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告訴兒子這麽多事情，隻是希望孩子能變得堅強，就算萬一自己出了什麽事情，雲旗也不要像當初的自己那樣。
“爹地，你不要難過，我去找那個男人隻是想揍他一頓！”
小家夥是多麽的聰明，在他剛才說話的時候，程殷廷眼底的那一抹失落並未逃脫他的雙眼，他急忙安慰著。
“你個小魔王！真不知道像誰！”程殷廷笑著搖頭。
“當然是像你呀！奶奶都說我跟你小時候一個樣呢！”雲旗很自然的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嗬嗬，看你嘴甜的，剛剛奶奶打電話來說想你了，問你什麽時候去陪陪她呢！”
三年來最出他意料的是母親態度的轉變，或是這小家夥和母親投緣吧！
殷廷，你和她真要在一起，我隻有一個要求，為了程家的香火你們得有屬於你們自己的孩子，當然不管怎麽樣雲旗都是我的孫子。
他永遠記得母親在二個月前跟自己說的這話，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能像母親說的那樣，當然什麽程家的香火他根本就不在乎，有雲旗就行了。
隻有事情如果真能這麽簡單就好了，感情假如真能心想事成就好了。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輕歎了一聲！
“爹地……爹地……爹地……。”雲旗喊了幾聲，程殷廷並沒有回答。
回過神來，程殷廷才發現自己又走神了，他發現自己最近走神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急忙收斂情緒問，道:“呃，怎麽了？”
“我說等下問過媽咪，我們可以晚上去陪奶奶，我也想她了！我想媽咪不會不同意的！”
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小孩子是很敏感的，雲旗很喜歡奶奶，因為奶奶對他很好，那是一種由心而發的好。
“好了，我們先去看媽咪吧，我想她第一眼想看到的人一定是你！”
牽著小手，這一刻程殷廷心滿意足。
知足者常樂，他深諳這個道理，也一直用這句話來警戒自己。
“爹地，你不可以告訴媽咪我前天把黑泥染白了！”
黑泥就是之前翰克從程殷廷手上要去的駿馬，全身漆黑如墨。
因為翰克這三年一直在古堡，所以黑泥也被程殷廷運到了這裏，黑泥十分的通人性，對雲旗更是有著異常的寵愛。
誰知道前幾天雲旗突然領悟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覺得黑泥太黑的，給人的感覺太突出，想給它換個造型，就那樣拿了畫畫的染料將黑泥從上到下的塗染。
“恩，我不告訴她！”
“不可以告訴媽咪我偷偷開車的事情！”
“恩，不說！”
“爹地，你……”
“……”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往古堡內走去，小的一臉的擔憂，大的嘴角擒著滿滿的笑容。
午後的陽光拉長了他們的背影，使得這一刻看起來無比的溫暖。
“翰克叔叔！媽咪！”
一進門雲旗並沒有先喊自己的媽咪，而是將目光放到了翰克的身上，臉上堆起滿滿的笑容，帶著一絲小可憐式的撒嬌。
翰克瞥了一眼，內心冷哼，他若不是看著這個小惡魔長大的，還真會以為這是上帝派下來的天使。
從小家夥六個月開始，玩壞了他多少東西，他都計算不過來的，想起那一堆悲催的科研成果，現在都被放在某個小黑屋內，成為秦雲旗的專屬玩具，他就有種欲哭無淚的衝動。
尤其是昨天自己心血來潮，想去馬場跑幾圈，找來找去找不到黑泥，最後在馬廄工作人員的指引下，才看到了已經變得全身雪白的黑泥。
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倒不是翰克不喜歡秦雲旗，事實上有這麽一個小屁孩成天在這古堡裏兜轉著，帶來無限的歡樂，誰能不喜歡啊！
“小雲旗，看你額頭上都是汗，是不是幹什麽壞事去啦！”翰克眼中露出惡魔般的光芒。
喜歡歸喜歡，該嚇嚇這小惡魔的時候，翰克絕不手軟，尤其是當著蘇清歡的麵，再說了除了當著蘇清歡的麵能嚇住這小惡魔外，還能有什麽機會？
程殷廷都給寵上天了，小惡魔又嘴甜的哄得程夫人的開心，這古堡裏的仆人不管是程殷廷的人還是程夫人的人，都以哄得小惡魔開心為首任。
“翰克叔叔，剛剛有個叫雲珊的阿姨打電話來哦！”
雲旗像是沒有發現翰克的目的一樣，十分自然的爬到翰克的懷中，眨巴著無辜的雙眼，露出甜甜的笑容。
“雲、雲珊，你沒告訴她我在這裏吧！”
翰克額頭冒了冷汗，這個女人他是避之不急，自己在這古堡三年了，這女人找了自己三年，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雲旗給抓到了這個把柄，他更不曉得雲旗是如何和那雲珊聯係上的。
“恩，沒有！”雲旗一臉苦惱“隻是雲珊阿姨看起來好可憐哦，她找了你三年，我在考慮……。”
小惡魔拉長了音階，翰克隨之變色，一臉討好的樣子。
“不、不、不用考慮了，你看叔叔要幫你媽咪做手術，將來叔叔會去看她的。”
“好了，翰克，你別和雲旗鬧了！”程殷廷開口給摯友一個台階下，反正翰克到最後還是舍不得去告狀的。
根據這幾年來的經驗，翰克對上小雲旗每一次都是處於下風的，當然這其中主要是因為翰克疼愛雲旗，所以每次都放水，但從另一方麵還是可以看出小雲旗這驚人的天賦。
客廳中，雲旗乖巧的依偎在蘇清歡的懷裏，不論他心性怎麽成熟，對於母愛的渴望始終是本能，這幾年蘇清歡總是不斷的做著各種手術，真要論起來確實也沒有多少時間照顧他。
程殷廷和翰克坐在蘇清歡的對麵。
翰克玩弄著手中的電子遊戲時而皺眉時而得意狂笑，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做手術時的沉穩風姿。
程殷廷手中拿著個酒杯，輕輕的搖晃著杯中的液體，目光深沉，一時倒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麽，但無疑他是這房間內心事最重的一個。
經過三年不間斷的手術，現在的蘇清歡早已看不出當初的模樣，如果說曾經的她是有著東方傳統女性的美麗與典雅，那如今的她有著的是東方現代女性的狂野與性感。
原本象牙白的玉，肌，美則美卻會讓人覺得不夠健康有及缺乏活力，而現在小麥色的肌膚代替了原本象牙白的玉，肌，給人一種無比健康與陽光的氣息。
小麥色更是時尚的代表，現在更有專詞為蜜色。
因為懷孕而瘋長的肥肉也早已消失殆盡，身高沒有任何的改變，倒是身形比起曾經來顯得豐滿了許多。
這倒不是翰克的功勞，隻是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的變化。
這個東西是看人的，倒也不是所有生過孩子的女人都會變大，但蘇清歡就是變大了。
“謝謝你，翰克！”
說話間，她的嘴角有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這笑意無形中增加了她的魅力。
不得不說翰克是非常好的整形醫生，蘇清歡經過他這麽一番巧奪天工，完全變成了另外一類人。
單就外型，就會使人覺得這是個極度狂野性感的女人，和之前小家碧玉的溫暖格格不入。
“哦，美麗的喻含妹妹，你千萬不要對我這樣，我會受不了的！”翰克放下了手中的遊戲，神情誇張。
喻含是蘇清歡現在的名字，是程殷廷特意挑的，喻姓並不多，但既然能挑這個姓名，程殷廷自然是有打算的，事實上的確也有喻含這個人，隻不過她本人已死。
合理的身份會是蘇清歡複仇的一大助力，他自然不會隨意挑選。
“翰克叔叔，收收你的口水！”雲旗和翰克就像天生的冤家一樣，他可不會錯過任何一個糗翰克的時機。
“雲旗……！”蘇清歡板起臉喝斥兒子。
“媽咪，我錯了，翰克叔叔，對不起！”
不得不說雲旗的應變速度很快，而且認錯的態度非常的好，蘇清歡才喊了他的名字，他就機智的作出了回應。
知子莫若母，蘇清歡哪裏能不知道雲旗的小心思，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
隻是她還沒能開口，翰克有些悶悶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好了好了，喻含妹妹，不要責怪雲旗了，他都認錯了。”
眾人抬頭，卻見他正在伸手擦拭著嘴角的口水，也正因此，說話的聲音有些悶。
被這對活寶給弄的，又好氣又好笑，雲旗更是哈哈哈的大笑了一起。
這一幕不止逗樂了蘇清歡，連一直處於沉思的程殷廷也不由得笑了出聲。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尤其是在這看起來巍峨實則無比沉悶的古堡，雲旗和翰克一直是大家歡樂的聚焦。
“我的證件什麽時候能下來？”收斂了笑意，蘇清歡看向程殷廷。
她的容貌直到今天才徹底的定下來，證件自然也是剛剛開始辦理。
“明天！”程殷廷張了張口，有什麽話想說，但最終還是隻吐了這兩個字。
他想讓她留下來，不要去，但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她有非去不可的理由，而他沒有留下她的理由，就算有，那也隻是一廂情願而已。
強扭的瓜不甜，而且他也不會去做那種強為的事情。
“你什麽時候走？”
“三天後吧！”
蘇清歡輕撫著雲旗的臉，對這個兒子，她多有愧疚，這三年以來，自己陪他的時間真的太少太少太少了，這一去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雲旗本應該天真無邪的成長的，但在自己特意為之的情況下，僅僅三歲的他，知道了那麽多陰暗的事情，知道了那麽多仇恨。
當初做出這個決定是痛苦的，也有不安，生怕讓孩子太早接觸這些會使得他變得陰暗。
令她安慰的是，雲旗並沒有因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和仇恨而有什麽大的改變。
“媽咪，我也要去！”雲旗推了蘇清歡一把，學著在坐的三個大人，一個人坐了起來。
蘇清歡雙手放在雲旗的肩膀上，目中有著慎重。
“不行，太危險了，你留在這裏有你幹爹、翰克叔叔、還有程奶奶陪著你，媽咪很放心。”
對於兒子，蘇清歡一向像對待大人一樣的對待，都是充分的尊重他的個人意見，如果有分歧再坐下來商談的。
“我不會讓媽咪一個人去的，我一定要去！”
小雲旗直視蘇清歡的雙眼，他的眼中有著倔強，媽咪要去救女兒，他也要去救自己的妹妹，雖然他還小，不是非常的能明白媽咪這些年受的痛，但看別的大人都能正常的玩樂，而自己的媽咪，除了手術就是不斷的鍛煉，他就算再小，隱約也能明白媽咪過的很不好。
“雲旗乖，媽咪去，沒人能認出來，但是你這張臉和你爹地太像了，尤其是你的雙眼……，媽咪不能讓你去涉險！”
隨著兒子的成長，真的越來越像秦斯含了，隻要雲旗出現在那些人的眼前，誰都會懷疑他和秦斯含的關係。
她絕不能讓兒子被陳彤那個女人發現。
“媽咪，你是說我長的像爹地，所以不能去嗎？”雲旗小臉塌了下來似乎十分喪氣，但寶藍色的雙眸中閃爍著令人難以察覺的光芒，就像一個小惡魔設好了套等著人往下跳。
“是呀！你太像你爹地了，人家會認出來的！”蘇清歡點了點頭並沒有發現兒子眼中跳動的小惡魔，反而為兒子的聽話乖巧而開心。
一旁的翰克似是發現了什麽，趕緊低下了頭，繼續玩他的遊戲。
程殷廷在心中歎了歎氣，雖說這知子莫若母，但要是這子成長的太快了，有時候母是不會發現的。
“媽咪，那我要是長的不像爹地，是不是就安全了！”雲旗的小手支著下巴，狀似單純的問道。
“恩，如果你不像你爹地的話，那是安全多了！”不疑有它的蘇清歡點了點頭，雲旗要是長的不像秦斯含，那肯定是沒什麽大問題的。
這倒不是蘇清歡的心機比不過雲旗，隻是在她的心中雲旗畢竟隻是孩子，她犯了一個全天下母親都會犯的錯誤。
“如果安全，我是不是可以去那裏上幼兒園！”
“恩！”想起來兒子也該上幼兒園了，自己走後還要拜托殷廷安排一下。
“塔、塔、塔、塔……”雲旗不知道去幹嘛，跳下了沙發就跑。
“媽咪，我馬上回來！”
“他去幹嗎？”
蘇清歡終於發現了翰克和程殷廷有些不對的表情。
程殷廷聳了聳肩，將目光放在了翰克的身上，表示著自己的無辜。
“翰克？”
順著程殷廷的目光，蘇清歡也望著翰克。
“嘿、嘿嘿，喻含妹妹啊，我說話但你保證先不要急，就那個、那個、那個你教我的製作麵具的辦法……。”
翰克說到一半沒有說下去了，反而捂著肚子，一溜煙的跑了。
如果說三年前，他覺得蘇清歡挺特別的，那這三年下來，他對蘇清歡其實產生了一種恐懼感，倒不是蘇清歡有多凶惡，隻是這手段，他一個大男人已經不知道在她手下吃癟多少回來，為了尊嚴，他寧願去蹲茅坑。
蘇清歡給翰克的製作麵具的辦法是從高雪婷那得來的，翰克一拿到手，就捧著不舍得放下，對門外漢蘇清歡來說隻是感覺高雪婷的東西，自然高級，但對翰克來講，他所看到的精華遠在蘇清歡之上。
術業有專攻，可以說這幾年在他不斷的試驗下，製作的技術早就甩蘇清歡十萬八千裏了。
偏偏雲旗沒事就和翰克混在一塊，他就像一張白紙，別人給他什麽，他就學什麽，耳濡目染之下，不說好壞，竟然也掌握了這門技術。
蘇清歡額頭上有了幾條黑線，一種不太好的念頭萌生了出來，感覺自己怎麽像個母夜叉了！
“我媽咪想見雲旗，我晚上帶他去程家一趟吧！”
程殷廷沒打算給蘇清歡解惑，有些東西百聞不如一見的。
“這次我和你們一起去吧，在這裏快四年了，一直都沒能去感謝程夫人的照顧，過幾天就要走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我要去謝謝她！”
蘇清歡的話並沒有出乎程殷廷的意料，事實上他早就想到了會有這麽一天，但他在聽了她的話後，臉色還是不由得一暗。
他寧願她不說出來，不說代表著她對這裏有著依戀，會再回來，可說了，就是一種告別，就算她將來再回來，所代表的身份也不一樣了！
也許下一次，就是秦斯含陪著她回來了吧！
程殷廷苦澀的想著，這一切他卻又無能為力。
就像他縱使本領通天，也無法逼蘇清歡愛上自己一樣。
將心中的繁雜念頭收起，程殷廷狀似豁達的說，道:“那晚上我們一起去吧，媽咪也想見你！”
三年的時間，原來剃光的秀發已經長長了。
臉上的傷，奇跡般的在沒有動刀子的前提下消失。
如果說蘇清歡還不知道程殷廷的心思，那她就是傻了。
但是知道又能如何呢？有些事情不說並不代表著互相之間不知道，反而說出來隻會讓大家都難堪。
當然如果有一天程殷廷選擇了將事情說出口，那蘇清歡也絕不會繼續保持沉默的。
這幾年的時間若說沒感情那肯定是騙人的，但她對他的感情就像家人一樣，始終無法做到她對秦斯含的那種。
有些愛，就是獨一無二的，不管歲月如何變遷，心中的那份火焰也永遠無法消散。
氣氛有些尷尬，相處了約四年的兩人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麽。
“爹地、媽咪，你們看我是誰！”
萌萌的一句童聲響起，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尷尬的氣氛。
幹爹也是爹地，這事蘇清歡自然有跟雲旗說過幹爹和親爹的區別，但他堅持叫程殷廷爹地，她自然也不能說什麽。
她知道程殷廷和雲旗之間的感情十分的好，不是親生父子更勝親生父子。
要是她強製性的有什麽樣的要求，豈不是顯得她自己心中有鬼了。
“呃！”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蘇清歡不由得一愣。
什麽情況？
她知道眼前這個小男孩就是雲旗，可是這才幾分鍾的時間，怎麽變化就這麽大了。
除了身上的穿著沒有變外，他寶藍色的雙眸已經變成了黑白，五官也有了極大的變化，還真看不出來和秦斯含有什麽相同之處。
這一番轉變，就連儀態氣質也改變了許多。
此時的翰克也已經走了出來，蘇清歡盯著他問，道:“你教他的。”
雖是問話，但她非常的肯定，這除了翰克還能有誰呢！
“要是他資質不好，我就是想教也教不了！”翰克訕訕的說著，眼中和他們一樣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他說的自然是真話，一個三歲的小毛孩，要是沒有這個天份，就算翰克用盡了心思，也教不出來吧。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能做到這個地步！”
“媽咪，你看我這個樣子跟你一起去，人家就認不出我了吧！”雲旗小跑著來到蘇清歡的身邊，揚起小臉得意的說著。
“你看這樣不就被發……”蘇清歡一邊說著，一邊趁雲旗毫無防備的時候伸手開始撕他臉上的麵具，話到一半，她的聲音嘎然而止。
眼前依舊是黑白的雙眼，五官也和剛才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便是皮膚上有著非常明顯的灼傷痕跡。
“嘿、嘿嘿嘿！”雲旗笑的很奸詐，雙眼掃視了三個大人一圈，又高揚著下巴，一副牛B哄哄的樣子。
“你小子……夠厲害的。”翰克食指點著雲旗，滿臉的笑意，而後變成了大拇指朝上。
程殷廷更是高興的直接將雲旗抱在了懷裏，親了又親，他對雲旗的愛絕不比任何的親生父親少半分，現在看到自己兒子才這小小年紀就有這份心思，這叫他怎麽能不高興呢。
雖說這份心思還是十分的稚嫩，但三歲小孩能做到這份上，已經算是奇跡了。
“你為什麽要把臉弄成這樣子呢？”
兒子心思開拓作為母親的她自然是歡喜的，但為了防止雲旗過於自信，她並沒有流露出過多的讚美。
得到程殷廷和翰克讚美的雲旗巴眨著一雙眼睛望著蘇清歡，他期望得到媽咪的認可和讚美。
得不到媽咪的認可和讚美，他眼中浮現了濃濃的失望之情。
不過再怎麽說，他也隻是三歲的小孩，沒過多久，他就將這種失望拋到九宵雲外了。
“媽咪，你說過因為我像那個爹地所以不可以去，現在我不像他了，我就可以去了吧！”
對於秦斯含的樣貌，他並不陌生，他們從未在雲旗麵前有過故意的隱瞞。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