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記憶的地平線（上）
“這是什麽聲音？”秦丹問。
伊麗麗，沉默。
那隻高加索犬，也醒來，對著伊麗麗，輕吠幾聲。
秦丹看著它，說：“將寶寶送回去？”
“沒有辦法了。”伊麗麗說。
伊麗麗穿上厚衣服，背起一把AK47自動步槍，戴上一頂加絨有護耳的雪帽，換了厚雪鞋，戴上厚的手套。圍著一條白色加絨的圍巾。
這種加絨有護耳的雪帽，我們中國人習慣叫做**帽。
她換衣服的時候，沒有注意秦丹在看，秦丹紅著臉，咽了一口口水，馬上轉過身。
“我有什麽可以幫忙的嗎？”秦丹問。
伊麗麗，在衣櫃裏，拿出另一套，年代有點久的厚衣服。還有雪帽，厚褲子，厚雪鞋，厚手套，藍色的圍巾。
“你穿上吧。”伊麗麗說，“我出門拉出雪地摩托車。”
“洗手間在哪？”秦丹說，“我想去……”
伊麗麗指了一個方向，然後說：“我先到外麵。”
秦丹走過去，回來很快換好了衣服。
在門外，伊麗麗發動了雪地摩托車，這雪地摩托車是雙人座的，帶後麵帶個小展板和車後箱子。
“我用布，把這雪人寶寶綁在你的前麵。然後上摩托車，你坐後麵。”伊麗麗說。
“嗯。”
伊麗麗拿了照明的馬燈，放在雪地摩托車後箱。
“小波，你要看家喔。”伊麗麗說。
那隻狗，輕吠了一聲。
伊麗麗關上門。
伊麗麗騎上摩托車駕駛座，她對秦丹說：“上車吧。”
秦丹上了車，雙手，往前抓著伊麗麗。
伊麗麗臉紅了，說：“那個，你可以不抓這嗎？”
“不，不好意思。”
“這樣就好了。”伊麗麗包著臉，戴上眼鏡，亮起車燈，準備開車。
“準備好了嗎？”伊麗麗說。
“嗯。”
“出發。”伊麗麗開動車子。
兩個人，一輛車，連同那雪人寶寶，離開那屋子。
一路上，車開得不快。
“你為什麽有槍？”秦丹問。
“我是護林員，負責這片山林。”
“原來如此。”
“最近有一批人來這裏，想捕捉雪人。”
“他們捉到了？”
“沒有，被我和格洛麗婭、雪人們趕了出去，沒想到，過幾天他們又來了。”
“剛才的子彈，就是他們的？”
“我想應該是。不過我以為這裏之前下這麽大的雪，他們應該不會來。”
兩人邊走邊說。
“那你現在去哪？”秦丹說。
“雪人穀。”
“什麽？”
“剛才的嗥聲，是從很遠地方傳來的。這高加索地區，有好幾處雪人的聚集地，其中最大的一個就是雪人穀。
“有多遠？”
“要走兩三個小時，不過雪人通常一個多小時就到。”
“為什麽你不報告這些雪人的事？也好方便科學家調查。”
“調查？”伊麗麗說，“他們可不喜歡。我聽說以前……”她突然想到了什麽。
“他們？雪人不喜歡嗎？”
“是的。”伊麗麗停車不走。
“怎麽不走呢？”
“你放開手，我下車看看。”
秦丹放開手。
伊麗麗下車，回頭看著雪地摩托車的痕跡。
秦丹回頭，看著她。
雪後的天空很晴朗，滿天的星星。
伊麗麗看著周圍黑漆漆的森林，她摘下帽子，屏氣，在聽。
“你在幹嗎？”秦丹說。
伊麗麗說：“我想知道有沒有人在跟蹤我們。”
“什麽意思？”
“我在想這些人，可能是在跟蹤我到雪人穀。”
“是這樣啊。”
伊麗麗上了車。
秦丹又向前抓。
伊麗麗臉紅了，說：“那個，不能這樣哦。”
秦丹馬上放開。其實，他真的不是故意。
伊麗麗雙手，往後拉著他的手，讓他抱著自己的腰。
“好了，出發。”伊麗麗說。
車又一次發動起來。
伊麗麗的擔心是真的。果然，有一個人在後邊跟著他們，他戴上夜視鏡在開雪地摩托車，看到他們停下來，他也停下來，關了車引擎，躲起來，用夜視望遠鏡看著。
又走了一段路，伊麗麗又停了車，下車看看。
之後，她上了車。轉個彎，開車走回頭路。
跟蹤他們的那個人，知道這回失算了，他也轉過車開走了。
伊麗麗沿路返回，看到前麵的車痕跡深了，心中明白。
然後，她才轉過車，向著一處湖麵開去。
這樣走了一個小時。伊麗麗停車再查看一下。
“你好謹慎。”秦丹說。
“這不能大意。”然後她上了車。
然而，天卻下起來雪。
伊麗麗看看天空，天空的星星已經看不到了。
伊麗麗說：“看來馬上又要下大雪了。”
“那怎麽辦？”
“我們先去森林裏找個地方，避風。”
伊麗麗開車來到森林裏，在一棵倒下的樹那，停了下來。
這棵樹的一頭在一個小坡上。
伊麗麗說：“就這這裏吧。你下車到那小坡那裏。”
秦丹下了車，走向那。
伊麗麗將車開到那小坡，擺好在樹幹的前麵，關了引擎，車燈沒有關。。
伊麗麗從車後箱拿出馬燈和一把刀。
她在附近砍來了很多鬆樹枝，鋪在地上。
“我有什麽可以幫忙的嗎？”秦丹說。
“幫我搬樹幹吧。”
秦丹舉著燈，與她，到森林裏。
她挑了一棵樹，樹的直徑大概是兩手合抱的大小。
秦丹將燈掛在一棵樹上。
她砍倒一棵樹，這樹幹，大概十米長。
秦丹一手拿起。
“原來你的力氣很大。”伊麗麗說。
秦丹回頭看著她，說：“不是，這不重。”
伊麗麗笑了一下，不過看他還是挺瘦的。
兩人在雪地摩托車旁，用樹幹為支撐，樹枝做覆蓋物，做了小棚子。以此為營地。
伊麗麗，生了一堆火。
這時，雪越下越大，風也大了起來。
伊麗麗又砍了兩棵大樹。
她說：“來，我們一起把它們拖到營地吧。一次，一根。”
秦丹，一隻手將其中一根整條拿了起來，好像完全不用力一樣。
伊麗麗看傻眼了，說：“你果然力氣很大。”
秦丹搖頭：“不是，這不重。”
伊麗麗拿起另一條，雙手合力，咬著牙，就是抬不起，最後放開手。
她說：“你先拿回營地，之後再來拿這個吧。”
這裏離那棚子，大概是十多米的距離。
秦丹再一次搖搖頭，他走了過來，在沒有放下手裏那根樹木的情況下，他蹲下來，輕鬆地將伊麗麗這根也拿在手裏。
伊麗麗張開嘴，不說話了。
秦丹看著她說：“拿燈，在前麵。”
伊麗麗拿下剛才掛在一棵樹上，做照明的馬燈。
她走到秦丹身邊，看到他，前麵包（背）著那雪人寶寶，手裏拿著兩條樹木。
她豎起大拇指，說：“你真的很厲害。”
“走吧。”秦丹說。
剛走到營地，秦丹放下兩根樹木。
他轉過身。
他看到了。
一個巨大的黑色的東西。
他抬起頭。
紅光。
那東西，雙眼發出紅光。