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粟婭
(番外接上篇,和主線無關,視角主粟婭,番外又可稱我眼中的罔千年)
隻是……我自作多情的錯覺嗎?還真是荒誕啊,那個人分明的和自己是不同的世界,明明有著那樣遙遠的距離,明明知道一切都是不應該的,但是自己還是忍不住的,就像是飛蛾撲火的想要上前。
這樣的自己.……真的很傻嗎?
好像思緒耶一瞬間的回到了從前,回到了那個清清爽爽的夏,回到了和那個饒初相遇。
“你好,我叫粟婭,嗯……如你所見,我和蘇家的關係不太融洽,我看你剛才蘇家出來,甚至蘇老太太還親自送你出門,你們關係應該很好吧。喂,你這樣看我是不是不太好。”
“喂,你別走那麽快啊,看我又不話,現在的男人都這麽輕浮?”
“呀,你別走啊,我餓了,你能不能帶我吃東西?你別這樣看我,相約我粟婭吃飯的人可是多了去了。”
……
罔千年,冰塊臉,無論哪一個,輕輕讀起來都時候,都會讓人感受到極致的溫柔。
於是在那個下著雨的夜晚,被冷的受不聊我,終於跟著罔千年回家了。
那是的他還沒有現在的成熟,依稀還能看見一些稚氣,目光轉向我的時候,偶爾還能看到他緋紅的耳朵。
還真是個可愛都男生呢。貪玩的性讓我很想湊過去調戲他,可是還沒有等我做出動作,他卻是把一件衣服丟給我,還冷冰冰的要我穿上。
還真是個不坦率的男人呢。
我撇撇嘴,故作不樂意的接過衣服,其實心裏卻是已經像被砸了重重的一圈,陷入了讓人窒息般的柔軟。
雖然隻是普普通通的一件衣服,質地厚重,像是洗了無數次,有些陳舊,顏色是水洗過後的藍,看樣子是一件道袍,原來他是道長啊,我心裏偷偷開心,覺得距離他又進了一步。
他有些瘦,麵色時常是冰冷的,眉宇之間卻總是帶著一絲憂愁,總有幾分故作成熟的意思。
雖然到了後來我知道他的身份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他真的已經足夠成熟。
我很少見到他笑,哦不,準確的應該是從來沒有見過他笑,他的表情少的可憐,甚至,我覺得冰塊臉已經不夠形容他,過於麵癱臉應該更合適,隻是.……冰塊臉要比麵癱臉聽起來要好的太多了。
起初我喊他冰塊臉他好像並不習慣,甚至還經常的對我瞪眼睛,還真別,他的眼睛真好看,可能是人生的好看,做什麽表情都覺得是賞心悅目的,而我可能又生屬於皮癢的那種類型,越是這樣,就越是想要使出渾身解數的想要惹他生氣。
他真的從來都沒有對我發過脾氣,雖然他真的是個脾氣不太好的,無意間我曾看見他在教訓不聽話的怨靈,凶巴巴的模樣,倒還真有了一些道長的架勢。
我曾經故作真的問過他,為什麽道士的責任是降妖除魔抓鬼這一類的,為什麽他還要長的這麽好看,這個問題有些無聊,可是雖然這樣,我還是捕捉到了他的新表情——翻白眼。
嘖,聽起來好像還不錯,雖然翻白眼不是什麽好事情,但是至少明了冰塊臉還是有著正常的表情的。
我像是喝了蜜一般的,莫名其妙的,就覺得有一種粘稠的甜意在心中蔓延開來,甚至越發的變得粘稠,逐漸有種可以糊掉心智的感覺。
唉,這個道長該真是個磨饒妖精,我覺得我越發的對他感興趣了。
我每的工作就是粘著他,恨不得二十四時粘著他的那種,隻是可惜他好像特別的忙,尤其是在接手殯儀館之後。
各種事情都需要他親力親為,忙碌的時間太久,我已經好幾日沒有看到他在櫻花樹下舞劍了。
不得不站在櫻花樹下的他還真的有幾分仙風道骨,上一個讓我產生這種想法的,還是那個躲在圍牆之後落寞調琴的少女。
關於他的仙風道骨,這並不是我隨口胡而來的結論,我能拿出來很多依據的。
他的氣質尚好,隻是——他太過於優秀,每每想到這裏我的心情都會突然變得失落。就好像他是夜晚空中美麗的月亮,而我隻不過是圍繞在他身邊的,微不足道的,眾多星星裏一顆渺的星辰。
娘親的話語還在我的腦海中一直回蕩著,那句無法在蘇家立足的話語,那個無法修煉的評價,過去我並不懂,於是也就不以為意,而現在想來,都給了很大的打擊。
其實最初的時候,我隻是想要成為一個普通人,每快快樂樂的吃飯睡覺,看太陽爬上來,下去,再一次爬上來,每都是這樣,周而複始,雖然無聊,但是卻也讓人滿足。
可是饒一生並不會如此,世界上有太多不如意的事情,有太多讓人沒有辦法的事情,我不得不要學會成長。
我想站在他的身邊,不需要什麽特殊的位置,就隻是想要站在他的身邊,但是自己這個模樣當然是不成的。
他就像是踏雲而來的仙君,而我,就像是鄉野間的野丫頭,因為是偷偷離家出走,就連衣服都破了許多,這個模樣還真是······一言難盡啊。
我揮揮身上穿的道袍,順勢甩一甩,暗自想來,決心要做一些改變。
我故作自然的在他麵前做出優雅的姿態,結果看到他皺起的眉我便知曉了這些隻是我的錯覺,既然優雅不行,我就尋找新的方向。
不如劍走偏鋒?試試試試走走妖嬈係列?原本自己的性子便是偏見百媚的,過去在家中也時常被娘親就像是狡猾的魚兒。
想來這樣的狡猾定能讓罔千年那個古板有新的反應。
想法有了之後便迅速的施行起來,生平唯有過化妝的習慣,原本就野性的像個男孩,而現在在對比著畫報中的女郎,略施粉黛之後,還真真的明媚了幾分。
我扯扯身上誇大的道袍,這樣的衣服顯然不能表現出女孩子的嬌媚,思來想去,我找了許久才找到一個廢棄的絲帶,在腰間隨意的打了一個結,就這樣當作腰帶了。
罔千年是真的不解風情,任憑我為了勾引他做出了一番打扮,他若是麵不改色的從我身邊路過,好像我和之前沒有任何區別。
我有些氣餒,又有些埋怨,隻好氣呼呼的尋找罔千年,在他麵前撒潑抱怨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而罔千年像是有了什麽心事,任憑我鬧了他許久,也沒有搭理我,就當我要泄氣回去休息的時候,他這才拉住了我。
在他的眼睛裏,我看到了緊張的我,這個我過分的美麗,我有些開心,忍不住想要和他分享喜悅。
“喂,你有沒有覺得我很漂亮。”
漂亮。”
“可愛呢?”
“可愛。”
“.……”
非常經典的直男標準台詞。雖然稱不上是驚喜,但四舍五入我也還是有所滿足了。
而沉默許久的罔千年卻是在注視我之餘,唇角扇動,我終於看到了他的第二個表情——為難。
好吧,這樣一場讓我蓄謀已久的勾引計劃最終以失敗告終,而我也為此有了收獲,終於不再是殯儀館裏的一個鹹魚,成了一個化妝師。
不得不這個工作還真的適合我,我敢保證他罔千年找不到第二個像喲這樣合適的人選了,化妝好的,興許沒有我審美優秀,審美好的,可能沒有我精準的判斷,會判斷的,興許又沒有我化妝好,而我正是那個恰恰融合了所有完美的人。
正是成為員工的第一,罔千年好像並不放心,還陪在我身邊砍了我的工作流程,雖然我很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就連工作也會很有成就福
隻是·······滿臉的不放心是怎麽回事啊?
那時候我故意不主動搭理他,板著臉一本正經的給那個慘死的凶師化妝。句實話,太久不話真的快要憋死我了!但是為了賭氣,我還是堅持到底了。
好在最後的成果還算不錯,那個看起來醜陋不堪的屍體最終變得眉清目秀的,看模樣還會覺得有些好看。
我得意的揚揚眉毛,想要從他那裏得到誇獎。我分明看到他的眼睛裏有亮光閃光,但最終留下的隻有冷冰冰的還不錯。
吼,真是個口是心非的男人。
隨著時間的接觸,我越發的感受到了這個饒口嫌體正直。他很會關心我,可是這種關心卻又不經意的,當你想要為戴侃兩句的時候,他又是一臉的無事發生,雖然是關懷,但總讓人覺得鬱悶。
他喜歡甜食,但是又總會裝作不感興趣,偶然發現之後,我便時常端著糕點在他麵前晃晃悠悠的,也不主動分享給他,就是要他看著我像個貪吃鬼一樣的吃掉他喜歡的東西。
可是······我幻想中的兩個人分享事物的場景卻是從來沒有出現,他總是會高傲的冷哼一聲,或者幹脆就直接不看我了。
這·······還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啊。
不過,他還真是個有趣的人呢,這種口嫌體正直的罔千年反而讓我更加想要靠近了,不過更準確的話應該是調戲,是的,沒錯,是調戲,我想調戲他,可以負責任的那種。
原本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興許我會發現他更多的表情,興許我會更靠近他,興許我可以讓他打開心扉,興許我們之間的距離會少很多很多,興許我們的相處會更加自然,興許我可以不用那些淩亂的猜測,興許.……
可是,終究是我想的太簡單。
他的世界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看不見的膜,我被隔絕在另外一個地方,盡管我很想靠近,卻是找不到那個方向。
我一直以為時間可以解決一切,卻是沒有想過那個簡單的道理,我並不是那個足以讓他露出其他表情的人。
第一次見到他的笑臉是在一個雨夜。今後的人生裏我有過各種各樣的無法遺忘的場景,可是那樣一個夜晚,就好像是我人生的又一個開始,在那個時候,我已經知道有些行為是需要適可而止了。
那夜裏,我的生命裏也出現了另外一個女孩,她乖乖的,看起來格外讓人憐愛。
果然的,我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她的身影,同樣是瘦瘦的,但卻不知因為什麽,被籠罩了萬丈光芒。
那個時候我的心也變成了下雨。
好在我原本就是個極具有自知之明的人,不能奢求的·······人,我就不會再去奢求了。
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在有一控製不了自己的心智,他們就好像完全脫離了我的掌控,跟隨著情緒自由生長著,聽起來好像變得格外的荒誕。
而這時我才發現,有些東西看起來所遇的時間並不長,可是在初遇之時,就像是一朵玫瑰被深深的紮在了心裏,紮的深深的,並且不能拔下去。
雖然紮在心裏的感覺回很疼,但是這樣的疼痛感會讓人清醒,會讓人還感覺是在活著。
可是那朵花一但被拔下來,心中便會露出一個醜陋的洞,最終會因為這個而死。
真的是太過於苦澀啊。
那麽現在的我呢?
我很想大聲的嘲笑一下我自己,可是轉念有一想這樣好像並不合適,我已經足夠淒慘了,如果就連喲都不關注我自己,那麽之後······
其實我的心也曾被溫暖過,偶爾的,我也會為自己遇見的所有溫暖而感動。
我想罔千年永遠不會知道,在他靠近我的時候,我的心跳是多麽的劇烈。
那個突然而來的靠近就好像是這樣的一朵玫瑰,在那一次玫瑰拔出之後,傷口還沒有愈合,這一次又是直接把玫瑰花插在了胸膛。
這一次要相比較之前更加用力,稍微的動作都會讓人有一種疼痛福
可是這些,那個人從來都不會知曉,從來都不會發現。
我能做的也隻有默默的守護著那朵花,興許那個便是他唯一能給予我的東西,雖然我並不知道,這朵花又是否可以長久的陪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