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滅口？
一個眼刀甩過來，兩個人憋笑憋的快要放屁。
風臨淵自己卻一本正經的反駁：“酒酒你誤會了，我不是吃醋，隻是覺得那樣可以讓你免受許多不必要的騷擾。”
如此一本正經又可可愛愛，夜傾雲覺得自己拒絕無能。
於是努力繃著臉認真答應：“好，就聽你的。”
得來風臨淵努力裝作不在意，卻又忍不住嘴角上翹的嘚瑟表情。
徐林見自家主子被皇後娘娘安撫住了，這才上前道：“陛下，皇後娘娘，屬下方才想起來，那位與皇後娘娘搭話的少年，似乎是樊丞相的孫子，身邊那幾位也都是朝中大員的之女，他們中間，可能會有人認識您二位。”
朝中四品以上官員的家眷具有進宮參加宮宴的資格，但風臨淵登基後，他們二人攏共也就辦過不到三次宮宴，那些沒有共鳴在身的人，不認識也是有可能的。
徐林作為禦前侍衛統領，卻不能不當回事。
不過如他所料，風臨淵和夜傾雲也沒怎麽在意，聞言，夜傾雲就道：“不用管他們，一群小孩子罷了，認出來就認出來吧。”
他們低調打扮隻是不想被人打擾，至於刺客什麽的，別的帝後或許會怕，他們現在卻怕的就是無人行刺。
真要是有人趁機行刺，倒是方便了他們順藤摸瓜了，還省了他們想方設法打草驚蛇的麻煩。
相國寺裏早就打了招呼，風臨淵和夜傾雲去的時候，慈恩大師身邊的弟子已經候在大雄寶殿門口。
身邊還站著一個六七歲的小沙彌，胖乎乎的，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瞪著風臨淵和夜傾雲，跟著自家師兄一起念佛號。
“兩位施主，師父已經在禪房等候了，二位這邊請。”
“有勞。”
風臨淵客氣的應了一聲，跟著那僧人往裏走。
慈恩大師的房間風臨淵並不是第一次來，熟門熟路的跟進去，卻聽那僧人驚呼一聲：“師父！”
接著三步並作兩步就衝了進去，風臨淵和夜傾雲對視一眼，直覺出了意外。
連忙追進去，就見慈恩大師趴在挨桌上，後背插著一把匕首，從後麵隻看得見刀柄。
窗外有人影閃過，夜傾雲厲喝一聲：“什麽人！”
風臨淵已經追了出去。
跟著同來的小沙彌已經嚇哭了，“師兄，師父怎麽了，他是不是要死了，嗚嗚……”
夜傾雲伸手去探慈恩大師的脈息，一邊道：“別哭了，大師還活著。”
話落，她將手指放在唇邊，吹出清脆的口哨聲，轉而對那兩個僧人道：“煩請師父找些療傷聖藥來，要快。”
那僧人忙不迭跑了出去。
小沙彌嗚咽著走到慈恩大師身邊，想伸手去碰他，又怕怕的收回了手，抽抽搭搭的問夜傾雲：“女施主，師父他真的沒事嗎？”
“小師父別怕，我會盡力救回大師的，藥王穀知道嗎，我府上有藥王穀來的神醫，隻要你師父能堅持到神醫來，就一定能活下去。”
“謝謝女施主，如果你能救回師父，小僧一定日日在佛前為您誦經，保佑您餘生安樂無憂，平安喜樂。”
夜傾雲勉強扯了扯嘴角，到底是沒能笑出來。
他們才來見慈恩大師，人就遇刺了，說這事兒與他們無關她自己都不信。
從袖袋裏找了幾顆藥丸給慈恩大師服下，外麵的徐林和流螢、青山就進來了。
看到屋裏的情形，幾人驚訝不已：“皇後娘娘，這是出什麽事了？”
“有人敢在我們到之前刺殺慈恩大師，不過形式倉促，也是大師命大，沒死成。”
夜傾雲對青山道：“你輕功好，立即回宮請離音大師來。”
“徐林，陛下去追凶手了，你帶暗衛們助陛下一臂之力。”
兩人聞聲而去，流螢心急道：“皇後娘娘，那奴婢做什麽？”
“去找寺裏的管事，讓人搬個火盆來，把屋子燒熱了。”
受傷之人流血過多，本就怕冷，這種天氣，若是那點微弱的體能都用來保暖了，慈恩大師哪裏還有命等到鳳離音前來。
流螢聞言，並未直接離開，對跟著同來的暗衛吩咐了一句，自己就回了大師的禪房。
夜傾雲沒有對她說什麽，刺客尚未走遠，自己身邊無人，風臨淵回來又要擔心了。
心急火燎的等了會兒，幾個僧人簇擁著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僧進來，隨行的還有慈恩大師的那位弟子。
估計是從他口中得知了屋內的情形，倒是不見驚訝，很是穩重的給夜傾雲見禮：“老衲了空參見皇後娘娘，讓皇後娘娘受驚了。”
“大師言重了。”
夜傾雲起身回禮，眼神掃過那老僧身後的眾人，道：“遇到這樣的意外，本宮也很遺憾，值得慶幸的是大師命不該絕，本宮已經命人回宮去請離音大師了，還請了空師父管束寺廟中弟子，莫要將事情鬧大，引的刺客再度行刺。”
了空師父聽出夜傾雲這是不悅了，忙解釋道：“這幾位師兄都是師叔的親傳弟子，寺中其他人並不知曉師叔出了意外，還請皇後娘娘放心。”
夜傾雲頷首：“既是如此，就請諸位師父與本宮一同保護大師，等離音大師來吧。”
那幾個僧人隻打著佛偈道一聲：“阿彌陀佛。”
便分別站在了慈恩大師的兩旁，一共四個人，在寬敞的禪房裏倒也不顯得擁擠。
說話的功夫，常年跟隨慈恩大師左右的那位僧人已經為他上了止血散，見他扔趴在桌上就想去搬動。
夜傾雲忙道：“師父不可，大師傷處敏感，搬動間稍有不慎便會傷及心髒，本宮已經為大師服用了補齊養元的丹藥，您隻需給他上止血散就可以了，其他的，還是等離音大師來吧。”
那僧人轉身看向夜傾雲身邊的了空，顯然，夜傾雲雖然位高權重，但他還是要聽了空的話。
見了空點頭，才起身退到了一旁。
了空則道：“皇後娘娘所說的離音大師，可是藥王穀那位醫毒雙絕的神醫鳳離音？”
“不錯，正是她。”
夜傾雲說著，走到慈恩大師旁為他診脈，察覺他脈息雖然微弱，但尚且平穩，這才放心下來。
門外有腳步聲想起，是風臨淵回來了。
夜傾雲急匆匆趕到門口去迎他，見他沉著臉，便明白了：“沒追到？”
風臨淵點了點頭，頓住腳步：“別過來，我身上有血。”
夜傾雲驚了一下，道：“外麵還有別的刺客？”
“別慌，我沒事。”
風臨淵低聲道：“大師如何？”
“傷的很重，好在刺客行事匆忙，大師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等離音大師來就可以了。”
風臨淵聞言，這才走到那些僧人麵前，不等了空見禮，便道：“行刺大師的人就在相國寺內，所有的刺客都做是內僧人打扮，還請了空師父立刻將寺內所有僧人集中到大雄寶殿內，核對名冊，一一甄別。”
風臨淵說話的客氣，語氣卻凶惡的很，了空哪兒還敢在他麵前擺高僧的架子，忙道：“陛下息怒，老衲這就去安排。”
話落，轉身道：“了悟留下照顧師叔，其他人，與老衲同去大雄寶殿。”
呼啦啦一群人離開了慈恩大師的禪房，夜傾雲這才得空與風臨淵說上幾句話：“到底是怎麽回事，那些刺客衝你來的還是衝慈恩大師來的？”
風臨淵蹙眉道：“那個刺客手裏似乎拿了什麽東西，對方是怕我看到那刺客手裏的東西，才貿然啟動了隱藏在寺內的暗樁。”
“之前大長公主死的時候就有人在裏麵找東西，如今又輪到慈恩大師了，我怎麽覺得燕錦天的人之前找大長公主，不一定是為了那一枚青鳥令啊？”
夜傾雲心裏犯起了嘀咕：“這麽一提，我倒是想起來，燕錦天落網後根本就沒提過青鳥令吧？”
風臨淵聞言，臉色一黑，燕錦天為了活命，一來就提起他的身世，打亂了他們的分寸，到現在為止，居然沒問過他強闖大長公主究竟意欲為何。
夜傾雲也是懊惱不已，又暗暗慶幸道：“幸虧讓他們留了燕錦天一命，否則這就是一般徹頭徹尾的糊塗賬了。”
“陛下，皇後娘娘，離音大師來了。”
青山推門而入，鳳離音便提著藥箱走了進來。
風臨淵客氣道：“勞煩大師了，慈恩大師對我們很重要，請大師一定要保住他的性命。”
鳳離音之所以現在還留在宮中，完全是衝著朱雀引這等罕見之藥，不過，在宮中待了數月，見風臨淵和夜傾雲並不似一般的帝王那般高高在上，惹人厭煩，便對他們也客氣了許多。
聞言，頷首道：“我既然來了，自會盡力，流螢給我打下手，其他人，若要觀看，請別出聲。”
比起許多脾氣古怪的醫者，鳳離音的要求並不苛刻，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一時間禪房裏安靜如雞，夜傾雲悄咪咪帶了青山出門。
離開禪房一段距離，青山才低聲問：“皇後娘娘有何吩咐？”
“這幾日你不是在審燕錦天嗎，有收獲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