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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公司和你,都要

  轟隆!


  像是晴天一個霹靂猛地打下來,打在我頭上。


  怎麽就偏偏在這種時候。


  我看著自己的小肚子,這樣就懷孕了?!

  醫生說孩子兩個月大了,衝我笑,跟我說了一些懷孕前期的注意事項。


  注意事項我一句沒聽進去,我在推算自己懷孕的日期。


  最後發現,就是辦公室那一晚上。


  在薄芷的休息室,那天他沒忍住,後來我讓薄芷給我買藥,誰知道他給我吃的是維生素!


  該死的臭男人!


  這下子好了,我真的懷孕了!


  如果現在薄芷在我麵前,我真特麽的想抽他兩巴掌。


  薄驍的臉和薄芷重疊,我幾乎咬牙切齒盯著這張討人厭的臉,“能讓我抽你兩巴掌解解氣嗎?”


  “哈?!”


  他慌忙後退了兩步,兩隻手捧著臉頰。


  “喂喂我可不是他啊,你淡定點,冷靜、冷靜!”


  我怎麽冷靜?


  我都打算要離婚了,上天讓我在這個時候懷孕了,氣死了!


  薄驍開車把我送回去,一路上我都沒說話。


  到了家,我覺得一陣壓抑,不想下車。


  薄驍扭頭看我,“不下去嗎?”


  “嗯……下去。”


  “我和你一起?”


  “不用了。”


  “要不還是我和你一起吧,我怕他傷害你。”


  “他不會的,你回去吧,謝謝你送我去醫院。”


  否則,我還不知道自己懷孕的事實。


  薄驍什麽話都沒說,我下了車之後,他就開車離開了。


  我一開門,門口站著薄芷,冷著一張臉,惡狠狠瞪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到了薄驍送我回來的場景。


  “你去哪了?”他的聲音也是冷到了極點。


  像是覆蓋了一層寒霜。


  我這個時候不想跟他吵架,淡淡地說,“出差了,不是給你發信息了?”


  “和薄驍一起去的?”


  “嗯,有什麽問題?”


  “你——”


  薄芷的臉色比之前更冷更沉,“你明知道他是我弟弟,怎麽不知道避嫌?!”


  “那你明知道你已婚,你怎麽也不知道避嫌?和女人拉著手去酒店的時候,你有想過你在家裏的老婆嗎?”


  “我跟她真的什麽都沒有!你還要我說幾遍?”


  “不用說了,我今天很累,我不想跟你吵架。”


  我推開薄芷,回了房間之後,就順勢躺下來。


  累。


  好累好累。


  孩子。


  我摸著自己的肚皮,心想這個孩子到底是留還是不留。


  想著想著,竟然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睡夢中,有塊大石頭壓著我,我喘不動氣,嘴巴也被堵住,鼻子無法呼吸……


  恍惚之中我睜開眼,看到薄芷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


  他如狼般猩紅的雙眸,牢牢地盯著我,打量我。


  而我,此時此刻一絲不掛,就這麽迎接著他赤果果的注視。


  我冷笑,“怎麽了?是不是怕我找男人?想看看我身上有沒有男人的痕跡?”


  “是,我怕你和別人睡。”


  他壓住我,吻著我的臉,最後張嘴咬我的腮,“二草……別讓別的男人碰你,我會瘋掉的。”


  我推開他,別開臉去,皺眉不看他,“那你就瘋掉吧!瘋了,或許你就放開我了。”


  “為什麽總是想逃離我身邊?我對你哪裏不好?”


  “你對我的好,會讓你覺得是對我的補償,實話告訴你好了,我不是去出差的,我去見了你包養的那個情婦,她真的很美,美得不食人間煙火,你和她真的很般配,和她在一起吧,我成全你們,真心祝你們幸福,也請你放過我。”


  “我不喜歡她,我隻喜歡你。”


  薄芷埋在我肩窩,咬我。


  酥酥麻麻的疼意,我推了他一下,“我今天沒心情,你別碰我!”


  “我就要碰你。我隻會碰你,不會碰其他女人。”


  他已經蓄勢待發,猩紅嗜血的雙眸像是藏了一頭困獸。


  我一巴掌甩他臉上。


  “我懷孕了!兩個月,三個月之內不能同房,這點常識不用我跟你說了吧?!”


  他像是被我甩的一巴掌給打懵了,呆呆看我。


  我心頭煩躁,翻了個身去。


  “真的嗎?懷孕了?我的嗎?”


  他從身後抱住我,我一拳頭掄過去,“滾!!”


  “不滾不滾,我太激動了。二草謝謝你……”


  薄芷吻著我的後背,緊跟著就停了下來,在我身側躺下了,其他的沒有繼續。


  夜色很長,空氣很安靜。


  我盯著落在地麵的月華失神。


  “你難道不要公司了嗎?”我問了句。


  我本來以為他是睡著了的。


  誰知道下一秒身後傳來薄芷的嗓音——


  “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公司和你、還有孩子,我都要。”


  他說著,將我圈緊。


  我覺得周身都虛軟了……


  翌日。


  蔣依人給我打電話,在電話那端哭著說要跟我見麵。


  我猜想她可能是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同她說下了班在咖啡廳見麵。


  那是我和蔣依人常來的一家咖啡廳,以前上大學那會兒經常過來,我喜歡這家咖啡廳的咖啡杯,骨瓷的,很好看。


  我和蔣依人結婚之後,就很少有時間再出來一起喝咖啡了。


  她坐在我對麵,紅了眼,低著頭哭。


  我先是等著她哭夠了,才開口問,“怎麽了?”


  蔣依人說周帆旭在外找小三了!

  我苦笑,原來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啊,曾幾何時說的海誓山盟,在婚禮上一字一句要掏心掏肺對你好,事後全是泡沫和虛影,不隻是薄芷,周帆旭——


  我感覺全天下沒個好男人,都特麽的是大豬蹄子!


  “別哭了,不值得。”


  “嗚嗚嗚……我怎麽能不哭?我難受死了!”


  “難受歸難受,看清事實吧,他曾經愛你是真的,現在不愛你也是真的,這種事不用太糾結了。你看看我,我還一樣好好的,我已經打算和薄芷盡快離婚了。”


  “什麽?!”


  蔣依人不哭了,愣愣看著我。


  我把前段時間發生的,薄芷和溫箏的事情,以及他軟禁我切斷我聯係方式的事情,都跟蔣依人說了。


  “怪不得那段時間我聯係不上你,我還以為你工作忙呢,沒想到你竟然出了這種事!可是那個薄芷看著很愛你啊!”


  “男人比女人會裝,男人的愛值錢嗎?嗬嗬。”


  我剛想抿口咖啡,又驀地想起貌似懷孕不能喝咖啡的。


  又把杯子放下來。


  “他跟別的女人手拉手進酒店,然後跟我說,他們什麽都沒發生。”


  “你相信嗎?!”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我是腦殘?”我反問蔣依人。


  蔣依人歎了口氣,“知人知麵不知心!我還以為他是多好的男人!”


  “越是有錢的男人越靠不住,何況長得還帥,更靠不住。”


  我現在特別想喝酒,隻覺得嘴巴苦澀,心裏更是苦澀,奈何有了這個孩子,我現在什麽都不能碰。


  蔣依人告訴我說,那個小三叫高美鈺。


  蔣依人特地花錢找人查過高美鈺,說高美鈺是天行集團的員工。


  我一聽天行集團,再聯想這個名字……


  “哎?這個高美鈺該不會是在天行集團做總裁秘書吧?!”我問蔣依人。


  蔣依人點頭,“是秘書來著,是不是總裁秘書我就不知道了。”


  “靠,八成就是她,我知道薄芷身邊有個女秘書,就叫高美鈺!”


  “啊?老天啊,這個女人也太不要臉了吧,會不會她連薄芷也一起勾引啊?”


  “不清楚,我以前見過她幾次,長得挺好看的,帶著股騷氣。”


  女人看女人,向來直覺很準。


  蔣依人又說,高美鈺和周帆旭之前就認識,因為高美鈺在法國住了五年,有一次周帆旭去法國出差,兩個人就認識了。


  “那個臭表子貌似很有錢,還住在法國一所高檔小區裏麵!聽說那裏是法國別墅最高價的地方,位置臨海,環境也好。”


  我這才知道,原來高美鈺住的那個小區,同溫箏是同一個小區。


  要不要這麽巧?!


  按照蔣依人的話,高美鈺在法國住了五年,又都是住在那個小區,住了這麽長時間,難不成不認識溫箏?


  可是高美鈺和溫箏……


  一個是薄芷的秘書,一個是薄芷的情人。


  怎麽會有聯係的?

  莫非高美鈺也是薄芷的情人?!

  我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大跳,又覺得應該不可能。


  我記得有一次看到過高美鈺去給薄芷送文件,薄芷的態度特別特別冷。


  當然,這個男人向來會掩飾,他就是裝出來的也不足為奇。


  蔣依人又哭了起來,“我現在怎麽辦啊……我還是愛他的,可是他的心已經不在我身上了。”


  “心都不在你身上了,還留著做什麽?!”


  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區別,女人重感情,愛情難舍難分,通常認定了一個人就是一輩子。


  女人往往是身體隨著心動,她隻有愛那個男人的時候,才會願意把身體給他,但是男人不同,男人即便不愛,也可以發生關係。


  可是關係發生的多了,心也就跟著去了。


  所以我最最最厭惡精神出軌,精神出軌了,肉體出軌就不遠了。


  當然,你肉體出軌了,你這個人我也就pass掉了。


  “可是我還懷了他的孩子啊!都四個月了,我該怎麽辦?我不想離婚啊二草!”


  蔣依人雙手捂臉,低聲抽噎。


  我歎氣,“離婚吧,我也跟你一樣!我現在也懷孕了!可是那又怎麽樣呢?因為孩子所以選擇原諒嗎?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但是我不可能容忍背叛,我寧願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過,也不願意忍氣吞聲的,守著丈夫和小三過日子,不離婚等著過年嗎?離了吧,趁早。”


  “那你要跟薄芷離婚嗎?”


  “當然!我跟他離婚是遲早的事兒!”我毫不猶豫。


  蔣依人吸吸鼻子,“我……我再考慮考慮。”


  “別考慮了,離婚吧,既然他都不在乎你了,心思都不在你身上了,你還跟他做什麽?”


  “可是他有時候對我也挺好的。”


  “等著你對你不好的時候,有你哭的!”


  蔣依人的性子軟。


  記得上大學那會兒,蔣依人談了個男朋友,那個男人背著蔣依人在外聊騷,換做是我肯定忍不了,但蔣依人那個時候還是忍了。


  她說反正她男朋友並沒有真正背叛她。


  當時我怎麽勸都不管用。


  沒過幾天,她那個男朋友真正背叛了她,最後跟蔣依人提分手,蔣依人這才分手。


  當時把我氣個半死。


  “我就跟你說吧,讓你掌握主動權,主動跟那個男人掰了,你怎麽就不聽?明明他是過錯方,現在換成他甩了你,搞得你就跟個軟柿子一樣被他捏啊!”


  現在舊事重演,隻不過是因為結了婚,所以蔣依人的心就更軟了。


  最後蔣依人還是說她要好好想想。


  回去之後,我看到薄芷和薄驍同時坐在沙發上。


  兩個人,相似到幾乎相接的眉眼,一個麵色沉冷,一個悠閑自得。


  其實光是看神情,一下子就能看出誰是薄芷,誰是薄驍了。


  薄芷衝我招了下手,道,“老婆,來我這邊坐!”


  他這麽幼稚的話,真的很小孩子!

  我憋著笑,在他旁邊坐過去了。


  他像是開心了,抱著我蹭了蹭。


  薄驍的目光掃射過來,“喂,你到底什麽時候離婚?!”


  我抿了下嘴唇,沒吭聲。


  “我和二草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


  薄芷的聲音很冷,單單隻是這麽聽著,都忍不住叫人打個哆嗦。


  “我沒跟你說話,我在跟蕭茴說話,蕭茴你到底想什麽時候離婚?你給我個準話。哦對,你把孩子生下來吧,我跟你一起撫養他長大。”


  “我的孩子憑什麽你照顧?”薄芷的嗓音愈發寒涼。


  “我沒跟你說話!”薄驍雖然是薄芷的弟弟,可是也不甘示弱。


  我一個頭兩個大,“都閉嘴!”


  我吸了口氣,在空氣終於安靜下來,看著薄驍,“的確,我和薄芷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你還是不要管我的事情了。”


  “就知道你會這麽說!”


  薄驍瞪了我一眼,這才看向薄芷,難得收斂了吊兒郎當的姿態,清冷的麵容同薄芷幾分相像,“這樣吧,隻要你肯同蕭茴離婚,我就跟爺爺說,我從此放棄公司的繼承權,公司的一個子我都不要,怎麽樣?你好好考慮考慮。”


  薄驍的條件,連我聽了都覺得誘人。


  我下意識看向薄芷。


  見他神色未變,淡淡開口,“公司和蕭茴,都是我的。”


  “切!你想的美。”


  薄驍一字一句,“我願意為了她放棄公司,但是你做不到,這就是我跟你的區別!你所謂的愛隻不過披著冠冕堂皇外衣的虛偽的愛罷了!”


  薄驍說完,看了我一眼,“想離婚隨時找我,別傻乎乎的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靠,我就算傻又沒那麽傻吧?


  薄芷說完就走了。


  薄芷看著我,神情有些憂傷,語氣自嘲,“你是不是也是這麽想的?覺得我沒有那麽愛你?嗯?”


  我搖了搖頭。


  “一個男人有野心是好的,我反倒是看不起那些沒有野心的男人。不過你知道,我要的愛情是忠誠和真誠,或許這很難,但是沒有,我也不將就,就這樣。”


  這是我的態度。


  至於薄芷的態度——


  嗬,他又不說話了!


  晚上我媽給我打電話,讓我有空帶著薄芷回家吃個飯。


  想必是沒錢花了,又想著問薄芷要錢。


  可是上次薄芷給的禮金明明夠多了啊!


  我有些煩躁,“媽,我和薄芷最近很忙,可能沒時間回去。”


  “哎呀,周末總歸有空吧?抽個時間回來吧,我最近不是跟幾個姐妹賭嘛……輸了點錢。”


  “媽你之前不是答應過我不賭博的嗎?!你之前因為賭博,被人剁了一根小拇指的事情你忘了嗎?!”


  我媽右手,小拇指是斷指。


  就因為以前賭博,被人拿刀剁下去了。


  我媽的小拇指那塊,每天都纏著一圈厚厚的紗布,實則那塊是空的。


  四個手指的女人,很恐怖。


  “我、我就輸了一點點的,不多的!”


  “我不管,你當時都答應我和蕭苛再也不賭博了!這次要是再被人剁手,我才不會管你!”


  說完我直接掛了電話。


  真是服了,好事兒從來不會想到我,一沒錢了就想到我,我算什麽?他們的提款機嗎?


  而且錢都是薄芷的,給娘家的錢,相當於是我欠薄芷的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給薄芷洗衣服的時候,摸他的口袋,發現了機票,是飛往法國的。


  我不動聲色,裝作什麽都沒看見的樣子,又重新塞了回去。


  薄芷今天就回公司了,現在總裁還是薄驍,薄芷是總經理。


  薄芷下午回來,對我說自己明天要出差。


  我依舊是不動聲色,“去哪啊。”


  “沒去哪。”


  “怎麽著,去哪還不好說嘛?!法國是不是?”


  他抿唇,“二草……”


  “別這麽叫我!你去法國做什麽?是出差還是見那個女人?”


  他不說話。


  當時正好是在餐桌上,我直接把筷子摔了。


  當即就撂下狠話。


  “薄芷,你要是敢去,咱倆立刻就離婚!我不會再念著你的好!”


  他麵色沉然,我以為他會有所覺悟的,誰知他卻甩給我一句——


  “我保證,這是我最後一次去法國!”


  “行啊,你去,你去吧,我還是那句話,你隻要去了,咱倆立馬就離婚,沒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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