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治病
“我易容成南詔一個王子的模樣，收拾了許多金銀珠寶和秘籍古書，帶著數名奴隸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南詔王室。”
藥王說到這兒很是得意，他當時想著帶著那些東西，他大可以找到一個好地方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
“那你娘呢？”孟鳶清問。
提到母親，藥王臉上的笑容刹那間便消失了。
藥王眼中流露出一絲傷感:“她早在那兒之前就死了，被南詔王殺了。”
“莫非是她在臨死前讓你離開南詔，找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好好生活，你才易容成他人即地獄模樣，帶上金銀珠寶走了。”孟鳶清也帶著一絲笑容道。
藥王不說話，她知道自己說對了。
“你回到了蜀郡，你大可以在那兒好好生活的，為何要追隨我阿翁？又為何變成這樣？”
藥王沉默了一會兒，他道:“今兒我說得已經夠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難道藥王在蜀郡也發生了什麽讓他不開心的事？孟鳶清心下猜測，隻是藥王已經離開她無法求證了。
綠嫋氣呼呼地到了曲長靖的帳子外頭，裏麵燭光璀璨，還有人說話的聲音，人影湧動。
顯然不止他一個人在。
於是綠嫋的腳步戛然而止，改在外麵轉圈。
轉了半天，燕凝潮齊將軍等人才從裏頭出來。
“綠嫋，你怎麽在這兒。”燕凝潮快步走到她身邊，“有事找曲長靖？我看他不頂用，還是找我比較好。”
“我也想找燕將軍幫忙，可是沒辦法呀，人家隻要曲將軍一個人。”
哦，原來是錦城的事。
綠嫋氣衝衝地掀開簾子進去，曲長靖見狀忍不住皺眉，迅速把桌上地圖等物折起來。
“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曲長靖道。
“我倒是想睡啊，有人睡不著還不讓我睡。”綠嫋雙手叉腰道，“在那兒喊著你的名字呢，你還不快去哄她。”
曲長靖把手上的東西放好跟著綠嫋出去了，到了錦城公主的營帳之中，她正蜷縮在床上抱著被子默默哭泣。
曲長靖看一眼綠嫋，對方對他置之不理，他隻好進去哄錦城。
他剛坐到床邊錦城就撲過來抱著他開始放聲哭泣。
不知道的還以為曲長靖對她做了什麽呢。
“公主殿下。”曲長靖頭皮發麻，想推開錦城又不好意思推開，
“曲將軍。”錦城一邊哭一邊說話，“我好難受，我好害怕……有人打我……”
“不會的不會的。”曲長靖道，“不會有人欺負你的。”
錦城公主隻穿著裏衣，現在隨著她的動作肩膀上的衣服脫落，露出雪白的臂膀，上麵還有消退了大半的淤青。
“他們……他們欺負我……我好害怕……”錦城一邊說一邊哭，把曲長靖抱得更緊了，“長靖，你能保護我嗎？一直保護我。”
綠嫋就站在門口盯著曲長靖，燕凝潮慢悠悠地來到綠嫋旁邊，玩味地打量著二人。
“嘖嘖，美人主動投懷送抱，曲長靖，我看你不如從了吧。綠嫋，把簾子放下來，不要打擾他們的好事。”
燕凝潮見綠嫋不動手，主動伸手去放簾子。
曲長靖“唉”了一聲:“燕凝潮，你別走，幫我一個忙。”
燕凝潮笑看著曲長靖:“要拿什麽東西？”
“拿把幹淨的小刀，一碗清水，白酒，還有止血的藥來。”
燕凝潮便去找東西了，錦城還在那兒摟著曲長靖嚶嚶啜泣，說什麽:“曲將軍，你別走，我害怕……”
曲長靖抽出手來，他摁著錦城的肩膀然後在她脖子上狠狠一掌下去，把錦城給打暈了。
“你這是做什麽。”綠嫋見狀跳了進來，“幹什麽把她打暈啊。”
“給她治病。”曲長靖道。
曲長靖讓綠嫋摸摸錦城的後脖頸，看看上麵有沒有輕微的凸起的地方。
綠嫋便去照做了，摸了一會兒果然在她後脖頸下麵的地方有一個輕微的凸起的地方。
燕凝潮帶著人把曲長靖要的東西帶過來，曲長靖把那把小刀用火燒過再浸了點酒。
“綠嫋，你能把那個鼓起來的地方劃開嗎？”曲長靖把小刀給了綠嫋。
綠嫋看著那把閃閃發光的小刀，縮著手不知所措。
燕凝潮把刀搶過來:“這點子事有我們在，還用綠嫋動手？”
燕凝潮把錦城公主放好，然後脫下她的裏衣，露出了她的脊背。
綠嫋見狀忍不住“誒”了一聲，心裏嘀咕了一句“流氓”
“把蠟燭拿過來。”燕凝潮道。
綠嫋把燭台捧過去小心照著，燕凝潮找到綠嫋說得鼓包，小心地用小刀的刀尖把皮膚給切開。
“一定要小心。”曲長靖道，“裏麵可能有一層薄膜包著一隻蟲子，要是劃破了可能就不好了。”
“那我覺得還是你自己來比較好。”燕凝潮道，“我沒經驗。”
曲長靖聞言過去，見到錦城的裏衣被脫了一半，於是鄙夷地看了燕凝潮一眼。
“你小心就好，我相信你下手不會沒輕沒重的。”曲長靖道。
燕凝潮耐心下手，底下的錦城發出一聲痛囈。
燕凝潮果然從錦城的脖頸處挖出一個沾著血汙的小球出來，他放在那碗清水裏，把小球清洗了一下。
綠嫋拿帕子給錦城擦了擦血漬，燕凝潮道:“就這一個嗎？會不會還有啊。要不要檢查一下。”
“你隻要不借著檢查的名義行非禮之事就好。”曲長靖打量著那個小球道。
燕凝潮果然在錦城的後背上摸索起來，綠嫋對他撇撇嘴到了曲長靖身邊看那個小球。
“這是什麽？”綠嫋問。
曲長靖道:“去年蜀郡匪亂的時候，我曾在一個女子身上見過這個東西。”
這個小球和他在蜀郡從方南姐姐方眉體內見到的幾乎一樣，薄膜裏麵是琥珀色液體，裏麵有觸角看起來堅硬如盔甲的蟲子。
這隻蟲子看起來比蜀郡的那隻要凶悍不少。
燕凝潮道:“還有。”他在原先那個包附近又找到一個包，然後駕輕就熟地劃開皮膚挖出那個小球。
就這樣，他總共挖出了三個蟲子來。
“會不會前頭還有啊。”燕凝潮道。
“我看你就是存心想占人家便宜。”綠嫋道。
“給她喝兩副藥，要是沒作用的話大約就是還有了。”曲長靖道，“給她上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