合她,就去了婦產科。在刑偵醫學上也有研究,院長也是考慮到這個才讓蘇清歡過來。
蘇清歡先向院長和副院長打了招呼,然後戴了鞋套手套,問守衛楊大叔,“楊大叔,裏麵隻有你進去過嗎?”
楊大叔心有餘悸地點點頭:“隻有我進去過。”
“那您能把當時的情景跟我說一下嗎?”
楊大叔瞥了一眼停屍房,舔了舔幹裂的嘴唇,說道:“今天早上,我照例進去看了一下,就看到有一個格子沒關嚴實,就想著關上,結果一看,差點嚇死我,那屍體整個腦門上的肉都黏糊糊的粘在頭蓋骨上,一個眼珠子抖滾到眼眶外邊了,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屍體,當時我就嚇傻了,去告訴了院長,剛才下來清點了一下,結果還發現了一具。一共兩具屍體。”
“查監控了嗎?有沒有發現是怎麽弄進去的?”
院長搖了搖頭:“查了,近幾天的情況很正常。我讓人再往前查,不知道能不能查出來。”
蘇清歡笑了笑,轉身對院長說道:“我進去看看。”
院長是一個六十多歲的婦女,她有些擔心,雖然把蘇清歡叫過來了,但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的確見多識廣,更大的原因是她的身份原因,醫院出了大事,讓她在場,是表示對她的看中。裏麵的屍體連幾個老專家都惡心吐了,要是把這位小祖宗嚇出個什麽毛病來,她這醫院還要不要開了。
蘇清歡見院長遲疑,笑了笑,沒等她說同意,就說一句“我進去了。”就往裏麵走。
岑寧跟在她後麵:“我也去。”
蘇清歡有些擔心的看著她,裏麵的東西可不是你平時解剖的屍體,你想好了嗎?”
岑寧點點頭,“我怕了就出來。”
蘇清歡隻好點頭,往裏麵走去。
兩具屍體並排放在解剖台上,用白布遮起來了。
蘇清歡拉著白布的兩個角,把白布掀開。當看到那兩具屍體時,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岑寧隻看了一眼,就轉過身捂著胸口幹嘔。
蘇清歡強忍著惡心,仔細看著兩具屍體。屍體腐爛的很厲害,全身的肉像是被放進絞肉機裏絞過一樣,一串一串地掛在骨頭上。屍體大張著嘴,雙手不自然向上曲著手指,說明死者欺騙很痛苦。
蘇清歡看了一眼幹嘔的岑寧,“實在受不了了就出去,給自己找罪受。”
岑寧白著臉搖了搖頭,蘇清歡沒在說什麽。用醫用鑷子夾了一塊腐肉裝進試管裏,讓岑寧編號,收起來。
蘇清歡又檢查了一下死者的骨頭,內髒也沒剩下什麽東西了,幾乎化成了血水。沒有外傷,不好判斷死亡時間,從性別看是一個男性一個女性,男性大約三十多歲,女性大約十幾歲。
從屍體的情況來看,應該是藥物原因,隻是蘇清歡從醫這麽多年,也沒有見過什麽藥物能把人弄成這個樣子,但沒有任何味道。
蘇清歡蹙著眉頭,盯著兩具屍體,再找不出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來。
“蘇老師,這……也太慘了!”
蘇清歡笑了笑,回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岑寧,“是很慘。隻是這兩具屍體是怎麽跑到我們醫院的停屍房來的呢。”
岑寧打了個哆嗦,環視了一圈,往蘇清歡身邊靠了靠:“蘇老師,他們……不會……不會是自己跑進來的吧。”
蘇清歡無奈的瞪她,“胡說什麽呢,大學學的東西都去哪兒了。死人還能自己跑進來!”
“院長不是說監控上看一切正常嗎,那……他們怎麽就莫名其妙的就出現了。這不是嚇人嗎。”
蘇清歡又采集了一些屍體身上的部件,說道:“凡是存在的,自然都有它存在的方式,他能到這裏來,我們就能把他是怎麽來的搞清楚。出去別亂說話,否則搞得人心惶惶的,像什麽樣子。”
岑寧點點頭,寸步不離的跟在蘇清歡身邊,煎熬一般的數時間,等到蘇清歡往出走的,她趕忙跟上,一秒鍾都不想在這裏呆,太讓人頭皮發麻了。
蘇清歡和幾個醫生留在地下三層,一股股陰風颼颼的,有幾個男大夫都疑神疑鬼,縮頭縮腦的,反觀蘇清歡,麵不改色地站在門口看手機。
沒過十分鍾,就有人帶著警察過來了。
來的事公安局刑偵三組的組長莫政,這個人和蘇清歡的六哥以前是戰友,退役轉業做了刑警。
莫政一看到蘇清歡,微微一怔,隨即笑著打招呼:“蘇九?真的是你?”
蘇清歡也笑著跟他握手:“這還能有假的嗎?莫大哥,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剛剛進了醫院就聽見有幾個護士在說蘇醫生膽子大,沒人進的停屍房她進去了,我猜就是你。”
蘇清歡笑著說道:“小護士瞎說,莫大哥,你先進去看看吧。”
莫政點了點頭,就帶著帶來的刑警和一個法醫進去了。
很久他們才出來,一個女警臉色白的嚇人,其他幾個人臉色也都不太好,蘇清歡對身後的岑寧說道:“帶這位女警官去休息一下,喝點熱水,緩一緩。”
女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臉色依舊白的嚇人,蘇清歡安撫她:“這沒什麽,去休息一下。”
女警官說了聲謝謝,就由岑寧撫著去樓上休息了。
莫政舒了一口氣,說道:“其他人先回警隊,老劉,柱子,留下來跟我一起錄口供。”又對蘇清歡說道:“我們先上去,上去聊。”
蘇清歡點點頭,看了一眼腕表:“這會兒快中午了,要一起吃個飯嗎?”
莫政點點頭:“也行,吃完午飯再開始。我先跟你聊聊。”
“好啊。”
蘇清歡跟莫政到了食堂,點了餐,就聊開了。兩個人本來就是舊識,加上又有共同的話題,聊起來也很投機。
“這件事你怎麽看。”莫政問,蘇九的本事他不是特別清楚,但也是知道幾分,他很清楚蘇清歡的能力絕對不隻是給孕婦接個生,給孕婦打個保胎針這麽簡單,她的手段,遠比常人看到的多的多。
蘇清歡笑了笑,“莫大哥怎麽問我這個問題,太深了吧?”
莫政不置可否,“說說吧。”
“嗯,那我就簡單說說我的看法。”蘇清歡說道,“我覺得這件事最起碼能確定的是,這是我們醫院內部人員做的。其次呢,這個人,或者這些人應該在醫院裏擔任的職務還挺重要,接著就是從屍體來看,這可能是在做某種實驗,最後,我覺得這件事情,你們應該通知軍方,協助調查。”
莫政對於她前麵的幾點都能認同,最後一點卻讓他不明白,“為什麽要通知軍方?這個案子,是一個刑事案件,並沒有涉及軍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