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的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是你和你母親欠我的,所以今天我來收回了,這隻是一點利息罷了。”
“果真是報應不爽,尉遲然啊尉遲然,你可曾想過,你的女兒,你的寶貝,你的心肝,也會有一天落到我的手上。”
“我發過誓,你欠我的,我會全部加注在她的身上。”
“哈哈哈哈……。”
笑到最後,小護士已經顫抖不已,臉上也變得煞白了起來。
從她的身上,程殷廷完全可以感受出陳彤是個怎麽樣的女人,的確是喪心病狂,也隻有這麽喪心病狂的人才有可能幹出這麽喪盡天良的事情。
“好了,你們去照顧蹦蹦吧,今天的事情不可以再和任何人提起,如若不然……”程殷廷說著掃視了幾人一眼,眼神犀利之極,“你們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明……明白!”
她們和程殷廷在一起生活也不是一天兩天,一直以來感覺他都是好好先生,永遠不溫不火的,直到此刻,他的眼神打在她們的身上,她們才驚覺在自己的眼前是什麽樣的洪水猛獸。
就仿佛如果她們說不知道,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一樣。
揮了揮手,程殷廷不再理會她們。
他讓她們複訴那一段,並不是為了刁難她們或給她們什麽下馬威。
隻是不想因為她們所以為的事情而錯過了任何一絲的可能性。
畢竟如果通過她們的理解那講出來的隻能是她們理解的東西,而不能百分百的傳達出那個變態的女人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現在的他,已不允許再有一絲一毫的錯誤了。
就因為他之前犯了這種錯誤,才會導致此刻的慘情。
“蘇清歡,你放心,蹦蹦很健康,剛剛給他檢查過了,什麽問題都沒有,現在喝了奶睡著了,他睡的很香,他需要你,你一定要堅持下去。”
“跳跳……”
蹦蹦跳跳是出生之前,他的決定,做為孩子的幹爹,他給兩個孩子取了小名,不論男女隻管大小,大的叫蹦蹦,小的叫跳跳。
“我一定會找到跳跳的,一定,我一定!”
他的手輕輕的撫過早已麵目全非的臉蛋,那如玉般的秀美在此時卻隻剩下令人心疼的猙獰。
那個女人,真的太狠了。
就算她恨,那又關蘇清歡什麽事情,她的報複令人發指,變態中的變態。
他要讓她知道,這件事情是她這輩子最後悔的,他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所加注在蘇清歡身上的一切,他都會報複回來的。
他還記得剛剛那女人毫不猶豫抽掉蹦蹦身上的抱被,隻為了讓她自己逃離,若不是寶寶裏麵還有單薄的內衣,若不是時間很短。
跳跳已經被她奪走了,如果蹦蹦任何的問題,他真的不敢設想,蘇清歡會怎麽樣,能不能撐下去。
再怎麽樣,她也是寶寶的阿姨呀,她的恨就連剛出生的嬰兒也不放過嗎?
不過對於那麽一個變態的女人,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呢?
蘇清歡的眼角,不知何時已有了一滴晶瑩的淚花,緊閉的雙唇也似無力的呼喚著。
她很累,真的很累,但再痛再累,她都不能倒下去。
虛弱和疲憊隻能讓她暫時的閉上眼睛,夢中也隻有一副畫麵,就是陳彤帶著孩子離開。
她不管自己變成了什麽模樣,她沒力氣去管,在心中隻有孩子,隻有孩子……。
也正是這種不安,讓她根本就無法徹底的昏睡。
“蘇清歡、蘇清歡,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感知到她轉醒過來,他雖然有些詫異,但掩飾不住小激動,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著。
“孩子……孩……。”
蘇清歡的聲音很輕微,不過這不影響程殷廷的聽力。
“蹦蹦沒事,他很健康,喝了奶,現在在睡覺。”想到蘇清歡可能思念孩子,程殷廷又溫聲問,道:“要不要讓人抱他過來,讓你看看?”
“謝……謝……。”
蘇清歡艱難的吐了這二個字出來,那沉重的眼皮也在努力的打開著。
她心裏很清楚,自己不應該去打擾一個初生兒的睡眠,但現在的她極需確定,除非親眼看到,不然她怎麽也不會安心的。
已經失去了一個,她再也不能失去第二個了。
程殷廷往育嬰室那招了招手,很快就有專門的護士走了出來,在聽到程殷廷的要求後,她轉身回去抱蹦蹦。
“看到沒有,蹦蹦睡的多安穩。”
護士將蹦蹦抱了過來,程殷廷的手上都是血跡,也不好抱孩子,直接讓護士抱在那裏,放低了讓蘇清歡正好看得到。
雖然臉上有幾道輕微的劃痕,但白嫩的肌膚,夢幻的睡眠,沉穩的呼吸,這一切都彰顯著蹦蹦並沒有什麽大礙。
“恩!”
看了蹦蹦一眼,確定了他沒有任何的問題,蘇清歡安心的閉上了雙眼。
見狀,程殷廷又揮了揮手,讓護士送蹦蹦回去睡覺。
“我已經派人去查跳跳的下落了,你安心養傷,我一定會帶跳跳回來的。”
原本閉上的雙眼突然又睜開了,虛弱中透著一股堅決。
“我知道她去哪裏了!”
程殷廷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但他還是依著她的態度做了一些猜測。
“秦斯含?”
“對!”
經受過這麽一次打擊,蘇清歡的心更堅強了,她放棄了用點頭這種懦弱的方式來表達,而直接付諸於語言上。
現在的她比以前更沒有時間去悲春傷秋,她要堅強,隻能堅強才能保護孩子,才能將失去的孩子奪回來。
她的表現給了程殷廷一個很直觀的衝擊,他真的沒想到她會這麽的堅強,原本他還在想要如何如何安慰她,才能讓她走出這種心裏陰影,要用多少的時間,才能讓她再度站起來,現在看來根本就不需要。
因為她從來沒有躺下去過。
“她叫陳彤,是我同胞姐姐,她恨我,她要代替我,我的好姐姐,殷廷,我想麻煩你,幫我查一查她的事情,還有我的父親陳一山,母親尉遲然,還有秦毅龍、紀玉琳、孟秦、童愛麗。”
她的眼中泛著冷意,並不陰含,也不死灰,但給人的感覺就是那麽的冷,可以讓人在其中看到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恒心與誓死不移的決心。
她所為的,是她的孩子。
這是一個母親的愛,無私且偉大。
她用盡了用力將自己的痛掩蓋了起來,埋藏在那深不見底之處。
因為她知道自己不能哭,如果自己哭了,那自己的孩子誰去拯救。
她是孩子的天,是孩子的地,是孩子的一切,是孩子唯一可以依靠的。
她不能倒下,絕不能。
反之,孩子更是她的天,她的地,她一切的心血,她能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你想哭,就哭出來吧!”
望著這一潭深不見底的死水,程殷廷心疼的說著。
他知道她肯定壓抑著自己,她越如此,他越心疼。
“剛才,在我醒之前那流的眼淚就是最後的眼淚,我會哭,但絕不是在現在,我想休息一會,麻煩你,如果能查探到陳彤的消息,除非是你親自去,不然不要動她。”
她的語氣有著懇求,她寧願讓跳跳暫時生活在陳彤的周圍,也不願意讓跳跳遭受任何一點可能的威脅。
所有的一切,她一定會親自去討回來的。
程殷廷看了她一會,輕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了。”和我還需要這麽客氣嗎?可惜最後一句話,他隻留在了自己的心裏。
如果說以前的她心上有一道牆,他爬不過去,那麽現在的她就是給自己的心築了堡壘,全方位無死角的,恐怕連他安慰的話也顯得多餘了。
聰明的她已經將自己給封死了,恐怕除了蹦蹦和跳跳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解開她的心結。
古堡內發生了這麽多事情,她需要休息,他也需要去處理。
清晨陽光照射進來,似乎在極力驅散古堡因為昨夜而產生的戾氣,隻是無論如何也驅散不了凝聚在人們心中的恐懼。
“毀成這樣子……”
翰克想說,這得多麽變態的人才會下這種手,比直接殺人要殘酷的千百倍,但在看到程殷廷投過來的冷咧目光後,他自動的將餘下的話給吞了回去。
令他好奇的除了程殷廷對這個女人的緊張外,還有這個緩緩打開雙眼的女人,冷、冷的仿佛被毀容的不是她一樣,可在那森冷之下又有著揮之不去的溫情。
這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啊,女人皆愛美,他做了這麽久的整容醫師,見過各形各色的女人,她們都有著各種各樣的要求,卻從未碰到過這麽一個女子。
憑經驗他就可以看出,這個女人在沒被毀容前是一名能令男人趨之若鶩,女人宛然失色的人。
越是這樣的美女,不應該越愛美嗎?
這一切好像和他認知有的些不同。
“你好些了嗎?蹦蹦剛喝了奶睡著十分鍾左右,你要看看他嗎?”見蘇清歡醒過來,程殷廷立即俯身表情溫柔。
蘇清歡極為虛弱的搖了搖頭,昨夜的一切就是一場噩夢,當時沒感覺,現在身體真的累的不行了,好像動一下就會散了架一樣。
“讓他睡吧!”
跳跳,你現在可好?有沒有吃飽,有沒有睡上好覺,有沒有哭……。
初為人母又慘遭巨變的她,根本就睡不好,也就在她自我不斷的催眠下,才稍稍的小睡了一會。
她要休息,而且要休息好,隻有休息好了才能有好的身體,才能更快的恢複,恢複好了,自己才能開始訓練,而後救回女兒。
她太清楚這一切的步驟了,也正因為過份的清醒,使得自己就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她不敢有感情,任何的感情都是一種羈絆,而且現在能爆發出來的感情,占主導的隻有悲痛與恨了。
她怕一個不小心,就會陷入無邊無際的懊悔之中,無法自拔。
她現在做的隻是將一切的可能性都扼殺在搖籃裏。
“這是翰克,這個家夥的專業是整容!”
見蘇清歡將目光放在翰克的身上,程殷廷急忙開口介紹。
翰克像看怪看一樣看著程殷廷,認識這麽多年,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對方在一個女人麵前如此的忐忑小心。
再聽他的說話的語氣,雖然和平日裏一般的溫柔,但這其中卻夾雜著濃的化不開的蜜意。
而且很顯然,對方還是個剛生產的女人。
這什麽情況呢?自己也才一年左右沒見到他,好不容易等到他的電話,竟然就是簡單直接的要自己到他這古堡。
古堡啊!他知道程殷廷有座古堡,想了無數次了進來小住,但這貨從未答應過自己,這次竟然讓自己帶著所有的東西進駐。
原以為是他老兄善心大發,現在看來,又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不過也沒什麽,能看到這一幕,也算有幸了!
“您好,我是翰克!”
翰克不是愣子,自然懂得現在的情況不適宜做出什麽太出格的表情,畢竟他現在麵對的主人公剛剛被人毀容。
“就跟殷廷所說的那樣,我是個整容醫師,如果可以的話,請允許我先查看一下你的情況!”
蘇清歡虛弱的說了一句“謝謝!”後,又閉上了雙眼。
她是因為睡不著才醒的,但她卻是非休息不可,整容是必然的,事前程殷廷也跟她說過了。
在這種時候,與其醒著周旋著不願意周旋的事,倒不如閉上眼睛假寐休息一會。
蘇清歡的淡定表現使得翰克再次對她另眼相看,這個女人不簡單,單是這份心性就算他這種大男人也很難做到。
“這裏交給你了,我要出去一趟。”
程殷廷拍了拍翰克的肩膀,他要親自去莉迪的家中查探一番,這裏有翰克在,倒也不會生出什麽事,而且翰克這小子雖然長著一張玩世不恭的臉,但做起事情來還是十分的沉穩。
話雖如此,他還是加了一句:“在我回來前,你不要離開這個房間。”
說著,程殷廷還指了指育嬰室裏的蹦蹦。
“黑泥”
翰克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表情更有些猥瑣。
“這裏的事情完成後,它是你的!”
程殷廷眼睛也沒眨一下,叫翰克來,他就準備好了犧牲黑泥!
黑泥是他的馬,一匹混身漆黑的駿馬,翰克纏著他要了無數次了,他都舍得割愛沒有答應他。
“你去吧,我會幫你看著的!”
翰克有預感,這次程殷廷會答應自己的,但沒想到竟然答應的這麽爽快。
這份爽快,使得翰克對蘇清歡的身份更加的凝重了,看向程殷廷的目光也變了變。
他敢肯定自己的好兄弟這次是淪陷了。
買一送一或者說是買一送二。
育嬰室那裏可是放著兩個保溫箱,而且兩個都鋪墊的好好的。
能走到他這一步,如果連這點觀察力都沒有的話,也當不了程殷廷的好友了。
有了翰克的保證,程殷廷又去了育嬰室看了看蹦蹦,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他沒有再逗留離開了古堡。
“傷口很深吧!”
翰克正在認真的觀察記錄著蘇清歡臉上的每一處細微傷痕,被蘇清歡這冷不丁的聲音嚇了一跳。
“恩,一共十六條,長短不一,傷口都很深。”這是不是傷在你自己的臉上啊?翰克很想問這麽一句,但他還是克製住了自己。
“我能問一句與職業無關的嗎?當然你不想回答也沒關係,是誰下的手?”
翰克問完之後,他也沒有在那呆等著蘇清歡回答,繼續開始他的工作,直到他以為蘇清歡不會回答而要放棄時,蘇清歡又睜開了雙眼。
那眼中帶著恨意,這恨意仿若要噬人的獅子。
“姐姐,同胞姐姐!”
“第一次見麵的姐姐!”
她的話就像一顆炸彈,投在了翰克的心間。
縱然如翰克般見多識廣的人,也想不出會是什麽樣的恩怨,讓第一次見麵的同胞姐姐對妹妹下下這種毒手。
在他心中,這遠比直接殺人來得更狠毒。
“我會先用藥來治療你臉上的傷,應該可以用藥修複百分之九十以上,盡量不動手術!”
以他整容醫生的眼光來看,這張臉是極美的,那蘇清歡肯定也不願意在臉上動刀子。
而且他說的比較隱晦,如果蘇清歡肯花時間,隻要有個十年的時間,那他完全有信心將她臉上的傷百分百的消除。
“動吧,換掉這張臉!”
蘇清歡的話,再一次讓翰克差點咽著了,但隨後他也想到了可能性,既然是同胞,那也是有可能和這張絕美的臉蛋有關係的。
但他覺得蘇清歡不應該是這種會因為屈服而選擇換掉自己臉蛋的人。
他當然不會知道,蘇清歡做出這個決定隻是為了更好的去報仇。
翰克眼中閃著精光,看著屢次開口讓他驚豔的女人。
“恩,這樣的話,我們要好好商量一下!”
手術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就算要動手術也不是現在就可以動的,必須要等蘇清歡將身體養好。
雖然他覺得這張臉完美的根本就不需要動任何的手術,但如果病人有需要,他還是願意去做的,畢竟這是他的職業。
“我肚子上的刀疤,還有妊娠紋,你能去掉嗎?”並未在自己臉上糾纏的蘇清歡,將話題轉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呃!”
翰克愣了一愣,他在懷疑自己麵對的到底是不是個正常人,不關心自己的臉蛋,倒關心起自己肚子上的刀疤和妊娠紋。
這絕非常人所能理解。
蘇清歡知道他在疑惑什麽,但她懶的去解釋這些。
她所決定的這一切,隻是為了毀掉所有人所熟知的以前的尉遲蘇清歡,而要營造一個全新的尉遲蘇清歡。
她要救回女兒,那首先就要接近陳彤,隻有毀掉陳彤所掌握的一切,才能在她不生疑的情況下接近她。
毀掉原本的相貌,消除生育的痕跡,是最為基礎的,也是必須的。
“腹部的刀疤還有妊娠紋,我可以幫你消除,三年!”放下心中的各種想法,翰克用最專業的態度回答了蘇清歡的問題。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但他不敢保證,那事需要程殷廷出馬才有可能辦成。
“三年……三年……。”蘇清歡喃喃著。
三年的時間也足夠自己學習一切該學習的了,至於學的是否到位,戰鬥力是否強悍,那也隻能是到時候聽天由命了。
她不能讓跳跳等的太久。
“我想讓皮膚變成小麥色,給人一種先天就是小麥色的感覺,你有什麽好的意見嗎?”
蘇清歡虛弱的還是因為剖腹產,陳彤除了毀了她的容以外,並沒有對她做太多其餘的事情,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口說一段很長的話,對她來說隻是會扯動臉部的傷口罷了,並不會有其他的問題。
“小麥色!”
翰克上下打量著蘇清歡白皙滑膩的肌膚,他是白種人,但就算如此,在他的眼中像蘇清歡這種東方女人,白皙的肌膚又緊致無痕才是最美的,畢竟白種人肌膚美雖美,但卻粗糙的要命。
“這個沒問題。”
他大概能猜到躺在床上的這個女人在想些什麽,要做些什麽了。
都說東方女人的抗壓能力很強,眼下正好有這麽一個完美的詮釋。
難怪程殷廷為了她變成這種模樣,這女人的確有吸引人的地方。
“謝謝!”
經過這麽多事情,蘇清歡早已不再像以前那樣容易相信人了,雖然這翰克是程殷廷介紹來的,但她心中的戒備還是沒有放下。
剛才程殷廷走的時候,將自己和孩子交付給這個翰克,這倒觸動了蘇清歡的心,她知道,這個男人在程殷廷的心中,不一般。
經過了這短暫的接觸,這個翰克給她的感覺也還不錯。
不說值不值得信任,現在的她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至少這個人是程殷廷認識的,如果換成別人,那信任度就更要降低了。
“我的五官也要改變一下!”
五官不改變的話,還是很容易讓人識破的。
“恩。”翰克終於明白了蘇清歡的全部心思了,這個女人是想給自己的麵貌來個大換血。
“其實你主要是為了改變自己的五管和身體上讓人能明顯察覺是你的部位吧!”
“對!”蘇清歡點了點頭。
翰克笑了一下,“我看你從來沒有整容過吧,也沒有關注過這方麵的知識?”
“恩,怎麽了?”
外貌是父母賜予的,她一直不舍得破壞分毫,無關美醜,那時候隻是單純的怕自己因為做過任何一個小手術,而錯失了與父母相認的機會。
“你臉上的傷疤手術或藥物治療最終的效果並不會有太大的區別的,也就是說,你即使用了手術除疤,那也不會改變什麽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