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原來她是有背景的人
重複與昨天一樣的事情，起床吃飯，然後，吳嚴居然沒有找吳語談話，就連秦路都不在家。吳語叫李媽過來問話，李媽笑道：“老爺今天公司有事情要忙，至於夫人，今天周一，她有課。”
吳語歪著腦袋想了一會，“今天周一，那昨天不就是周日嗎？”她猛拍一下自己的頭，本來還以為秦路昨天是特意留在家裏照顧她的，原來她隻是趕上周日休息。
“大小姐，你有什麽問題嗎？”李媽看見吳語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很奇怪她又有什麽困惑解除了。
吳語幹笑著，“沒事沒事，李媽，你幫我拿點水果好嗎？”
“哎。”李媽高興地跑到廚房準備了，她樂嗬嗬忙裏忙外的勁頭絲毫不減當年。
掏出手機，吳語遲疑了半晌，最後還是撥通了小張的電話。
“吳姐，你找我？”小張的聲音沒有任何改變，好像她並不是吳嚴安排在吳語身邊監視她的人。
多年的情誼還在，吳語有些為難，不知道該不該問。
小張對吳語十分了解，她隻要有什麽難為情的問題想問就會這樣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個字。
“你是不是想問我到底是哪邊的？”小張開門見山，幫吳語擺脫了心底的糾結。
“我告訴你，吳語，我這個人對感情遠遠比對錢更看重，雖然你發的工資跟你爸沒法比，但我從來沒有為了那點錢出賣你。”
小張的字字句句都在吳語的心裏產生巨大回響，有她的這些話就夠了，她覺得吳語說的那些什麽都不是。
“小張……”吳語的喉頭發硬，講話帶著一股哭腔，“對不起，小張，我不該懷疑你的，對不起。”
雖說小張平時都大大咧咧的，沒心沒肺慣了，但這種時候，她還是有些感觸的，眼眶居然發熱了。
但是，小張從來都是心口不一的人，她抬頭讓淚水回流，嘴角僵硬地上揚，“行了，大姐你別哭了，我想笑。”
再然後，就是兩個人在電話裏哭笑，沒有成文的語句。
吳語希望小張能來吳家老宅陪她，小張答應了，說是過幾天就去看她。
很快，午餐時間到了，但是家裏好像就隻有吳語一個人。李媽做了滿滿一桌子飯菜，吳語奇怪地問她是不是有客人來，因為李媽擺了五副碗筷。
“老爺說今天是有客人來，沒說是誰。”李媽如實回答，然後就扶著吳語在餐桌旁邊坐下了。
等了大約十分鍾，吳語才看到吳嚴從樓上下來，他左邊跟的是孫梧，右邊居然是程墨。吳語當時正在喝水，差點就嗆死了。
孫梧看到吳語瞬間老實的模樣，不忍偷笑。
“哥，你快過來坐！”吳語大叫著招呼孫梧到她旁邊坐，因為她害怕程墨會故意坐在她身邊。雖然這種想法很大一部分是吳語多想了，但她不敢冒險，因為程墨的腦回路不是常人能夠想象的了的。
吳嚴看著程墨，笑道：“隨便坐，別客氣。”
透過他的眼神，程墨讀出了試探。
“嗯。”程墨輕應著，在吳語身邊的位子坐下了。那一瞬間，吳嚴的目光是狠厲的。
孫梧正準備在吳語的另一邊坐下，吳嚴就開口了，“梧兒，那個位子有人。”
吳語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證明一下自己的存在，她朝吳嚴說道：“爸，讓媽在你旁邊坐就好了。”
吳嚴在正座落座，有條不紊地做著餐前準備工作。“你媽媽今天不回來。”
吳語不解地看著他，不假思索地反問：“那你幹嘛讓李媽多準備一份餐具？”
旁人都沒有明說，因為這用意很明顯，就是有別的客人要來。也隻有吳語會問這麽多餘的問題。
“不好意思，叔叔，我來晚了。”
莫率的出現讓吳語更加疑惑不解，她完全不知道吳嚴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相對於吳語的不淡定，程墨就顯得沉穩多了，他就坐在那裏，靜靜地觀察著事態的發展變化。
看到莫率時，吳嚴的臉色有所好轉，眉目間多了些許認可的意味。
“不晚，快入座吧，在小語旁邊。”
就算吳嚴不說，莫率也會在吳語旁邊坐，但是吳嚴特地說了，就有不一樣的意思了，這是批準，認同，跟他對程墨的態度截然不同。
孫梧雖然感受到了氣氛的詭異，卻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他隨便挑了個座位坐下了，忐忑不安。
在宴會正式開始前，吳嚴發表了簡單的餐前講話。
“今天就是正常的家庭聚會，大家都自然一點，不要緊張。”
短短幾個字，卻讓吳語覺得大有問題。
“程墨先生，你是娛樂圈的老人了，我家小語以後還仰仗你照顧呢。”
吳嚴的話客套之意畢現，生硬之至。
程墨禮貌性地看著說話人，輕笑道：“吳老都開口了，我當然會留意。”
沒有鋒芒畢露，但也絕不任人踐踏，程墨從始至終都保持警惕，但也不讓自己的防備太過明顯。
吳語當然聽不出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交戰，她此刻唯一的感覺就是悲哀，因為程墨是為了照顧她老爸的麵子才照顧她的。
知道這簡短的對話裏麵大有文章，莫率開口道：“叔叔這樣講，是不相信語兒還是不相信我？”
沒有說完的話，激起了在場所有人的興趣。
“語兒是憑借自己的努力走到今天的，而我，會一直支持她。”
這很明顯是承諾啊，是莫率對吳語的承諾，也是對吳嚴的承諾。相對於程墨冷淡的反應，莫率明顯熱情多了，他對吳語的守護之意也是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了。
吳嚴很滿意，在程墨麵前，他的這種滿意更加誇張地表現出來了。吳嚴直接誇讚道：“小語由你照顧我就放心了。”
這下吳語終於察覺出了異樣，她覺得吳嚴好像替自己決定了終身大事了呢。
“爸！”吳語大叫著打斷一場明目張膽的拍賣會，她吳語就是拍賣品，而程墨和莫率的話就是叫價。
吳語很憤怒吳嚴這種不在乎她感受的做法，她不能站起來壯氣勢撐場麵，就是好摔了杯子。
“爸，你能不能不要那麽自私，我自己可以有權決定我的未來，你無權幹涉！”
吳嚴沒有正麵回應吳語的挑釁，他隻是叫來李媽，讓她把吳語帶回房間，而他在做這些的時候，還在正常地夾菜吃飯。
“爸……”吳語還要再爭論，孫梧趕緊起身把她送回房間了。之後孫梧也就沒下去吃飯了，就在房間裏陪著吳語，更確切地說，是看著吳語，怕她一時衝動幹什麽不計後果的事。
餐桌上，就三個人了。
程墨率先開口道：“吳老，今天的飯我吃過了，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
說完，程墨準備離開，他非常不喜歡這種勾心鬥角地社交場合。
“慢著。”吳嚴開口阻止，剛才的禮貌完全沒有了，因為隻有他們三個人，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天的聚會所為何事，也不用再費心盡力地打啞謎了。
“程墨，以後你必須遠離小語，否則，你的星路就到頭了。”
聞言，程墨一聲冷笑。“吳老覺得是我糾纏的吳語嗎？”
吳嚴啞言，他的女兒他比誰都要清楚。吳語很久以前就迷戀程墨，當時她還小，吳嚴就覺得她是一時興起，可是後來，吳語對程墨越來越關注，由迷戀變成癡迷，最後，好像還變成了那種喜歡。吳嚴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戲子。
眼中逐漸有怒火燃起，吳嚴看向程墨的眼神充斥著危險。
程墨把一切都無視掉，繼續說道：“如果是我想要得到的，你就絕對阻止不了。”
莫率以為程墨這是在宣告他對吳語的主權，當時他就衝程墨吼道：“你得不到的，語兒，注定是我的人。”
“注定？”程墨冷笑，“何為注定？是吳語對我的一見鍾情？還是我對她的日久生情？”
這算是程墨的真心表露嗎？他是承認了自己喜歡吳語的事實了嗎？在其他人看來是這樣，但是，程墨自己都找不出自己說的這些話的依據。
“程墨！”莫率的情緒太過激動，他跨過一個座位直接抓住程墨的衣領，怒視著他，“你沒資格喜歡語兒，你那麽傷害她，那不是愛！”
“我從來沒說過我愛她，你們不用對我那麽防備。”
程墨低頭看了看莫率緊扯著他衣領的手，緩緩道：“鬆手！”
因為有吳嚴在場，莫率才忍住沒有打人。而吳嚴此次見麵吃飯的目的就是給程墨一個警告，既然目的已經達成了，他沒有不放人的道理。
站在吳家老宅的大門口，程墨沒有立即離開，他轉身回頭，二樓的陽台上有很多精致的小盆栽，那裏，就是吳語的房間了。
之前，程墨對吳語有偏見，就是因為他熟知娛樂圈的事情，能像吳語這種三兩年就能迅速火起來的女明星有幾個是靠實力？
現在，他才知道，原來她是有背景的，她的爸爸是商界首屈一指的人，隻是，她爸爸給他留下的印象並不好。
程墨開車回去了，半路接了蘇嫻的電話。
“等我，馬上回去。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